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年輕人,李越也不是沒有看過穿越小說和穿越漫畫。


    在他們世界,類似的的小說和漫畫非常多。


    不僅年輕人,很多成年人也愛看——隻要買得起。


    所以,對於穿越這件事,李越並不陌生。


    因此,盡管他從未表現出來過。


    但實際上,在第一次穿越之後,他的內心就隱隱充滿著竊喜。


    小說和漫畫裏進行穿越的那都是什麽人?


    主角!


    現在他也進行了穿越,說明了什麽?


    在某個不知名的無上存在的劇本裏,他很有可能也是主角!


    所以,盡管表麵不顯,但在內心裏,李越是隱隱竊喜的。


    可誰能想到,他竟然在第三次穿越的時候就被抓了?


    這劇情走向是不是不對啊?哪有這樣的?他甚至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啊!


    按一般套路,小說主角難道不該在異世界猥瑣發育,如魚得水,然後迅速做大做強嗎?


    不管是直接利用異世界的優勢也好,還是利用本世界的優勢在異世界風生水起也好。


    總之就是利用穿越者的優勢,讓自己的實力得到最快增強——即使暴露了,那也應該是後麵的事了。


    那時候主角的實力肯定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即使與異世界的官方勢力對上,也有了談判的籌碼。


    身份是棋手,而不是棋子。


    可他?剛冒頭就被抓了!


    懷著焦急的心情,李越從惡夢中驚醒。


    他是被凍醒的,驚醒之後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身在監獄裏。


    而是躺在一間整潔明淨,帶著藥水氣味,看上去像病房的房間裏。


    陽光溫暖而澄澈,床頭櫃上還放了一隻花瓶,裏麵插了一束不知名的素雅鮮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他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也沒有拷上手銬之類的東西。


    他的行動是自由的。


    這不對吧?


    接著他又嚐試發動能力。


    果然,體內的靈能像是死寂的火山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然後他陡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微變,拉開自己的領口。


    病號服裏麵,蛇鱗皮甲穿的好好的,但李越關心的不是“月下蛇影”,而是別的東西。


    當看到玉墜還好好地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李越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他將玉墜拿了出來。


    這不是一件超凡物品,僅僅是一枚祥雲形狀的普通白玉玉墜。


    論價值,甚至比不上一顆1級魔晶。


    但這是從小就戴上他身上的東西,寓意非凡。


    雖然他看不出這玉墜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也不清楚它到底有什麽非凡的寓意。


    但因為從小就戴著,慢慢地也就成為了一件重要物品。


    當然,更關鍵的是,他媽很重視這枚玉墜。


    從小就叮囑他,千萬不能將玉墜弄丟了。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真的不小心將玉墜弄丟了,他媽知道後當場暴怒,給他好一頓打,一邊打還一邊哭。


    要知道姐弟三人中他是最少挨打的,少數幾次挨打,也都是點到為止,像這樣完全失去控製,情緒崩潰式的暴打,還是第一次。


    更別說他媽還哭了。


    從小到大,他幾時見盧娟女士哭過?


    他嚇壞了,整個人完全是懵的。


    雖然最終幸運地找到了玉墜,但這次挨打的經曆卻讓他永生難忘。


    也因此,在意識到自己被換了衣服後,他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月下蛇影”、“遠山呼喚·改”等超凡物品有沒有被搜走,而是玉墜還在不在。


    確認玉墜沒丟後,李越將之塞回了衣服裏。


    然後開始打量四周,他的槍和劍都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並沒有被收走,但月光羽蛇不在,多半是被關起來了。


    他身上也不冷,剛才被凍醒好像隻是因為被冰封的後遺症。


    這時,李越感知到外麵有人正在走近,於是他收回打量的目光。


    很快,門被打開。


    進門的是那冰山臉男子。


    這會兒他臉上多了一副黑色的圓形細框眼鏡,看上去不像之前那樣拒人於千裏之外,而是多了幾分斯文的書卷氣。


    但李越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放鬆,因為此人的實力很強,在他麵前,自己甚至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冰山臉男子進門之後,沒有說話,讓李越壓力驟增。


    就在李越有些承受不住這無言的壓力的時候,他忽然笑了。


    這一笑,就像春風拂過凍結的河麵,早春到來,冰雪消融,瞬間瓦解了全身上下的冷漠氣質。


    “餓了嗎?”


    ???


    李越有點懵,他都已經做好了經受一場狂風驟雨般審問的準備,可人家突然放晴了?


    這算是怎麽回事?


    糖衣炮彈嗎?


    他可不會吃這一套!


    冰山臉男人自顧自說道: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陳白嶼,華亭市超能局靖安分局,夜行者大隊冬螭小隊的隊長。”


    李越看了他一眼,將頭瞥向一旁,還是沒有說話。


    見李越擺出了一副拒不合作的態度,陳白嶼也不生氣,微微一笑,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了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年紀不大吧。你放心,你並沒有犯什麽事,相反還救了一個人,在這一點上,我們要感謝你。”


    “我們把你‘請’過來隻是想問清楚你的身份和來曆,以及上一次你是怎麽從黃昏結界中離開的。”


    陳白嶼頂著他那張冰山男神似的臉笑嗬嗬說道。


    李越發現自己對陳白嶼的性格好像有點誤判。


    “對了,沒經過你同意換了你的衣服是不得已,你之前的衣服是贓物,已經還給失主了。其他東西都沒動,你的那條羽蛇魔寵也好好的被關著。”


    “至於沒法催動異能,你也不用擔心。這是暫時的,因為你體內被打了抑製劑。這是迫不得已的防範措施,這點不知道你能理解嗎?”


    盡管李越一直沒回應,但陳白嶼還是滔滔不絕,盡可能地釋放著善意。


    不過有一點他沒說,他們確實給李越打了抑製劑,但在其他超能者身上百試百靈的抑製劑,在李越身上卻沒什麽效果。


    李越現在沒法催動超凡能力,不是因為打了抑製劑,而是因為他們請了市局的一位封禁高手,暫時封禁了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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