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牧春莊的水蜜桃事業告一段落,緊接著黃桃又要上市。


    今年揚州府內,種黃桃的人家可比前幾年多了不少,且整體品質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這果樹改良,搞來搞去也不過這些手段,有心探查的人家,到底還是能窺得一二的。


    不過春丫他們種的黃桃,作為大乾當代黃桃的開山鼻祖,那個頭和口味,肯定是最好的。


    就是價格嘛,肯定賣不到從前了。


    徐老漢氣的直罵娘,說人家偷了他們老徐家的桃種,他這就準備告官去!


    不過春丫卻安慰他,說是人家也不一定是拿的他們的桃種,聰明人多的是,果樹扡插本來也不是什麽秘密,人家可能就是得到了那麽一點點啟發,才想到的呢?


    最關鍵的是,他們家做黃桃罐頭還是一絕,沒人知道這先煮後蒸,冷熱交替的折騰的事兒,所以就這一樣,現在也沒人能學了去。


    再說了,隻要他們桃子保持高品質,也不愁人家不認他們至味齋的牌子啊。


    好產品,不應該懼怕任何的正當競爭。


    瞧瞧二嬸他們的月月安,人家什麽月月舒,日日安,天天爽之類的也不是沒有,可一點兒沒影響月月安的銷量。


    可見市場的消費習慣,是可以被培養的,隻要大餅做的大,那就總能混上口吃的。


    按照這個邏輯,哪怕以後桃子罐頭的秘方,被人家也想出來了,那他們也可以降價,做下沉市場,擴大需求嘛,說不定賣的還比現在總額高呢!


    畢竟,下沉市場的基數大啊。


    即便以後賣五十文一個罐頭,但是消費基數大了,他們也不會少賺的。


    這套說辭,是有道理中,夾雜著沒道理,沒道理中,又有一絲有道理,聽的徐老漢直接服了,說讓春丫趕緊閉嘴,好好把桃子的事兒給安排明白了才是正經。


    既然今年市麵上品質不錯的新鮮黃桃不少,那春丫和裴庭的食品廠,就直接把大部分的黃桃加工成了罐頭,跟水蜜桃一樣,他們鮮果隻賣極品。


    所以至味齋的黃桃依舊是大乾最好的黃桃,品牌效應杠杠的。


    至於加工成罐頭的蜜桃果醬和黃桃罐頭,幾乎一半,被春丫送去了寧海。


    如今呂宋那裏,倭寇和弗朗機人,正幹的不可開交,天地暗淡,日月無光。連帶著他們大乾的軍火生意都好了不少,皇帝哪裏雖然天天喊窮,可龐雲知道,那位到底賺了多少錢。


    在呂宋做買賣的弗朗機人,所以有很多都跑到了大乾沿海來了。


    於是,大乾的港口迎來了空前的繁忙。


    靠泊錨地要排期,進港更要排期,徐達根據大乾如今的生產水平,就一點點的放船隻進來,確保每個港口,平穩有序,忙而不亂。


    這一排期,有的運氣差的,就得排上幾個月,甚至小半年。


    但是......不排也不行啊,好不容易花了七八個月,經曆了無數的風浪,才到的大乾,總不可能空著船回去吧?等在大乾的錨地,好歹也有他們的軍隊保護,安全倒也還算安全。


    而且大乾海關還算有點人性,每日都會有船往錨地送淡水和食物,雖然賣的貴是貴了點,但是好歹也能混個飽,堅持到靠港是沒什麽問題的。


    就這麽一番操作之下,各個已經開港的港口,便都呈現出了一派繁忙的景象。


    春丫那春雷商行,都不用去談什麽長期客戶,隻要有洋人上岸,那就沒有不被這百貨店吸引的。特別是,吃的,喝的,用的,穿的諸如此類的生存必需品,賣起來就更快一些。


    所以春丫就愛把這種適合海上生存吃的東西,往寧海送。那賣起來,可比在府城賣起來快多了。


    等春丫忙忙叨叨大半個月,處理完了黃桃的事兒,牧春莊的西瓜就可以摘了。


    可春丫當著康平之的麵,切開他們牧春莊第一個瓜之時,康平之的表情,就是從激動,到驚呆,再到......我果然信錯了人!


    “不是說無籽西瓜嗎?!我瞧著這籽兒,恨不能比你沒點藥的西瓜還多,這,這,這哪兒就無籽了?!”


    康平之,覺得自己太單純了,這肯定又是被騙了嘛!


    “這個現在就是個過渡階段,等明年......哦,不用,我們有溫室,反正到時候還得跟沒滴藥水的瓜種再雜交,能不能種的出無籽西瓜,就等著過年的時候看吧!”


    另外,改良草莓說不定到時候也有了,這才到八月底,春丫就開始期待起過年的時候,圍著炭盆吃西瓜草莓的場景了!當然,黃桃荔枝,肯定也不能少。


    康平之的臉,就像被大金舔過一遍,又被風吹過一般,都板住了,“妹子,咱們那溫室,也不過半間屋子大小,又是果子樹,又是西瓜草莓的......”


    “沒事,咱們疊種,草莓種下頭,西瓜搭棚給它吊起來,等瓜大了,咱們用網兜兜住就行了。”


    好不容易有的這大暖棚,春丫是絕對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地方的。


    到時候番茄黃瓜小豌豆,也都得安排上!


    行吧,康平之放棄了掙紮,他現在也很好奇,一個籽兒很多的西瓜,和一個籽兒更多的西瓜,到底怎麽個交法,才能交出沒籽兒的西瓜!


    他也且等著過年看大戲了!


    春丫這頭,忙田裏的事兒忙的不可開交,可徐家如今最重要的事兒,就是張家旺和徐鑫考學的事兒。


    到了九月,這兩人就要參加秋闈,如今正好是在衝刺階段。


    雖然徐鑫不考學也能襲爵,但是張大夫覺得,若是以後這孩子選擇襲爵了去京城混,那沒點兒文化沒點兒知識,天天的跟那群紈絝街溜子混在一起,早晚老徐家得玩完兒。


    所以無論如何,這娃是肯定要參加科舉,並且,起碼吊車尾吊得上才行。


    而張家旺呢,他是他們老張家最大的指望,為了讓兒子好好複習迎考,張家那厚臉皮的兩口子已經把張家旺給連人帶鋪蓋全給扔到忠勇伯爵家去了。


    飯錢倒也給了,十兩銀子一個月,這都是兩口子咬牙給的,但是即便給了十兩銀子一個月,他們老張家也是賺了的。


    為啥呢?


    因為皇帝加了恩科,所以好的西席先生如今根本沒地兒請,像徐家請的京城來的先生,在揚州都叫價百兩銀子一個月了。


    再加上用腦過度,張家旺那破孩子一天能吃三隻人參燉的老母雞,一顆人參,便宜點的就要七八兩,這貨也隻有他姑母家養的起了。


    所以哪怕要出十兩飯錢,張家舅舅舅母也把人給送來了。


    張大夫也沒跟他們客氣,直接把錢給收了。雖然她不缺錢,但也不能養成老張家啥都不付出,全指著他們的習慣不是?


    這營養餐,因為是備考期間,所以佛保佑天天也都是給徐鑫準備了的,加上張家旺,不過就是多添點兒料再擱楞擱楞勻乎就行了,也不麻煩。


    不過徐敏卻也不能給張家旺白占了便宜,說老徐家燉雞的人參可都是十年二十年的,跟人家那三四年的可不是一個價格,這玩意兒也得記賬!


    張家旺反正也是跳蚤多了不怕癢,讓她盡管記,等他得了功名,肯定把錢都還了。


    “孩子,”徐達不得不拍拍張家旺的肩,“你這,也是想多了。為官得來的錢,能養活你這貧窮貴公子自己,那就算不錯的了。”


    “那怕啥,”張家旺滿不在乎道:“到時候我媳婦有嫁妝。”


    “你哪兒來媳婦?!”徐達表示震驚。


    張家旺嘎嘎一笑,“這您不用管,反正我媳婦的嫁妝,我到時候一並給她掙了。”


    說完,他還挑釁的朝旁邊瞪他的徐敏抬了抬眉毛,嬉皮笑臉的走了。


    徐達問徐敏,“他有喜歡的姑娘了?”


    “他喜歡姑娘?”徐敏反問。


    “他不喜歡姑娘喜歡啥?”


    徐敏聳了聳肩,“喜歡玩兒,喜歡鬧,喜歡滿世界的溜達唄。我還以為他沒空喜歡姑娘呢。”


    說完,便轉身踢著腳邊的石子兒走了。


    徐達撓了撓大腦瓜子,也不懂年輕人想的是啥,也沒啥心思管年輕人想的是啥,趕忙喊了小廝牽了馬來,顛兒顛兒的就往自己的衙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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