夏若回到宿舍,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期間他去參觀了體育館、教學樓、諾頓館、圖書館等等。


    順便逛了趟超市,買了小麵包和礦泉水,學院裏物價還是比較便宜的。


    至於武器,不需要,他本身就是一把最強的武器,絕不是為了省錢才這麽做的。


    打開手機,施耐德已經把任務情報發到他的郵箱裏。


    玩歸玩,鬧歸鬧,任務還是要認真做的。夏若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無論這是不是一場對他的考驗,但這次任務終究是已經發生在現實裏的案件。


    不是演習,不是模擬,是真真正正關乎人命的事情。


    ‘1月中旬,疑似犯人初次作案,受害人為女性,年齡22歲,死因:血管破裂,地點:***公園;


    2月初,犯人再次作案,受害人為女性,年齡20歲,死因:血管破裂,地點:****小巷;


    2月10日,受害人數增加,皆為附近學院的學生,年齡分別為19歲、20歲,死因:血管破裂,地點:***小區;


    ......


    情報分析:...根據現場遺留痕跡,推測犯人為男性,身高170cm至174cm,中等身材。由於受害女性都沒有血管相關病史,屍檢結果顯示,受害人同樣未曾服用過類似藥物。


    初步推測犯人為混血種,危險級別初步預估為a級...’


    任務情報給的信息很詳細,犯人作案時的天氣都是在雨天,作案時間大約在淩晨一點到淩晨三點之間。


    但作案地點沒有任何聯係,隨機分散在城市各處。


    原本學院並不認為這跟混血種有關,直到上周案件又有了新的進展,當地警方蹲點時目擊到嫌疑人,警告無果後想要上前強行製服,才發現異常。


    電棍還未接近犯人就冒出火花,犯人身體素質強的離譜,很快就衝出包圍圈,而射向他的子彈全部偏離了設想的方向。


    有人稱在犯人的兜帽底下看見了一雙金黃色的眼睛,令人心生恐懼。


    “某種言靈造成的效果,但具體是哪種很難推測出來,不過根據犯人總是在雨夜作案,加上受害者的死因,大概是屬於海洋與水一係。”


    夏若看著桌子上一張地圖,被他標紅的地方就是犯人已經作過案的位置,要是有人知道這些紅圈的含義,恐怕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人在短短三個月裏做出的事。


    僅是已經發現的,就有十次案件,足足十五位女性失去生命,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正是最美好的年紀。


    犯人奪去的不僅是她們的生命,還有她們家人的‘生命’,有的剛開始工作,有的還在上學,撫養一個孩子長大究竟要付出多少?


    沒有當過父母的人很難想象,付出的不止是金錢、精力和時間,還有無法估量的愛。


    渣滓...


    夏若將整幅地圖全部背下,那麽隻要看到標誌性的建築就能隨時知道自己的位置,雖然他走神時方向感一直不準,但隻要注意力集中的話,靠著超凡的記憶力還是能找準位置的。


    實在不行...不是還能打車嘛。


    任務地點是在城市裏,又不是偏僻無人的郊外。


    “你這是給我買的嗎?”


    芬格爾突然推門而入,第一眼就自動發現桌上口袋裏的食物,隨後才看見夏若旁邊鼓脹的褐色背包。


    “你這是要...”芬格爾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立即罵道:“你才入學幾天啊,他就要你去執行任務,施耐德簡直不當人子。


    走,跟哥哥我去舉報他,趁機敲詐...維持正義。”


    “得了啊,跟我在這裝有意思嗎?”夏若沒心情跟他鬧喚。


    芬格爾選擇這時候過來,肯定是從eva那得到消息了,施耐德雖然能瞞過學委會,甚至還可以讓校長幫忙篡改諾瑪的數據。


    但這些行動還沒開始實施,eva估計時刻注意他的動態那麽,那麽很容易就猜到夏若要去做什麽。


    “要錢沒?”芬格爾問道。


    “沒,我忘了。”夏若十分自然地回答他。


    “肯定要了。”芬格爾恨不得立馬上前搜身,“苟富貴,勿相忘,別忘了是誰跟你說可以找執行部要任務經費。”


    “說了沒要,就是沒要。”夏若打死芬格爾也不會承認,“你沒看見我正在愁怎麽活下去嗎?


    要不你借我點錢,就當還我請你的飯錢了。”


    見到夏若的眼神格外真誠動人,好像在說‘你再和我扯這個,別怪我用物理方式說服你’,聯想起那天的試探,夏若的戰力恐怕很高。


    第一次遇到和他同類型的混血種,關鍵是打不過,芬格爾隻好放棄分一筆錢的想法。


    “說吧,找我做什麽?”夏若扳回話題,“別跟我說你真是來分錢的,咱倆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麽事直說吧。”


    果然還是要錢了。


    芬格爾忿忿不平,想起那句老話,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不對,夏若變成這樣跟他有什麽關係,兩人隻不過一起搓了幾頓夜宵罷了。真要深入接觸夏若這個人,就會發現他內在的本性。


    “沒什麽,隻是叮囑你幾句。”芬格爾坦白來意,“該出手的時候就要果斷出手,絕對不能因為顧忌他人的感受,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為什麽會跟我說這個?”


    “倒也沒什麽特別的原因,純粹是因為你是長期飯票...開玩笑的啦。


    老實說,這些天接觸下來,覺得你這人不壞,別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了,你知道執行部每年會犧牲多少人嗎?”


    “不清楚。”夏若沉聲道,這話題比他想的要沉重。


    “學院每年大約招收五百名新生,畢業後百分之七十會加入執行部,你知道嗎?剩下那百分之三十...至少一半都死在實習任務裏了。”芬格爾走到陽台,看向外麵走動的學生。


    “每當我們有人犧牲的時候,教堂的鍾便會被敲響,所有人都會悼念他們的死亡,他們的名字會被銘刻在英靈殿上...


    可那又怎樣,人死了就是死了,漸漸的,會被人忘記,最後英靈殿上的名字就隻是個名字,沒人記得這個名字代表的人,甚至不記得這個人喜歡喝橙汁還是可樂。


    所以,要活著回來,夏若,不然我可就不還你飯錢了。”


    夏若沉默,最後離開時說道:“謝了。”


    ......


    山腳下,夏若遠遠的看見了施耐德說的那輛車,昂熱抽著雪茄靠在車門上,安靜地望著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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