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換完衣裳出來,卻不見春丫,忙問人呢?


    蔡氏道:“顯擺完能耐,回屋打回原形去了。”


    “你這老太婆,總不愛說好話!”徐老漢忍不住抱怨。


    蔡氏卻說:“我看你們一個個才不像樣,雖然春丫是得了個縣主,說起來身份高了,但是咱們可不能區別對待,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不是娘,咱們隻是好奇,真沒區別對待。”徐發忍不住為大夥兒辯解。


    蔡氏這才道:“我也隻是給你們打個預防針,不管是什麽縣主縣令的,反正都是咱們老徐家的孩子,我看咱們家孩子都挺好,別搞啥特殊的,到時候反而不美。”


    “娘,這不是說吃飯呢嗎?您怎麽生起氣來了?那什麽,我一定好好教育春丫,一定要不驕不躁,再續輝煌!”徐達趕緊緩和起了氣氛。


    “我生什麽氣啊?你們這些人的腦袋瓜,一個比一個糊塗,我這老太婆,隻是提醒你們一句而已。”說完,便拉著文氏入了席。


    換完衣服回來的春丫,入席就聽徐敏把奶奶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學給了她,她忙對大家表態:“我還是我,依舊是那不一樣的焰火。這縣主吧,就是唬外人的,平日裏咱們兄弟姐妹該怎麽處就怎麽處。”


    有了春丫這句話,蔡氏總算是滿意了,她扒拉掉了坐在春丫旁邊的徐敏,自己擠到春丫旁邊,悄聲說:“奶還是最喜歡你,不過不能讓別的幾個知道。以後你好了,不要忘記多教教你大哥啊弟妹他們,別人咱們信不過,這些孩子以後都是你的助力,知道吧?”


    春丫趕忙抱住蔡氏的胳膊,猛女撒嬌道:“奶,還是你最好,最懂我!”


    “我啥都聽到了。”站在這兩人身後的徐敏,突然來了這一句。


    蔡氏轉過身就說:“閉嘴!不然揍你!”


    “嘿嘿嘿,不過我也最喜歡我春丫姐。”徐敏居高臨下,抱住了春丫的腦袋。


    三個人就這麽糾纏在一起,惹的一旁的徐英直說:“你們倒是不熱啊?不熱還費什麽冰盆啊,趕緊讓大嫂撤了算了!”


    “熱的熱的,別撤別撤。英,你摸著良心跟我說,我的針線活有沒有進步?”


    徐英也沒說話,隻是略一起身,說道:“看一下,這是夏衫,麻煩縣主您,以後做衣裳也看看時節!”


    “你自己做的?!”春丫驚訝不已,這衫子看著跟外頭買的一樣啊。


    徐英還沒答話,徐敏搶先說道:“是啊,蘇先生上月就教了,咱們兩人做了一人兩身呢,春丫姐你看,這件也是我自己做的!”


    看著徐英徐敏兩人身上合身又符合季節的衣裳,春丫當下就想放棄繼續學針線的念頭。


    可蘇先生一定會用犀利的眼神,把她釘在恥辱柱上的,她也不過隻是想想而已。


    蔡氏說完話便去了隔壁桌,讓女孩子們自己說話。一餐飯,春丫除了跟徐英徐敏說話,還問了來娣盼娣她們姐妹倆,工廠的生活怎麽樣啊,爹娘對她們怎麽樣啊,張家旺有沒有欠揍啊之類的。


    來娣說:“縣主......”


    “哈哈哈哈哈,千萬不要真這麽叫,聽著我就忍不住想笑,自家人,你還是叫我春丫吧。”


    “欸,春丫,”來娣這才微笑點頭,繼續說道:“廠子裏吃的好睡得好,如今天氣熱了,食堂每日還煮了綠豆湯薏仁水送來咱們車間,睡的宿舍也都發了涼席。”說到這裏,來娣轉頭看了看她娘,這會兒她娘正跟張蘭說話呢,來娣才繼續輕聲跟春丫匯報:“如今我跟盼娣一月能賺小一兩銀子,交了爹娘錢,自己還能存下大半呢。”


    春丫笑道:“那就好,你們可得把自己的嫁妝藏好,以後要是嫁人成婚了,多少也記得給自己存點兒私房錢。”


    “可,若是咱們以後婆家不準咱們出來幹活做工呢?我覺得我現在過的就挺好的,比以前那苦日子,可好過多了。”盼娣有時候也覺得挺矛盾的,現在這日子過的是出生以來最開心,最輕鬆的,可年紀又一天天大了,以後嫁了人,可還能過的這般輕鬆嗎?


    春丫還沒開口,徐英卻說:“這種婆家,不嫁也罷。”


    “是呢,廠子裏不還有托幼的嗎?這都不準上工,用我春丫姐的話說,這種人家就是迂腐,咱們女娃,可不嫁這樣的人家!”徐敏也很是義憤填膺。


    “以後你們的婚事,還是得靠外婆來把關,放心吧,外婆眼光肯定沒這麽差的。”春丫說完,又調侃盼娣:“怎麽?盼娣是想嫁人了?哎,女大不中留啊!!”


    徐英說:“盼娣!還不快撕了春丫的嘴!”


    一桌女娃娃的笑鬧聲,惹來了旁邊一桌頭們的目光,看著春丫他們高興,幾個頭也端起了茶杯,鬧著要給姐姐妹妹們敬酒。


    長輩們更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家裏頭熱鬧的簡直如過年一般。


    酒過三巡,天色漸暗,張家幾人便說要告辭。


    張蘭已經被兩個妯娌給灌的站不穩了,春丫出於禮貌,便說自己去送外公他們出門。


    幾人走到門口,春丫問張為:“舅舅最近生意好不好?”


    “嗯,好的。”張為老老實實的回答。


    春丫對於舅舅的老實,倒是有點兒吃驚,看了眼文氏,文氏衝她神秘一笑,也沒多說什麽。


    於是春丫便跟舅舅說:“好就行,這兩天才回家有點兒忙亂,等過兩天,我想了個方子,給舅舅帶到攤子上去賣去。”


    “哦,好的。”張為老實回道,付氏也不住的點頭應好。


    幾人正要告別,春丫說跟外婆說兩句,便拉外婆到了一邊問她:“我舅舅這麽是怎麽了?”


    “前幾日不是得了你當了縣主的消息嗎?然後你舅舅知道了,他也不是很清楚這縣主幹嘛的,就去問人縣衙裏來吃餛飩的文吏,那文吏也是個癡的,說縣主就是皇親國戚,那你舅舅就問人家了,可萬一要不是皇家生的人當了縣主呢?那文吏就說,肯定是人皇上認了人家做了幹女兒嘛。所以現在你舅舅和外公,你外公你沒看到一整晚都沒敢往你身邊走嗎?都被嚇住了!”


    文氏說完這些,理了理春丫的頭發,繼續說道:“外婆知道你這縣主的稱號肯定不是平白天上砸下來了的,肯定也是吃了苦頭的,以後可不敢再往外亂跑了,這兩個月,你都不知道我和你奶操了多大的心。”


    “欸,外婆,既然做了沛豐縣主,以後我就呆在揚州守著沛豐縣了。”春丫微笑著看著外婆,天氣熱的很,可外婆的手卻有點涼,春丫心中也是一酸,覺得自己的確有時候太過魯莽,從沒想過自己在外頭瞎蹦躂,家裏頭老人該多掛心。


    兩人說了幾句,文氏就把春丫趕了進去,自己則和兒子媳婦和幾個女娃走了。


    一直默默跟在春丫後頭的秋分這會兒才敢吸了吸鼻子,春丫問她:“你這又是怎麽了?”


    秋分才說:“小姐,外老太太和咱家老太太,實在是太好了。”


    “嗬嗬,是呀,我福氣好。”春丫說完便背著手往回走。


    走一半才看到張家旺在屋外,便喊了一嗓子:“你爺奶走你咋不送送?”


    “我奶我每天都送啊,今天這機會,我特地留給你了!”


    “那我還得謝謝你哈?”


    “不客氣不客氣,哈哈哈哈哈哈哈。”


    佛保佑當家做主母就是好,這晚飯吃罷如今都不需要收盤子,洗碗,自有丫頭和管事的方嬸子來收拾殘局。


    回到房間的張蘭,別說給佛保佑把脈了,連左手右手都分不清了,佛保佑喊來個丫頭,伺候張蘭洗漱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而剛躺下床的張蘭,沒一會兒卻突然坐了起來,把一旁正準備上床休息的徐達給嚇了一大跳。


    他忙問:“媳婦,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水,熱不熱?要不要冰盆?”


    “不,都不要!我隻要你!”說完,張蘭一個翻身,就把徐達給摁在了床上。


    那還不容易!!吹燈!!吹燈!!!


    所以當春丫摸黑到爹娘房門口,想要跟徐達好好說說京城的經曆的時候,在房門口聽到的卻是少兒不宜十八禁的聲響......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完啦,咱們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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