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踏上了西安的土地了!秦旭有點興奮,可是卻沒法開心。因為他這次來西安的旅遊費用是通過極其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他欺騙自己的老爸說是自己考的駕照還需要交三百塊錢的手續費才能領取,於是。。。。。。


    “可是不管怎麽樣,騙都騙了。就安心的玩要緊,以後多賺點錢孝敬他老人家!”秦旭安慰著自己。


    走到火車站門口,發現自己真的是白癡的不行。因為他發現自己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怎麽去驪山都不知道。打著車去吧恐怕被人“宰”還以為占了大便宜。


    不過幸好這幾年的大學沒白念。他靜靜的站在大部分客運車的旁邊傾聽那些遊客跟司機的談話。他隻背了一個背包過來,東西不多,不擔心自己的行李。很快他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驪山離西安不遠。有從火車站直達驪山的車,票價也僅僅是一個公交車的錢而已。剛才在旁邊聽的時候有一個出租車司機跟一個外國遊客說從這到驪山坐其他車要80,坐他的車隻要50而已!


    靠,幸好我聰明!秦旭暗暗自喜。本來還想去一趟華清池,看看那個據說是古代四大美女中最胖的哪位洗過澡的地方看看的,可是聽說如果先去那的話還要步行到驪山,算了,反正俺對這個死了不知道多久,估計骨頭都變粉塵的美女沒有興趣,更何況是她洗過澡的水!其實隻有秦旭自己心裏清楚這隻是他自我安慰那可憐的幾文錢而做出的借口。不然,


    唉,那畢竟是美女洗過澡的地方啊!秦旭坐在公交車上對著眼前晃過的景物幽怨的歎了一口氣。跟深閨怨婦一個調。


    根據車上眾多人員的談話,加上秦旭那類似小白臉的樣冒和從蕭然那學到的搭腔手法得到了從這到驪山需要近兩個小時的車程。望著排排而過的黃土景象,他不禁感慨良多。


    漢唐時這裏還是一片水草豐盛的地區,甚至到了明代邊關九鎮的戰馬也多出自於此,可現如今這裏入目的全是一塊塊沒有植被的黃土。偶爾吹過的幾屢微風吹的那些綠色植被,不但沒有欣欣向榮的感覺,徒增幾分淒涼和衰敗的情調而已。


    正在秦旭感慨不已的時候,一個老人上車了。本來秦旭是不會去注意這個老人的,可是他卻一個勁的盯著秦旭看,甚至還走到秦旭的身邊盯著他看。秦旭一抬頭,這個老人很奇怪,明明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個古稀老人,可是卻偏偏讓人覺得他似壯年般凶猛。秦旭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隨便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發現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人已經寥寥無幾了。座位空著很多,他為什麽不坐呢?秦旭不解。


    老人似乎沒有注意,又或者是故意不注意秦旭的目光,依舊猛盯著他看。雖然秦旭了解陝西的民風很淳樸彪悍,同時也就是說這裏的人都很直接。可是直接也不能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看呀,秦旭很是鬱悶。如果說自己是個美的冒泡的大美女被人這樣盯著看最起碼能找到一點自豪感,但是做為一個男人,不管這個男人多麽自戀也不會喜歡自己被一個男人,特別是這麽老的男人盯著看的。


    正在秦旭以為被一個斷背山來的資身老人看上了,快要發火的時候,老人秦腔的普通話傳來:“這位小兄弟!能不能讓個坐,我本來想走到後麵坐的,可是走到這以後腰閃了一下。。。。。。”


    “哦!”嚇了一跳,秦旭知道自己誤會了。常坐車或者對車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越是坐在車的後麵車的抖動性就越大,秦旭坐在靠中間的位置是比較穩當的部位,“趕緊趕緊!您老慢點哈!”為了表示對這位被自己懷疑是斷背山來客的“嫌疑犯”秦旭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


    老人一坐下秦旭就找了個靠邊的位置,這時老人又道:“小兄弟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哦!嗬嗬,是啊!我是來旅遊的!”秦旭心想,這個六朝古都不是本地人的多了。


    “去驪山?”


    “是啊,想去看看秦始皇陵。”秦旭保持著戒心,低調回答。


    “嗬嗬,秦始皇陵?”老人笑道,“好地方,好地方啊!都不知道被人糟蹋過幾次的地方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外鄉人怎麽這麽喜歡去看。”


    “話不能這麽說,”聽到有人說秦始皇的壞話秦旭就像個基督徒聽到有人罵上帝似的,“根據最新的衛星探測和考古人員的發掘發現,秦始皇陵還沒有被盜的痕跡,同時因為曆史記載秦始皇陵有極其嚴密的防盜措施,這些措施甚至連當今最精密的科學儀器都無法一一破解。還有。。。。。。。。”


    老人沒有插嘴,隻是微笑著靜靜聽秦旭在那胡侃。畢竟看的多,一些東西還是能說的出來的。等到秦旭說累了,準備喝口水的時候,老人突然說了一句:


    “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秦始皇陵裏麵是什麽樣子?”


    沒頭沒尾的一個問句差點讓秦旭給水嗆著。疑惑的眼神盯著老人。秦旭一言不發,因為他很清楚這要麽是一個發瘋的老頭,要麽就是個騙子。恩,就是個騙子!秦旭在心裏給這個老頭的性質做了判斷。


    老人什麽也沒有說,看著驚訝的秦旭隻是嗬嗬的一笑,然後閉目養神了。


    靠,什麽嘛,啥也不說。就這麽結束了?


    雖然秦旭不想自己被騙,可是在對方說到緊要關頭的時候突然來這麽一下子就算他知道是個騙局也會想要了解的。唉,人啊,總是對未知的事情充滿了好奇。殊不知,好奇能害死貓啊!


    可人家都睡覺了,總不能去打擾人家吧,何況人家已經一大把年紀了!算了,都知道是騙局了就不要跟個二愣子似的往裏鑽了!


    想到這裏,秦旭也靠在背墊上靜靜的養神了。可慢慢的秦旭覺得眼皮好沉十分的瞌睡。


    不好,我好象被人下迷藥了!這是秦旭睡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


    李亮忙了一天,除了驚歎還是驚歎。他已經在懷疑這個案件從頭到尾都是姓秦那小子一手策劃的,可是,他沒有證據,也沒有心情去找證據,兩方都是街頭的混混,就算找到了證據也隻是將另一個混混也送進監獄而已。他沒那份懲惡揚善的心情,家裏那個曾經當過省公安廳稽查助理的老爸還在家裏發酒瘋呢。


    “唉!”李亮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走進了家門。


    眼前還是老樣子,四散的報紙,滿地的煙頭,濃重的酒味,自從媽媽被他老子李存勳趕回娘家以後家裏就沒有人收拾了。李存勳半躺在沙發上,看見兒子回來了很是熱情,隻是醉的時間太久想站起來擁抱一下兒子都是踉踉蹌蹌的。李亮見狀趕緊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伸手扶住了李存勳。


    看見自己的父親這樣,李亮心裏很不好受。自己的父親曾經是這個省最好的警察,一米八五的身高再加上在特種部隊練就的身手,絕對是犯罪分子的克星,可是在三年前一場行動後,他的最好的兄弟在那場行動中犧牲了,於是他也就變成了這樣。


    “回來啦?”李存勳笑嗬嗬的回答,由於現在李亮是扶著他的,所以他嘴裏的酒氣快讓李亮窒息了。趕緊把李存勳扶著又半躺在沙發上。


    “爸,你就不能少喝點酒嗎?”李亮抱怨著。不知道父親是怎麽了,雖然以前也是這樣經常喝酒,很是頹廢,可是最近一個月來他喝酒更加瘋狂了,連媽媽都被他趕跑了。


    “嗬嗬,你,你不知道,酒,酒,就是個好東西啊!呃。。。。。。”李存勳正說著他的“酒經”突然打起了酒嗝,李亮知道那是父親快要吐了,趕快去拿了一個盆。。。。。。


    吐完了以後發現舒服多了,李存勳斜躺著對服侍他的兒子笑了笑,示意已經沒事了。李亮看到爸這個樣子,想到兒時父親那英武不屈的樣子,不禁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忙道:“爸,我打掃一下。”


    李存勳何嚐不知道自己的毛病是多麽惡劣,隻是,隻是。。。“唉”,世事無常,他也隻有長歎一口氣來聊以**了。這時他看見兒子放在茶幾上的文件,封麵還畫了一個骷髏頭。這是李存勳以前的習慣,隻要是一個自己感覺很厭惡但是又很真實的案件就會在上麵畫一個骷髏頭,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繼承”了這個習慣。


    要是平常他是沒有心情去看這個的,可是今天他被兒子那雙欲哭又止的眼神給打動了,覺得是應該做點什麽了,於是掙紮著坐起來去看那些文件。。。。。。


    正在廚房打掃的李亮突然聽見父親的一聲大喝:


    “就是他了!”


    忙出來一看,父親的臉色很紅,可是似乎不是酒精的原因,李存勳整個人看上去跟平常不一樣了,對,不一樣了。


    李存勳看見李亮趕緊招呼他:“快,快,快,乖兒子,趕緊跟我說說這個案子。”


    李亮放下手中的活坐到父親身邊,看見李存勳說的正是五保鄉的那起案件,又看見父親很久沒有這麽興奮過了,於是就說道:“爸,這個案子有點長。你得耐心點。”說完發現父親沒有什麽表示,隻是一臉興奮的看著案件中的疑犯――秦旭。


    理了理思緒,李亮緩緩道:“這個案子發生在五保鄉,當事人是秦旭,哥哥劉春成,弟弟劉春木。由於在今年的八月十號劉春成和劉春木將秦旭的弟弟秦聖給打了,於是在十天前,秦旭從山西太原讀大學歸來就準備幫他弟弟報仇。


    五天前黃昏,秦旭在五保鄉街上的台球店裏找著了劉春木。於是一番口角以後兩人動手了,可是由於秦旭的身高和體重都比劉春木大,劉春木一直被壓著打。不知道什麽原因,秦旭一邊打一邊把劉春木往台球店門口的豬肉攤邊推去。在豬肉攤邊,劉春木搶過一把殺豬刀向秦旭砍去。”


    說道這裏,李亮喝口水,發現父親似乎沒有聽見自己說話,隻是一個勁滿臉興奮的看著手裏的文件。發現李亮停了下來,李存勳抬頭催道:“後來呢?繼續,繼續!嗬嗬”


    看著興奮的像個小孩的父親,李亮也很開心,畢竟很久父親沒有對除了酒以外的事情這麽感興趣了。於是就接著說道:


    “劉春木沒有砍到了秦旭胸口,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刀入肉不是很深,但血很多。後來秦旭在劉春木愣神的一瞬間將劉春木製服,並且,打斷了他的右手。


    劉春成正好趕來,聽見弟弟的慘叫便急忙抄起不知道哪裏來的刀往秦旭身上砍。第一個奇怪的地方出現了。秦旭沒能閃過劉春木的刀,卻堪堪躲過了類似偷襲的劉春成的刀。據事後的筆錄和口供,劉春成的刀被打飛,秦旭很容易的跪坐在劉春成的身上進行拳毆。


    但是當警察來到的那一刻,秦旭突然被劉春成從身上甩到在了地上,劉春成有了還手的機會直接去搶被打飛卻並不遠的刀,秦旭卻直接跑向警察,劉春成搶到刀了以後追砍秦旭。秦旭躲在警察顧明的身後,劉春成提刀向顧明衝來,顧明警告無效,開槍將劉春成當場擊斃。這第二個奇怪的地方就是。。。”


    “就是為什麽在體重相等的情況下秦旭會被劉春成從身上甩下來!”李存勳低頭沉聲說道。


    李亮喃喃著,沒有說話。因為此時李存勳給他的感覺是凝重,深沉,甚至有一點點的神聖。“爸回來了。爸回來了!”這就是李亮現在最想說的。


    “兒子,你祝叔叔的仇可以報了。”李存勳突然變的堅強了起來。


    祝叔叔叫祝亭山,是李存勳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都是警察。可是他不是意外犧牲在三年前的那場行動中了嗎?李亮疑惑著。


    李存勳知道兒子在想什麽可是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吩咐李亮道:“這個秦旭應該還在派出所吧?哦,不管他在哪兒,半個小時後就要在派出所看見他。”說著站了起來向自己的臥室走去,邊走邊說,“不知道我那件警服還能不能穿啊?!都三年沒有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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