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的觀察,這個傅鴻盛,應該就是對方係統主神在這個世界的化身。


    他用盡了半生的心力和腦力,與之相鬥,終於等到了將其徹底擊敗的這一天。


    現在,他躊躇滿誌地等待係統的任務成功提示音……


    是的,他就是對方在這個世界的快穿殺手。


    沒想到……


    等了許久,一切依然照舊,萬事風平浪靜。


    嶽蓉身姿搖曳地向他走來,李參謀長卻愣愣地半天沒反應。


    難道……傅鴻盛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係統主神?


    李參謀長不甘心地聯係上自己的係統,得了明確的回答:任務尚未完成,對方係統的任務執行者和主神,全都安然無恙。


    他之前的攻略,肯定找錯了對象。


    尼瑪!


    他忍不住爆粗口,將近三十年的忍辱負重和艱苦籌謀,竟然攻略錯了對象?!


    當初為了不在任務中處於懵逼的被動狀態,他特地用掉了自己的最後一枚靈魂晶石,讓自己處於記憶沒有被封閉的狀態來到世界。


    沒想到,知道任務始末的他,居然找錯了攻略對向!


    對方主神,到底是多會隱藏自己?


    居然如此強大,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卻沒被他發現!


    “親愛的,你不高興嗎?從此後第五軍是你的,榮幫是哲宇的,整個傅家是我的。”嶽蓉已經心滿意足,她終於奪到了一切她想要的。


    “你懂個屁!”李參謀長暴怒,他白忙了三十年,白白憋屈應付這個浪女人二十多年!


    “你真以為傅哲宇是你兒子!”沒有完成任務的他,接近崩潰。


    他嫌棄地怒罵,“也不看看你這不檢點的樣子,隨便勾引個男人也想生出像模像樣的兒子?”


    事實是,清荷當年生的是雙胞胎!


    而嶽蓉作孽那麽多,心思又那樣狹隘陰狠,哪裏生得出健康的孩子!


    當年,她產下的是男孩,卻是一個死嬰。


    虧得李參謀長當時多長了一個心眼,將清荷所生的雙胞胎,趁著她還在手術麻醉中,抱走了一個。


    原本想暗地裏培養成殺手,用於將來父子相殘,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派上用處——他用這個嬰兒,替換下了嶽蓉所產死嬰。


    他告訴嶽蓉,這個嬰兒就是她的孩子。


    出生日期隻相差兩天的小寶寶,根本看不出分別……


    “怎麽可能?”嶽蓉一想到自己竟然幫傅鴻盛養大了他和清荷的孩子,就想發瘋,“哲宇的血型是b型,哲衍父子是o型,他們怎麽會是一家人?”


    “白癡,那個清荷是b型血!真當以為你和那個姘頭能生出什麽好貨色!


    還有,你真以為那個神算大師有幫孩子換容貌的本事啊!


    不過是個神棍,你竟然也信!”


    有的時候,越貪婪的人,越容易被蒙蔽。


    李參謀長不再忌憚嶽蓉,現在他滿腔怒火,全部朝她而發。


    近三十年的心血白費,他幾乎陷入癲狂。


    “來人啊,傅夫人嶽蓉不守婦道,與多名戲子通奸,證據確鑿,按大帥遺囑,送巡捕房法辦,不得繼承傅家一分遺產!”


    什麽是過河拆橋、什麽是白費心機?


    懵了半天的嶽蓉總算是明白了,卻也為時已晚。


    與虎謀皮,搭進去的總是自己。


    三天後,她在看守所自殺,遺書上隻有一個字:恨!


    ……


    謝副理通過安插在仁濟醫院的內線,獲取到了當天的所有情報,立刻匯報給了寧凝。


    寧凝沉吟了半天,立刻打電話給傅哲衍,讓他小心李參謀長。


    當年的身世陰謀,肯定是他和嶽蓉的精心策劃,此人心機之深沉,破壞力之強,讓寧凝不得不全神防備。


    憑著直覺,她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對方係統的快穿殺手,隻是——他好像攻略錯了人。


    他把傅鴻盛當做了敵人,上演了一出豪門宅鬥大戲,戰鬥了半生。


    現在他肯定不會罷休,會想盡辦法肅清所有和傅鴻盛有血緣關係的人。


    可是,戰事進行得慘烈無比,滬城電話線都被切斷,傅哲衍那邊早就聯係不上了。


    “謝副理,你親自跑一趟軍部,務必找到少帥,讓他防備李參謀長,千萬不要大意。”寧凝隻信任他。


    謝副理在擦槍,馬上點頭,“沒問題,七小姐你自己也小心些,這東瀛人實在可惡,居然打破國際慣例,成為人類曆史上,第一個對平民設施進行空襲轟炸的無恥軍隊。”


    雖然身在租界,寧凝的窗戶上也貼滿了米字形防震膠帶,在租界外邊,多少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多少熱血男兒在浴血沙場為國捐軀。


    “謝副理,你讓他千萬不要回來參加傅鴻盛的葬禮,我親自去就好。”寧凝還是有點不放心,“對了,把我們準備好的藥品和物質,也帶去。”


    謝副理推了推眼鏡,“出殯那天我陪你去,你一人去太危險。”


    那一天,必是龍潭虎穴。


    遠處的空襲警報聲一陣緊過一陣,寧凝不敢想象傅哲衍浴血奮戰的樣子,更擔心已經失聯好幾天的愛人。


    “你跟他說,無論如何要活著,不是貪生,而是隻有生,才能繼續抗敵,切莫一時意氣用事。”


    謝副理多帶了一些子彈,“你自己也是。萬一出殯那天我沒回來,你也要帶足兄弟去參加,別被人暗算了。”


    ……


    出殯的那天,由於是戰時緊急狀態,儀式很簡單,傅鴻盛被葬在西洋公墓裏,軍政商界都有重要人物出席。


    寧凝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禮帽,身後是榮幫的三位堂主。


    她的目光在尋找多日不見蹤影的傅哲宇。


    之前他是被傅鴻盛軟禁,現在傅鴻盛人已死,他肯定已經獲得自由。


    寧凝很是擔憂,不知道李參謀長會利用這個混蛋,做出什麽對傅哲衍不利的事兒。


    謝副理自從那天出發去找傅哲衍,一直未歸,音訊全無……


    寧凝已經幾個晚上都嚴重失眠。


    今天,寧凝今天出現在葬禮現場,就是想引傅哲宇出現,而不是去前線幹擾傅哲衍。


    照理說,他應該出現才對。


    天空有些陰沉,外國傳教士在念著聖經,想起傅鴻盛生前是那樣迷信,現在這樣入葬,又不知作何感想。


    一個挺拔的身影,身穿黑色禮服,手攜一位手執火紅馬鞭的女子,在綠草成茵的背景下,昂然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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