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華夏,五千年來,幾多風雨?


    四大文明古國,為何隻剩我們一個?


    因為中華大地雖然遼闊,卻一“點”都不能少。


    每當生死存亡之際,總有一群人,會挺身而出。


    永遠難涼的熱血,永遠壓不彎的脊梁。


    河北人說,燕趙多有慷慨悲歌之士。


    河南人說,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


    湖南人說,若要中華滅亡,除非湖南人死光。


    東北人說,何如誓死,一拚已盡天職。


    陝西人說,兩狼山戰胡,撼天地動,好男人為國家何懼生死。


    四川


    人說,不退外敵,誓不回川。


    齊魯大地人說,我死國生,國生我死。


    兩廣人說,飲冰十年,難涼熱血。


    在這片遼闊的家鄉,有這樣一塊地方,被冠以中原之稱。


    曆經幾千年風雨,在曆史中,成為十三朝古都。


    牡丹花開盡天下富貴繁華,力壓百花,母儀天下,一提到牡丹,又怎能少的了洛陽?


    然而,這也是一個曆經苦難的地方,明朝崇禎大旱,被稱為500年來最嚴重的旱災。


    1942年,旱災之後緊跟著蝗災,這場曆史上最嚴重的大饑荒,河南人民餓死預估為300萬,相當於一個小國的總人口之數。


    緊守著母親河黃河,大小水災也不斷,然而天作孽,猶可恕。


    最可恨的是人為造成的災難!


    1938年,蔣介石下令炸毀黃河堤壩,阻擋鬼子。


    河南人民毫不知情,這次洪災導致1200萬人受災,390萬人流離失所,89萬人死亡,這僅僅是官方統計,可能實際的傷亡遠遠大於這個數值。


    他們承受了太多,被全國冠以胡辣湯的笑稱,可卻依舊說著: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


    關起門來,我們時常地域黑,吵個不可開交,各自看不上。


    甚至為一碗豆腐腦吃甜的還是吃鹹的,都能吵個天昏地暗。


    但外人要敢說我們一句不好,姥姥!


    一身黑披風的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在怪獸麵前。


    “中華守護者,中原定海針,僵屍,孤勇者。”


    “吼!~”似乎是感覺到,被一個塊頭比自己小的多的人挑釁,怪獸一聲嘶吼,巨大的身子表麵布滿鱗片。


    “看來,不收拾一頓,是不老實了。”


    緩緩抬起頭,孤勇者雙眼變赤紅,“吼!”口中獠牙瞬間長出,指甲也瞬間如同兩尺長的鋒利匕首。


    僵屍者,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不入輪回,不生不滅。


    肉身強大,刀槍不入。


    隨著孤勇者一聲嘶吼,瞬間朝著巨獸飛撲而去。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夜空中不斷縱橫交錯,輾轉騰挪,吼叫連連。


    “哎…哎…大哥,輕點,輕點…你手疼不?”


    “哎…大哥…別薅尾巴…”


    “大哥…大哥,犄角,犄角折了…別掰了…”


    事實證明,塊頭大的,不一定就能打。


    “你來我這搗亂這事怎麽算?”


    孤勇者打累了,一屁股幹脆坐在怪獸頭上。


    “大哥…你…你說…說咋辦?”


    怪獸門牙都被打沒了,說話多少有點漏風。


    “你是年獸吧?正好,自己承諾三個條件,說的好了,就放了你。”


    “否則,明天喝胡辣湯,沒有就著吃的呢。”


    孤勇者掏出一個銀色扁酒壺,擰開蓋喝了一口。


    “我讓華夏從此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人人安居樂業,全民小康,四方來賀,八方來朝,震懾四方宵小之輩!”


    年獸說完小心翼翼的往上翻著大眼珠,看孤勇者反應。


    “嗯,算一個。”孤勇者說道。


    年獸一喜:“我讓河南所有人民,遠離苦難,家庭和諧,幸福美滿,人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富貴吉祥,好運興旺。”


    孤勇者點點頭,也行。


    這最後一個了,年獸想了想:“我今年讓所有作者粉絲,尤其是天天追讀投票的老粉們,左擁右抱,心想事成,萬事如意,興旺發達,財源廣進,所有夢想,都能實現!”


    孤勇者點點頭,“行,說到,就得做到!否則,就不是打你一頓這麽簡單了,我喝胡辣湯,可還差點吃的。”


    年獸嚇得連連點頭,指天指地發誓。


    而此刻的付風,還站在村子中,看著大哭的眾人,沒有絲毫線索。


    一定是有什麽,一定有什麽存在導致了這一切。


    可是要怎麽把對方找出來?


    突然,哭的比較早的人,開始暈了過去。


    付風趕緊過去查看情況,扒開對方眼睛,已經昏迷,翻著眼白。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如此。


    目之所以,滿大街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正在付風緊張的查看大家情況時,身邊一個原本躺下的,又突然間坐了起來,開始哈哈大笑。


    這一下沒把付風嚇得心從嗓子眼跳出來,然後果斷棄他而去,出去跑趟馬拉鬆,躲這裏越遠越好。


    太特麽嚇人了!這比係統詐屍還要嚇人。


    隨著一個如此,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坐起來,拍著地麵,哈哈仰天大笑。


    有的笑的眼角淚都流出來,還在不斷放聲大笑。


    整個村子,由大哭轉大笑,不得不說,夜幕下,笑比哭還要嚇人。


    付風多少有些茫然,束手無策。


    他在的位置,是這個村通往另一個村方向的村頭。


    另一個村還有挺一段距離,隱隱約約能看見一排排房子的輪廓。


    相比較這邊全村的又哭又笑,那邊則正常的多,很多人都正在睡夢中。


    這邊的聲音太遠,倒是影響不到那邊去。


    此時一個小孩大笑著,從付風身邊經過。


    “嗨,那小孩!你踩我鞋了!…”


    付風大喊道。


    小孩顯然很錯愕,哈哈大笑著說:“你不要訛人啊…我離你那麽遠,怎麽會踩到你?哈哈…啊…哈哈…”


    付風上去一把薅住他衣領,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靠!我說踩了就是踩了!你還敢笑話我?”


    “我沒笑你啊…全村人都在笑啊…啊哈哈…”


    “還說沒笑…我給你個大嘴巴子。”


    付風上去就又是一巴掌,抽的那個過癮。


    心裏簡直爽歪歪,美滋滋。


    小孩被抽了兩巴掌,瞬間不笑了,看著付風眼睛都紅了。


    “哎呦,我去,你咋又不笑了?給你個大嘴巴子。”


    付風上去又一巴掌照臉上呼上去。


    小孩表情逐漸變得猙獰,“你敢打我!?”


    付風想都沒想,打順手了,又一巴掌拍了過去。


    “我不敢。”


    小孩終於怒不可遏,化身為一個黒身白手,蜥蜴皮膚般的臉,豎瞳,鼻子處是兩個孔。


    伸著長長的胳膊,就像付風頭上拍來。


    “我打…”


    銅棺牌板磚,向來不會遲到,先一步照這東西腦袋上拍過去。


    這家夥腦殼也是結實,不過還是一下被拍懵了。


    搖搖晃晃的,跟喝醉酒似的。


    付風沒慣著,打土撥鼠似的,銅棺牌板磚照著對方腦瓜子就一頓呼。


    “就是你吃飽撐得折騰的這村裏人?”


    “我打不死你個小崽子!打小人,往死裏拍!”


    這怪物被付風一頓拍,身上飛出無數被其囚禁的魄。


    魂魄歸位,全村人此時也恢複正常,大家想起來發生了什麽,又看付風按著這怪物在地上揍。


    一群老鄉怒氣上湧,大家都來打小人。


    “小夥子,你讓讓,我有一泡隔夜二遍釀造的啤酒,請它嚐一嚐。”


    “你那血糖尿甜,不要便宜了它,我這兩天上火,我先來…”


    又有人搶著說。


    “我尿全村最黃,還是我來吧…”


    “我有一柄祖傳的糞叉子,這麽多年,它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宿命,就是插小人屁股上,我先插完你們再隨意。”


    “我昨晚拉稀了,來,先讓我把尿盆倒一下…”


    最終,折騰全村半宿的怪物,前期玩的有多開心,後邊就哭的有多慘。


    大家紛紛發泄著對小人的痛恨,用拳頭打,用腳踩。


    那把祖傳上周做的糞叉,都易了幾十遍手了。


    那一個白花花大好屁股,硬是紮成了


    怪物跪地痛哭求饒:“各位大爺,我再也不敢當小人了…我回去就發育長個…”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此時的付風,早已匯合了朵朵跟小孕婦。


    背負著雙手,仰頭仰天,一副高手無敵寂寞的表情。


    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深海老妖在直播間裏說:“咱都別問,看他怎麽裝下去。”


    眾人默契的不做聲。


    就這麽站了十分鍾,朵朵問:“哥哥,你脖子不疼麽?”


    仰了半天了,哪能不疼?


    付風實在憋不住了,“各位大哥,你們就讓我裝會唄!…”


    “哈哈…我還以為你真的憋的住呢,你再憋的住,我都快憋不住了,裝吧裝吧。”


    深海老妖說道。


    “首先,全村人都如此異常,而且都少了一魄,顯然背後是有一個存在,導致了一切。”


    “這個事情,難就難在,如何找到對方,並把對方揪出來。”


    “朵朵跟孕婦如果跟我在一起,怕對方不敢對我下手,所以我第一時間讓大家分開,以自己為誘餌是其一,而朵朵跟孕婦也確實分開,碰到對方的概率更大。”


    “然而,不知什麽原因,對方並沒有對我下手。”


    “我猜它折騰完這個村子,應該還會繼續到別出去。”


    “所以我守在這個村去其他村的路上。”


    “而另兩邊是山,萬一對方玩夠,跑去山裏去的話,就麻煩了。”


    “所以那兩邊,有朵朵跟孕婦負責。”


    “接下來的你們就知道了,想去其他村的,隻有那個小孩,隻有他嫌疑最大,果然幾巴掌就抽明白了。”


    付風終於得到機會顯擺賣弄。


    “其實,這個東西是祟,我們早就知道。”


    我有一隻噬天蠱說道。


    “嗯?你們早就知道為啥不告訴我?我嘴很嚴的,又不會告訴別人…”


    付風有些不明白。


    “祟,過年期間出來,摸小孩頭,可讓小孩哭,隨後發燒,隨後變成癡呆,隻不過這隻祟比較厲害,不止小孩,連成年人也能控製。”


    “傳聞中,因為祟的存在,古時候,大人不敢讓小孩過年時晚上睡覺,以免被祟乘虛而入,所以過年通宵又成為守祟,諧音守歲。”


    “而有一個小孩,睡前玩八個銅錢,睡著後,祟出現了,這時銅錢中射出一道金光,原來八個銅錢是八仙所化,專門設計在等祟。”


    “至此之後,每逢過年,大人又會給小孩錢,成為壓祟錢。諧音壓歲錢。”


    “這也是守歲,跟壓歲錢的由來。”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給付風科普了一遍傳統典故。


    “那為什麽你們不提前告訴我?難道你們不愛我了嗎?”


    付風又一次問出這個問題。


    “小子,不是不愛你,隻是我們商量之後,覺得或許我們不該過多插手。”


    深海老妖說道。


    “為什麽?”付風不明白的問,在他看來,這幾個大哥就是不愛他,移情別戀了。


    “我們現在可以幫你,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呢?”


    “在這片黑暗中布滿荊棘,如果有天我們都不在了,你要怎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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