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摘星閣,徐英見自己辦公房的桌子上,卻沒有想象中那麽多的賬冊。


    問了觀音奴才知道,因為最近農忙已經結束了,草莓什麽的還沒長起來,所以春丫一直呆在府城準備嫁妝呢。


    這人也是良心發現,便把賬冊帶了回去,說是要自己親自盤賬。


    順便,觀音奴還跟徐英說了,春丫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二十。


    一聽春丫的婚期都定了,徐英立刻拽著相公去了伯爵府。


    而此時正在家裏頭假模假樣的繡花的春丫,聽聞徐英回來了,立刻就把繡繃一扔,跑去了前廳。


    她見正在跟佛保佑說話的徐英,滿臉的笑意,而坐在一旁傻笑的裴姐夫,那眼神簡直恨不能黏在徐英身上,便知這兩人新婚生活應該挺和諧的。


    “英!!”春丫在門口喊了一聲。


    正在說話的徐英轉過頭,笑嗬嗬的說道:“春丫!我回來了!!聽說你......啊呀!!”


    還沒等徐英把話說完,春丫便上前一把把徐英給抱住了,嘴裏都是些什麽英英,你走了我才知道離不開你啊之類的混話。


    徐英忍著笑,把人從自己身上扒拉了下來,問道:“到底是你離不開我,還是你的賬冊離不開我?”


    “當然是我離不開你了!不過賬冊說他們也不待見我,我才看了兩本,就暈菜了,也不敢多動,他們都在我房裏等你呢。”


    春丫覺得吧,主要是她怕破壞了徐英做賬的規律,所以沒敢大刀闊斧的幹,真的不是她知難而退。


    她,堂堂靜怡郡主,大乾朝第一作人,怎麽可能知難而退呢?


    聽春丫這麽說,徐英卻是放心不少,她感謝了郡主大人對賬冊的不殺之恩,然後跟著春丫要往後院兒去。


    “那我......”裴姐夫不得不提醒一下媳婦兒自己的存在。


    徐英這才又想起自己已經拖家帶口的事兒來,她略想了下,“嗯......你不是說想看看伯爵府的校場嗎.....”


    “大金!!金哥!哪兒去啊,帶裴姐夫溜達一圈!”


    春丫突然喊住了正好路過的大金,大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遲疑了一會兒,再衝裴姐夫汪汪了兩聲。


    “姐夫,大金意思讓你跟著它去。”春丫解釋道。


    裴姐夫稀奇的都不行了,“妹子還能聽得懂狗說話?”


    “怎麽說話呢?”徐英皺眉道。


    春丫嗬嗬一笑,“沒事兒,姐夫也是個直爽人嘛。不過姐夫,你怎麽不想問問,大金怎麽能聽得懂人說話?”


    “對哦,這狗神了啊!”裴姐夫不由走到大金跟前,想摸它。


    沒想大金卻突然站了起來,往前走去。


    走兩步還回頭叫了兩聲,春丫又解釋,“姐夫,大金叫你跟上呢。”


    佛保佑也說:“新姑爺,您自便吧。”


    於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裴姐夫,就端著一張驚詫的臉,跟著大金往東院的校場去了。


    家裏頭男人都不在嘛,大金自然要擔負起社交職責啦!


    不過徐英是個正經人,去了春丫房裏,她還得問上一句,“你真的能聽得懂大金講話?”


    “猜唄,”春丫笑答:“大金可是咱們家老夥計了,叫聲,動作,尾巴搖曳的弧度,都能表達出他的情緒和想法,一瞧就知道了。


    我這還不算特別了解他的呢,你問問徐鑫去,大金頭一歪,他就知道大金想幹嘛了。”


    如今張家旺去了沛豐做縣令,徐鑫得空就會帶著大金去找他,兩人說說民生,聊聊課業,沒事兒還能去牧春莊賽馬玩。


    所以徐鑫現在是大金的主要飼養人,對大金的了解,可一點兒不比春丫少。


    說到這裏,徐英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兒,“欸,你說奇不奇怪?我記得咱們小時候,你們家也沒養過狗啊,關鍵村裏也沒有哪條狗,長的跟大金似的,渾身的黃毛。


    我記得咱們小時候村裏狗,不是叫黑子,就是叫阿花,或者三白之類的。


    你說,大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啊?”


    “天狗唄,從天而降,掉到咱們家井裏來了,然後就給咱們帶來了好運氣。”


    春丫的解釋,讓徐英瞬間放棄了探討下去的衝動,直接整理了賬本,就說明天算好了,跟觀音奴對了賬,再報給春丫。


    不過春丫卻說:“不急不急,你多休息幾天嘛。對了,還沒問你呢,新婚生活.....如何啊?敏子給的東西,沒用上吧?”


    “你還沒成親呢!瞎問什麽啊?”徐英臉色突然紅了。


    “我是問,敏子給的瀉藥,沒用上吧?!你想的是啥?”春丫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徐英。


    徐英氣結,“你存心的是吧?我婆家對我好著呢,那小藥丸子,我早扔了。”


    “那就好,”春丫點了點頭,“咱們就是怕你受委屈,你人好皮薄,不像我跟敏子似的,是炮仗脾氣。


    以後若是他們裴家欺負你,你不用顧著我跟裴姐姐的關係,一定得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吧?誰欺負你,我就挖坑埋了誰!”


    才氣的要生煙的徐英,被春丫這麽一說,感動的差點兒掉出淚來,她努力平複了下心情,才嗔怪道:“你這人說話,能不能正經點兒?一句天上,一句地下的,怕也隻有關知府受得了你!”


    “那可不?!我是那麽容易被得到的女人嗎?”春丫還覺得有點兒小驕傲呢。


    “我這是在誇你嗎?!”徐英自己都迷糊了。


    春丫點頭,“就算是吧,我接受到了。”


    “佩服,在下佩服。”徐英不得不向春丫這厚臉皮低下了頭。


    徐英回揚州的消息,佛保佑第一時間就送去了老家,次日晚間,老家的家人們,就都趕來了。


    搞的徐英和裴姐夫,都不太好意思了,說是自己應該回老家看爺奶爹娘的,怎麽弄的爺奶爹娘反過來瞧他們來了。


    蔡奶奶是個傲嬌的小老太太,輕哼一聲說:“想多了吧你,這兒是伯爵府,又不是你們老裴家。”


    搞的裴姐夫多少有點兒尷尬,徐英卻說奶奶向來如此,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想要跟奶奶處好關係,那就得學著點兒春丫,沒皮沒臉的往老太太邊上貼就是了。


    裴姐夫點點頭,說自己會多多觀察學習的。


    李氏見女兒女婿說話舉止很是親昵,就知道小兩口婚後過的挺和諧,如今女兒又回了揚州生活,她那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徐發見女婿多少有點兒他們揚州男人的樣子了,便在吃飯的時候,偷摸的提點他,“私房銀子,你得藏藏好,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爹教你哈,你就藏在你媳婦衣櫃最底下。


    女人穿衣服都喜新厭舊,最底下的衣服,她們肯定懶得去翻,放那兒最安全。”


    “爹,我覺得沒必要藏吧.......”


    “你聽爹的,咱們揚州這風氣,跟你們蘇州不太一樣,你不要掉以輕心,坐以待斃,想的太美......”


    這人文化水平有限,說著說著,肚子裏就沒墨水了。


    初來乍到的裴姐夫,雖然還是覺得沒啥必要藏私房錢,但是為了顯得跟老丈人合拍,也隻能點了頭,說自己會多多吸取老丈人的經驗教訓的。


    徐英回了揚州沒兩天,徐達便接了寧海吳縣令的帖子,說是寧海海貿大廳已經建設完成,過兩日便準備正式開張了,他非常誠摯的邀請忠勇伯前去剪彩。


    不過最要緊的是,最好把郡主也帶上,畢竟關知府,到時候也會蒞臨指導。


    拿到帖子的徐達,晚上回家,蹙眉問張大夫,“你說,是不是因為吳縣令不太好意思直接邀請春丫,所以才邀請了我?我是不是個添頭?”


    “嗬嗬,”張大夫笑了兩聲:“沒有,不是,你是大乾海關關長嘛,這海貿相關的事兒喊上你剪彩,很正常。”


    張大夫多少還是給徐達點麵子的,要不然徐達的連環奪命問,能把人給活活煩死。


    而徐達聽張大夫這麽一說,立刻釋然了,拎出兩件幹淨衣裳,說是明天就出發,這回帶上徐鑫一起去,也讓他瞧瞧,他們大乾如今海貿發展到了什麽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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