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風一手拎著蛟骨刀,一手銅棺牌板磚,嘴裏叼著華子,臉上帶著邪異的冷笑。


    這時,各個房間無數斷肢飛來,凝聚在一起,組合在一起,行成一個多手,多腳,青筋跟漆黑血管突出爆裂的怪物。


    怪物中間是一個長發女人頭,眼睛隻有眼白。


    女人頭表情猙獰,無數的手腳揮舞,“你是怎麽知道一切的?”


    “以那簡單的頭腦,怎麽能理解我的偉大?”


    付風吐出嘴裏的華子,又重新點上一顆。


    “我付風,吐口吐沫可能都是為了做個記號。”


    “就連撒泡尿,都挑個風水,給壇鬼泡個熱水澡。”


    “在廠房時,我發現你後,曾經扔下一個煙頭。”


    “回來吧,金豆豆。”


    付風一聲召喚,一個煙頭原本躺在多手多腳女鬼後麵地上,此刻搖搖晃晃的動了起來。


    一對漆黑的小眼珠從過濾嘴探出,咿咿呀呀的,金色甲殼的金豆豆搖搖晃晃的振翅飛了起來。


    每次看它飛,付風都怕它不小心掉在地上。


    小家夥路過多手怪女鬼頭頂,還對著對方奶凶的喊了一聲:“咿呀!…”


    憤怒的多手怪女鬼張開猙獰大口,幾隻手同時揮舞向飄飄忽忽的金豆豆,嚇得金豆豆身上掉下來點什麽東西,落在女鬼臉上。


    看著搖搖晃晃的,跟淩波微步似的,偏偏剛好躲過幾隻鬼手,大叫著“雅美蝶”,加速朝著付風飛去。


    付風一頭黑線,這…不學點好…


    果然還是誰養的雖誰呀!


    自己身上這點優點,看來是一絲不落的全繼承了。


    “所以,知道了嗎?我跟本命蠱心意相通,其實我一直都在看你表演。”


    “可是該配合你出演的我,演視而不見…”


    女鬼用手抹了一把掉落臉上的東西,放在鼻子下聞聞,又伸出舌尖舔舔。


    付風用手指點了點豆粒大的金豆豆,“你怎麽能隨地大小便呢?”


    “下次瞄準點,直接投放到嘴裏,省的人家還得舔,麻煩…”


    女鬼剛舔完,她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又是付風的“暗兵”,跟之前潛伏在煙頭裏的金豆豆一樣,管你布置什麽暗兵,吃了就沒了。


    咦?別說,味道還不錯,草莓味的…


    一聽原來是對方蠱拉的屎…頓時感覺胃要翻湧!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你的速度快不過我,今天就隻能死!”


    女鬼怒不可遏,無數的組裝起來的手臂大腿揮舞。


    “金豆豆當然見證了你的速度有多快,否則也不可能在我旁邊留下血手印,而不被我發現。”


    “不過…中國有句老話,叫蠍子拉粑粑,(毒)獨一份,所以覺得做為天下第一蠱的屎,沾上後,能沒點特別的嗎?”


    付風高深莫測,勝券在握的說道。


    這麽一說,女鬼還真感覺渾身上下哪都好像有點不對勁似的。


    蠱這種東西,天下至毒之物,拉的屎真的尋常嗎?


    “有…什麽…結果?”


    女鬼問道。


    “隻要你的速度超過正常人,也就是超過我…嘿嘿,你就知道了!”


    付風邪異的笑著,向對方擠眉弄眼,引誘對方試試。


    聰明的女鬼自然不會中付風的引誘:“我即使把速度壓在跟你同樣,你以為你就會是我的對手嗎?”


    “至少,你偷我塔難度多少會有提升吧。”


    付風吐了一口煙說道。


    “哼哼,那也不會改變的了結果!不過…你是怎麽知道我最後一定會出來的?”


    這是女鬼的疑問,雖然付風埋伏下的金豆豆,早就在後麵發現了她,但如果最終她不選擇現身,可能付風根本也就跟她打不起來。


    那麽,他是憑什麽認為,自己從幻境中出來後,自己就也一定非得現身,就這麽自信嗎?


    “首先,從一開始你出現,我就已經推斷出兩個結論。”


    “就是這個結論跟那個結論…”


    “所謂的這個結論,就是一,你殺不了我,所以才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嚇唬我。”


    “而那個結論,就是你能殺的了我,但是還不到時間,或者不到地點。”


    “而所謂的時間,就是你想讓我經曆一遍所有你們做過的實驗,所謂地點,就是在這裏,還想用這個地方,在我身上做一遍實驗,對嗎?”


    付風不緊不慢的說道,他這個人,做一切都會有理由,哪怕是說了一句廢話,或者是扔了一個煙頭。


    “你逃脫不過做實驗的命運…”


    女鬼說著衝了上來,付風華子一吐,輪著蛟骨刀提著銅棺牌板磚就衝了上去。


    一聲大喝:“雅美蝶!”


    “哎?哎?你犯規呢?哎…別摸我屁股…”


    “哎?撒手…再薅下去由倆小時降到一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你賠不起我告訴你…”


    “哎?你個臭不要臉的掐我胸…頭都要揪掉了…”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女流氓啊!


    剛一交手,付風就發現了手多的好處。


    自己擋住了這個,就躲不過那個,這家夥比八爪魚還猛。


    這還是對方壓製了速度的前提下,否則對方全力衝刺,自己這倆小時怕是不到一秒就能結束。


    這全開的手速容易幹出來火星子。


    付風銅棺變大,當成一麵盾牌,擋著自己,一麵偷偷的拿蛟骨刀往前捅。


    “讓你摸我,紮你吉吉。”


    “咦?我好像忘了,你沒有吉吉…那剛才紮哪去了,刀都紮進去二十厘米?”


    蛟骨刀畢竟煞氣極重,對鬼物來講傷害性猶如烙鐵一般。


    這一下女鬼“嗷”一嗓子,顯然剛才一刀很疼很快樂。


    無數的胳膊手臂,還有大腿,有些上麵還長著黒汗毛,向付風攻來,做出熱烈回應。


    銅棺被大的砰砰響,不過畢竟來頭不凡,紋絲不動。


    “叮”恭喜開發出輪回銅棺新功能,盾牌。


    沒想到時隔好久,繼板磚,板凳,這種非常實用的功能外,又開發出新的姿勢…不對,新的功能。


    付風攻守兼備,頂著銅棺往前衝,時不時就拿蛟骨刀往前紮一下。


    “紮你胸…”


    “哎?好像不是矽膠做的…刀感不錯。”


    “紮你屁股…”


    “哎?…怎麽又把我刀吃進去了那麽長?”


    付風圍著多手女鬼轉圈紮,這一下,那一下的。


    女鬼被紮的嗷嗷叫喚,就像賓館裏經常傳出來的痛苦喊叫…


    可即使被氣炸了肺,那麽多手腳,卻隻能打在銅棺這個比王八殼還結實的盾牌上麵。


    付風在後麵苟的很穩,華子都又重新點上,是不是露個頭,來上那麽一下子。


    然後縮回去聽著女鬼開心快樂滿足的喊叫。


    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等女鬼聲音弱下去了,再出來補一刀。


    “啊!…”


    又一聲高昂的尖叫響起,某人龜縮在後麵一臉壞笑。


    如此重複幾次,當又一聲減弱,付風探頭出去時,咦?人呢?…不對,是那個興奮的鬼呢?


    這一刀紮了個空。


    前看看,後看看,都沒有…


    咦?難道是對方已經完事了,去衛生間裏洗去了?


    低頭瞅瞅地上,沒有。


    又抬起腳看看鞋底上,也沒有。


    拉來褲子往裏瞄了一眼,沒在裏麵,沒來偷塔。


    哪去了?


    一抬頭,我靠!


    貼房頂上了,此刻麵目猙獰,黑發垂落,那麽多手腳,看著恐怖異常。


    “你這是快樂的飛起來了嗎?起飛了?房頂限製了你快樂的高度?”


    “銅棺,給我長!”


    銅棺聽話的迅速變高,一下把多腳多手女鬼給頂在了房頂上。


    “給我鎮!”


    付風一聲大喊,他主要是怕女鬼穿透房頂跑了。


    棺材本來就是裝死人用的,厲害的也有一絲鎮鬼功能。


    不過付風手裏的銅棺,他有天眼的時候,溯源都看不清來頭,現在佛眼的因果追溯也看不出來。


    所以這來頭大的…嗯,很大啊!…


    了不得啊…了不得…


    多手多腳女鬼尖叫著,被銅棺頂在房頂,多個手腳在那胡亂揮舞。


    付風抬頭看著張牙舞爪的女鬼,跟個大螃蟹似的。


    “我若不是中了你的奸計,被限製了速度,你一定會死。”


    女鬼麵目猙獰,惡狠狠的咆哮道。


    這個不如剛才叫的好聽,付風掏了掏耳朵,嗓門太大有點多少震耳朵。


    “你確實中了我的奸計…”


    掏出一顆華子,重新點上。


    “不過你自己說同樣速度也能碾壓我,自己不提速,跟我有神馬關係?”


    咦?耳屎,付風一把彈了出去,不輕不重的說道。


    女鬼一愣,“不是你說的我中了你的蠱毒嗎?”


    “我說啥你信啥,那我讓你吃屎你吃嗎?”


    額…好像剛才她吃了,還說是草莓味的…


    女鬼不敢置信的開口:“所以我剛才…”


    “沒錯,你剛才隻是吃了份我家金豆豆拉的普通粑粑…”


    付風殺人誅心的無情補一刀。


    “啊!…”


    女鬼聽完徹底瘋了…


    “你騙我!你騙我!…”


    “你自己愛信,賴我幹啥?我當時還擠眉弄眼的勸你別信,讓你試試呢!”


    付風一臉幸災樂禍的吐了口煙說。


    女鬼想起來,付風確實當初跟她擠眉弄眼的讓她試試,但她那個時候理解為付風想騙她,讓她鬼氣運轉快的話,蠱毒激發而死。


    “你…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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