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後半場,這下蘭判官跟眾人打成一片火熱。


    “來,領導,這茅台喝著怎麽樣?”


    光頭一邊給蘭判官續酒,一邊問。


    “不錯,真不錯,這玩意在我們陰間可也是好東西,一般人沒人上供,喝不起。”


    “這不趕巧了嘛!我這正好有點小事請您幫忙。”


    光頭說。


    “啥事?你盡管說。”


    蘭判官喝高興了,拍胸脯子道。


    “你看我這不買多了,一下買了兩箱,這玩意退又退不回去,這要拿回家,讓你弟妹看見,非得跟我鬧離婚不可。”


    “您就當幫我個忙,一會喝剩下的,您就直接帶走!”


    光頭一臉真誠的請蘭判官幫忙。


    “這…”蘭判官表現出一絲遲疑。


    “今天這忙您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您總不能看著你弟妹我們兩口子,吵架鬧離婚吧?”


    光頭趕緊補刀。


    “得,那剩下的我一會就帶走,好好過,啊,和諧,不能吵架鬧離婚的,這個忙哥哥幫了。”


    兩個人彼此心知肚明的演著戲,就連蘭判官,也不得不佩服光頭,這送禮行賄拍馬屁的本事。


    ”那個小張啊,你看朋友們這麽熱情,不要孛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多吃多喝啊。”


    蘭判官招呼緝魂鬼道。


    “來,領導,別光喝酒,嚐嚐這豬頭肉…”


    光頭用公筷給蘭判官加菜道。


    緝魂鬼看著這又是茅台,又是大肘子豬頭肉,大亂燉啥的,他也饞啊!


    口水這一會沒差點流了三裏地,可他敢從哪個地方上去動筷子?


    “領導…我…我…對了,我牙疼…吃不了東西。”


    緝魂鬼站在一邊可憐巴巴的說。


    “哎,你說你,我帶你出來幹嘛?坐也不能坐,吃也不能吃的,白瞎朋友們的熱情。”


    “你那啥吧,既然吃不了也坐不了的,你就給大家酙斟酒,倒倒飲料啥的吧!”


    蘭判官吩咐道。


    緝魂鬼一邊看著別人吃,饞的流口水,一邊還得給付風,朵朵,小孕婦,倒酒的倒酒,倒飲料的倒飲料。


    這究竟是誰給誰擺桌道歉的?


    怎麽好像反而成了他給付風賠罪的了。


    好不容易,這頓飯花了差不多倆小時,眾人吃完了,緝魂鬼眼巴巴的盼著下一場,一條龍。


    蘭判官站起身來:“小張啊,你看你這又痔瘡又牙疼的,身體不適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領導我…”緝魂鬼剛想說我這痔瘡跟牙疼,一大保健全好了。


    結果蘭判官又開口說道:“對了,你回去順便把我剩這十瓶茅台也捎回去。”


    ……


    活這都給自己安排好了,這是徹底沒自己啥事了。


    緝魂鬼簡直是欲哭無淚,自己上來一趟幹啥?


    如果一切都能重來一次,他一定會在見到付風那一刻起,就直接說:”你隨意,我啥也沒看見。事後大保健一條龍安排一下子。”


    一個不良和尚,一個不良光頭,再帶著一個口喊拯救人間疾苦的判官,義無反顧,視死如歸,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踏入了那片紅塵…


    付風則領著朵朵,帶著小孕婦,則到了海城市溜達。


    “你怎麽不去?”


    小孕婦問。


    付風領著她倆的手,舉起來一邊親了一口,道:“平時都是你們,陪我度過各種危險,我也應該抽出時間來,多反過來陪陪你們。”


    “你們活著的時候,就沒有體會到人間的美好,我不希望你們跟著我,和之前並沒有改變。”


    付風一邊領著倆人走,一邊開口說道。


    “謝謝你。”


    小孕婦輕輕開口說道。


    “你不要謝我,否則的話我也需要謝你。”


    “謝我?”


    “對,知道嗎?我剛從墳頭裏麵爬出來的時候,感覺很孤單。”


    “世界那麽大,人又那麽多,可卻沒有一人與我有關。”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朵朵半趴在我身上,你蜷縮著抱著我的另一隻胳膊,這讓我感覺到我在這個世界上是被需要的。”


    “我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這個世界,也有值得我留下來的東西。”


    付風說。


    其實在他不要臉,樂觀的外表下,是一顆極度空虛的心。


    就像他說的,他從棺材裏出來後,這個世界就好像把他獨立出去了一樣,如果隻有孤零零的一個人,能不能闖過直播,是生是死,又區別大嗎?


    有句話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對他來說就是這種感覺。


    直到,白瑩跟她的早餐,成為付風直播能活著回來的期盼。


    孫雀的古靈精怪,跟時常和自己做對,其實內心善良,關心自己。


    及後來的朵朵,還有小孕婦,這才讓自己有了家,有了家人的感覺。


    所以,這是他非常重視及珍惜的東西。


    誰破壞也不可以。


    否則必讓他用血跟命來償還。


    最終蘭判官被光頭安排的明明白白,心滿意足的回地府去了。


    臨走前跟光頭還有大和尚稱兄道弟的,“就地府這一塊子,有事你就提我,好使!”


    “等你們過來,我就給你們安排個官職。”


    這可好,光頭連死後的事都被安排明白了。


    這波他最賺,活著都沒當過官,死後已經有職位等自己了。


    紅塵大和尚更是被安排的大光頭通紅,滿麵滿頭紅光,連道:“老衲可是要成佛的人,地府職位可用不上。”


    光頭搭著紅塵大和尚肩膀,兩顆大光頭交相呼應,各自爭輝。


    “大兄弟,我勸你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就你這樣的,給你點倆妞還不夠,哭著喊著一次要仨,你確定你能成佛?”


    光頭苦口婆心的給紅塵大和尚上思想課。


    “你懂什麽?我這是入紅塵中修行的一種方式……哎,那個蘭大兄弟,咱這是事就這麽說定了啊,那個職位給老衲留著。”


    紅塵大和尚一想,還是光頭說的對呀,要不說他不是和尚,頭上也沒毛呢,就是聰明。


    就這自己這種,多多少少好像是有那麽一丟丟,一丁點的有辱佛門形象。


    萬一成不了佛,這倒也是條退路。


    喝了酒,不能開車了,光頭找了個代駕,直接從遼寧幹到秦皇島,然後再坐火車回去…


    晚飯的時候,付風張著個大嘴,在那坐著。


    “你在那幹嘛呢?張個大嘴都能看見胃了!”


    白瑩白了他一眼,說道。


    “他可能是就想讓我們欣賞一下他的胃吧,咋?今天你的胃是染發了?還是做美甲了?”


    孫雀不會放過每一個損付風的機會。


    “不是,今天你們沒人喂我了嗎?”


    張了半天,腮幫子都疼了,付風可憐巴巴的問。


    “你是巨嬰啊?你眼睛都好了還等人喂!”


    白瑩嗔怒的道。


    不得不說,白瑩老婆生氣的時候都那麽漂亮好看。


    “對呀對呀,人家還是個寶寶…還沒斷奶…”


    付風十分不要臉的說道。


    對於某些人說,長大,隻是十幾二十年的事,斷奶…確是一輩子的事,或者,一輩子都做不完的事…


    付風瞄了瞄孫雀胸前,這個太小,直接略過。


    又掃到白瑩胸前,嗯,這個闊以,闊以,針不戳呀針不戳…


    “請問這麽不要臉的話你是怎麽說出來的?”


    孫雀咬著筷子說道。


    “就這麽說出來的啊,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嗎?”


    付風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不明白孫雀的為什麽會這麽問,說不要臉的話難道是件挺難的事嗎?


    然而當晚上,付風又死皮賴臉想往白瑩房裏鑽時,又被無情的轟了出來。


    “白瑩老婆…我保證不碰你…”


    付風在門外可憐巴巴的說…


    孫雀在外麵裝著付風的聲音接著說:“我就蹭蹭,不進去…”


    付風一臉震驚,“咦?你咋知道我接下來要說啥?”


    “天下男人都千篇一律重複這幾句話好叭?”


    白瑩打開門,臉色怒紅,一個枕頭就衝孫雀扔了過去。


    孫雀咯咯嬌笑著躲過,“白瑩姐,你要是不讓他進,我床上可還空著一大片地方呢。”


    咦?好像這也不是不可以…


    付風連連點頭,眼睛冒著兩道綠光,口水都快流下去二裏地。


    他顯然十分讚成孫雀的建議,畢竟他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誰接收都行。


    白瑩一把薅住他耳朵,擰著他把他拽回自己屋。


    隨後出去,把他門給帶上。


    哎,看來又是抱著朵朵跟小孕婦睡的一晚了,搖搖頭,心裏美滋滋。


    左一個小蘿莉朵朵,右一個小孕婦,一邊額頭上輕吻一口。


    直播麽?那就來叭…


    就像這世界,有白天有黑夜,有光明,就會有黑暗。


    當幸福跟甜蜜到了交接班的時間,暗夜直播係統,又把他拉入了生死一線的直播間。


    生活,有時就跟那什麽一樣…無法反抗,隻能被迫迎合,痛並快樂著…


    一片曠野,漆黑一片,時不時有幾隻烏鴉呱呱鳴叫…


    讓這片黑暗,更添了一份不祥的氣息…


    空氣裏,似乎都流動著詭異的氣息。


    遊走於黑暗之中,付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小心防備著四麵八方,一切可能隨時竄出來的恐怖。


    “今天是新年特別篇。”


    這一下直接把付風給嚇了一跳。


    “我靠,係統我還以為你死了,怎麽突然又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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