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了,竟然是柳大夫,我還正準備著到蘇府找你去呢!”馬辰當既陪著笑臉說道。


    “到蘇府找我幹什麽?我又不在蘇府!”柳子周謹記著蘇錦奕的吩咐,不準說出與他的關係,所以就把跟蘇府的關係撇清。


    “你不在蘇府?奇怪了,前幾天蘇大人還說你在他府上作客來著!”馬辰滿臉的驚疑道。


    柳子周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打著哈哈道:“蘇大人是想邀我到府上去座客,但我自由自在慣了,可不喜歡被關著的生活,馬小哥找我幹什麽?”


    “是這樣的,我家有位夫人病的嚴重,正愁無人醫治,一想到柳大夫是出了名的神醫,這不就是找來了嗎?還望柳大夫能夠幫這次忙!”馬辰當既不敢擔誤時間,把急事說出來。


    柳子周捏著鬍鬚,考慮了半曬後,伸出手來要銀子:“要我醫治是沒問題的,隻是最近手氣背,輸了不少的盤纏,還望小哥能給我些銀兩救急!”


    馬辰一愣,原來是為了銀子,那敢情好說話,便笑道:“柳大夫怎麽也賭上了?”


    柳子周笑嘻嘻的答道:“沒辦法,閑的發慌的時候就想著去試試手氣,誰知道運氣這麽差,逢賭必輸,你瞧瞧我現在這身狼狽,都沒有見人了!”


    “銀子不成問題,趕緊跟我去瞧瞧夫人要緊!”馬辰二話不說,拉起柳子周就往李十三的別院奔來。


    柳子周偷偷用眼睛看了看馬辰,見他並沒有起疑心,這才安下心來,一跟跟隨著他來到了別院。


    李十三躺在床上休息,聽說請來了一名神醫,她也希望自己能趕快好起來,為此,她還刻意的壓仰住了內心的痛感,努力的想要把蘇錦奕和洛雲靈的事情給忘的幹幹淨淨。


    柳子周隔著簾子替李十三把了把脈,然後捏著鬍子搖頭晃腦道:“夫人得的也不是大病,隻是心中鬱積太重,這身體容易好,心病卻能治,若夫人能想開一些,這病自然也就去了!”


    李十三本來還打算看看這神醫有幾把刷子的,以前的大夫都不停的給她開藥,可是吃了那麽多藥也沒見效果,想不到這位柳大夫果然有點本事,知道她的病不在身,而在心!


    “那麽,依照大夫所說,該怎麽打開這心結呢?”李十三忍不住想要請教一下他。


    柳子周沉思了片刻後,對身後的馬辰說道:“我想跟夫人單獨談幾句話,不知方便否?”


    馬辰怔了一下,當既想要拒絕,這樣會損了夫人的名聲,可卻聽到李十三緩緩道:“你們都退下吧,我要好好請教這位神醫一些問題!”


    馬辰見李十三出了聲,也知道堅持下去隻會讓夫人得不到醫治,便點頭領著人退走了!


    柳子周見所有人都出去了,也不在作戲,出聲道:“夫人的心病是因為情感迷惑,不知是不是?”


    李十三也不跟他打啞謎,輕淡道:“算是吧!”


    “夫人當真有膽識!”柳子周出聲贊道,令李十三很是疑惑,沉下小臉問道:“何此一說?”


    柳子周起身,慢慢渡著步,眉間有著神思,片刻後大著膽子說道:“據我看,讓夫人悶悶不樂者,並非洛相,而是別的男子,難道這不算膽大嗎?”


    李十三不由的一驚,冷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因為洛相,而是為他人?”


    “據我所聞,洛相對你也算不錯,由其是近段時間來,更是寵溺夫人!”


    李十三譏諷道:“你倒是調查的仔細,接著說吧,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心結,何不拿出來細說一番,看看對我的病情有沒有效果!”


    “若我猜中了,夫人可不能氣惱!”柳子周別有深意的笑道。


    “饒你不死就是了,說說看!”李十三也覺得很有興趣,畢竟,能夠猜中她心思的人不多,現在正好有一個敢直言猜測的人在麵前,何不分享一下自己的秘密呢?


    柳子周心下細膩的分析著,腦子裏轉的飛快,從蘇錦奕對他下命令後,他就知道李十三病因也許是因為蘇大人和洛家小姐的親事而造成的,如今又見李十三表情有異,也許,當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可無奈彼此的身份卻又阻隔了這份感情,所以不得而發,從而引起了李十三的病情加重,蘇大人也不太好受,擔驚受怕著。


    “國相府前些日子剛有了一門喜事,洛家小姐要許配給年輕才俊蘇大人,而夫人的病也正是那時候得的,莫不是夫人是對蘇大人有意思?”柳子周假意猜測道。


    李十三渾身一顫,有一股涼意自體內散開,她當然不會傻傻的回答這個問題了,畢竟柳子周的身份不明,如果他是洛峻騰的人,如今來套她的話,她豈不是自找死路,便冷哼道:“你猜錯了,我對蘇大人隻有讚美仰慕之情,卻並無半點男女之意,枉你是神醫,竟然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詞,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治了!”


    柳子周見李十三惱羞成怒,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幹笑道陪不是:“請夫人見諒,是在下多嘴了,該罰!”


    “是嗎?就罰你趕緊滾出去,收嚴了你這嘴巴,別捅出蔞子才是!”李十三冷冷的警告道。


    “自然,在下哪敢多說半個字,藥我會讓馬小哥給開好,在下告辭了!”柳子周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去,出了門外!


    李十三摸著生痛的太陽穴,想不到一介外人竟然就把她的心思給猜中了,難道真有這麽明顯嗎?完了,洛峻騰如果也多想,隻怕要定她一個紅杏爬牆的罪名了,不過,這牆早晚都要爬的,現在時刻緊張,還是避著為妙!


    聽柳子之周一番話,心中的鬱結當真就解開了,想到自己也是他人之婦,蘇錦奕是一名正常的男人,他娶妻納妾的,似乎也在合理之中,隻是,心中還是不舒服,一想到別的女人要碰他,李十三就渾身的不舒服,不成,她不能就這樣讓洛雲靈嫁給他,她必須要趕緊好起來,回去阻婚,就算結果悲劇,那也無怨無悔了!


    李十三想到自己還是個清白之身,自然也有找一個清白的男人,如今,放眼望去,似乎隻有蘇錦奕和尚銘軒還沒有娶妻納妾,無論如何,她都要給自己配一個幹淨的男人。


    話說李玉珠今天打扮一新,領著丫環們就出門去替洛峻騰置辦秋天的衣服去了,為了獨吞這榮耀,連身邊最親近的好姐妹李婷也給撇下了,自己領著丫頭就出門。


    李婷知道後,氣的直跺腳,李玉珠越來越沒有正妻的風度了,心胸越來越狹窄,有這樣的好事,以往都是會帶著她們一起去做的,現在卻隻有她一個人去,所有的好事,都被她搶走了。


    被挨打的溫如玉還躺在床上休息,雖然身上的傷都好了,可內心還是布滿了傷痕,她現在連門都不想走出去,害怕聽到別人的冷嘲熱諷,隻能縮在自己狹小的殼中。


    李玉珠歡歡喜喜的出了門,一路上打著國相府的旗號倒也暢通無阻,很勝利的就到了靈繡莊,這個京城最大的布莊,門前賓客很多,李玉珠便棄了馬車,打算步行進去。


    誰知,她就快要進布莊的門時,忽然肩膀上被人用力的敲了一拳,她來不及驚叫,總個人就癱倒在地上,身邊的丫環們都嚇傻了,等她們明白髮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李玉珠已經被那幾個強壯的大漢扛起來就跑了,身形之快,眨眼既逝。


    由於這一齣戲都是洛峻騰安排的,所以李玉珠這一次出門帶的保鏢都無動於忠,很遲鈍的才追了出去,可是,既然都是有意的安排,哪裏還追的上,隻把這些丫環給急的哇哇大哭,不知所措。


    李玉珠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已經纏了繩索,把她捆綁在一間房中,嘴裏塞了碎布,她嚇的麵色蒼白,嗚嗚驚叫。


    不一會兒,有一名蒙著臉的大漢推門進來,李玉珠努力的想要吐掉口中的碎布,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大漢見她醒了,隻是冷冷的說道:“老老實實的待著,不然就殺了你!”


    李玉珠嚇的眼淚都縮回去了,隻是無助而惶恐的瞪著這名大漢,渾身顫抖不停。


    不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大漢的同夥來了,又進來一個人,拿了一個大的麻袋,李玉珠一看,渾身冰涼,奮力的反抗著,卻還是被無情的裝進了袋子裏去,接著被人給扛到肩膀上,將她扔進了一輛馬車,馬車頓時就狂奔起來了。


    經過好幾個時辰的折磨後,李玉珠快要虛脫了,又驚又怕又不能說話,隻能眨著眼睛,不停的哭泣,終於,大漢拿了一些食物和水進來,扯開了她嘴裏的布,冷冷的命令道:“吃吧!”


    嘴巴得到了自由,李玉珠終於有了說話的能力,驚叫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我?你們要銀子嗎?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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