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已經很長了。”王修堅持。


    噗!


    許鶴笑出聲來,“一個小時太便宜你了,要罰就罰狠一點的,最少一個月。”


    “啊!”


    王修大吃一驚,“一個月絕對不行!”


    末了委屈的看著許鶴,“你也太狠了,一個月我會瘋的。”


    “那你就爭氣一點,努力做到不就好了。”許鶴點點他的額頭,“一千萬營業額都被你做到了,老闆也當了,還有什麽不可能?”


    老實說王修能做到一千萬營業額,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還有當老闆的事。


    沒想到他爸現在這麽重視他,竟然真的把這麽大的公司交給了他,還任由他胡鬧。


    這一個項目好幾千萬,有些上億的都有,這麽大的公司,王興懷怎麽敢放手?


    說明還是對他這個兒子有信心,大概因為這輩子的王修提前減肥,鋒芒畢露,被他爸重視。


    “難道你沒有信心?”許鶴挑釁道。


    王修搖搖頭,“不是沒有信心,是怕萬一。”


    萬一出了意外,萬一沒做到呢?


    如果別的他當然敢賭,但是這個隻要是千萬分之一,億萬分之一他也不敢賭。


    也許對於許鶴來說,輸了就是同居而已,畢竟王修很尊重他,他不同意,王修也不敢動他,所以根本沒什麽好怕的。


    但是對於王修來說,一個月見不到許鶴,就等於給一個重症患者摘掉呼吸機,分分鍾要嗝屁的節奏。


    他上輩子敢賭,是因為許鶴會對他心慈手軟,即使做不到也不會真的跟他分手。


    這輩子之所以敢賭,是因為本來就沒有擁有過,不如賭一把。


    現在不敢賭,是因為已經擁有了,不賭遲早有一天許鶴也會跟他同居,隻是時間問題,所以很猶豫。


    許鶴嘆口氣,“要不換種懲罰方式吧。”


    他認真考慮了一下,“如果你做不到,就給我洗一個月的腳。”


    王修眼前一亮,不過很快又陷入糾結中,到底是跟許鶴同居好?還是把玩許鶴一個月的腳好?


    兩樣都不能割捨,他都想要。


    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不然許鶴下次就不會用這種方式懲罰他了。


    其實洗腳才洗一個月,時間太短,還是同居好,同居說不定還有機會做其他的。


    王修強壓下心裏的興奮,鎮定答應,“好。”


    許鶴眨眨眼,怎麽感覺王修的情緒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洗腳啊,多髒啊?


    偶爾他還喜歡讓王修給他按摩,一按幾個小時,王修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羞辱?


    “許鶴,你要說話算話。”王修強調,“不能騙我。”


    用一個蛋糕騙了王修寫一學期的作業,用早晚吻騙他做了幾年的飯,還用口頭支票騙他做了幾千件好事的許鶴臉不紅,心不跳,淡定保證,“放心吧,我從來不騙人。”


    王修:“……”


    雖然知道這裏麵水分太多,許鶴一定不會老老實實跟他同居,不過他還是相信許鶴。


    萬一許鶴說的是真的呢?


    王修的思路跟別人不一樣,尤其是麵對許鶴的時候,他分辨不出來許鶴的話是開玩笑還是真的,全部都當真的處理。


    比如許鶴昨天調笑他說臉變糙了,一般人都會白許鶴一眼,或者反駁,‘你才變糙了。’


    隻有王修會捂著臉,真的覺得自己臉變糙了,然後開始保養,其實才十七歲,怎麽可能會糙,正嫩的時候。


    許鶴很早之前就發現了,他不能跟王修開玩笑,因為王修會當真。


    上輩子許鶴朋友很多,大家時不時聚在一起,難免要開玩笑,一個朋友突然開口問他們發展到哪了?


    王修抱怨說就牽牽手,親親嘴。


    那朋友一臉壞笑:“許鶴不行啊,這都多久了,居然才親親嘴。”


    許鶴哪能承認,“別聽他瞎說,我都是趁他睡著了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他怎麽可能會知道,睡的小豬一樣。”


    王修臉一下子羞紅了,真的以為他晚上會對自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一直裝睡等到清晨,第二天一大早打電話給許鶴,說他騙人。


    許鶴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後勾起嘴角,笑的滿麵春風。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後來有次大掃除,王修在二樓,許鶴在一樓,倆人說話不方便,許鶴需要抬著頭看他,他抬累了,開玩笑說,“你還不如下來說呢,我接著你。”


    這句話平常人一聽就知道是開玩笑的,但是王修聽不出來,真的站了出去,也不考慮許鶴能不能接住他,嗖的一聲跳了下去。


    嚇的許鶴心髒都快出來了,阻止也來不及,還好下麵是糙坪,又有他在下麵墊著,二樓也不是很高,加上王修強壯,隻受了一點小傷。


    不過從那開始許鶴再也不敢跟他隨便開玩笑,也盡量不讓其他人開。


    其實王修隻對他一個人這樣,別人的玩笑話他能分辨的出來,就許鶴的聽不出來。


    除了聽不出他的玩笑話,還聽不出來他的應酬話。


    譬如送王修回家,分別的時候王修留他,“要不要上去坐坐,嚐嚐我新學的菜味道怎麽樣?”


    許鶴搖搖頭,“不了,今天有事,過兩天吧。”


    王修不知道他的過幾天是幾天,一直做了大半個月的新菜,直到許鶴某天心血來潮上去看看,進屋才發現鍋裏悶著菜,還是熱乎的。


    許鶴問他為什麽這麽傻?


    王修就一句話,“萬一你說的是真的呢?”


    萬一你說的是真的呢?


    就是這句虛無縹緲,甚至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王修還是會堅持。


    他不是分辨不出玩笑話和應酬話,是對許鶴太信任,太依賴,覺得他一定會說話算話。


    事實上許鶴早就忘了以前說過什麽?


    倒不是他太渣,而且那些話都是隨口說的,平常大家都這樣,許鶴也習以為常,不覺得會有人因為他幾句話改變。


    但是就是有人把他的話當成了聖旨,因為他一句話不斷改變,較真到讓人無奈,心疼。


    許鶴揉了揉他的頭髮,“這回我一定說話算話,反正你那裏房子大,離學校也近,我又窮,老是麻煩張楠生也不好,還是住你那方便。”


    王修瞳孔登時放大,“許鶴你想通了?”


    許鶴扒拉了一下他短短的劉海,“我們是情侶啊,我有那麽死板嗎?放著你那不住,跑去別人家受罪?”


    他如果跟一般人一樣死板的話,就不會用一個蛋糕收買王修,讓他給寫一學期的作業了。


    “而且張楠生那離學校太遠,住的人也多,時不時搞個聚會,我還睡不睡啊?”許鶴說的有理有據,“還不如住你那呢,舒服,還有人做飯,日常擼貓。”


    王修那確實舒服,小兩層市區別墅,堪稱鬧區中的靜區,晚上不會吵,還有個小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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