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原本照理說我是可以不用去上班的,琢磨著我還一新人,再說昨晚沒讓那三個瘋女人弄個重傷什麽的,好像不上班名不正言不順。想想還是乖乖上班去好了,反正不忙,昨天那本架空才看了一半不到,看完了睡一會兒,很快就下班。


    “多多?”前台小莉,目測34a、20、32,一米七左右,要知道,女人的身高最難說,一時一樣。


    “早!”做人要有禮貌,特別當對方是美女的時候,人家一個微笑一整天都會好運。


    “你怎麽來了?剛才紅姐還交代你今天休息一天呢?”美女似乎很吃驚的樣子。我頓了頓,妖女們來了?正遲疑是不是要名正言順回家繼續睡覺的時候已經被後麵進來的同事逮到。


    “早啊!錢多多,還愣著幹嘛?簽完了就進去吧!”他邊說邊接過小莉遞過來的筆簽到。


    “哦,這就去。”


    “多多?你怎麽來了?你不知道今天可以不用上班的嗎?”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拿著杯熱咖啡的單玫發現,更糟的是,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昨晚幹什麽去了。


    “多多?你昨晚跟她們去了?”這不,老板剛消失一顆顆腦袋就冒出來了。


    “你沒事吧?”


    “內傷?”


    “多多……”


    看見有幾個女同事在抿嘴笑,我猜她們也知道不少,問題在於知道了多少?應該要比我多,我想。


    “多多?說說昨晚什麽情況?”老寧一臉賊笑的靠了過來,他總能讓我想起老牛,那家夥畢業後就沒影了,兩個人都同樣八卦,同樣大嘴巴,唯一不同的時,那個長得像隻瘦猴似的,這一個就似個標準的豬頭,沒事就在那哼哼。


    “沒什麽事,哎呀!好忙啊!好忙啊!老寧你應該比我還忙吧?還是不要打擾你好了。”其實我忙著把書看完,恨不得他快點離開,再說背後說老板壞話總不會有啥好果子吃,要說也得離開辦公室找個不相幹的人說去,這些個大嘴巴,隻不定哪天就被人整了去。


    我這話一出意味著到此為止,正巧劉青出來捉人進去,見她斜掃了我一眼,一臉暴風雨前的寧靜。大家都老實了,qq泡妞的泡妞,視頻的視頻,女孩子修指甲的擠青春豆的,這可是上班時間啊,不要浪費時間了,該幹嘛幹嘛去。


    大半個早上過去了,好不容易才把一本書看完,去弄杯水喝,撞見負責策劃部的汪洋,說是策劃其實主要負責攝像,聽說他以前隻是個小小的攝影師,有點兒才氣。


    他掃了我一眼,打滿水就讓到一邊。


    “你小子還挺有意思的嘛!”汪洋二十七八一光棍,公司元老級人物,脾氣有些古怪,特別不合群,剛才辦公室起哄的時候他在低頭看報紙,哼都沒哼一聲,現在四下沒人反到找我說起話來了。


    “啊?”這時候不裝傻就是傻的。


    “我說,沒事!”這人有毛病,話說一半擺擺手就走人,莫名奇妙,不過回憶起昨晚那幾個女人說的話,嗯,怎麽看都像怨婦。


    “錢多多,單總叫你進辦公室。”一個女同事向我笑道,手一抖,不小心灑了一手的熱開水,不好的預兆。


    謝絕同事的關心,將杯子一放,朝辦公室走去,大有視死如歸的感覺。


    “進來。”推門進去時三個妖女居然都在裏麵,似乎挺忙碌的樣了,還有汪洋,除了他另三個女人頭都沒抬一下,李紅紅正忙著不知給誰打電話,聲音嗲得嚇人。劉青埋首在一堆資料中,單玫正對著屏幕,眉心微鎖。


    我還真佩服這幾個女人,昨天醉成那樣今天一大早又生龍活虎的。


    “單總,你找我?”


    “這是昨天拿下的案子,需要你跟汪洋兩人商量一下,除了製作成廣告在電視台播放外還要平麵廣告,是個大案子,你們好好配合一下,看看怎麽樣才能做出最好的效果,需要什麽樣的平麵廣告模特,盡快找到,這案子一個月內要完全,這是預算……”


    單玫是那種工作起來就很認真的女人,顯得神彩飛揚,讓人懷疑她昨晚其實是鬼附身了。


    就這案子將我跟汪洋牽扯在一起,二十好幾的男人,留了一小撮馬尾,還染成閃灰色,成天戴著副寶藍色鏡片造型奇怪的眼鏡,特意精心打理的張學友式絡腮胡,還有那混然天成的藝術家氣質,個性得不得了。


    “汪經理,我們都在這坐一整天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要找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不是我想偷懶,實在是快受不住了,這男人連續三天拖我出來,而且什麽都不幹,也不讓我看書,就讓我坐在一間又一間的餐吧裏盯著過往的行人看。


    弄得人家都當我們是色狼看,我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居然能用如此放肆的眼光去打量女人,視線從腳底向上挪一直落到人家的發型上去。直勾勾的,**裸的,就像已經把人裏裏外外都掃描個遍,連底褲都不剩似的。而且他的眼神表情就像運動場上的打分牌,不出三分鍾就能從上麵看出分數來。


    “怎麽樣的女人?”汪洋寶藍色鏡片閃過一絲光亮,“順眼的女人。”


    “什麽樣的女人才是順眼的?”


    “該有的都有的女人。”


    “這個怎麽樣?”我示意街道上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看上去活力十足,熱情大方,最重要是那對飽滿的豐胸,吸引不少男人的視線,一路上是男人都在從不同角落盯著。


    “我們不是在做牛奶廣告,你有點品味好不好?這最多也有六十五分。”汪洋十秒鍾內就否認掉。


    “那這個呢?”我指了指一身休閑裝,姿態優雅的女人,臉上滿滿的自信,帶著青春氣息。


    “啪!”汪洋順手拿起一本雜誌打在我腦門上,“你有點眼光好不好?這什麽眼神啊?那明明是假貨來的,也讓你這麽陶醉?”


    “假的?不像啊!這麽小,也就34a,還需要去做嗎?”


    “不到34a,是用魔術胸罩托起來的,假的是她那張臉!你好好給我看看,嘴唇是紋過的,眉毛是繡過的,鼻子是墊高的,眼皮是割的……”


    聽著汪洋專業的點評我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神啊!簡直就是神,不過……


    “汪經理。”


    “叫我汪洋就好。”


    “汪……洋,你不覺得要求太高一點兒了嗎?我們的預算這麽少,太有資本的女人也許請不起啊,不然我們就不用這麽辛苦的出來找這些業餘的了,你說是嗎?”


    “找到了!”汪洋突然打斷我的話,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笑容出來。


    “找到了?”我四處張望,有些意外,這麽快?


    “嗯!今晚的獵物找到了,我已經一周沒開葷了,老找不到合適的。”汪洋說著就站了起來,又接著對我說:“你再坐一會兒就買單回去交差吧,賬單可以跟劉青那老處女報,明天我們繼續。”


    “什麽?”我忙站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大步朝外走去,透過玻璃終於看清他所謂的獵物。居然是個十七八歲穿著哈韓裝的小女生,夠嫩的,而他居然就這麽直接的去跟人家打訕,當他遞出名片時那女孩眼中欣喜的神情,完了,中套了。


    就這樣又混了一天,雖然整天無所事事挺無聊,但有好吃好喝還能學到不少女人經也算小有收獲吧!至少我現在一眼就能精確目測出女人所戴的杯型出來,多少號的,從而判斷出對方的實際大小,不至於受蒙騙,到時候想退貨都難。


    一些奇怪的事件也漸漸被我淡忘……


    晚上回到家,老媽又開始在飯桌上論家常,這似乎已經成了聯絡感情最好的時間。


    “多多,旦旦這段時間又不對勁了。”


    “怎麽了?很正常啊!”


    “不是,你看它,沒精打采的,最近吃得也少,老是懶懶的躺在你床上,好久沒去招惹貓貓它們了。”


    老媽這話一出來我就忍不住好笑。“老媽,不會是想它把家裏鬧翻天才算正常吧?”


    “鬧翻天到好了,現在它這模樣看著都心疼。”


    “不會啊!這不挺好的嗎?”我拍拍趴在我碗邊的旦旦,它興奮搖著尾巴回應,一副賤賤的樣子,好像喊著,來吧,來吧,再打我吧!


    “旦旦是悶壞了。”在家裏一向安靜的藍苗突然道,在陌生的環境裏她一向低調,雖然我們全家人都沒把她當外人看,但她自己跨不過這道心結,我們也拿她沒有辦法。


    “好像是,這小家夥一見你回來就激動起來,能吃能喝能玩了。”老媽大表讚同道。


    “不是吧?”我愣愣的望著這隻笨蛇,這家夥什麽時候轉性了?它不是一向比較喜歡貼在女人身上的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依賴我了?細想一下這幾天晚上它的確好像特別粘我,窩在我胸口上,緊緊的貼著我。


    “其實……其實,蛇神是想跟在你身邊,不想悶在家裏。”藍苗又說道,我知道她跟旦旦之間有一種很奇怪的默契,也就是心意相通那種感覺,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成為旦旦代言人的角色。


    “原來是這樣,我可憐的旦旦。”老媽感動的一把抱起它,擁在懷裏,親了又親。


    “不是吧?”看著在老媽脂肪堆裏掙紮的旦旦,我還始深思起來,說真的,這段時間忙工作的確忽略了它,還真有些不舍。再說,前一晚那事讓我有些耿耿於懷,有旦旦防身也許會更好一些?我總覺著,那些人不像一般的劫匪。於是,心裏暗暗下了決定。


    “把那色蛇放下,先把湯喝了,要冷了。”老爸喝完最後一口湯終於看不下去發話了,老媽立馬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似的乖乖喝湯,羞紅了臉。旦旦又回到我懷裏,老爸跑到客廳看報紙去了,真受不了他,都過這麽久了還看不慣旦旦,這麽大把年紀了跟隻小蛇吃醋。


    我跑到房裏,打開電腦沒過多久老媽就跑了進來。


    “兒子,你說的還真沒錯,藍苗這幾天是怪怪的。”


    “怎麽了?”對藍苗我還是挺上心的,總覺得對她有責任,在紅謠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早就該嫁人了,難為她獨自一人來到這個石頭城,還要適應這裏的生活。隻是,城市裏的戀情跟她們那裏是不一樣的,並不是看對了眼就會過一輩子,不知道她明白多少?


    “她最近吃完飯就外往跑不說,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上課。你說這丫頭是不是談戀愛啦?”


    “老媽你什麽時候成福爾摩斯了?”老媽笑著打了我幾下,以為我在開她玩笑卻不知道我是由衷的佩服。


    “說什麽那?什麽摩絲?你老媽我不用,我跟你說啊,她前兩天還跟我學織毛衣來著,你說!女人織毛衣隻有一個目的吧?你什麽時候見你小妹織過毛衣的?”


    “老媽,小妹不一樣,她都不算是人了。”


    “你才不是人!”老媽又死了我一下,這回下的是毒手,疼死人了,連旦旦都同情的舔了舔我。


    “藍苗也不小了,由她去吧!弄不好把她嫁了你還省心不是?”


    “話是這麽說,可是……”老媽聽到腳步聲又收住口,是藍苗進來了。


    這話題也就到此打住,畢竟我是男人,問她私人情感方麵的事不太好,也就不問了。老媽就更不行了,一看就知道有代溝,說也說不通,由著事態發展的,隻要不被人捉奸在床就好。就算捉到了也不怕,逼他負責,再海口要份大嫁妝,嗯!這主意不錯。


    隻是我們誰也沒想到,事情並不如我們預想的一般,藍苗因為我們的疏忽被卷入一場命案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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