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薑蒙義撞了撞旁邊的秦柯,仔細盯著秦柯的臉看了半天,悄聲問道:“你的臉,是不是假的?恩?”


    秦柯真對麵前這個傢夥感到無語勒,道了聲:“無聊!”就轉身離開了,徒留下在原地跳腳的薑蒙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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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連勛撫了撫陣疼的額頭,慢慢鬆開緊皺的眉頭,睜開惺忪的睡眼,這好像是自己睡的最熟的一次,他記得昨夜是蘭姨的忌日。


    一如昨夜的那輪清月,在那個孤寂的山頭,幼小的自己是如何無助的緊拽著那個滿身鮮血的女子,嗬,可惜他最終也沒有救她上來。


    那悽厲的風聲從耳旁刮過,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孤寂的夜晚,那些人是如何猙獰的將他們逼下懸崖。


    “哈哈哈哈~”如厲鬼一般的笑聲,如今還猶存在自己的腦海,這一切,是不是都在催促著他不要遺忘自己與那些人的不共戴天之仇。


    快了,蘭姨,連勛親撫自己的心口,滿眼悲憫,蘭姨,勛兒馬上就可以手刃仇人了,蘭姨要等等勛兒。


    連勛慢慢閉上了雙眼,正在這時卻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思路,“公子,公子,你醒了嗎?宮裏來人了。”


    一聽就知道是小草的聲音,但是小草從來沒叫過自己公子,喊得一直都是王爺或者主子,在自己麵前,也是循規循矩的,何時這般大力敲著自己的房門,如此放肆?


    更何況,服侍自己的一直都是夜紗他們,何時輪到小草了?


    連勛想要下床穿戴,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還在自己身上,再掃視一下自己的房間,才驚覺這不是在他的房間。


    這是誰的房間?他為什麽在這?呃,頭疼欲裂,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


    依稀隻記得,他在山頭喝酒,因為……秦柯……


    是,秦柯,那個女人,竟然敢……


    的確很生氣,自從聽聞帝都中盛傳的那些謠言,他心底就像是被千萬隻利爪在撓,心神不安,更是騰騰的怒火。


    恍惚中似乎又想起,隔著霧氣瀰漫的水汽,女子肌膚若雪,凝脂通透,層層水霧之中若隱若現。


    他緩緩抬手,那裏仿佛還殘留著餘香,腦中的女子卻是越來越清晰,嗬嗬,竟是不知她秦柯還有害羞的時候。


    嗬嗬,她也是個女人,終究是個女人啊!


    門口突然傳來說話,不一會兒,有腳步聲遠遠離開,連勛捏了捏著有些陣疼的眉心,閉目養神。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隨之一束強烈的光線照了進來,連勛更覺得頭疼的厲害,隻得低下了頭,走至桌子旁邊,倒了一杯茶水,豈料茶杯一時沒拿穩,掉下了桌子,等到伸手去接時,已經被一雙靈巧的小手接住,連勛抬頭看向來人,是秦柯回來,很好,居然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裏,一大清早的又去了哪裏?


    “給,”秦柯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還在宿醉的連勛手裏。


    見連勛沒接,也不在意,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就饒過他,去收拾床鋪了。


    “我,嗯哼,咳……”連勛隻覺得嗓子啞的厲害,一時難以說出話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昨晚的事……他有沒有……


    秦柯放下手中的被子,悶聲說道,“王爺是不是想問,您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裏。”


    看著連勛此時的摸樣,也大概了解了他此刻的狀況,秦柯暗自祈禱,最好是不記得了,聽說很多人喝酒都有斷片的毛病。


    “估計王爺也不會相信,昨夜是王爺自個兒長腿跑過來,搶了在下的床,還將在下趕了出去。”看著連勛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秦柯笑道:“想必王爺今早起床,也發現自己的衣裳工整齊全吧,在下可沒有趁著王爺意識不清,占了王爺便宜哦。”


    連勛聽著秦柯越說越離譜,思緒也慢慢清晰起來,舉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慢慢起身,卻是沒有出門,轉而朝床邊的秦柯踱去。


    身後來人的腳步聲,她又何嚐不能聽出來,昨天的事,記憶猶新,心有餘悸,感覺他來到自己身後,猛然轉身,便見,眼前這隻狐狸,已是嘴角挽笑,眼神戲謔的步步靠近。


    “你,”秦柯正待說話,眼前這隻狐狸卻是猛的點住她周身穴道,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緩緩的湊近,仿若在低頭尋思著什麽,秦柯直覺的脖頸處一片溫熱,是他吐氣如蘭的氣息,下意識的想起昨夜的曖昧場景,臉頰不由的紅了。


    心跳更是不聽自己任何意識,猛然跳動著,他想要幹什麽?


    她心底忐忑不安,既是害怕,更多的是莫名的緊張,這隻狐狸想要幹什麽,點住她的穴道,她的周身已是動彈不得,若是此時,這隻狐狸,想要……想要……


    呃,就在秦柯浮想聯翩時,耳畔卻是想起一陣愉悅的戲謔笑聲,如清風銀鈴,爽朗而又低沉。


    “嗬嗬……師弟,沒想到,你的身子怎麽這般的香,快要讓師兄以為,師弟是名女子了……嗬嗬……”隻覺得頸部的溫熱慢慢冷卻,那隻狐狸卻在回身時,唇瓣有意無意擦過她的耳根,秦柯何時受過這等調戲,耳根一下子通紅欲血。


    “師弟,當真是臉薄,臉色如此通紅作甚,莫不是病了?”說話的同時,那隻魔抓已是伸來,肆意的在她臉上遊走,奈何她被點住穴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隻狐狸,百般吃自己的豆腐?


    一想到昨晚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助的連勛,與眼前這隻狡猾肆虐的狐狸,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她還是太良善了,昨晚就該將他丟出門外!


    “嗬嗬,不知為什麽,最近發覺師弟的摸樣,越發俊俏了。”耳畔那隻狐狸竟是又附了過來,呃,秦柯渾身一抖,他這是要做什麽,到底要做什麽,那隻可惡的狐狸竟然就此咬一下了她的,她的耳垂!


    那……那,那是她的敏感點。


    在秦柯羞惱的眼神中,連勛終於心情舒暢的直起腰,滿臉的溫和從容,仿若剛剛做的都是正當的事宜。


    那隻狐狸終是走了,藉口有事,匆忙離開,看他從容悠閑的身影,那像是有事嗎?還有,為什麽不解開她的穴道?


    死狐狸,等她解了穴,看她怎麽收拾他!


    作者有話要說:


    咬耳朵【捂臉】……臉紅


    第55章 罷官尋珠,歸於起始


    說實在的,如果一個小兵小將與堂堂的攝政王爺曖昧不清,敗壞名聲,而且還是丞相大人的未來女婿,又得罪了承王爺。


    那麽,這個人如果被小皇帝罷了官,趕出皇宮,那應該是最輕的責罰了吧。


    如果不是和攝政王是老鄉,和郡王爺沾點親,也幫過小皇帝一個大忙,那她的下場應該就是身首異處了吧!


    對於罷官一事,她沒有太大反應,看的很開,沒了那些規矩束縛自己,也許會更容易行動吧。


    看著眼前給自己帶路的小太監,還是那個人,那個地方,隻是這一次進宮的路不一樣,那麽是不是昭示著自己的身份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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