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跑到馬車邊,喊了鄭夏趕緊趕車,半道上還去接了一把啥都行,就是跑步不怎麽行的秋分。


    “爹,你說那江湖騙子能不能是知道咱們家有了十萬兩銀子,才來準備薅咱們家一把羊毛?”春丫在馬車上提出了合理懷疑。


    徐達總是覺得女兒講的話,都賊有道理,“肯定是!建安侯真是個大嘴巴!存心的吧!明日真要喝酒,可得好好跟他講講,這事兒可不能再隨便亂傳了!”


    “這麽多錢放在身邊,終是不安全。要不然,還是花了吧?!”俗話說的好,花了的錢才是自己的嘛!不花,不總有人惦記著嗎?


    可這回,連從來都是好脾氣,從不打孩子的徐達都忍不住拍了春丫一巴掌,“胡說什麽呢!瞧你娘能不能揍你!!十萬兩,你當十兩啊?!”


    “爹,你聽我說,我有一個夢想......”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鄭夏閃開,老爺我來了!!“徐達捂著耳朵拒絕女兒的洗腦,弓著身子推開了車門,他再也不想跟女兒坐一輛車了。


    這孩子,天生就是幹營銷的,這忽悠人起來,直接能把人棺材本給忽悠完,可不能聽她的,聽她的又費錢,又費力,一點落不著好!


    秋分很冷靜,看了眼正瞧著自己的小姐,聳肩道:“小姐,您看我沒用,我也沒錢。”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逗逗我爹。就是回去可千萬別跟我娘說哦~“


    其實吧春丫覺得,錢放著是死的,得讓錢動起來,他們家以後才能有更多的被動收入嘛。


    就像之前廣州幹的那罐頭工廠,雖然他們隻是技術入股,可如今被動收入一年也得有個兩三萬兩,要不是張大夫怕他們吃多了得糖尿病,這荔枝罐頭可是敞開了吃也不要錢的!當然,菠蘿罐頭也有,就是少一些,吃起來自然不敢太放肆。


    還有那些扡插的果樹,當時幹的時候,各個吐槽她是作精轉世,如今但凡參與其中的人家,也基本是收益頗豐。


    另外斕雲記,仁濟堂,兩樣加起來,也能收益大幾萬一年。


    他們老徐家,除了春丫自己那牧春莊不怎麽賺錢,別的都賺的不少。


    而且產業涉及到方方麵麵,吃的,穿的,看病的,種地的,哪怕一個行當因為天災人禍受了影響,還有別的行當能賺錢,抗風險能力,那是杠杠滴啊!


    想著想著,春丫突然就很有成就感,“秋分,你說,小姐我是不是特別能賺錢?“


    “是的,小姐。”秋分認認真真的點了個頭,“不過小姐,夫人說的也對,咱們還是得悠著點兒來。”


    春丫哈哈一笑,“別慌,小姐心裏有數!”


    才怪!!秋分說是不敢說出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老爺那十萬兩,也是快離老爺而去了。


    待到晚飯時分,家裏頭人都到齊了,徐達便說了下今日差點兒被江湖騙子給騙了的事兒,他再三關照張大夫,要是遇到有人說來看風水啥的,千萬別信,直接趕走了事。


    家裏人皆點頭說知道了,如今家裏錢多,張大夫也頭大,說明日便把錢拿去錢莊存起來。


    “娘,我有個想法,這錢要不咱們......”


    “閉嘴!!別說話!!對了,大金可是不得了啊!!你們知道這狗為啥白日裏都在睡覺,晚上就找不見它嗎?因為它這些日子,糾集了城中大半的狗子,跑去建安侯府門口罵街去了。“


    徐達迅速的扯開了話題,就不想再讓春丫打那錢的主意。


    要知道,家裏頭能安排得上幹活的親戚,是一個都沒能逃脫,如今再要有什麽生意,親戚恐怕是真的不夠用了!


    一聽大金居然如此神勇,春丫忙抱著大金的大腦袋瓜,擼了又擼,喊了丹燕趕緊讓廚房殺雞,說是得好好獎勵獎勵這大寶貝!


    錢不錢的事兒,立馬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見氣氛都在這兒了,大金也非常配合的咧嘴轉圈圈,甩著大尾巴汪汪直叫喚。


    忽聞屋外咚窿一聲悶響,然後丹燕尖叫一聲:“小橘!!”


    大勇大喝一聲:”蟊賊哪裏跑!!”那聲響聽著是往後頭飛奔而去了。


    花廳裏幾人大驚,趕忙跑出去看,就見丹燕抱著癱軟的貓,一臉驚恐。


    “貓怎麽了?!讓我看看!!”張大夫趕忙接過了貓,一摸,還好,還有心跳。


    春丫忙問:“大橘子怎麽樣?!會不會死?!”


    才問完這句,小橘就翻開了眼睛,可那眼睛就跟人翻白眼似的,張大夫把貓給放在了地上,“這眼睛怎麽這樣啊,看看還能不能站。”


    徐鑫和大金急的圍著小橘團團轉,狗叫人喊,頓時院子裏吵鬧不已。


    此時,大橘子緩緩站了起來,趴著腿,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幾步。


    “這貓,怎麽感覺腿跟身子都不配套了?”春丫看著小橘往前頭走,越看越覺得,“它不會是喝醉了吧?“


    “不會吧!”張大夫嘴裏說著不會吧,但是實際上還是把貓拎起來,聞了聞,“還真是!!好濃的酒味!”


    徐達衝著院牆大喊,”把人家的貓灌醉到底幾個意思?!還真是沒完了是吧?!“


    誰幹的好事,徐家人當然知道,可這會兒又不能拎著貓去討說法,除了說兩句無關痛癢的狠話,還能怎麽辦?!


    而此時的荀州和西風,又是被大勇追出了三裏地,好不容易甩掉了人,兩人還沒進宮門口就差點兒打起來,荀州大罵道:“叫你別用酒灌貓!!你偏不聽,這回好了,這貓死了,你看忠勇伯怎麽跟皇上鬧!!砸了個龍鳳樓,建安侯家賠了十萬兩,你搞死人家貓兒子,你看忠勇伯訛你多少錢!”


    “那我也是聽人家說的,說有的貓的確嗜酒。”西風也很委屈。


    “嗜酒那你也不能在屋頂上喂啊!”


    “二位,到底進不進宮?”宮門邊的守衛,見這兩人站在門口討論貓的事兒,便忍不住提醒發聲。


    不過幸運的是,今日皇帝政務繁忙,南方兩地皆有軍報送達,所以他也沒空多過問徐達之事,這兩人,也算是險險逃過一劫。


    雖說他們知道,忠勇伯終是要為貓伸冤的,但是,哎,總之能混過去一天就混過去一天吧!!


    追人未果的大勇,此時已經回到了忠勇伯府,他抱拳道:“爵爺,夫人,小的失職沒追上人。”


    徐達一揮手,“沒事兒,歇著去吧。下回再有小賊來,趕走就行了,不用追。”好歹人家也是皇帝的人,追上了才叫尷尬。


    大勇隻覺自家爵爺好脾氣,連對毛賊都這般寬容。


    第二日一早,徐達正想出門找工匠修龍鳳樓呢,建安侯便來堵門了,說是昨日說好了要一起吃酒的,他知道京郊有個莊子,專門養鹿的,這大冬天的,去吃點兒烤鹿肉,燴鹿尾,再來點兒小酒一吃,豈不美滋滋?


    徐達一聽,毫不猶豫的就跟了去,轉頭讓小廝跟張大夫說一聲,就說自己考察飯莊子的食材去了。


    等張大夫出門的時候,聽小廝這麽一說,直接就氣笑了,轉身對一起跟出來的春丫說:“飯莊子還沒修好,就想著考察食材去了?!考察來考察去,還不都考察進自己肚子裏去了?”


    “都快過年了,年前便算了吧,”春丫漫不經心的說:“反正幾年的盈利都到手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月的,我爹就讓他鬆快鬆快唄。這一年咱家也夠累的,我爹手都差點兒被您剁了,狗都學會罵街了,貓也被灌醉了酒,我看咱們家都挺不容易,今年就好好休息休息,明年再接再厲吧。“


    “什麽叫被我剁了啊~”張大夫不好意思的叨咕了一聲,馬上岔開話題,“你鴿子信都寫好了嗎?送家去的包裹都備妥了吧?搭著朵雲軒的船隊去沒事的吧?”


    “放心,都寫好了,關關說直接去驛站寄送包裹容易丟,且慢的很,搭上朵雲軒的順風船又穩妥又方便,放心吧,沒事兒的。”


    眼看著快過年了,雖然老家應該啥啥都不缺,但是張大夫還是讓秋分準備好了一大包的過年年禮,準備寄回揚州。


    兩位老人他們平日裏照顧不到,但是心意總得送到的。外加春丫的叔叔嬸嬸們,照顧老人也不容易,總之力沒出,物總得多出點兒。


    張大夫聽春丫已經把寄送包裹的事兒安排妥了,便也放心不少,今年一年,他們的確也是各種奔波勞累,所以她便點頭道:“那行,我今天去仁濟堂安排安排,咱們今年也休個年假,年二十五休到正月十五吧?大夫藥童平日也沒什麽假期,這次索性多放些時日,好好歇息歇息,隻留一個大夫兩個藥童開個急診室便行了。”


    “娘決定就行,我一會兒去將軍府,要不要邀了關關他們一起來吃年夜飯?”春丫問道。


    “你王大哥到底家中長輩都在京城,平日來往的少便也罷了,過年肯定得回去的。要不你叫你那小男朋友來吧,讀書讀的辛苦,我讓廚房給他多做點兒好吃的,該補的,還是得補補。”


    張大夫怎麽安排,春丫便怎麽應,娘倆說著話,等著小廝們把包裹裝車呢,就見旁邊巷子裏又走出一人,春丫定睛一看,小聲跟張大夫說:“娘!那人就是昨日我跟爹說的江湖騙子,說要免費給咱們家看風水!他怎麽會跟到我們家來的?!“


    順著春丫的目光,張蘭也看到了站在他們院牆邊撓頭的人,便大喝一聲:“喂!那邊的那人,你找誰啊?”


    “我,我,我是看風水的,夫人,你家要看風水嗎?我,我收錢的!!”聞天吸取了昨日的教訓。


    春丫皺眉嗬斥道:“你這人還沒完了!!昨日在龍鳳樓咱們已經放你一馬了,怎麽今日又糾纏上來了!!說,是誰派你來的?你不說我便去報了京兆府,抓了你去盤問了啊!”


    “我......我怎麽辦啊?”聞天並不敢往回看,他就這麽直愣愣的站在當場,像自言自語般的問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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