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倆正說著呢,丫頭便給張氏端來了洗漱用的水,春丫正在張氏邊上叨咕著這會兒也不說有個電熱水壺自來水啥的,還是得有人幫忙,才過的輕鬆些,以前他們家還請鍾點工呢,這會兒買了這些丫頭小廝的,倒還真是能用的上。


    張氏就說她自己懶不說,還怪上沒電熱水壺了,春丫卻問她怎麽的自己沒去打水,娘倆正互相揭短揭的樂嗬著呢,就聽後頭來了人,張氏和春丫轉頭一看,原是佛保佑來了。


    佛保佑見張氏他們正蹲著呢,便也蹲了下來,跟張氏問好道:“娘,我起晚了......”


    “不晚不晚,嗬嗬嗬嗬,那什麽,你昨天也辛苦了一天了,趕緊歇著去,前頭收拾不用你,一會兒早飯好了喊你。”張氏第一天做婆婆,多少是有些拘謹的。


    可佛保佑本就是伺候慣了裴庭的人,雖說是大丫頭灑掃之類的粗活用不上她,可裴庭吃什麽穿什麽需要什麽,都會吩咐了他們去做的,一聽張氏說早飯的事兒,佛保佑立馬說道:“娘,您昨日也辛苦了,您去歇著,我去看看早飯準備的怎麽樣了。”


    “不用麻煩,你爺奶他們昨日喝多了,我讓方嬸子熬點兒白粥就行了。”


    張氏想來想去,覺得媳婦剛進門,還是得客氣點兒,一會兒自己撂挑子撂起來也沒那麽大心理負擔。


    佛保佑卻說:“爺奶喝多了嗎?相公昨日也喝多了,我去煮點兒醒酒湯來。”


    說完,佛保佑就想走,可顧忌著張氏和春丫還蹲著,卻又不太敢起身。


    還是春丫說道:“娘,您洗漱完了嗎?再不起來腿該麻了。”


    “已經麻了......”張氏不得不承認道。


    佛保佑和春丫趕忙把張氏攙了起來,三人往客堂間去的時候,春丫還問呢:“大嫂,一般人家,不對,庭姐姐他們洗漱,是怎麽洗漱的啊?”


    “嗬嗬,一般是喊了丫鬟端水在房間洗漱的,刷牙的水用小痰盂接著就行。”


    “哦~~~”


    穿來到現在從不曾擁有痰盂的春丫和張氏,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們就說嘛,人家夫人小姐,也不可能跟他們似的,刷了牙水往菜地裏吐嘛。


    這麽一想,張氏又一次覺得娶佛保佑簡直娶的太值當了。


    待把張氏給扶到了前廳,佛保佑便說去熬點兒醒酒湯,春丫便也跟著佛保佑去了大廚房。


    兩人剛走不久,徐家人這才陸陸續續的來了。客堂間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此時徐家人的造型基本都是捂著腦門,感歎著昨日真是不該喝太多。


    當最後一個石頭到場時,徐達便曖昧的對著他笑個不停。


    石頭被他爹看的心中發毛,他一早醒來,佛保佑已經不在枕邊了,記憶多少有點兒模糊,隻記得昨日......看了很多次小畫,這會兒腰酸,腿酸,走路有點兒打飄,便知昨日看的小畫定是已經......實際操作過了。


    所以這會兒被他爹這麽盯著瞧,他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徐達剛想開口問啥話,就聽外頭春丫的喊聲:“粥和醒酒湯來啦,快來喝吧!”


    “小點兒聲!!”蔡氏捂著帶了頭巾的腦袋說:“腦子都快炸了,你們今日說話都給我小聲著些。”


    被這麽一打岔,徐達的下作話終是沒能問出來,眾人喝完粥和醒酒湯,便都說要去再歇歇,還問張氏酒到底哪兒買的,下回再不買那家的酒了。


    佛保佑看著散盡的眾人,一臉懵圈的看著張氏。


    張氏不知道為什麽兒媳婦是這個表情,便問她:“怎麽了這是?”


    “第一天早上,新媳婦不是要敬茶的嗎?”佛保佑這般答道。


    哈?!


    春丫這才想起來,對哦,古裝劇裏,豪門大戶都是這樣的,新媳婦第一天都得給家裏長輩敬茶的啊。


    她們自從穿到了這裏,繼承的都是原主的記憶,原主本是鄉下農民出生,別說早上敬茶了,家裏連個茶葉都沒有,新媳婦進門,早上做上一頓早飯,那便算是孝敬公婆了。


    所以徐家人吃完了佛保佑端來的早飯,自覺這禮就算走過了。


    沒想還有敬茶這一出。


    而春丫他們自帶的前世的記憶,大概也隻有新婚第二天應該趕緊收拾行李出門度蜜月的步驟,什麽敬茶不敬茶的,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啊。


    於是,就鬧了這麽一出。


    張氏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咱們老家規矩都是做了早飯就算孝敬過了,爺奶他們知道你有孝心就行了。”


    可張氏這麽說了,佛保佑還是一副話未說盡的樣子,一旁的石頭便跟自己媳婦說:“有啥事兒你說,娘好說話的很。”


    春丫和徐達緩緩的轉過頭,看著石頭,這位說這種話,是酒還沒醒嗎?


    佛保佑還是很躊躇。


    “沒事兒,你有啥事兒跟娘說,若是石頭昨夜欺負你了,你跟娘說,娘給你做主。”張氏說完,春丫和徐達又把頭緩緩的轉向了張氏。


    娘(媳婦)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佛保佑環視了下正堂,見男孩兒們都在前院裏頭,女孩兒們都被李氏周氏叫去整理東院去了,丫鬟小廝也被叫到後頭修門收拾去了,此時正堂裏就他們幾個人。


    她這才紅著臉,鼓起了勇氣,從懷裏掏出了一方白帕子,捧在手上給了張氏,說道:“請娘......驗明。”


    張氏莫名的接過帕子,一抖,帕子上有一片殷紅。


    春丫和徐達同時起身,一個說要去幫徐英徐敏,一個說要去後頭修門,兩人逃也似的跑了。


    隻留下石頭頂著關公似的臉,坐在一旁,嗯,啊,這個,那個......撓著腦袋不知道說啥好。


    拿著帕子的張氏,尷尬的笑說:“嗬嗬嗬嗬,小佑啊,娘信你,你放好吧。”


    佛保佑這才紅著臉,接過了落了紅的帕子,收了起來。


    照理這事兒應該是一大早婆婆就來他們房裏看的,可她左等右等婆婆都沒來,一般世家大族,都有媽媽在敬茶的時候會偷偷把帕子給婆婆看的,可他們家連敬茶都沒有,她心中一著急,想著這清白的身份總該要給婆家看的,所以這才拿出了帕子,沒想......原是......難道是......婆婆忘了?


    不是你婆婆忘了,是她壓根沒生這根弦。


    不過無論如何,這新婚的第一天早晨,算是......勉勉強強和和氣氣的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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