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天,對腳的壓力很大,這時候泡泡腳有益健康。


    水有點燙,許鶴涼了一會兒才放進去,“腳洗了沒就上我的床?”


    他也沒回頭望, 知道王修聽得見,果然沒過了一會兒,身後突然有動靜傳來,王修坐了過來,跟他並排,把腳伸進他盆裏。


    “你把我吵醒了。”


    許鶴:“……”


    你本來就沒睡好不好?


    那水對於王修來說還有點燙,放裏麵一會兒要拿出來,隔一會兒又放進去。


    “喝酒了?”許鶴漫不經心的問。


    “嗯。”王修趴在他肩上,聲音悶悶的,“給老丈人賠禮道歉,喝了大半瓶白酒。”末了解釋道,“都是我幹,老丈人隨意。”


    許鶴沒說話。


    “許鶴,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王修雙手環保住他,“我已經罵過我自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嗯?”許鶴來了興趣,“都是怎麽罵的?”


    王修懊惱道,“你怎麽這麽沒用,連這點事都幹不好,又害許鶴生氣,太不應該了,做事不帶腦子,沒看清楚就亂下決定,掰了也是你活該。”


    許鶴‘噗’的一聲笑出來,“後來怎麽解決的?”


    王修臉色正了正,“我已經開會跟各部門高層說過,以後再把這種項目拿來,年底通通扣獎金!”


    許鶴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又很快拉下來,“算了,看在你這麽誠懇的份上勉強原諒你吧。”


    王修大喜,“那有沒有獎勵?”


    他以前知錯能改,許鶴都會獎勵他,有時候是他隨身戴的東西,有時候是一份禮物,一份甜點之類的。


    “做錯了事還想要獎勵?”上輩子的教育不對,許鶴隻能換一種。


    上輩子他從沒罵過王修,也沒說過重話,結果把他寵成那樣,這輩子要賞罰分明,有賞有罰才能平衡。


    王修臉上有些失望。


    “去把洗腳水倒了。”許鶴自己洗好了,甩甩水放在床邊晾。


    王修自己一個人洗沒意思,索性也拿出來,不過並沒有聽話去倒。


    許鶴捏捏他的臉,“快去。”


    王修這才動身,雖然獎勵比上輩子小了,但是好歹還有獎勵。


    他就喜歡許鶴對他做各種親昵的動作,對他來說就是獎勵。


    王修倒完水回來,還拿了一條毛巾,“這個是不是你擦腳的毛巾?”


    許鶴看了一眼,“不是,灰色那條才是,看清楚上麵的名字,別拿錯了。”


    王修又跑回去,把灰色那條拿來,搬個小板凳坐在許鶴腳邊,掰開他的腳趾給他擦腳,“不擦幹會得腳氣的。”


    他擦的很仔細,握著許鶴如玉一樣的腳腕,從下至上一點都沒放過。


    許鶴靜靜享受他的伺候,等他擦完了讓他洗完手再過來。


    王修又屁顛屁顛的出去了,隔了一會兒才回來。


    手裏拿了一套許鶴掛在陽台上昨天洗過的睡衣。


    他睡衣兩天一洗,那個是替換的,昨天洗的今天已經幹了。


    王修不要臉的當著他的麵把睡衣穿在身上,但是很奇怪,他睡衣裏麵還穿著襯衫。


    “作怪!”許鶴踢了他一腳,“把襯衫脫了!”


    王修連忙捂住胸口,“不行。”


    “為什麽?”許鶴仔細一瞧,發現那件襯衫居然是他今天早上留給王修的,他走的時候還沒幹,王修就這麽穿上了?


    “脫了!”許鶴又說了一遍。


    “不脫!”王修堅持!


    “不脫回去自己睡。”


    王修立馬屈服了,真的把襯衫脫了下來,但是小心翼翼的折起來壓在枕頭下,生怕許鶴跟他搶一樣。


    許鶴:“……”


    “沒人搶你的襯衫。”


    王修不信,“你有前科,我要防著你。”


    他指的是今天早上許鶴到他家胡亂搜了一通,把他所有的寶貝都搜走的事。


    許鶴:“……”


    第54章 處男血?


    “那些破爛不扔留著過年嗎?”很多都是一次性的, 放久了會有味道,王修也不嫌難聞,一放好幾年。


    他剛進王修家的時候就聞到了,淡淡的腐爛味,還以為聞錯了,結果翻出大堆大堆的垃圾, 還被他當成寶貝一樣,放在最明顯的位置。


    “我就是打算留著過年的。”王修毫無悔意, 一邊說一邊爬上床。


    “睡裏麵。”許鶴踢他,“扣子扣起來。”


    他不讓王修穿襯衫,王修幹脆也不好好穿睡衣, 隻扣了中間一個扣子, 動作間大片大片肌膚露出來。


    許鶴出身世家, 看不得他這些毛病, 忍不住就想幫他改改。


    上輩子也是, 看到他不好好坐,就指揮他幹著幹哪,完了回來問他:“記得了嗎?”


    王修一臉懵逼。


    許鶴心思一向藏的很深,還喜歡讓你自己領悟,你有毛病我就是不說,旁敲側擊,讓你自己發現問題,偏偏王修在這方麵遲鈍的很,經常什麽都不做就能把許鶴氣的半死。


    後來他就明白了, 對待王修這種就隻能光明正大的告訴他,不然打死他也不知道發生了啥?


    王修自己躺好,順手把扣子係了,還體貼的幫許鶴拉好被子,靠著他的身體睡下。


    他剛喝了酒,身上還有些酒氣,許鶴皺皺眉沒說話,隻把空調溫度調低了點。


    最近雖然一直很熱,不過平時他都是開一個小時的空調,等屋裏溫度涼下來再關上,然後開電風扇。


    他爸媽更節約,都不開空調,這麽熱也不知道是怎麽過的。


    八九月是開學季,許鶴並沒有睡,靠在枕頭上,抽空看許娜以前的教科書。


    許娜成績還行,會做筆記,旁邊還有解釋,明顯是寫給他看的。


    每年都是如此,許鶴會提前熟悉下學期的教科書,因為他太忙了,不提前熟悉,學習跟不上。


    晚上十二點左右,許鶴看了一輪,低頭發現王修還沒睡,他睡著的狀態跟平時不一樣,許鶴一眼分辨出來。


    比如他左手拿書,翻頁的時候右手要抽出來,再放回去的時候位置不一樣,王修枕的不舒服,要挪挪腦袋。


    這麽一來一回好幾次,許鶴自然知道了,不過王修假裝睡著了,他也沒戳破。


    十二點半,許鶴放下書,起身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他爸媽的屋子亮著燈,仔細一聽,還能聽到討論聲。


    “倆孩子要開學了,學費還差一點怎麽辦?”


    許鶴跟許娜上的都是貴族學校,以前對他們家來說九牛一毛,現在卻成了巨大壓力。


    他爸媽望子成龍,什麽都可以節約,唯獨他們的教育方麵不肯讓步,堅持讓他們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


    “明天我把‘漢貢’的股份賣了,湊也要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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