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任務中還有一個探索答案,可是世上有兩家一模一樣的醫院存在嗎?


    增加了任務,自然也就增加了難度,這次顯然想要尋找答案,就不能一直苟著了。


    檢查了一下,魚骨刀背在後背上,一手掌心裏,攥著小銅棺,一手在褲兜,握著那把手術刀。


    打量一下周圍,夜色中一棟棟高樓聳立,像極了潛伏在暗中巨大的怪物。


    這個醫院共有兩棟樓,一個急診樓,一個是住院部。


    可周圍並沒有跟這相似的一高一低兩棟樓,那兩家一模一樣的醫院從何而來?


    看來這趟龍潭虎穴是不得不闖一趟了,付風抬腿走進急診樓裏,現在這個時間,難以想象醫院的生意這麽好,急診樓裏人頭湧動,嘈雜一片。


    有人滿臉是血,似是從樓上掉落下來。


    有人腹部被一根鋼筋穿成貫穿傷。


    還有人似乎發生了車禍被碾壓,雙腿都沒了,截麵血肉模糊,隻剩下上半身。


    各個推床不斷穿梭,匆忙的帶他們做著各種檢查。


    外麵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幾個人抬著一個擔架,匆匆往裏麵跑,付風撇了一眼,躺在上麵的是一個女人,麵色發黑,口吐白沫,這是喝農藥了?


    迅速躲避,讓開道路,避免跟他們相撞,結果卻不想著急間後退,撞到一個正急行的小護士。


    小護士驚叫一聲,手裏抱的單子灑落一地。


    付風趕忙蹲下想幫忙撿起來,拿起一張單子掃了一眼,瞳孔卻是一縮。


    不動聲色,繼續跟小護士一起撿著單子,付風打量著對方,對方長相不如白瑩漂亮,看著舒服,但也絕對是一個實打實的小美人。


    白皙的額頭上急出了幾顆汗珠,沾濕幾縷秀發,而且看著年齡不大,也就20歲左右。


    恍惚間,腹部似乎有一股殷紅,如血般浸染擴散,再看時,卻恢複了正常,一個年輕漂亮的小護士依舊因為打落了單子,急得額頭冒汗。


    “你來這裏多久了?”付風遞過去自己撿起來的部分單子,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兩個多月吧,謝謝。”小護士接過付風手中的單子,用手捋了一下垂落耳邊的頭發,對著付風笑了一下說道。


    付風“哦”了一聲,沒再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又問了一句:“太平間在哪裏?”


    小護士本想走,聽到這個問題顯然很錯愕,瞪大眼睛:“不在這裏,在住院部的負一樓,你問那裏做什麽?好可怕的。”


    說著有位穿白大褂的醫生叫了她一聲,她連忙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嘿嘿,小姑娘長的挺漂亮的,看上啦?”說話的是挺屍已三年。


    “再說了,連老頭子我都知道,追女孩子要個聯係方式什麽的,約個吃飯嘛,哪有問人家太平間的。”


    “叮”挺屍已三年在棺中人33號直播間打賞一萬冥幣。


    “嘿,老家夥,你這是財大氣粗了啊,上來就打賞啊!”深海老妖說道。


    “你們給我燒了那麽多,現在老頭子我腰包當然足啦,再說了,年輕人談戀愛得花錢嘛,我又沒人民幣,打賞點冥幣也算是鼓勵支持吧。”


    挺屍已三年在腦海中回答。


    付風深吸一口氣,臉色無變化,抬腳開始上樓。


    “謝謝挺屍老前輩,不過我跟她可談不了戀愛,她不是活人。”


    付風一邊走,一邊在腦海中跟眾人聊天,轉眼來到了二樓。


    二樓是各個科室跟檢查的地方,不過同樣人來人往,一點都不比一樓少。


    “什麽?那麽年輕漂亮的姑娘竟然…死了?真是太可惜了。”挺屍已三年在腦海裏說道。


    明顯做為一個心善的老人,看到這麽年輕的姑娘就沒了,多少有些唏噓。


    “不止是她,恐怕現在我們所有看到人,都不是活人。”


    付風四處打量,沒發現什麽異常,隨即又開始往三樓走。


    “我靠,你怎麽發現的?不愧是你,老妖我都還當正常的醫院,都是活人呢。老頭,替我打賞。”


    “叮”挺屍已三年在棺中人33號直播間打賞一萬冥幣。


    “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我首先會以懷疑的眼光看待一切,而剛才,我看到一張單子上麵寫的診斷為**,預計活不過三個月。”


    付風來到三樓,人依舊很多,排隊的病人,做診室裏診斷的醫生,前台導診的護士。


    他開始在裏麵四處走動。


    “這也沒啥啊,不是還有三個月嗎?”深海老妖問道。


    “診斷日期是十年前…”


    付風一直走到走廊盡頭,這裏除了人非常擁擠外,跟正常的醫院似乎差不多,根本看不出異常。


    “那你既然發現她不是人了,怎麽沒殺了她?畢竟上次連小孩子你都下得去手。”天下第三巫說道。


    “嘿嘿,這個直播有點意思,連小孩子都殺?夠狠,我喜歡,剛才那個小妞不錯,小子,你去把她扒了玩一把,大爺給你打賞十萬。”這次說話的是今天新來的觀眾,河北我最凶。


    付風一腦門黑線,“大哥,我這是直播不假,可不是黃播。”


    “我靠,還特麽嫌少,還是嫌你是人她是鬼?給你一百萬,去扒了她強堅了給爺看看。”河北我最凶不滿的罵罵咧咧。


    “不是錢的事,就算不是鬼,是人我也同樣不會做,我從不標榜自己是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是無可救贖的壞人,我隻是遵循自己的內心做事。”


    付風沒有理會這位新觀眾的教唆,一間一間診室裏查找線索。


    “靠!不好色?噬殺?上次殺小孩爺沒看見。你去把她用最殘忍的方式虐殺,爺也同樣給你打賞。”河北我最凶換了要求。


    付風聽完眉頭一皺:“我不是不好色,大長腿,小蠻腰,事業線,哪個我都喜歡,但我說了,我不是個好人,但我有我的行事原則,強堅虐殺的事不幹。”


    “上次殺小孩是因為他要殺我,為保命我不介意先下手為強,但這次她跟我之間沒衝突糾紛,我為什麽要殺?”


    “我說你特麽能不能閉上那張臭嘴老實看直播?還在這又強堅又虐殺的,變態吧?”天下第三巫聽不下去了。


    “不愛看的話請出門左轉,謝謝,別打擾我們。”我有一隻噬天蠱也說道。


    “艸,一群孫子當了婊子還立什麽牌坊?”河北我最凶直接開罵。


    深海老妖可不慣著他:“靠!孫子你特麽罵誰呢?”


    “一個臭主播跟我這裝什麽裝,你們不是護著他嗎?我到要看他今天怎麽死,打賞係統五百萬,提升任務難度。”


    “叮”係統收到河北我最凶打賞係統五百萬冥幣,提升任務難度為凶險等級。


    付風麵色一冷,知道觀眾可以靠打賞提升自己的任務難度,但沒想到剛剛直播的第二場,就讓自己給遇到了。


    整個樓道瞬間大變樣,燈光都變得昏暗轉冷,所有原本看似正常的人,齊齊扭頭看向付風。


    有的眼珠凸起,布滿血絲。有的口鼻流血,眼中更是流出兩行血淚。


    無論是醫生,護士,還是患者,此刻都變得猙獰起來,臉色變得或者慘白,或者青黑,指甲也變長,從四麵八方,蜂湧著衝向付風。


    “靠”付風臉色一變,一直在兜裏插著,握著手術刀的手,直接拿出來,一把拔出背在後背上的魚骨刀。


    “靠,你特麽的有病吧?你想害死他啊?”天下第三巫對河北我最凶在腦海中罵道。


    沒有時間理會腦海裏幾人互罵吵開了鍋,付風手中魚骨刀揮舞,砍伐,可這裏的鬼物實在太多了。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被前仆後繼的鬼海淹沒。


    付風一手揮刀,索性老妖送給的魚骨刀真是把好貨,煞氣極重而且鋒利,基本上一刀下去,被砍中的鬼物瞬間消失。


    另一隻手攥著小銅棺,心想到:“能不能變大點,當成搬磚用?”


    沒想到小銅棺竟然有靈性一般,還真變成了一塊板磚大小,付風掄起來就衝著一個迎麵而來的鬼物照臉拍下去。


    這一下臉都給拍平了,鬼物直接被打散。


    不錯,好使,係統上也傳來一聲提示音。


    “叮”恭喜開發出輪回銅棺第一個功能,板磚。


    付風一手魚骨刀遠攻,一手當成板磚的銅棺近打,一路頂著群鬼往前衝。


    他現在還在三樓,必須要跑出去才行,否則在這裏被這麽多東西圍堵,遲早死路一條。


    然而對方似乎無休無止一般,實在是太多了,剛衝下了半層樓梯,付風已經感覺胳膊發酸,揮刀速度變慢了。


    臉上也不斷的滴落汗水,氣息也開始喘了。


    這樣下去怕不是辦法,在樓梯裏,前有堵,後有追,有一種自己一人,衝殺於百萬軍中的感覺。


    探頭一看,二樓樓道轉彎的窗戶開著,三樓跳太高,怕自己的腿承受不了,而靠衝出去一樓,顯然不太可能。


    “銅棺,你能不能變成正常棺材大,我把你砸下去壓死它們?”


    板磚大的銅棺瞬間變大,付風一喜,趕忙往前一推。


    顯然銅棺在自己手中重量不大,而脫手後,在眾鬼麵前跟真正的千斤重銅棺一樣,直接順著樓道滑下,碾壓死半樓道密麻麻的鬼物。


    付風趁機趕快用手一招,銅棺變為最小狀態飛回手心中,短暫空蕩的這半層樓梯,付風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


    一把推開二樓樓梯窗戶,剛邁上去,感覺自己衣服已經被拉扯。


    抽刀回頭,就要一刀斬下順便跳下去,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一個熟人。


    正是一開始自己在一樓撞到的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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