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聽見“風語者”衝入北航大學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前來報信的喬柱子道:“他們,他們死了?”語音顫抖。


    他實在不能想象這些秦朝人是怎麽想的,自己不過是說一句氣話而已,他們,他們。。。。。。


    他們在的時候秦旭覺得心煩意亂,可是當知道他們可能已經不再人世的時候心裏有莫名的感到酸楚。直到此時秦旭才發現,其實這些人已經融入他的生活和腦海裏了。


    他們是秦旭的子民!


    發現了自己連長的不對勁,喬柱子忙道:“沒有沒有!二連的兄弟說他們衝進了北航大學,一個人都沒有死!”


    “那就好,那就好!”秦旭嘟喃著。“風語者”巷戰能力絕強,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他們現在躲在國際花園的一個假山下麵。假山很“綿延”,這裏足足藏了快兩百人。


    秦旭一邊擔心著那幾個死心眼的秦朝遺老,一邊又不得不四處呼喝著讓戰友們注意掩蔽,別讓敵機發現他們藏身在這裏,同時心裏忍不住和其他人一樣開始咒罵中華的空軍。


    沒有空軍的掩護,他們陸軍根本無法正常進行攻擊。來自天上的危險不單單是指那些從飛機上射下來的子彈和炸彈,還有那種被人一覽無遺的不安全感。


    秦旭他們不知道的是,中華首都附近的中華空軍已經全部出動了,連山西陝西東北三省的戰鬥機全部調到了這次首都保衛戰的戰圈裏。可是,單單三國聯軍中最弱的r國都用空中自衛隊一百七十個,相當於有五百四十架戰鬥機,更遑論一個領土世界第一,國力世界第一的e,m兩國了。再加上,此次到前線視察卻偏偏倒黴中彈的德利特中將本身就是m軍空軍司令,所有m國空軍跟吃了瘋狗鞭一樣,瘋狂的朝廊坊飛來。


    中華空軍司令部已經接到了庚如鋒將軍的命令,開始大規模的調動空軍支援廊坊地區。從首都開出了近十萬的山西陝西兩省士兵趕赴廊坊,從河北河南等地開進的部隊也接到新的命令往廊坊方向進發。


    三國聯軍方麵極力從錦州,秦皇島一線調派軍隊趕往廊坊。


    一時間廊坊已經是風起雲湧。近百萬大軍將在這個小小的城市進行殊死搏鬥。


    隻是秦旭,歐陽雲飛都還不知道這些情況。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盡快攻下北航大學。可是在m軍數架戰鬥機的來回巡視下,歐陽雲飛還是決定謀定而後動。


    畢竟是突破封鎖線而來的戰機,無力再在中華領土盤旋太久,而且中華首都空軍的四個航空大隊也已經往這邊趕了,遠在m國卻仍讓遙遙指揮的富郎基忙命令這幾架戰機趕緊飛回,同時命令正在朝廊坊進發的m第三十,三十一裝甲師,指揮官:厄普,皮特懷森;y第四,第七,第八步兵師,指揮官:威廉,肯特,彼得;r原田,誌彥,長穀聯隊指揮官:原田信義,誌彥那都,長穀明,加快速度,爭取在中華守軍沒有控製住廊坊之前鑿穿這個地區,進抵中華紫禁城下!


    廊坊屬於河北平原地區,一路雖有山丘起伏,但是對於機械化部隊來說影響不大,m第三十裝甲師師長厄普站在排頭的一輛坦克上,半個身子埋在坦克裏,露了個上半身舉著個望遠鏡不斷朝前麵望去。


    入眼處全都是中華綠綠的田野和胡楊。這是一派豐收的景象,如果不是這場該死的戰爭,此時此刻中華的百姓們一定開始愉快的收獲自己的莊稼了。


    “報告,根據雷達顯示前方的山後有敵人,敵人步兵數量不明,不過敵有至少三十輛坦克!”耳邊的通訊器裏傳來雷達兵的聲音。


    厄普放下望遠鏡,拿出地圖,他們即將拐過的山坡叫延嶺,海拔160米,延嶺從東北直伸西南,跨度為兩千多米,正好橫亙在厄普前往廊坊的路上。延嶺兩側正好是兩條公路,而路邊都是綠油油的莊稼。嶺坡平坦,中華長期的濫砍濫伐已經讓這個嶺沒有什麽大型的植被能遲緩裝甲坦克前進的步伐了。翻過這個延嶺往前不過十數分鍾就是廊坊,厄普不想讓這個嶺破滅他第一個進入廊坊甚至是bj的夢想,於是連例行的遇敵偵察都沒有,直接命令裝甲師撲到嶺後去消滅敵人。


    嶺後的中華軍正是第一批接到向廊坊靠近命令的二十六集團軍第八師,師長崔元成,河北人,四十九歲,平頭,國字臉,相當有霸氣的眼神,可是卻沒有頭腦。


    二十六集團軍第八師是混合師。它和秦旭的十七集團軍二十四師不同。秦旭所在的十七集團軍是一直在建有編製人員的駐軍,而二十六集團軍則是一個象征駐軍,二十六集團軍除了軍部的幾個團以外其他軍人都是預備役軍人,臨時征召的。


    其實很多國家都是這樣,在和平時期一般國家不會養護太多的軍隊,否則軍費開支太過龐大。但是每個重要地區和重要城市又不能沒有軍隊駐防,於是一般會在這些地區駐防象征部隊。


    以崔元成的第八師為例。第八師駐防的是河北滄州,雖然名義上是一個師,可是天下承平近一個世紀,第八師其實隻有四個團還在建,其餘的編製比如371旅,821旅等全部隻是在軍部有一個番號而已,等到戰爭動員開始以後,特別師征召令到達滄州之後,第八師才開始往有番號的部隊裏麵塞人。


    不過,由於中華兵役製度實行多年,再加上滄州地區民風好武,所以組建起來的軍隊戰鬥力還是相當可觀的,可是這個第八師的師長崔元成卻犯了跟厄普一樣的錯誤,他接到軍部要求他在中午十二點之前趕到廊坊的命令後就下令部隊急速狂進,沒有後防,沒有偵察,整個部隊在公路上拉成一條長龍,除了第八師的裝甲旅不斷在兩側行進以外,可以說第八師是毫無防備的。


    眼看廊坊近在眼前崔元成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從延嶺上撲下來無數的坦克,最讓他吃驚的是,這是m軍的坦克!


    “不好,遭到伏擊了!”處於隊伍中間位置的崔元成腦子裏第一時間閃過這個念頭。


    “快,布防,布防,坦克旅,集結,快集結!”崔元成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對通訊兵大喊。


    通訊兵是剛剛從保定軍校畢業的新生,滿腔的熱血,可是戰場沙地終究不是沙盤預演,登時接觸敵軍的時候使他傻了,直到崔元成催促第二遍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敵襲,敵襲。。。快,集結,快集結。。。。。。”


    這個通訊兵跟瘋了一樣,對著通訊器嘶喊著,最後嗓子都嘶喊的沙啞了方才停住。


    第八師畢竟是預備役軍人組建,坦克旅又是在兩邊行進,想要快速集結起部隊來防禦敵人的裝甲攻擊顯然太為難這些預備役軍人了。而且敵人衝鋒的又非常突然,迎著第八師而來的m三十裝甲師四號編隊有近二十輛msave6型坦克,隊長古得森觀察了中華軍得行進,認定這支軍隊不是正規軍,所以命令部隊列成棱形,想要將已經拉成一條線得第八師攔腰斬斷。


    正麵對上四號編隊的是第八師坦克旅一團的警衛營。營長羅平,三十七歲,二十年的老兵了,雖然次次都是軍事演習,沒有參加過實戰,可是他偏偏是那種能在混亂中冷靜的人,看見敵人的坦克直愣愣的朝他們開來,忙呼喝著帶領四輛坦克朝敵人衝去。


    他們不能撤退,後麵就是正在亂哄哄集結的中華軍,如果此時讓敵人的坦克長驅直入,那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中華的坦克旅有一百輛坦克,可是由於戰前的大量調動,使得第八師的坦克旅隻有不到四十輛,每個營隻能擁有十輛坦克.盡管這樣,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軍人的榮耀:


    麵對敵人,衝上去,你死我活!


    羅平帶領著四輛坦克毫不畏懼的衝了上去。


    m軍的坦克開始射擊了,炮彈瞬間落到正在集結的第八師頭上,轟然炸響,無數的斷手斷腳被炸藥掀上了天空,天空漂著一股濃濃的血霧。


    空氣裏濃濃的血腥味沒有把一生好武的滄州人嚇跨,相反,由於這股濃濃的血腥味道使得這些滄州兵瞬間冷靜了下來。


    “操你姥姥。。。。。。”不知道誰先罵了一句,第八師開始了戰爭史上子彈對炮彈第一次攻擊。


    無數的人開始蹲下,上膛,開槍,無畏的扣動扳機,拚命將彈夾裏的子彈打光。不是他們不用先進威力巨大的火箭筒,而是第八師的火箭筒本來就沒有多少,還全部裝備給了作為前鋒的三旅。


    又是數發炮彈落下,崔元成的指揮裝甲車都收到攻擊,正在聯係軍部的通訊員和崔元成同時被迫摔出指揮車,遠程通訊器被炸沒了。


    通訊員急的想哭,畢竟唯一一個能聯係軍部支援的東西被打沒了,他們這個以步兵為主的師難道真的咬被全殲在這裏了嗎?


    羅平看見敵人開炮了,但他沒有被這次攻擊打破他的冷靜,他知道他這四輛坦克根本不夠敵人塞牙縫的。身後就是自己的同袍,為了給後麵的同袍爭取時間,他隻有盡量以一輛對一輛的姿態來換取時間。


    “瞄準了再打,咱們的裝甲不比他們薄!”羅平冷靜的喊道。


    的確,第八師坦克旅的坦克是中華自主研發的虎式-9型坦克,裝甲厚度達到了以厘米計算的程度,比之m國最先進的save6型坦克一點也不遜色,特別是火炮直徑達到17厘米,快趕上重炮的水平了。


    “好,打他娘的!”


    羅平這輛坦克的炮手很漂亮的打癱了敵一輛坦克,激動的他大喊了起來。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了什麽叫“風雨飄搖”了。古得森一開始發現中華四輛坦克向他們開來時還沒有太在意,畢竟四兩坦克對於擁有二十輛坦克的四號編隊來說實在太渺小了。可是當中華軍開炮,四炮擊毀了他三輛坦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小看這些中華軍人了,忙命令部隊調轉炮口,先消滅這些“跳蚤”!


    一時間羅平和周圍的四輛坦克頓時陷入了火海之中,羅平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製的在坦克狹小的空間裏四處碰撞,最後不知道腦袋上哪碰到了,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羅平他們的衝擊,使得古得森四號編隊的進攻遲緩了近三分鍾,就在這三分鍾時間裏,更多的m國坦克編隊越過延嶺朝中華軍撲來。同時,坦克的護衛步兵也翻過了延嶺,開始跟在坦克後麵朝中華軍攻來。


    “坦克旅集結完畢。”


    “一旅一團集結完畢。”


    “二旅三團集結完畢。”


    崔元成正開心自己有三支部隊可以調用的時候才發現第一旅在第八師這條長龍的中後位置,二旅的三團則在中前的位置,而敵人好死不死的正好攻擊第八師的中間位置,這個位置上隻有坦克旅上去硬頂了。


    稍微知道點軍事的人都清楚,裝甲部隊的進攻並不是純純依靠坦克進行對決,它還需要步兵的配合。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當時的中華有近百輛坦克,可是都毀在了淞滬戰場上。原因無他,僅僅是中華士兵不懂得坦克的進攻是需要步兵配合的。當中華的坦克朝r軍陣地推進的時候,他們隻知道在後麵呐喊助威,結果,中華坦克撕開的防線沒有士兵進行清掃,導致百輛坦克深陷敵陣,最後全部被敵人俘虜。


    崔元成是老兵了,當然也知道坦克進攻是需要步兵配合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坦步配合也不是隨便拉出一個步兵師就能跟坦克配合好的,那需要長久的演練。而在第八師裏,能有坦步配合經驗的隻有第一旅的一團和第二旅的三團,也就是一直在建的四個團。


    這個情況讓崔元成急的牙齦都疼了。


    “師長,敵人衝上來了。。。。。。”剛才那個通訊兵啞著嗓子道。


    “媽的,坦克旅給我衝!”崔元成看見敵人已經衝下了坡嶺,正越過農田朝自己的部隊撲來,一咬牙隻有讓坦克旅先上了。


    “可是,師長,誰配合我們?”坦克旅旅長劉俊峰問道。


    “你姥姥的,沒有步兵配合你們就不會打戰了嗎?”崔元成惡狠狠的道。


    “明白了,師長!”劉俊峰坐在指揮坦克車裏,冷然道:“同誌們,殺!”


    “殺!”


    引擎聲起,第八師坦克旅朝敵人開去。中華士兵在公路上射擊,而坦克旅就和m軍的坦克在路邊的田野裏展開了生死搏殺。


    中華軍人無為犧牲,為的隻是勝利,可是對於第八師坦克旅的官兵們來說,勝利的感覺是那麽渺茫。


    路是沿著延嶺修的,田也是這樣。雙方坦克的戰場空間很大,足有兩百米的寬度。劉俊峰四十輛坦克分成三排朝已經下坡的m第四編隊衝去,不斷的瞄準不斷的射擊,最後交織在了一起。


    起先劉俊峰還覺得頗為輕鬆,畢竟敵人隻有二十輛,可是五分鍾後敵人的後續編隊陸續攻了下來,劉俊峰的指揮車都已經挨了兩顆炮彈,幸好都打在了前擋板裝甲最厚處。不過還是將劉俊峰嚇的夠嗆。


    “旅長,二營完了!”指揮車通訊員悲哀的看著坦克車裏的無線成屏通訊器。通訊器可以通過熱感和頻率顯示己方和敵方的坦克數量,采用的還是雷達技術。剛才就是急著趕路沒有開這個熱感通訊器,於是連敵人發起進攻了都不知道。而今開了通訊器卻隻能看著上麵代表己方數量的紅點不斷的消失。


    劉俊峰輕輕拍了怕這個通訊員的肩膀,另一隻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奮力抬起一發炮彈塞進炮膛,看了一下雷達,大喊:“仰角二十六度,放!”炮彈應聲出膛準確的擊中一輛剛剛從坡嶺衝下來的坦克。


    他已經有陣亡的打算了。坦克空間狹小,他不能做什麽激烈的運動,唯有對著通訊器對所有人道:“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殺!”


    “是!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殺!”通訊器裏傳出了中華將士們悲壯的吼聲。


    劉俊峰用的是所有頻道,全師都能聽見,崔元成也能聽見,忍不住的,男兒熱淚蓄滿的眼眶,死死的咬了咬牙,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師長,三旅旅長胡濤要求通訊!”通訊員也紅著個眼道,聲音裏居然沒有了那種畏畏縮鎖,反而帶著一股子驕傲和豁然。


    “我是崔元成!”崔元成擦了擦眼角,接通了通訊。他剛才一直讓通訊員聯係一直在排頭開進的三旅,胡濤手上有兩個一直在建的正規軍,可是卻怎麽也聯係不上。


    “報告師長,我三旅已經成功穿插到敵人的側麵,請求給與配合!”胡濤氣喘籲籲的道。


    原來,胡濤作為第八師的先鋒部隊,自然開著熱感通訊器,他在越過延嶺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右後方出現了許多不是第八師頻率的裝甲部隊,疑惑間命令偵察兵火速去調查情況。不過他沒有通知崔元成,因為崔元成火氣極其暴躁,謊報軍情可是會倒大黴的。


    當三旅的偵察兵返回延嶺的時候m三十裝甲師四號編隊已經朝第八師進攻了。胡濤收到情況後,立即越級聯係軍部。他現在就在廊坊市郊,已經可以聽見隆隆炮聲和在北航大學徘徊的m軍戰機了,所以他聯係的軍部直接就聯係到了首都臨時指揮部。


    指揮部參謀得到這個消息也馬上上報到了庚如鋒那裏。庚如鋒初聽這個信息時一喜一憂。喜的是第八師比預計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憂的是m軍的部隊也比預計時間早到了,而且在進攻以步兵為主的第八師。


    此時,中華首都的空軍六個航空編隊已經起飛,庚如鋒經過和參謀部幾個少將的簡單詢問,知道敵軍到達廊坊的也就現在攻擊第八師的那點人,於是立即命令胡濤的三旅從側後攻擊m軍,同時命令航空編隊支援第八師。而打算聯係第八師的時候發現居然無法聯係上。


    胡濤接到命令後立即根據命令重新返回了延嶺,到達指定位置後才聯係崔元成。


    之前幾次崔元成都想到了逃跑,想到了投降,可是胸中那股兒時就種下的將軍夢使他怎麽也放不下麵子投降,他一直用自己還有資本,還能搏一把來安慰自己,聽到胡濤這個消息後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靠自己的步兵師怎麽對m軍的裝甲師進行反攻?


    看著越來越少的虎式-9型坦克,崔元成一下子被難住了。


    就在崔元成為難不已的時候,厄普也在延嶺的另一邊頭疼不已。


    中華軍突然朝他側後攻擊,雷達顯示至少有六個中華航空編隊已經朝他們飛了過來,同時三十一裝甲師的皮特懷森已經到達前南昌了,這使他萬分鬱悶。已經投入的部隊顯然不能再撤出來,步兵師擁有許多反坦克筒,不再是二戰時任坦克肆虐的步兵了,厄普開始擔心自己不但無法進入bj,還有可能被消滅在這個小小的延嶺了。


    他還不知道的是,從河北河南陝西山西等地開來的中華軍已經漸漸逼近這個地區,同時m國的富郎基也已經開始集結黃海地區的所有部隊,包括空軍,陸軍,雇傭兵,特種兵。


    絞肉機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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