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天陽升起的時候。在聚會中喝醉了的家夥終於物颯剛醒酒了。其中包括象人戰士的領隊項力以及金龍徽章的持有者凱文。


    站在晨光中凱文不斷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此刻的他感覺還有一些失真。太陽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身上。可他卻總是覺得這個世界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每一次運動稍微劇烈一些的時候,胃裏就會有一種翻江倒海的感覺,一陣陣的向上頂著。同時他覺得自己的行動有些遲鈍。或者說肢體的反應似乎不是那麽敏銳,每次大幅度的動作過後,腦袋裏麵的大腦就像一坨大便一樣在空曠的容器中來回的滑動,一下子甩到這邊一下子又甩到另一邊。雙眼發脹,無論看什麽都會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但他仍然不斷的嚐試著四下觀望著。


    當他的目光落在營地中象人身上套著的全身鎧甲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了該做而且必須去做的事。頭天晚上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叫囂著要去滅掉激進派蟲族的老巢,並且以此為借口從河馬族戰士的身上扒下了他們全部的四千多套鎧甲,現在是在兌現他的諾言的時候了。


    想到這,凱文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他後悔自己不該喝那麽多的酒。酒喝多了人性中的某些東西便會在酒精的催化下無限的膨脹起來。凱文膨脹的是他的俠氣,對英雄稱號的迷戀。畢竟身為英雄總是應該有一些俠氣的。那種憂國憂民的調調,使得他對激進派的蟲族做出的一些事情萬分的看不上眼,這種不滿的情緒經過酒精的催化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一種誓死剿滅時方的豪氣,完全不計後果不考慮自身因素的將這件事決定下來。但此刻酒醒之後。他不禁後悔昨晚做出的這個決定。畢竟在敵人的具體實力不夠明朗的情況下,貿然進攻的行為絕對是一種冒險激進的舉動。[.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但凱文算是低估了“英雄”這個稱號的號召力,當他站在毒狼的背上讓清晨的冷風不斷吹拂他的身體迫使頭腦清醒的這個行為落在營地中早起的象人戰士的眼中的時候,他們那種高呼英雄高呼他凱文名字的完全處於崇拜的舉動在短時間內如同裂變一般喚醒了營地中的所有人,包括象人以及在象人營地中酒醉過夜的河馬族人。似乎就是一瞬間那麽久。所有的人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加入到歡呼的行動中來。他們之中有很多甚至一邊整理著裝一邊跟隨著歡呼。盡管他們的呼聲是盲目的,但他們對於英雄的崇拜確是真心的。


    就這樣,凱文在清晨的陽光中在頭腦依然混賬賬的情況下被人群再次包圍起來,同時他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呼聲,那就走進攻蟲族的聲音。凱文順著這個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在那個方向,何其壯和項力手挽著拳並肩站在一處,不斷的揮舞著手臂高喊著口號。他們的口號立玄席卷了包圍著凱文的人群,所有人都叫囂著立刻出發剿滅蟲族。


    這下凱文的頭都大了,這樣的情況他是必須答應下來,而且必須盡快行動的。可在凱文的心裏,他始終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的時候自己什麽時候說過要對激進派蟲族進攻。並且咬徹底的剿滅對方。眼前的情況是凱文無論如何都無法推脫甚至是延遲的,否則這將會給自己這方軍隊的士氣走阿城非常糟糕的打擊。


    想到這,凱文抬起了他的手臂。整個土丘邊上的獸人戰士忽然變的寂靜起來,他們仰著頭看著凱文的手勢,等候著他進攻蟲族的命令下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一時間整個營地都安靜下來,等候著凱文的命令。


    看著眾人眼中一個個炙熱的目光,凱文心中暗暗的歎息一聲,頗為無奈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瓦特的微型模擬器也適時的飛刀了凱文的身前。凱文清了清嗓子,他的聲音便輕鬆的傳遍了整個營地的上空。一些人聽到了這個聲音,甚至當場便跪了下來,不斷的禱告著他們的獸神。


    凱文再次清嗓,這一下連禱告的那些人也閉上了嘴巴,一點聲音都不敢弄出來了。


    他放下了手,用低沉的聲音宣布:“北方那些激進派蟲族的剿滅行動現在開始”。凱文的聲音很是平靜,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的慌亂。至於其他的人。他們則認為他們英雄的堅定是來自過於強大的自信。而他在說話的時候帶出來的顫音,此亥也被這些盲目崇拜英雄的家夥當做了充滿磁性的嗓音。


    凱文說完,營地中的那些獸人一聲歡呼之後便有序的動了胞不?一如凱文在宴會上所說的那樣。整個營地中的人迅速的知風三個,部分。其中河馬族的聚在了一起站在了營地的外圍靠近水中城市的邊緣。他們正用一種無比羨慕的目光看著營地中的象人戰士。


    而六千象人本身也分成了兩全部分,其中一部分身上套著鎧甲,木質的巨錘在手中或拎或抗見慣了戰爭的他們看似隨意之中卻也流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畢竟這是他們在同蟲族戰鬥了多年之後第一次主動的進攻令一隻蟲族,而且還是在酒足飯飽裝備精良的情況下。他們站在營地的另一側,並不算整齊的隊伍滿是殺伐之氣。


    剩下的兩千象人則在營地中忙碌的收拾行李食物,片刻整個營地便被他們收拾得幹幹淨淨,巨大的背包被他們背在身上跟隨在象人戰士的隊伍後麵,盡管身上並沒有鎧甲。但本該是留守的他們緊緊抓著手上的巨錘目光中滿是堅決的神色。


    當隊伍整理完畢,象人的領隊項力從留守者的隊伍中跑了出來,他一直跑到了小丘的上麵,單膝跪倒在毒狼麵前,看著毒狼背上的凱文語氣中滿是決然的味道:“尊敬的英雄,獸神行走在世上的使者。我,象人戰士的領隊項力,衷心的懇求您請讓留守者隊伍一同參戰”。


    “可是你們的身上沒有鎧甲,一旦發生戰鬥你們的損失將會大,獸神不希望看到他的子民過多的流血和犧牲凱文說著,一臉的神棍樣。


    “以獸神的名義向您保證,我和我的隊伍絕不會隨意參戰項力急急的說道。“我們緊緊是作為補給的隊伍隨隊出征,我們將負責隊伍的臨時營地建設以及後勤保障。同時,在戰鬥隊猛出現減員的情況下,我們會穿上我們的兄弟遺留下來的鎧甲,撿起他們的武器完成他們未完成的使命!”


    凱文沉思了一下,點頭同意了項力的請求。於是在項力的後勤隊伍從河馬族那裏做了一次食物補充之後。整個進攻激進派蟲族的戰鬥隊伍於正午前離開了河馬族的水中城市,浩浩蕩蕩的向著城市的東北方向走了出去。


    兩百公裏的道路並不算太遠,卻也不算太近。象人戰士的體力很好。他們緊緊的跟在毒狼的後麵。正正兩天的急行軍下來,始終端坐在毒狼背上的凱文終於抬手阻止了整個隊伍的前進,因為他從作為斥候的林銳那裏得知他們此刻的位置已經非常接近激進派蟲族的老巢了。凱文看了看將黑的天色高聲喊道:“全體部隊就地紮營休息!營地範圍外五百米雜草樹木一律清除,另外增加崗哨做好巡邏警戒工作!”


    “吼”。象人戰士齊齊的應聲,快速而又有序的忙碌起來。兩天的行軍,在他們的身上已經產生了一種默契的配合,而第一次接受正規軍事指揮的他們也因為長年戰鬥的關係迅速的進入了狀態,一切工作都是快速且有條不紊。


    凱文看著身後的戰十們一副令行禁止的模樣,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經帶領的不死族爆破軍團。想起了曾經的那些戰友,凱文無奈的笑了起來,和這些象人戰士比起來。他的那些爆破手在非戰鬥狀態下簡直就像一群無賴,整天的打屁胡鬧。完全不像其他的軍團那樣嚴肅,和阿爾馮斯素以軍紀著稱的死亡騎士團比起來簡直就和垃圾沒什麽兩樣了。那些家夥麵對戰鬥時的態度就連眼前的這些象人戰士都比不了。不過在他戰友的身上卻有著一種其他戰鬥單位所沒有的決然,他們每一個人都和凱文一樣,在麵對戰鬥的時候都能做到悍然赴死,在事不可為的情況下,他們據對會界然引爆身上的所有炸藥和敵人同歸於盡。而凱文的軍團也因此被其他軍團成為恐怖軍團,盡管凱文並不喜歡這個名字。


    事實上凱文對於軍紀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隻是在小範圍內他並不限製戰士的行為,畢竟麵對那些隨時會放棄自己生命的家夥他並不想要求太多。盡管這些家夥在不久之後便可以通過新的身體複活,但是死,亡的滋味並不好受。那種身體在炸藥的衝擊下被硬生生的撕扯成碎片的感覺在複活之後想起來還是非常痛苦的。


    凱文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忘掉那些曾經,看著眼前的這些象人戰士。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林銳帶回來的情報,暗歎:這場戰鬥並不好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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