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經承眉頭一皺,看向春丫,春丫小聲說:“虞伯伯去喊我爹吧,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喊醒我娘。”


    “你啊!!”虞經承拿指頭隔空點了點春丫的腦門,跟馮喜道了一聲:“那馮公公稍等。”便帶著人去了。


    春丫這才知道,哦,這貨原來是個太監。


    嘖,活體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看什麽看?!”馮喜被春丫打量的很是不自在。


    “哦,沒事,隻覺得馮公公玉樹臨風。不愧是.......”天皇老子的半個兒子。


    “不愧是什麽?!”馮喜麵色很是不佳。


    春丫微微一笑:“不愧是宮中的大總管。”


    雖說春丫沒見到過馮喜,但是倒是聽徐達說過,上回去沛豐縣頒旨的是吏部尚書和宮中大太監。


    馮喜板正的白臉鬆了幾分,他繞著院子裏站著的春丫走了一圈,才又問道:“我就奇了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外頭跑什麽跑?!”


    “練功啊。”春丫很真誠的回答。


    馮喜咬著他那被甜食蛀掉了的後槽牙說道:“練功需要往人家屋子上躥的嗎?!你練的是偷雞摸狗功吧?!”


    “欸?您這話我可不愛聽啊。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師父。我師父知道是誰吧?!道玄大師聽說過嗎?可厲害了!”


    春丫其實一直懷疑道玄的身份可能做過什麽的皇子啥啥啥的老師,且名望應該很高,不然老和尚為啥在老皇帝快死的時候,幾月幾月都呆京城?


    此時說出來,一為了唬唬這太監,二為了確認下,如果這大太監知道道玄,那估計她猜的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馮喜果然不說話了。


    他在沉思。


    道玄,這名兒,沒聽過啊。


    可這娃娃說的一副好像是個人都該認識她師傅的樣子,他再說不知道,豈不是被主流認知拋棄了?!他很糾結,到底應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主要是剛剛這娃說徐達是她爹,我去,徐達還真是她爹!!


    “公公,認識我師父嗎?!”春丫還以為馮喜認識道玄,覺得這事兒妥了啊,這不是把這大太監給唬住了嗎?


    馮喜嗚嗚啊啊的呢喃了過去,管她啥師傅不師傅的,隻說:“也不知道你爹怎麽教你的,姑娘家家的,學什麽不好,學爬牆!”


    “實不相瞞,我家一般都是咱們自學,不然就是我教我爹,或者我娘教我爹。要是我爹有啥做的不好的地方,您盡管到時候跟我娘說。


    對了,我娘您知道吧?就是您給帶了聖旨來,說皇上給賞的張大夫,是咱們沛豐縣唯一的一個女大夫。


    欸,對了,我聽人家考過功名的人說,接聖旨都得跪拜叩謝皇恩呢,我娘他們咋沒謝啊?公公,您能跟我講講為啥嗎?“


    要讓春丫放開了聊,那可真是能從他們家山上的母兔子又下崽了一直聊到北境防守到底要多少人手上去。


    馮喜咬著唇,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才道:“你聽哪個考過功名的人說的?!”


    雖然春丫心中道:我呀,我考過大學。


    嘴上卻答:“盧縣令啊。”


    很好,盧遠正,很好,咱家記住你了。


    馮喜裝出一抹微笑,跟春丫說:“因為是密旨。”


    “哦.......”春丫點點頭,“可為啥呀,皇上獎賞抗敵有功之人,不是好事兒嗎?!可不就得讓大夥兒都知道,皇恩浩蕩嗎?”


    咬碎後槽牙的馮喜隻能說:”不可胡亂揣摩聖意。“


    看著馮喜這樣,春丫就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


    本來她也沒多想,純粹瞎聊,可細想想,自己說的,好似也有幾分道理。


    這事兒,得回去再借了盧縣令聖旨看看。


    正說著呢,就聽外頭有人來。


    馮喜暗暗呼出一口氣,可算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虞經承和徐達夫婦,後頭還跟了個關慕青。


    “春丫!!你三更半夜幹嘛呢?!”張氏進了門看到春丫正站在院子裏,便把春丫往自己身邊一拉,斥責道。


    春丫卻低聲問徐達:“我娘怎麽來了?!”


    “你這問的不是笑話嗎?!”這睡一張床上,怎麽可能不知道,徐達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女兒。


    “你還想瞞著我!?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你!!”張氏說完,就把春丫往自己背後藏。


    “得了,演什麽戲,要罵孩子回家罵,趕緊走吧。”馮喜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一院子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他就叫我來接孩子?”徐達茫然的看向虞經承。


    虞經承更是一頭霧水,轉頭問春丫:“你幹嘛了?”


    “我沒幹嘛啊,就閑聊了兩句而已啊。”春丫攤手道。


    “沒幹嘛,他怎麽就,讓你走了?!”


    作為一個老捕快,虞經承又覺出了這事兒中的不正常來了。


    春丫輕聲說:“嗨,公公的心思,咱們怎麽猜的出?”


    “要死啊你!還不快給我閉嘴。走!!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張氏真是後悔出了這趟門,簡直要被這爺倆煩死。


    好好的睡覺睡到半夜,突然虞經承來敲門,說讓跟著去接春丫。可張氏明明跟春丫說了,到了大地方,可好好的,不能亂來。


    那死丫頭誒誒誒的答應的可響了,她也看到她睡下了才回的房。沒想到又溜了出去,出去就出去了,聽虞經承說,爬牆居然還被人給薅了下來。好死不死還是被宮裏來的太監總管給逮住了。


    張氏本來心思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可沒想到這太監,居然就這麽放了人?!他圖啥啊?就為了春丫讓他睡不著,他也不想讓他們睡嗎?


    太奇怪了。


    徐達幾人婉拒了虞經承要送他們回去的建議,一路開著批鬥大會把春丫給批鬥回了驛站。


    “春丫,你現在輕功還有提升的空間,揚州城裏官員富戶眾多,家裏都有會武藝的家丁,以後切不可再胡亂攀牆了。”


    這話,是關慕青說的。這裏不是沛豐,這小姑娘亂來,真的很容易被誤傷。


    春丫還沒答話呢,徐達在旁邊焦躁的吱哇亂叫:”聽到沒聽到沒,老覺得自己會兩腳輕功就不得了了,天天的爬牆翻院兒,還以為自己是洞庭湖上的老麻雀吧?!這不就叫人逮了吧?!要不是你爹我還有些牌麵,這會兒你都被人油炸了!“


    “行了,閉嘴吧,狗都被你吵起來了,回去再說。”張氏說完,先跨進了驛站。


    徐達跟在後頭輕聲抱怨:“偏心眼。”


    “爹,娘,我錯了,真的錯了。下次再不會了。”


    下次,非得先把輕功再練好點兒,再去爬牆。這次錯就錯在,沒想到城裏還有大內侍衛。


    徐達深受感動,要讓春丫意識到自己錯了,還真是不是那麽容易的。張氏也隻說了句,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說,便跟徐達回了房。


    隻留下關慕青,看著春丫,頭一歪,問道:“你不會是想,好好練練,再去翻牆吧?”


    “嘖,懂我,以後咱倆就多切磋切磋,你那輕功可以啊,來來來,跟我說說.........欸?別走啊!!欸?跑什麽啊!!”


    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完啦!!咱們明天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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