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每天早上,都會被他刺激一把,寧凝還是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況的。


    安靜地躺在輪床上,頭頂上醫院走廊的天花板,勻速在眼前滑過,寧凝很期待這最後一次的骨骼複位手術。


    “緊張嗎?”冷羽問,其實吧……緊張的那個是他自己。


    “習慣了啊。”寧凝小聲回答,卻看見冷羽的額頭上有薄汗。


    剛想調笑他,突然,眼前有強光一閃。


    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這強光,她太熟悉了!


    冷羽將寧凝擋在身後,一把抓住了對方的相機。


    但是,更多密集的閃光燈在他們眼前閃爍,白得刺眼。


    是無孔不入的記者!


    各式長槍短炮,將寧凝她們圍了起來。


    冷羽是兵,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就這麽一停頓,馬上就有話筒伸到寧凝的麵前,“請問寧小姐,您這幾年去了哪裏?”


    “您的傷勢又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因為腿部的殘疾,您才匆匆隱退的?”


    各種難堪與明知故問的問題,轟炸而來。


    冷羽不能打人,但他知道該怎樣保護她。


    前兩天守在寧凝病房外的那兩名軍官,今天已經換成便衣。


    一聽見走廊有異動,馬上迅速向他們靠攏。


    在冷羽的一個眼色之下,三人立刻形成突圍戰術隊形。


    開道,除障,轉移,隔離……


    一氣嗬成,快到那些記者無法反應。


    也有男記者想擠過去,馬上被那名中尉,逼得退開很遠。


    這幾個“保鏢”身手太利落了,殺氣也特麽太濃重了點!


    有一名被擠開的小記者,嚇得半天都在角落裏蹲著。


    看外表都是帥哥,可那氣勢太嚇人了!


    剛剛把寧凝送回病房,冷羽沉聲道,“情況不對,呼叫支援。”


    中尉已經低頭在耳麥裏,發出暗號。


    然後,病房裏,靜了下來,連空氣似乎都不再流通。


    房裏的排風扇,中央空調停了!


    “斷電了?”少尉說。


    護士長驚訝,“不可能,我們醫院二十年沒停過電!而且,我們都有備用發電機組,醫院某些儀器不能停的!”


    寧凝這兒還好,如果是別的病房,心髒起搏器,呼吸機要是停了,後果不堪想象!


    “備用機組發電要多久?”冷羽很鎮定,腦子裏把醫院的結構圖都過了一遍。


    這是軍人天生的、對環境的高度敏感。


    “不超過一分鍾。”護士長卻慌了。


    冷羽一看手表,看來備用發電機組,也被人破壞了。


    “羽,你去吧。別擔心我。”寧凝知道他為什麽還不行動。


    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發頂,可是她的眼神是那樣堅強,甚至還有期待。


    冷羽幽深的眼神與寧凝在空中交匯,再也不需要多餘的語言。


    最後是少尉和護士長在病房守著寧凝,冷羽和中尉消失在走廊裏。


    住院部一片混亂。


    到處求助的病人,忙著安撫的護士,查看電源的電工,依然在堅持手術的醫生……


    可是還有沒有被醫院保安及時清理出去的記者,在這個時刻還在拚命拍照。


    甚至還有開始直播的。


    破壞分子,就混在這場紛亂中。


    特種兵們都有一雙火眼金睛,從肢體語言就能看出,誰是混在其中的破壞分子。


    冷羽回憶著地圖裏,那些最適合藏身的角落,挨個靠近搜索。


    中尉則是帶著人,直撲發電機組,進行搶修。


    不時地有破壞分子,被冷羽和利刃的特種兵們製服。


    消防走廊的盡頭,有一名護士引起了冷羽的注意。


    她的腿部肌肉線條,明顯暴露出這是個男人!


    冷羽如同捷豹一般,加速靠攏,那名假護士甩開假發,開始狂奔。


    樓梯間裏腳步急促,冷羽的每條神經都是那樣敏銳,身體的速度更是發揮到極限。


    假護士以為憑自己多年的訓練,可以令他輕鬆逃脫……


    他不顧一切地奔跑,同時拔出了藏在裙子下的手槍。


    子彈擦著冷羽的耳邊而過,帶起灼熱的氣流。


    冷羽的速度沒有絲毫停滯,在樓道轉彎處,他沒有轉身,卻反手就是一槍。


    一名前來接應假護士的歹徒,剛剛舉槍瞄準了冷羽,就被他一槍撂到。


    假護士聽見槍聲,以最快的速度轉身,槍口對準冷羽的方向就要扣扳機。


    眼前卻沒有了人影。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冷羽已經從樓梯上方,矯健的翻身而下,握住他的槍口,退彈夾,卸下子彈。


    同時連撞針都卸了下來。


    假護士如見鬼魅,條件反射之下,一腿就掃了過去。


    冷羽扣住他的膝蓋,一擰一拉,便聽見了慘叫。


    嫌他太吵,踢暈他的同時,冷羽順便將他銬在欄杆扶手上。


    形勢漸漸被軍警們控製,記者被清離現場,醫院供電完全恢複。


    冷羽快步趕回寧凝的病房,卻發現少尉和護士長慌亂的表情。


    “報告隊長,嫂子不見了!”已經負傷了的少尉,八尺昂藏男兒卻急得要哭了。


    那是他們的嫂子啊!


    護士長身上都是血,她急著為那名軍人解釋:“不怪小方,是一名歹徒控製了我們的醫生,他急著救人,而且寧小姐也堅決請求他救人。”


    軍人不能見死不救,同樣寧凝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安危,眼睜睜看著醫生陷入險境。


    歹徒最後被抓住,可是寧凝卻不見了。


    “隊長,所有人都在搜索嫂子,你處罰我吧,送上軍事法庭也行!”少尉極度自責,心急如焚。


    冷羽的胸腔裏,有一團火在燃燒,他努力深呼吸,控製情緒。


    因為他知道,換成是他自己,也不會因為要守住寧凝,就見死不救。


    軍人的職責與立場,就是這樣殘酷。


    更多的部下向他聚攏。


    “報告,到處都沒有嫂子的蹤影。我們查過了所有出口處的監控設備,嫂子沒有離開醫院。”


    “她一定就藏在住院部裏!而對方的特務們,已經被我們完全控製。”


    但是沒有人敢保證,沒有漏網之魚,沒人敢確保寧凝是安全的。


    “寧小姐沒有帶手機。”一名軍警找到了她留在病房裏的手機。


    這說明她離開得很倉促,但也不排除她是為了防止因為手機而被人確定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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