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神異!


    林穆一時愛不釋手,拿著墨影劍看了又看。


    白沐箐見狀,嘴唇輕勾,難得顯出一抹笑意。


    片刻後,她柔荑微晃,手裏又浮現出一顆水藍的寶珠,看向許雲韻說道:


    “韻兒,此物乃是極品水行靈珠,正適合輔助你修行,拿去吧。”


    “謝師尊。”許雲韻喜上眉梢,眼睛笑成一個小月牙。


    她一將水行靈珠接入手,陣陣酥麻舒適感,便順著手臂爬上她心頭。


    許雲韻隻感覺全身上下,籠罩了一層愜意與悠然,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好了,你們各自修行吧,為師去閉關。”


    白沐箐螓首輕點,不再多言,禦劍瀟灑而去。


    林穆這才回過神來,把目光從墨影劍上移開,衝著師尊背影喊道:


    “師尊慢走啊!”


    可眨眼間,白沐箐的影子已消失在樓閣殿宇之中。


    “嘻嘻,林哥哥快看!師尊給我寶貝!”


    許雲韻雀躍了兩步,炫耀似地捧起晶亮水藍的水行靈珠,舉到林穆身前。


    “好東西!”


    林穆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這水靈靈珠如兩個人的拳頭,疊起來一般大小。


    其中幽藍深邃、白芒點綴,像是夜裏幕布般的天空之上,銀河橫臥,繁星點點。


    最重要的是,靈珠裏麵蘊含的水行之力之充沛,比之自己的寒髓火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林穆眼裏止不住地驚訝,許雲韻眨眨眼,笑道:“林哥哥你想要嗎?那我把這個給你吧!”


    “反正林哥哥你都給了我不少丹藥了!”


    “哈哈,想要倒是想要,但這是師尊送給你的!”


    林穆嘴角一噙,摸摸許雲韻的小腦袋,“再說了,師兄現在可富了,還沒窮到要搶你的東西。”


    許雲韻扁扁小嘴,正要再說。


    林穆輕輕點在她眉心,語氣佯怒道:“自己的東西自己快收好,不然弄丟了,師尊怪罪下來,你可擔當得起?”


    “哦,嘻嘻。”


    許雲韻盈盈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待她將這顆極品水行靈珠收好。


    林穆又拿出一些丹藥,叮囑了她幾句,便回到屋中收拾一番,準備出門。


    這些天,他又煉製了不少金甲符,大多都是中品的,也有少量上品的。


    清平坊毀了,熟人柳掌櫃估計短時間內也碰不上,他打算先換個坊市售賣。


    為保證不被坑,他準備先用幾張上品金甲符引起重視,提提價格,然後再大量售賣中品金甲符,直接賺一筆大的。


    將桌上幾大遝的中品金甲符點數清楚,放入儲物袋,林穆思來想去,隻是稍微換了身裝扮。


    反正前幾次變裝都沒啥用,現在師尊也回來了,他也不怕符脈找來報複,實在懶得化妝。


    畢竟,化妝看似簡單,實際上可是很累人的。


    尤其是那一套假胡子,廢了他不少毫筆...


    一個時辰之後。


    雲州南部,長康坊市外。


    四麵雄峰橫抱著一片湖泊在懷,湖麵如鏡般明澈,水氣繚繞。


    徐徐清風吹來,又在其上勾起漣漪輕蕩。


    林穆腳踩墨影,麵色暢然,將此自然之美盡收眼底。


    欣賞了半晌,他照著記憶中的地圖,飛躍湖泊,來到一處山穀。


    依著方法,他腳踏七星,走了幾步,再將一顆下品靈石投入山穀的一處岩石裂隙中。


    “嗯?”


    林穆等了半晌,靈石卡在裂隙中一動不動,也未見有陣法開啟。


    “怎麽回事?難道書上記載有誤?”


    他眉頭一蹙,沉吟片刻準備再試一次,不然就換個地方。


    一套流程下來,又一枚下品靈石應聲落在裂隙中,打在上一塊靈石上,發出“啪”的聲響。


    依舊無事發生。


    “被書上忽悠了。”


    林穆微微搖頭,“看來書上所言,也不能盡信。”


    他抬手一揮,將兩枚下品靈石收回,轉身欲走。


    “小友此言甚是,正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啊。”


    “是誰?”林穆眉頭一挑,神識發散,朝周圍猛烈掃去。


    一位鶴發童顏的道衣老者形象,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林穆抬頭一望,這道衣老者正笑眯眯地飛在天空中,腳下是一柄丈長的桃木拐杖。


    “哈哈!在下陸匯,長康渡仙樓的樓主,不好意思,驚擾到小友了。”


    為表善意,陸匯先行報了身份。


    “原來是渡仙樓樓主,失敬失敬。”


    林穆輕輕拱手,“在下左林,清淵派人士。”


    說著,他裝作猶豫了幾瞬,一臉不好意思地問道:


    “在下第一次來長康坊市,想要賣點東西。”


    “可剛才按照書中行了儀式,坊市入口卻遲遲不現,陸樓主可否指點一二?”


    “你就是左道友?”


    陸匯沒有回答林穆的疑問,反而兩眼一瞪,語氣有些吃驚,


    “可你不是已經被家中懲...額,嗬嗬。”


    清平坊市出事之後,渡線總樓在調查中,問詢了左家之人,是否有一位賣符的子弟,名叫什麽?


    但左家似是顧忌顏麵,隻回了一句,有此人,且已懲治,其餘的就什麽也不願說了。


    最近,左家還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給渡仙樓送來好幾張上品金甲符,讓渡仙樓拍賣。


    陸匯管理的長康坊渡仙樓,也分到了一張,拍賣時間就是今日。


    他此行就是專門去總樓取符回來。


    林穆心中一下警惕,麵色不變道:“陸樓主認識在下?還知道我左家之事?”


    “哈哈。”陸匯有些尷尬地笑了幾聲,“鄙人與柳為善,柳樓主是舊識。”


    “故而聽說過道友賣符之事。”


    “至於貴家族之事,鄙人也隻是在樓中聽過兩三閑語...如今看來皆是謠傳罷了。”


    “哈哈哈。”他幹笑幾聲,又忽地急切追問,“道友此行,還是來賣符的?”


    “差不多吧。”林穆輕輕點頭。


    果然!陸匯心中明悟了。


    怪不得左家支支吾吾不肯明說,想來定是其還沒找出族中賣符之人,怕丟了臉麵,使用了一些托詞而已。


    不過,這是左家的事,陸匯可沒心情幫左家抓奸。


    他現在隻是想從麵前這位左道友口袋裏,盡可能多的掏出中品金甲符。


    這可是值錢貨!


    柳為善這次受了這麽重的傷,就靠著獻上三百中品金甲符,讓總樓不僅不追究他失樓的過失,還全力幫他治病養傷,真是羨煞旁人啊!


    “哈哈哈!”


    陸匯爽朗的長笑再次響起,“那這不是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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