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覺得此事是個轉機,藉機退了這婚事,他本來也不是很願意將秦無名擇為女婿,他心裏可是有著更好的人選,想到這兒,心中對於女兒的愧疚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眼下,隻是氣不過今日朝堂之上被幾個政敵奚落嘲笑罷了。


    最近幾個月,他一直也秘密和南玉那邊聯繫,之前聽說南玉的陳皇後權落,原先赫連玨那邊態度就不怎麽明確,此時倒給了他機會。


    現在也是個好時機,想到這,許牧趕緊將許仙兒拉到一旁,語重心長的看著她,“女兒啊,別把心思放在那個秦無名身上了,他做出這樣的事,爹是不會答應的。放心,乖女兒,爹會再幫你尋覓一門好親事的!”


    許仙兒一聽,也沒反對,當初害怕自己的父親會喜歡秦無名呢!這下可好了,親事隻要退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找連勛了。


    如今也不需要那個秦無名來搭線了!


    “放心吧,爹,女兒一切全聽爹的!”這下父女倆皆大歡喜,也隻等小皇帝退了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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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玉兒,你先去吧,晚上不要再練武了,早點睡吧!”


    秦柯站在門口,看著田玉回房的身影輕輕的笑了,田玉現在真的很努力,他自從那晚與秦柯對話之後,慢慢的改變了不少,還主動找秦柯來學武,秦柯當然是很高興。


    借著練武,兩人的關係也是日飛月進,至少田玉現在對她露出的都是真誠的笑容,那便夠了,隻要這個孩子能好好生活下去便好,即使他不肯叫自己秦大哥。


    秦柯今天心情很是愉悅啊,小皇帝終於答應把婚事給退掉了,不過目前還在考慮對於秦柯的懲罰。


    這幾日,帝都的謠言雖然慢慢淡了,但是並不代表大家都可以當作沒有聽到。


    此刻秦柯全身心的舒暢,哎呀,當真是好久都沒有好好的泡一次舒服的澡了,之前一直為著這事操心,終於可以暫時卸下心中重擔。


    等等,說到洗澡,秦柯突然想起,那日自己無意間聽到的牆角,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日秦柯回府比較早,正百般無聊在後院散步時,就聽見兩個丫鬟在一塊兒嚼舌根。


    其中一個自稱是公主的貼身丫鬟,對著另一個丫鬟嘀咕著,說最近的公主越來越怪異,以前還讓近侍伺候洗浴梳洗什麽的。


    可是這幾個月來,一到洗澡就將丫鬟全都趕了出來,上次有個丫鬟不小心撞了公主一下,就見公主受了什麽刺激似的,瑟瑟發抖,事後還不讓她們說出去。


    後來秦柯就沒有再聽下去了,卻是故意弄出點聲響,刻意的現身,嚇走了兩個愛嚼舌根的丫鬟。


    不過,最近的黎紅顏的確是變化太大了,秦柯慢慢起身將一件白衫披在了身上。


    一邊想著黎紅顏的奇怪之處,一邊往內房走去,不會是和自己一樣,都是故意變換了性別,難道紅顏是個男的?應該沒有這麽正太的男子吧,更何況,那名丫鬟不是說這件事也隻是最近才發生的嗎!


    說到變換性別,秦柯又下意識地想到了蘭溪,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他了,之前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找到他,可是她漸漸也感覺到了不尋常,隻覺告訴她,蘭溪並不簡單,好像是在故意引她入局,他究竟是什麽人呢?


    哎,好頭疼,究竟是怎麽了,一個兩個都這麽奇怪,秦柯收緊了身上的披風,不敢再深想,往床的方向走去。


    恩?秦柯止住了腳步,疑惑的看向自己床的方向,她什麽時候將那帷幕放下來了,難道是?!他怎麽來了?什麽時候?


    秦柯猛地一驚,想到此刻自己的著裝,頓覺不妥,那隻可是千年狐狸,這樣對上,還不讓他吃的死死的。


    想到這兒,秦柯趕緊轉身,準備悄步離開,先去換上衣服,還不時側耳傾聽帷幕內的動靜。


    不想剛一轉頭,就撞進了一個懷抱裏,恩?秦柯驚駭的抬頭看向頭頂上的人,就那樣定在了原處,那人竟然是不在裏麵,這是掩人耳目,他此刻站在她身後是想幹什麽?最為關鍵的是,她此刻僅僅隻著了一件薄紗,裏麵……什麽都沒有。


    連勛隻覺得眼珠子灼熱通紅,這幾日聽著帝都謠傳的謬論,他本來不願意相信,要不是,要不是那日自己親眼所見,他也不願相信。


    那夜她居然偷偷的溜出去找那個帝師私會?她竟然敢做出這等有損婦德之事?


    難道在自己不在的這幾個月,她這麽快就愛慕上了別的男人?怎麽可以?!


    他們兩人在一間房間裏待了多久,他也就在外麵等了多久,直到天未亮,那人才和那個帝師有說有笑的出了門。


    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跑到一個陌生男人家裏,還待到天亮才回來,這叫人如何想,如何撇清關係?


    他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此刻隻覺得暈暈乎乎。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在哪時,已經到了秦柯的房中,嗬,很好!才出浴,是要洗掉身上的罪證嗎?他倒要看看這兩人可有幹下什麽苟且之事!


    連勛心中怒火騰騰,神情掙紮,蒼勁有力的指尖卻在暗自收緊,他終是不敢推開那道屏風,神情似乎又有了片刻清醒。


    他這是在幹什麽?居然跑來私窺女子!他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就在他心中懊惱不定時,秦柯卻是披著紗巾出來。


    古人嚐:皓腕凝膚,皎皎如月。


    懷中女子,肌膚滑膩似酥細潤如脂,粉光若膩,臂彎下的肌膚散發著沐浴過後的清香以及熱度,令他心神不由的迷離神往,再是滔天的怒火,再多的酒水,也不及此時眼前的她,令他心醉。


    他口中囔囔自語:“師父,子卿這次是真的輸了。”


    秦柯聽見他囔囔自語,卻也沒有聽清楚,然而,此時這樣叫什麽事,秦柯努力想要掙脫連勛的環抱,卻也無濟於事,平日裏再怎麽冷漠,淡定,被一個男子緊擁在懷。


    更何況……更何況,她此刻身著薄縷,她能感覺到他帶著清冽的酒香的身軀,以及他不斷撲在自己耳側的呼吸,帶著濃烈的酒氣,也熏紅了她的耳根,此刻她掙紮不得,被他強抱在懷裏,氣氛頓時曖昧不清。


    更多的讓她覺得羞憤欲死,胸前的男子手掌的溫度也滾燙了她的肌膚,他竟然在此時吃她豆腐,一想到自己這樣被連勛抱在懷裏,整個臉頰都不禁緋紅起來。


    “喂,死狐狸,你這是幹什麽,快放開我!”縱然使盡全力,身後那人的臂彎卻似牢籠暗鎖,緊緊的扣在她的胸前,不曾移動分毫。


    這個傢夥平日要比她厲害多了,此刻還滿眼猩紅,鬼氣森森的看著她,再加之不斷撲鼻的濃濃酒味,沒想到平時不沾星點酒水的郡王爺竟是喝酒了!


    即使平時王庭宴會,應付酒水,他回來也是要另外服藥的吧?到底是什麽嚴重的病,連酒都不能沾。


    等等!!她這是在幹什麽!在關心他?!眼下這情景適合想這個嗎?


    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突然出現在這裏,她也發覺自己最近真是大意了,竟在浴桶中睡了過去,她不過是失去味覺和嗅覺,聽覺尚可,難道真的是累了嗎?連這個人進來都不曾知曉,一看他通紅的眼眸,就知道,此人定是喝了不少酒,他不會是魔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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