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你是不是生氣了?”王修沒過來邀功,反而擔心的問。


    噗!


    許鶴突然笑了,“這一鍋好幾萬呢,你爸就算現在對你再好,一個月能給你多少錢?”


    一百萬?一千萬?他每天熬一鍋,一個月又要多少錢?


    “你傾盡所有,我怎麽可能會怪你。”許鶴喊他過來,拉下他的領帶,仰頭親了他一口。


    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幾萬的東西就這麽被王修糟蹋了,還真的挺可惜的。


    王修倒是不在意,反而因為得了獎勵,更加積極的給許鶴做事。


    譬如冬天許鶴彈鋼琴彈的手指僵硬,他就端來熱水,給許鶴泡手。


    還幫許鶴把所有作業都寫了,承包許鶴的早中晚飯盒,許鶴不肯放棄打工,幹脆跟著許鶴一起幫忙,特別擔心許鶴累趴了,什麽事都搶著做。


    所以看在他以往做了這麽多事的份上,勉強去看看他死了沒?


    許鶴趁著晚上吃飯的功夫抽空去看他,打開門的時候王修還以為又是秘書,頭都沒抬,繼續給文件簽字,一邊簽一邊大聲咳嗽,“我生病了!沒有人管我!”


    完了又繼續批文件。


    許鶴:“……”


    看來是白操心了,活蹦亂跳,還能處理文件,就是腦子有點糊,大老闆的形象也不要了,一個勁的在這裏喊。


    外麵都在傳新老闆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平時看著挺正經的,這才好沒幾天就有毛病了。


    許鶴順手把端來的飯放在桌子上,一聲不吭往回走,剛走了幾步,王修突然出聲,“別走!”


    他剛剛匆匆一瞥,發現是許鶴後立馬放下文件跑過來,從身後抱住許鶴,“我都生病了,咳的這麽嚴重你到現在才來看我。”


    聽語氣似乎受了莫大委屈一樣,聲音還因為咳的太用力,又沙又啞。


    “這不是沒死嗎?”許鶴握住他的手腕想拉開,無奈王修抱的太緊,還推著他去門口,順手把門反鎖了,然後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什麽都沒做。”


    許鶴:“……”


    睜眼說瞎話。


    王修沒有一點心虛,緊緊抱著他的腰,“許鶴,我好想你,咱倆有四個小時沒見了。”


    許鶴:“……”


    “有四個小時?”他倆早上分開之後,許鶴回了趟家,把拿回來的東西擺好,公司要用到的帶去公司,轉頭就發現一樓原本經理的辦公室被新老闆徵用了。


    而且還特別急,當天讓經理搬出去,自己搬進去,連同三號也一起搬了。


    三號可憐見的,昨天被王修鎖在辦公室裏,就這麽過了一夜。


    昨天王修聽到二號匯報的時候本來在加班,急忙忙出去了,根本沒回頭看三號一眼。


    他的心思全在許鶴身上,隻記得上次許鶴好幾次差點掉下來,於是匆匆買了條大圍巾,把許鶴整個包起來,生怕他摔了。


    說起來自從許鶴那次暈倒之後,他對許鶴就有點小心翼翼,像對待瓷瓶一樣,生怕打碎了,磕壞了,養的比女孩子還嬌氣。


    也是從那時候起,覺得許鶴是人,不是神,會脆弱,會生病,也會難過。


    以前許鶴在他眼裏是萬能的,什麽都難不倒他。


    他對許鶴的感情不僅僅隻有愛情,還有崇拜和信任。


    但是以前他隻想著依賴許鶴,什麽都靠他,現在隻想著保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


    許鶴前段時間都跟他掰了,還在暗搓搓對他好,現在知道許鶴原諒他了,更加變本加厲,一天刷了好幾次臉,光明正大的給許鶴開特權。


    發現空調沒開,當即罵了經理,發現奶茶隻提供給客人,隻有沒客人了員工才能喝,當即又罵了經理。


    發現下發的水果和用品大多被高層們搬走,員工隻能領到一小部分,氣的在大會上罵了半個多小時,搞得公司高層們如覆薄冰,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那邊王修發完火,轉頭又開始繼續刷臉了,一會兒跑出來倒杯水,一會兒緊急開個小會,一會兒視察一遍,一天見許鶴好幾次,別說是四個小時了,四十分鍾都沒有。


    王修被他拆穿,臉微微發紅,“大概四個小時。”


    許鶴推開他,兀自靠在辦公桌上逗貓,相比較王修,還是三號更可愛。


    王修把門鎖了,許鶴一時半會出不去,也沒強抱著他,任由他推開,自己坐到桌前,挽了袖子吃飯。


    雖然是老闆,不過並沒有搞特權,吃的跟員工一樣,都是四菜一湯。


    旁邊還有一碗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王修隻吃菜,飯和藥紋絲不動。


    “什麽時候開始挑食的?”許鶴一邊抱貓,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王修一愣,許鶴沒有看他,卻對他的舉動無比了解,“好幾年了吧。”


    他比許鶴晚死了兩年,又比他早重生了兩年,這裏麵整整相差了四年。


    這四年不僅成熟了很多,看透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其中最寶貴的就是許鶴。


    他對許鶴本來就有依賴,許鶴變成植物人後吃不下飯,他也吃不下飯,許鶴喝不下水,他也喝不下水。


    許鶴身體各器官機能慢慢下降,很奇怪,他的身體各器官機能也在慢慢下降,許鶴沒撐過兩年就死了,他也沒撐過兩年。


    巧的很,他倆一前一後咽氣,死前還拉著手。


    這些許鶴都不知道,他走的一身輕鬆,又重生到一切還都沒來得及發生的時候,以前的事自然沒怎麽關注。


    他不問的話,以王修的性子打死也不會說。


    “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許鶴猜到這裏麵有隱情,順口問道。


    “你成了植物人。”


    2018年,一個很平常的晚上,許鶴跟往常一樣彈鋼琴,彈完沒忍住困意,倒在鋼琴架上睡了過去。


    王修在監控器裏看到了,等確定他睡熟,過來把他抱上床,第二天像往常一樣叫他起來。


    “許鶴,可以吃飯了。”


    許鶴沒有絲毫反應,姿勢還跟昨天一樣,不知道是一直沒換過,還是換過之後還是這樣。


    王修輕輕推了他一下,許鶴側躺著的身體陡然倒下,就像失去了生命一樣,半邊身子顯出不正常的紅。


    那種紅像是被按壓後長期血液循環不過來造成的。


    “許鶴,吃飯了。”


    王修似乎沒看見一樣,堅持要叫他起來,他喊了一遍又一遍,耐心又溫柔,可惜許鶴一直沒有動靜。


    沒有像往常一樣,不耐煩的看著他,或者指指桌子叫他放桌上。


    他就像個睡美人一樣,靜靜的沉睡著,安詳又漂亮,真愛之吻怎麽吻都吻不醒他。


    “嗯?”許鶴皺眉,“那不是便宜你了?”


    植物人沒有行動能力,想怎麽折騰還不都是王修說的算?


    “說!”他眯起眼,“你都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麽?”


    王修想了想,臉一下子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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