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前院,已是人聲鼎沸。


    可原本應該由徐達和張氏帶著到處敬酒的石頭,這會兒卻是卡在首桌上卡的死死的,跑都跑不脫。


    為啥呢?


    因為這桌坐的是,馮喜,道玄,周一彪,王宗源,司徒大人,盧通判,孟同知,虞經承幾位。


    別人倒還則罷了,馮喜,道玄和周一彪三人也不管石頭後頭還要敬多少人,拉著石頭說他今天就要做人了,得好好喝上幾杯,一會兒做人也做的勇猛一些。


    石頭反正也是一知半解,可這幾人敬的酒卻不敢不喝,酒是一杯杯的下肚,舌頭是越來越大。


    張氏和徐達也不好多勸,大喜的日子,也沒有不準新郎喝酒的道理,兩人便也隻能拚命的勸周將軍多喝點兒,準備各個擊破。


    作戰原則就是,先把帶頭的幾個灌倒了,石頭就能被放走了。


    隻可惜,夫妻倆倒在了周將軍的前頭,他們連一個都沒擊破。


    而馮喜和道玄兩人見夫妻倆倒了,就開始轉為互相攻擊,兩人互相掐個不停,蹲在了椅子上,說今天喝不出個你死我活,絕不罷休。


    石頭倒是因為王尋和關慕青多少給他擋掉了幾杯,還算能站得穩,周大將軍看自己把今日的東家給幹倒了,也很是愉快,大手一揮,便讓石頭趕緊敬後頭的一桌去,合著這幾人是專為了幹翻徐達夫婦而來的。


    不過石頭也不可能自己拿著杯子去敬酒啊,於是隻能找了徐老漢和蔡氏一起去敬酒。王尋和關慕青要陪著去,卻被虞經承他們絆住了。


    而徐達和張氏則被春丫帶了小廝丫鬟送回了房間。


    平日看著老實的石頭,喝酒喝上頭了卻是屁話連天,給舅舅和外公他們敬酒的時候,還拉著外公說:“您老可得長點兒心啊,可別再惹怒了我外婆啊,前幾日是不是被外婆罵哭了啊?您看您長這麽大歲數了,還被自己媳婦罵哭,多丟臉啊~”


    惹的張有成忙嗬斥道:“瞎說什麽!!沒有的事兒!”


    徐老漢和蔡氏明明可以阻攔的,卻站在一旁隻跟人家解釋:“嗬嗬嗬,石頭這是心疼外公,文外婆雖然嘴上凶一些,可人卻是頂好的。”


    “可不是,文外婆好著呢,還見天的接濟咱們吃的喝的,心腸可好了。”坐在同一桌的毛頭對蔡氏的話表示同意。


    為了讓石頭趕緊滾蛋,張為他們這一桌隻匆匆喝了一杯,便讓石頭趕緊招待別的客人去,徐老漢這才拉著石頭去往了下一桌。


    下一桌安排的是康姑父和府衙中的一些文吏,康姑父見石頭來敬酒,先是吟詩一首,說是特為石頭大婚而做,石頭壓根沒聽明白康姑父做的是啥詩,讓姑父好好吃飯,別老幹的濕的。氣的康姑父直說石頭如今做了大掌櫃,沾上了銅臭味,整個人都不好了。


    “姑父也真是,平之表哥給寄回來的錢您也沒少用啊,怎的沒看您說那錢不好啊。”


    徐老漢忍不住想要為大孫子鼓掌。


    雖然這女婿心不壞,可為人迂腐,聽他說話隻覺得咕嚕嚕胃裏都冒著酸水,這會兒被石頭一攪和,今日這康秀才的酸水,怕是沒地兒倒了。


    一桌坐的,皆是衙門文吏,大夥兒都是考過秀才的人,多少都有些文人莫名的傲氣,聽石頭這麽說,都為之一靜,整桌都有些尷尬。再傲氣的人,沒有銅錢,那不是也不行嗎?


    康姑父更是要尷尬哭了,要不是之前鬧旱的時候一家差點兒餓死,他也不會默許徐芳拿了康平之托人從廣州帶來的錢來應急的,這會兒花都花了,白花花的大米飯他也吃了,他認是肯定要認的,可也不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認啊。


    一臉便秘樣的康姑父,咬著牙說了幾聲你你你,卻你不出什麽來。


    見女婿如此,蔡氏隻能安慰道:“算了,吃自己兒子媳婦的有什麽,沒事沒事,坐坐坐,繼續吃繼續吃。”


    一桌文吏全條件反射的看向了主桌的盧通判,就見那位喝的正高興呢,跟一臉嫌棄的司徒大人兩個你一杯,我一杯,很是搭調,便也拉了康姑父坐下,跟他說起了衙門中的小八卦。


    蔡氏便拉了一直在一旁裝聾的徐老漢和廢話多的不行的石頭就走,要去隔壁桌敬酒之前,蔡氏千叮嚀萬囑咐,石頭若不想把徐家的親戚朋友全得罪完了,便趕緊的閉嘴。


    石頭表示:“奶,我肯定閉嘴,絕不多說一個字,奶,我今日成親高興啊,奶,你高興不?奶,我日後定會好好對待媳婦,好好孝敬您和我爺爺的,奶.......”


    這樣下去不行啊,蔡氏跟徐老漢說:“你要不直接把他灌暈,帶回房去吧,不然咱們以後還要不要跟這些親戚朋友來往了?”


    “灌醉傷身體,要不然把他敲暈吧?”徐老漢對於傷身體,可能有跟普通人不一樣的見解。


    蔡氏點頭道:“好,那你小心些。”


    “還是你來吧,我手重。”


    “奶!咱們下一桌敬誰!!咱們敬盧夫人吧?!欸?盧夫人呢?!如今盧夫人已經不是大胖子了......“


    “下手吧下手吧!!”蔡氏催促道。


    安置好爹娘,準備趕去陪女賓的春丫正好路過三人身邊,探頭問:“下什麽手?”


    正密謀著把新郎打暈的蔡氏被身後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拍了春丫一巴掌道:“你哥喝了點兒馬尿嘴禿嚕了,說的話都直戳人心窩子,再不把他弄回房,我怕一會兒咱家就成光杆司令了。”


    “下手是幾個意思?”春丫問道。


    “敲暈他!不然親戚朋友還以為咱們擺架子,故意不讓新郎敬酒呢,咱們這可都是為了他們著想。剛才才敬了兩桌,你外公跟你姑父就心情不怎麽好了。”


    徐老漢說著話,就要去找木棍子。


    春丫卻喊住了徐老漢,然後說道:“這還不簡單?!就說我大哥急著去洞房嘛,人家新郎官急著去洞房,總歸可以吧?”


    雖然這會兒的人大多含蓄,可也有作風豪放之人,的確會這麽猴急的。之前徐老漢和蔡氏多少是顧及這點兒石頭的麵子,可這會兒石頭一聽洞房二字,立馬便說:“入洞房了嗎?這是要入洞房了嗎?!走走走!!!”


    突然的一聲大喊,讓喜宴場內為之一靜。


    然後又爆發出一輪哄笑。


    醉酒的石頭根本不以為意,喊著:“大夥兒喝好吃好!!!我石頭!!今天做人去了!!”


    惹的蓋頭張家旺和鐵頭幾個都拍手拍腳的湧了過來,張家旺道:“走走走,石頭哥!!咱們一塊兒去!!”


    說完,便擁著石頭往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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