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十一節武技與武器


    短暫的相聚之後便是分別,瓦特、先知以及精靈王三個擁有萬年記憶的機械生命在相聚了隻有短短一周的時間之後便匆匆的分開了。一周的時間,精靈王根據瓦特提供的宇宙垃圾的相關數據對飛行器進行了針對性的加固,武器係統也得到了相應的提升。然後,瓦特便義無反顧的再次投身茫茫宇宙之中了。


    站在生命之樹頂端的先知和精靈王仰頭望向深邃的星空,瓦特駕駛的飛行器如同流行一般在大氣層留下了一條短暫的痕跡之後便消失不見了。先知看了看身邊的精靈王,問他又像是問自己一樣:“瓦特,他不會出事吧?”


    “嗯?”思緒隨著瓦特一同飛到太空之中的精靈王被先知喚了回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究竟會不會有什麽問題精靈王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甚至不敢去想這件事。盡管萬年的時間使他變得無比的理智,但萬年的孤獨也使他變得格外的珍惜朋友。想到今後通過北鬥係統可以隨時和瓦特取得聯係的時候,精靈王還是忍不住嘴角上翹,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想什麽呢?”先知注意到了精靈王情緒上的變化,他知道精靈王一向樂觀,消極的樂觀,遇到事從來不敢往壞處想,所以先知很明智的岔開了話題。“怎麽樣?很久沒有像這樣看星星了吧?”


    “嗬嗬,別說瓦特的這件設備還真是挺特別的。”精靈王眯起眼睛仔細的辨認著天空中的星座,一萬年過去了,這些星座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這一定是那個楚門的傑作了,真沒想到在那個時代竟然有如此出色的人才。可惜了,他生得太早了,在1un理道德高於科技展的年代中,他是不會有所建樹的。”


    “凱文本身不就是他最大的傑作了嗎?”先知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仰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楚門都應該算是科技爆的先驅了,或許他的技術在他死了數百年之後無意中的被現了,所以才會有了機械族和不死族,以及,以及我們這樣的機械生命體吧。”


    “天道輪回……”


    “你也信這個?我看你現在怎麽越來越像神棍呢?比我還像。”先知調侃著精靈王,二人在樹梢笑了一陣,先知再度問道:“瓦特這一次恐怕沒有一個月的時間都回不來,這段時間有什麽打算?”


    “我準備回去看看瓦特宇宙旅行的記憶,將來衛星的維護恐怕是指望不上你了。”精靈王也不忘調笑一下先知,但隨即他麵容一整說道:“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我將對你徹底的放開我主體的管理權限,凱文、龍海還有格桑的訓練就托付給你了。對了,他們的剛剛改造完成的機器恐怕你還得加裝通信工具,剛好這些你在行。”


    聽著精靈王平淡的聲音,先知的心中一片默然。他的他的宮殿處在獸族大陸最高的位置上,以雷達為主監視著整個獸族大陸的情況。而精靈王卻擁有最為全麵的生產車間,在機械科技時代從民用到軍用的所有用品幾乎全都能製造出來。所以精靈王交代的那幾件事情還隻能靠先知來完成了。不過機械生命之間主體權限的完全開放代表著對他人的完全信任,所以此刻的先知真的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的感覺:“小樹……”


    先知隻說了這兩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看著精靈王的側臉,順著他的目光,最終和他一同仰望著深邃的夜空。


    龍海,格桑以及凱文三人在幻境中的訓練並沒有因為先知接管了精靈王的主體而有所改變,剛剛接手的先知需要時間來了解三人目前的訓練情況以及他們訓練的進度。


    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三人在精靈王的幻境之中接受的訓練基本上完成了精靈王前期的要求。龍海已經熟練的掌握了獸神的操作,無論是戰鬥還是飛行,甚至連空中的戰鬥技巧都有了長足的進步。不過龍海還是不太適應空戰,尤其是在空中的翻身躲避動作經常會使他失去方向感,同時伴有頭暈的感覺。不過在步戰方麵龍海卻已經達到了和獸神近乎完美的同步,操縱戰鬥的過程就如同如臂使指一般的靈活自然。狂化和二度狂化也能和獸神達到完美的契合,同時獸神在受傷狀態下的恢複度也因為兩者間完美的契合而得到極大的提升。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龍海的戰鬥技巧實在是有限,除了大開大闔的那種純體力的對抗之外,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技巧和章法可言。雖說他的吟唱可以較大程度的提高自身的反應度和運動度,但僅僅憑借度是無法彌補戰技匱乏的。所以在龍海的幻境空間裏,駕駛著獸神的龍海在先知接管了精靈王的主體之後麵對技巧型的獸神鏡像輸得一塌塗地。連續幾次都是如此,令龍海感到一陣陣的氣悶。


    這樣的情況在此之前是從來不曾出現過的,以精靈王的性格在他落敗或者即將落敗的時候總會即使的出現指點他一番的,但是這一次麵對獸神鏡像的時候,龍海明顯現敵人無論是度還是體力和他駕駛的獸神相比都要差上一截。但在雙方交手的時候,麵對對方的動作的時候,龍海總會感到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他手中的長槍或是他的拳腳每當擊向對方的身體的時候,鏡像總是會先他一步做足了防護,磕開他的長槍或擋住拳腳之後,在他的招數用老來不及變招的一瞬間如靈蛇一般動迅猛的反擊,即使長槍對空手的時候也是這樣。


    惱羞成怒的龍海再一次爬起之後幹脆連獸神也不召喚了,僅僅憑借吟唱對抗自己的鏡像。但讓龍海感到失望的是即便是自己的鏡像不曾吟唱也不使用任何兵器的狀態下,僅憑一雙肉掌也完全可以憑借技巧將他一次次的打倒在地,縱然龍海嚐試了所有的兵器也沒能戰勝自己的鏡像。


    不過龍海並不是棒槌,被打倒了多次以後,他終於現自己的鏡像每一個招式似乎都蘊含了技巧,極為巧妙的技巧,即使鏡像看似隨意的站在原地都帶給了龍海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所以當他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並沒有急著搶攻,而是對著自己的鏡像恭敬的說了三個字:“我……服了。”


    龍海服的不僅僅是他的嘴,還有他的心。當他誠心誠意的一躬到地起身之後,他眼中的崇敬隨即變成了深深的震驚,而後便是摻雜著疑惑的狂喜。因為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鏡像正逐漸的改變著模樣,這個人並不是精靈王,而是在獒人部落時見到的那個先知


    狂喜過後的龍海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好半天才穩定了情緒的龍海終於完整的表達出了自己的疑惑:“您真的是先知麽?”


    先知看著龍海的樣子,眼神中滿是慈祥和讚許,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龍海的雙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許久,龍海才若有所吳般的猛然清醒過來,狂喜的眼神中夾雜著的疑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濃的恭敬。他急急的向前搶出幾步來到先知的身前,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尊敬的先知,龍海給您見禮了。小子心中疑惑還望先知指點。”


    先知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將他扶起:“上次獒人部落一別一年有餘,戰鬥使你變得強壯也越來越成熟。不過你可知自己的不足?”


    龍海沒有說話,他深深的低下了頭。先知繼續說道:“你目前的戰鬥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盡管你的反應度和平時積累下來的戰鬥經驗十分的豐富,但這樣的戰鬥僅僅是體力和度上的較量,而你的吟唱也不過是對這兩項的強化,依然沒有任何技巧在裏麵。如你那種大開大闔的戰鬥方法很容易將招式用老,這樣一來你的破綻就相應的增加許國,這也就是為什麽你的鏡像明明體力和度比你差了許多,甚至在沒有進入狂化的狀態下依然能夠將你擊敗的原因了。”


    “技巧?”龍海被先知扶了起來,他慢慢的回想著和鏡像戰鬥的時候,鏡像使出的一招一式,似乎有些覺悟,但還是抓不住要領。


    “沒錯,就是技巧。”先知緩緩的說道:“剛剛你的鏡像用的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武技,在萬年之前更早的時間裏,類似這樣的武技曾經在這片大陸上被廣泛的應用。那個時候的人幾乎和現在的獸族一樣,人與人之間也會爆戰爭。在那段漫長的冷兵器時代裏,爭鬥的主體就是這種古武技。但隨著機械科技文明的展,熱武器的出現,人們逐漸舍棄了這種經過千年的時間演化出來的武技,轉而使用更為簡單快捷的熱武器。不過這樣的武技並沒有失傳,人們將它作為強身健體的運動將它流傳下來。”


    “不過這種極其適合獸族的武技卻因為眾神混戰、自然之怒逐漸的yin滅在漫長的曆史之中。”先知沉重的歎了口氣,“雖然我繼承了下來,但條件的限製使我無法將其傳播開來。不過現在不同了,有了瓦特的幫助,使我能在這裏遇見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將傳授你適合的戰鬥技巧。不過你的性格並不適合剛剛的鏡像使用的戰技,我會傳授一些剛猛的戰技給你。”


    聞言,龍海再度翻身跪倒,恭恭敬敬的向先知行了拜師之禮。先知微笑的摸著龍海的頭頂,龍海的鏡像再次出現在他的身邊……


    幻境中的格桑帶給先知的是深深的震撼,他上身赤膊,肌肉劇烈的墳起,手中一柄斬馬刀舞得如同風車一般,整個人被殺氣裹挾其中。


    這是先知第二次見到格桑用刀,他還清楚的記得在格桑小的時候,剛剛喪母的他被接回先知的宮殿之中,被他父親強迫練習刀法的他,顫抖的手剛剛將百煉刀從刀鞽中抽出來,整個人就瞬間陷入了瘋狂狂化的狀態。像他那樣的狂化是從未有過的,完全不需要吟唱的支持直接進入比普通狂化還要狂暴的狀態,直接越過了普通狂化進入二度的修羅狂化。他完全放棄了防守,不顧一切的斬殺身邊的人,眼睛裏麵毫無理性的光芒,閃爍的全是令人戰栗的無邊的殺氣。索性年幼的格桑身體並不強壯,而他的精神力量也不足以支撐二度狂化太長的時間。見勢不妙的格雷族長迅進入狂化狀態最終將格桑擊暈,即便如此,格桑手中的百煉刀也橫七豎八的在他父親的身上留下了不下二十條淩亂的傷口。從那以後格桑腰間的戰刀完全成了擺設,在先知的指引下開始聯係弓箭技巧。


    可現在,在精靈王的幻境中,先知看到的卻是格桑的修羅狂化。他在人群中毫無保留的揮動著戰刀,肆意的收割身邊的生命。淩厲的刀氣不斷的在人群中吞吐著,如同一條鋒利的蛇在人群中不斷的遊動,所過之處一片腥風血雨。更加令先知感到吃驚的是,格桑的修羅狂化竟然持續了將近八個小時的時間還不見格桑出現精神力不足的跡象。在這期間,不敢貿然打斷格桑狂化的先知試圖通過加幻境時間的方法令格桑提前結束狂化,可他現這種做法對於狂化中的他來說絲毫不起作用。


    同時先知也現在木質房間中格桑的本體也出現了和幻境中同步的變化,隨著時間的推移,格桑的本體隱隱的出現進入狂化的跡象。躺椅上的他不斷的掙紮著,而他忽然睜開的雙眼也和修羅狂化時一樣從滿了血腥毫無理性。


    見勢不妙的先知突然出現在格桑的麵前,迎著對麵劈來的利刃不閃不避。雙目圓瞪的先知眼睛中精光爆閃,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猛的張口一聲斷喝竟然激起一道氣浪先於格桑的刀鋒擊中他的麵門。


    格桑手中的斬馬刀聽在了先知額頭不足兩隻的位置上,而他則被這一聲暴喝震暈在當場。好半天暴走的格桑才恢複了清明狀態,同時先知現隱隱有掙脫躺椅上束縛的格桑的本體也隨之安靜下來。恢複了神誌的格桑猛然看見站在麵前的先知,他的身體搖晃了兩下,一鬆手丟掉了手中的斬馬刀,軟軟的摔倒在先知的腳邊。


    先知看著腳邊的弟子,心中一陣悲憤,這一次精靈王錯的實在是太離譜了,雖然這樣的訓練極大的增強了格桑的精神力量,但同時也相應的延長了他修羅狂化的時間。格桑這種毫無理性的狂化時間被延長雖然可以延長殺敵的時間,可哪有那麽多的敵人可以讓他連續戰鬥過八個小時?別說現在的獸族大陸上蟲族不再為亂了,就算他再次殺進蟲族的大型部族之中,八個小時的連續殺戮也足以毀滅一切了。再看看腳邊的那柄斬馬刀,那頻的粒子刀鋒足以斬斷大部分堅硬的合金,這樣一把凶器配合長時間的極端殺戮……先知苦笑一聲,手中一團黑色的光芒按進了格桑的腦袋裏麵。


    當格桑再次張開雙眼的時候,他看見的是一張滿是皺紋的慈祥的麵孔。這張麵孔不知多少次出現在格桑的夢中,這次一見之下,他竟然愣在當場,轉頭四望竟然不見精靈王的身影。一隻如同枯樹皮般的手緩緩的伸到他的麵前,迎上老人慈祥的笑容以及滿是鼓勵的目光,格桑再也不懷疑了,他猛的從地上爬起,撲倒老人的腿上泣不成聲:“先知師父,徒兒想死您老人家了……”


    先知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麵對徒弟的真情流露心中不禁一暖:看來精靈王的幻境還是有些好處的。他的手落在格桑的頭上,親昵的撫摸著:“格桑啊,我的好徒弟,師父也十分想你呀。不過為師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可貿然進入修羅狂化,那種力量過於逆天了,還是少用為妙。你可記下了?”


    格桑聞聲,慌忙鬆開了先知的大腿,恭恭敬敬的跪在先知的麵前:“徒兒知道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拔刀。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先知微笑的點點頭,伸手將格桑扶了起來。還不等先知說話,格桑便怪叫著:“師父,你……”


    先知被格桑弄得怔愣一下,旋即便釋然了。在獒人部落跟著自己學習的時候,格桑見到的都是自己那句被製成半機械的木乃伊的身體,而且自己的那具身體很少動彈,可這個傻小子直到現在才看出來。他擺了擺手對格桑說道:“不要那麽大驚小怪的,在精靈王的幻境中什麽都有可能生。呃……當然我確實是你的師父,這點你不用懷疑,最近一段時間精靈王有事,就由為師來親自指點你。”


    先知說完,撿起斬馬刀替格桑插入腰間的刀鞽之中。“接下來的訓練有所改變,這把刀暫時就不要用了,還是那句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萬萬不可拔刀不過你現在用的弓箭箭隻有限,在今後旅行的過程中一旦生混戰無法進身肉搏的你將無法給予你的戰友太大的幫助,相反,或許還需要你隊友的護衛。所以為師再送你一張短弓,配合這枚扳指你將擁有魔法箭及多重魔法箭的技能。接下來的時間裏,你就好好的熟悉一下這張弓的使用方法吧。”


    先知說完手中憑空多出一張長度隻有一米的複合弓,銀色的弓臂中線位置上密密麻麻的嵌了一排亮晶晶的指尖大小的紅色寶石,寶石內部隱隱有紅芒流動,在弓臂的正中的寶石則如鴿卵一般大小,圓滾滾的晶瑩剔透。


    小心翼翼的接過短弓,先知又遞給他一直嵌著鑽石的精鋼扳指:“這張弓可以算是魔法弓了,他不需要箭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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