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特護笑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他光腚讓我打針的時候,臉可紅了。”


    光、腚!


    “啊!”寧凝捂住嘴巴,“他不會逼你負責了吧!”


    小特護繼續遠眺小方,笑得更羞澀了,“他就是這樣流氓的。”


    其實,她想說,何止呢……


    後來,在她下班的路上,他都堵她好幾回了,每次都用唇堵住她的一切驚呼。


    那樣內心熾熱的男人,偏偏表情又冷又正經,讓她愛得神魂顛倒。


    寧凝明白了,如果說愛爬窗是利刃大隊的優秀傳統;那麽,耍流氓就是利刃大隊的最佳戰術。


    可是,小方少尉光腚麵對嬌美小特護,啊啊啊啊!~


    她要怎樣才能忍住不和冷羽八卦的衝動?


    最終,當她的目光,第三次落在小方的背影某方位時,冷羽怒了。


    “小方,你出去。”冷羽命令,然後關門,落鎖。


    不知道為什麽,冷羽那記輕輕的落鎖聲,讓寧凝有點肝顫。


    “小東西,你看啥呢?”冷羽其實想說,他的身材不好嗎?


    “不是啊!”看著冷羽一步步靠近,寧凝感覺到了危險,“是小方為了泡妹子,連光腚都不在乎了!”


    “這麽沒下限?”冷羽頷首,“果然是我的兵。”


    然後……


    他拿起手機,比小方更無下限地下達了一條指令,“小方是不是送人家特護回醫院去了?好,你們幾個給我一路盯梢,寧醒勿丟。記住,必須拍照留底……”


    這優良傳統啊!


    這蔫壞流氓的性子啊!


    寧凝無語了,為小方沉默三秒。


    冷羽當然也不會放過寧凝,“還有你,剛剛居然敢看別的男人,看我怎麽懲罰你!”


    寧凝大義凜然,“來吧,為所欲為吧!”


    其實吧,她知道他的“懲罰”,雖然令人害羞,卻絕對甜蜜。


    再說了,裴大醫生隻要一天不宣布,寧凝可以那啥了,冷羽就不能將她吃拆入腹,她怕什麽?


    最後受折磨的,還是冷羽自己。


    果然,到了最後,冷羽刹不住車了。


    他的臉龐性感到令人驚豔,全身都是隱忍的薄汗,吻住寧凝的薄唇熾熱纏綿。


    一滴汗珠,順著他漂亮的肌肉壁壘,滴落在寧凝的胸前,像是要留下烙印般化開。


    “怎麽辦,小東西,我快忍不住了。”冷羽低喘,“九個月零三天,我快要憋死了。”


    能抱不能吃,實乃人間慘事!


    寧凝的眸光水潤,全身柔若無骨,她也被他撩得不輕。


    “你,你去衝涼水呀!”一開口,她的聲音竟是那樣嬌軟。


    冷羽僵持著不動,繼續將寧凝困在懷裏。


    “去呀!”冷羽眼底跳動的火苗,是那樣火熱,寧凝有些怕。


    她的小腳丫輕輕地踢了踢冷羽小腿。


    細碎的鈴鐺聲入耳,寧凝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踝。


    就在剛才,冷羽將一個古樸的銀質長命鎖,扣在了寧凝的腳踝上。


    冷羽微微退開一些,抬身將她的小腳丫,握在手心裏。


    “這個長命鎖,是我家的傳家寶,能保平安的。”冷羽輕撓她的腳心,“以後,就戴著別取下來。”


    寧凝怕癢,腳踝上的長命鎖,再次發出細微的叮當聲。


    那其實是一個再普通不過銀質長命鎖,和民間孩子們佩戴的那些,沒有兩樣。


    可是因為在冷家後代,代代相傳過,這個古樸的長命鎖卻又是意義非凡。


    因為它代表著平安和親情,代表著血脈相連。


    “可是……這樣一走路,就有聲響……”寧凝覺得這樣有點孩子氣,又有點像小狗狗。


    “這樣,我就能隨時知道,你去了哪裏呀……”


    冷羽的聲線黯啞迷人,而激起寧凝心底暖流的,卻是他話語本身。


    是的,她的車禍,她的離去,在冷羽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所以這個本來是無神論者的軍人,卻把一切祈求,都寄托在他兒時曾經戴過的那個長命鎖上。


    冷羽小時候也不肯戴會發出微小聲響的長命鎖,可是他的奶奶就那樣一路追著他。


    “小羽,別跑,這樣奶奶就可以知道,你很安全,你在哪裏淘氣……”


    不是奢華的首飾,卻傾注了冷羽無悔的愛戀和牽掛。


    心底裏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破繭而出,寧凝主動吻住了冷羽。


    寧凝說不清心底裏的萬千情緒,她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讓她萬般不舍,讓她的心為了他疼痛又溫暖。


    一切的隔閡,曾經的失散,都不應該再橫亙在兩人之間。


    寧凝的吻,褪去羞澀,用舌尖共舞,向他表達她的情意。


    纏綿繾綣,靈巧勾人。


    冷羽的腦子裏,轟轟烈烈地炸開了。


    他的理智完全崩塌,“別……別再撩我了……你不能……我不能那樣……”


    一向流氓的冷羽,卻要在這個時刻,拚命克製自己。


    軍人們,總是體魄強健,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冷羽就要忍無可忍了。


    他知道,這不是欲,而是他想要與她親密無間、合而為一的渴望。


    他想和她更深地糾纏,從身體到靈魂,無一處不貼合糾纏在一起。


    他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永不分離。


    “已經……可以了……”寧凝小聲地,在他耳邊細語。


    “什……什麽可以了?”冷雨有點懵。


    下一秒,他眼底的火苗就跳躍起來,變成熊熊火焰。


    那個裴混蛋,居然跟他說還不可以!


    難怪那時,林妮笑得那麽古怪!


    寧凝被他的眼神燙到,偏過頭去,“裴醫生,是……故意的……”


    冷羽頓了頓,寧凝以為他會撲上來,但是他沒有。


    冷羽隻是往後退了退,直起身子。


    他再次將她的小腿輕輕抬了起來。


    然後沿著這些細小的疤痕,慢慢細致地輕吻,用指尖一點點地愛撫。


    他是那樣虔誠,那樣小心,比膜拜更令人心顫。


    在長命鎖周圍的肌膚上,留下溫熱的淺痕,冷羽不忘記觀察寧凝的反應。


    她情迷嬌羞的樣子,真是美不勝收。


    那些小鈴鐺,也在搖曳,閃閃地晃人眼。


    寧凝的心,就像那小鈴鐺一樣,七上八下,晃晃悠悠地著不了岸。


    冷羽依然握著她的小腿不放,“那麽,現在真的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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