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還取笑過,玉雲肯定是因為窺視天機過多才掛的早,即使隻是玩笑,玉雲卻一本正經的回答,說這東西叫天意?


    書扔在一邊,看著紅色的六芒星,風暝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是要啥方式占卜?成功率最高的是血祭,不過血祭也是人受到負麵最大,也是最簡單粗暴的……可是要他咬破手指?他哪兒下的了口!況且,咬傷容易發炎。


    有沒有針?沒血他也沒法繼續。目光掃過書桌上,看到一把刻刀,他咬咬牙,切吧!起身,拿著刀在指尖劃了一刀。


    “疼疼疼!”看著湧出的血液,風暝月一臉哀怨。這祈月巫術,聽說隻有祈月祭祀可以用,他是半路冒出來的,三流祭祀,不知道能否看在血液的麵子上給點反應?


    繼任祭祀為上任祭祀欽點,是誰,也隻有上任祭祀和皇帝知道,若是上任祭祀死去,新的祭祀才會出現在人前接受皇帝的權杖。繼任之時以血液為媒,他記得他繼任是暈過去,而且上任祭祀也早掛了!除了欽點這回事,也許玉琴更合適……雖然這麽想著。


    手伸到六芒星中間,血隨之滴落。“以吾血為祭,願吾命與祈月同在”低在這密室裏顯得異常清晰,風暝月閉著眼睛。血落單六芒星中間,淡淡的光暈盪開,將整個人包圍。


    閉著眼睛的人隻是輕聲喃尼,卻也忘了周圍的變化。


    風暝月想捂著頭因為很疼,可是他整個人動不了,接著是記憶瘋狂的侵蝕,那些他知道的,不知道的,記得的不記得的,模糊的,清晰的,都一併一掃而過。腦袋裏除了畫麵還迴蕩著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窺視,天機……爾等用何物換?”聲音很小卻揮之不去。


    “啊啊啊!時……時間……時……停!!!啊啊”風暝月語無倫次,他隻想停下來,這些記憶是時間的流逝,亦或是將來的某一時刻。若是不停,他會死掉,記憶撐爆他的腦袋。


    “時間?嗯……”那聲音低語,似乎同意了風暝月的話。最後畫麵定格在越若羽一身龍袍浩然正氣,傲世天下。風暝月嘴角輕輕上揚,喉嚨一甜,吃力的拉回自己的神智,口中的血順著嘴角落下。


    白色的裏衣星星點點的血跡“咳咳,說好的隻劃破手指呢!這得多久才能補回來啊……咳!真尼瑪還吐血了!”風暝月看著手上的血還有地上六芒星的光暈。“果真可以?這是啥?”不解的看著掌心忽明忽暗的印記,還有不斷從傷口湧出的血液,手指頭哪兒來那麽多血!這智障血祭是假的吧?


    “大人!大人”“風暝月!開門!”


    “我鎖……門了?”艱難的抬起頭,發現本就已經有幾分淩亂的屋子,變得一片狼藉,他想起剛才玉琴出去的時候他伸手把門鎖上。


    “臥槽,大爺的,身體,難受!”伸手抓過外衣,風暝月發現全身都疼的厲害,忍不住破口髒話。他就沒記得幾個畫麵!算了,他要結果就好!可是……他想看到的卻沒有任何痕跡,這下,白搭了,白搭了,這麽多血換不回一個答案,血的教訓啊!


    “祭祀大人!”


    “讓開”


    “殿下,不可這……”


    “我……沒事”在他們撞門之際,風暝月終於夠著門口開門。


    “你們……愣著幹什麽,扶我……咳!”朝清沐伸出手,他好想躺下,就一會兒也好……可這兩個人為啥愣著!扶他一把,他還活著,雖然可能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清沐咬牙,將風暝月抱起來。


    “謝……咳咳”


    “別說話!”清沐抱著人往門外走。


    “血……祭”玉琴失神的喃尼,清沐頓了頓,淩厲的目光掃過身後,便不再理會那少年。


    “是血祭,竟然還活著,這個人?能在血祭的時候還能活著”玉琴靠著牆,他方才明明看到,風暝月指尖那一道劃痕依然在滴血。血祭為占星術至毒之術,耗的是精血才能換取天機,看著地上星星點燈的血跡,多的晃眼。


    剛才看到房頂懸空的那顆六芒星,他就知道不好了,說不定他會和師父那樣……他是無知還是明知危險還要去做。


    “我說你手指這血能止得住麽?”清沐低聲問。


    “手指?”全身疼的風暝月抬起手,才發現剛才劃破的口子還在不不停的流血。難怪他怎麽覺得不對,原來這傷口沒癒合,但是從正常角度,這小口子不應該…


    “哦,應該可以吧”說著,將手指放到嘴裏,帶著腥味的甜膩在嘴裏散開。吃力的抬起另一隻手,那印記還在,隻是清沐好像沒看到?


    ………


    “皇兄”剛想責備風暝月,清沐沒想到越若羽會出現,而且衣衫微微淩亂,頭髮散著。清沐皺眉,隱約聞到越若羽身上淡淡的花香,這深宮,除了女人,他還真找不到誰會用花香了。


    “他……怎麽了”震驚於風暝月衣服上那觸目驚心的血。


    “吐的,不知皇上找臣有何事?”風暝月輕聲道,他沒有力氣講話,隻是底底的聲音在夜裏異常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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