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爺爺來了,春丫忙把自個兒手裏的東西全塞給了關慕青,就急匆匆的往門外跑,關小哥隻得把東西帶進了春丫家的堂屋想幫她放好。


    可進了堂屋才發現,這屋子裏頭就隻一個大圓桌撐滿了一個屋子,圓桌上放了個大茶壺,旁邊一溜各種樣式的杯子,關慕青猜想應該是春丫他們為了分清到底是誰的杯子,才故意買的都是不一樣的。


    一堆杯子裏,居然還混了個缽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娃那麽渴。


    他掃了一圈,發現沒地方放,隻得出了堂屋,準備去石頭的屋子裏放東西。


    人還沒跨出門口,就見春丫正爺爺長爺爺短的圍著徐老漢向堂屋來了,關慕青站定下來,喊了句:“徐爺爺。”


    徐老漢自然也笑眯眯的答了聲好,還說家裏帶了雞來,一會兒走的時候拎一隻,關慕青謝了人,讓了道,跟春丫說了句:“本子給你放石頭屋子裏了。”便把空間讓給了這家人。


    待放好了東西,關慕青匆匆就要走,文氏喊他:“關公子,怎麽走了,一會兒還得吃餃子呢!!”


    關慕青回道:“我去取東西,馬上回來。”


    “那快去快回啊,一會兒餃子涼了不好吃。”文氏衝關慕青說道。


    關慕青點頭出門,跨馬而去。


    而徐家人正在堂屋說著話,不過主要是春丫問,徐老漢答。


    雖說徐發徐智每兩三天都會來趟府城,可都是匆匆來匆匆走,春丫壓根碰不上,這回爺爺來來,那春丫那滔滔江水般的問話,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爺爺,我奶好不?家裏頭番薯怎麽樣?咱們村子裏水缺不?糧還夠吃不?”


    春丫問完,選了個留給客人用的幹淨杯子,給徐老漢倒了杯用黃芪甘草枸杞煮的茶水,這些藥材還是大旱前備下的,張氏說了,投資什麽都不如投資健康,便每日拿了給家裏人煮水喝。


    被問的腦袋發暈的徐老漢喝了口水,差點兒沒嗆到,他道:“哎呀啥呀這是,一股怪味兒。你問我啥來著?”


    “我問奶好不,番薯咋樣,家裏還有水喝不,糧夠不夠吃?”春丫又重複了一遍。


    ”你奶好著呢,番薯不咋好,家裏水夠喝,還有啥來著?!“徐老漢嫌棄手邊的保健茶,讓石頭給去倒杯正常的水來。


    春丫一聽番薯不好,擔憂不已,她說:”番薯咋不好了?可別絕收啊。“


    “絕收不至於,”徐發說道:“就是估計收不上來那麽多。我前幾日還特地去了趟大衍莊,問薛青山呢,他們種的多,雖然日日也往莊子裏運水,可幾十畝地根本不夠澆,他媳婦說了,絕收是不會的,就是原一畝地能收上三四千斤的,如今恐怕隻能收個兩千來吧。”


    薛青山和芸娘被裴庭留在了沛豐縣,雖然她已經不做縣令夫人了,可這大衍莊的番薯已經種下,總不能半途而廢,她已經跟新任縣令,就是當初的蔣縣丞說好了,這番薯收上來,就全部無償捐給沛豐縣。


    所以薛青山現在很名正言順的壟斷了縣裏的夜香,收來的夜香就全部送去大衍莊,偶爾還給三元村送上一點。夫妻兩人,一個耕田,一個搗鼓肥料,也算是配合的相當默契。


    徐老漢也點頭:“咱們家有辦法弄水還好些,村裏好些人家連口水都得算著喝,種地恐怕就難了。不過村裏現在人少,攏共就十幾家人家,咱們每家每天給上一壺水一缽頭雜糧飯,老的小的,活估計也能活的。”


    “隻要能撐到十月,番薯收上來就行,就算減產,三畝地也能收上六千斤的番薯,到時候就分給村裏人吃算了,六千斤番薯,吃上個大半年估計也能行。就是不知道這旱情會持續到啥時候!”春丫覺得她改天得去找呂道士看看風水去,到底啥時候能下雨,這老天爺到底有譜沒譜。


    “你倒大方哈?我問你啊,今年的那桃子,你還包不包了啊?這桃袋今年咋做啊?”一想到分給村裏人食物,徐老漢就想起了錢,一想到錢,就又想到了山上的寶貝金疙瘩。


    如今山上的泉水每日隻能存上半桶,徐老漢讓李氏周氏把那山泉水全存在大缸裏,桃樹要水了,就給那桃樹專用這泉水。


    另外他們種的那兩樣藥材,也得用這泉水。好在藥材種的少,澆水隻要五六瓢就夠了。


    “咱們家不是還有以前做的擦屁股紙嗎?就用那個吧。”


    去年春丫是還想著若是下雨,麻漿做的紙還韌一些,淋一次兩次雨應該能扛得住,就沒用家裏太過吸水的擦屁股紙。


    可如今這雨今年內能不能下出來還不知道呢,套袋主要還是用來防止蟲害和果皮崩裂,根本沒有防雨的需求,那用擦屁股紙做套袋也足夠了。


    徐老漢對於省事兒的要求倒是沒什麽意見,點頭應了,說回家就給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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