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爺好眼光,的確是的,現在的人啊,都喜歡對麵那種繁花似景的布料,這布料,我這沒有途徑,拿不到呢。這些放著,隻能虧本買了。”章老闆嘆氣。把這些年好不容易賺的,都給虧進去了。


    “那也不盡然。”戒色伸出手,摸著其中一批深紫色的綢緞,“章老闆做生意,犯了一個毛病。


    “毛病?”章老闆眼睛一亮,瞧不出這少年還是個行家,“請少爺賜教。”


    “賜教倒是不敢。章老闆覺得這地段好,所以進的都是貴的好的布料。可是而今這天下,貴的好的東西,哪裏見不到?就是因為這裏位置好,所以咱們要的,不隻是貴的和好的,還要稀奇的,稀有的。這有錢人比東西啊,不比有多貴,也不比有多好,而是比,有多罕見。”


    戒色一席話,別說是章老闆,就連崔浪和李瑞霖都大開眼見了。


    崔浪的臉上是洋溢著自豪的神情,做奴才不丟臉,重要的是,選擇跟怎麽樣的主子。崔浪覺得自己很幸運,他能在主子一進宮,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隨主子。雖然中間,他曾經出賣過主子,可也因為那件事,使得崔浪對戒色更加的衷心了。


    李瑞霖也是意外的,在他眼裏,戒色州出現的時候,是個高高在上的少爺,後來又成了帝皇。加上他跟皇甫風的那段愛戀,在李瑞霖的心裏,戒色是特別的存在,就像神祗一樣。而現在,李瑞霖更加敬佩他了。他是個好皇帝。


    “聽少爺一席話,我這是受益匪淺啊。”章老闆感嘆,他一個五十歲的人,竟然不如一個十多年的孩子來的明白世情,這幾十年,當真是白活了。


    “這樣吧,我瞧著這家店的布置不錯,有上下兩層,瑞霖討的房租也實在是便宜,您老這些貨,我就要了,這屋子今天就轉讓,如何?”


    “當……當真如此?您要這麽多布料?“章老闆受寵若驚,對他來說,這是求之不得呢,可是又怕別人以為他欺負戒色年少不懂事,所以他得提醒,否則鬧上官司,那就不好了。


    “章老闆放心,這布料,我大有用處。不過有件事,我不知道您跟瑞霖是不是協商過,這店麵的老闆知道您把店麵轉租給我們嗎?“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個少爺放心,這店麵我還有兩年才到期,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我如果有事情離開這裏,店麵是可以轉租的。隻是……轉租給您的價格,我這是虧的,兩年後的房租,可不是這個數了。我也同房主聯繫過,隻要您定下來,我隨時聯繫房主過來。您看如何?”


    “好,那就這麽定了。”


    房主很快聯繫上了,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挺著啤酒肚,看上去是個相當慈善的人。經過協商,房主同意章老闆把店麵轉租給戒色,當然,這是因為他當初和章老闆有協議,但走到兩年後,這個店麵就不是這個價了,具體的價格,要看兩年後的行情再定。


    戒色覺得可行,於是,便簽了合約。


    簽好了合約,房主就離開了。


    “章老闆,您老把這裏布料的價格算一算,我連著兩年的房租,一起給。”


    章老闆算出來的結果,房租是八十兩銀子一個月,兩年的話,戒色湊個整數,給了二千兩,布料是一千三百兩銀子,戒色知道,這布料的價格,章老闆怕自己吃虧,給的也是打了折扣,戒色雖然愛錢,可是老人家和百姓的錢,戒色不貪,於是也給了一千五百兩。合在一起就是三千五百兩,戒色讓崔浪給了銀票,方便章老闆攜帶。


    章老闆收到錢之後,當場朝著戒色跪下了,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遇見貴人了,雖不知此人有多貴。


    “別,您這年紀,當我爺爺已是足夠輩分,我受不起。”想起他家那21世紀的老頭,拿著拐杖打他,那氣勢,可真不是蓋的。


    待章老闆離開之後,戒色命林卓和越離把所有的布料收起來,又命崔浪回宮一趟,叫人先把布料運回功力,這店麵,還是要好好裝修一下的。


    “瑞霖,你今日陪我逛逛這南街,我回皇城已有八個來月,可這地方,卻還沒好好的逛過。”


    “主子之前……不再皇城?“李瑞霖小心問道,深怕這問題越規。


    “嗯,我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去年六月才回來的。”


    第177章 看美人一定要流口水


    戒色的話讓李瑞霖相當意外。


    在他心裏,戒色本身就是個特比的人,而現在,這個特別的人出身少林,那就更加特別了。不過他不是糊塗的人,知曉帝皇之家事情多,有些事情,並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可以問的。


    喚作是以前,李瑞霖會覺得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麽了?可是現在,李瑞霖再也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了。


    南街上來回的人很多。多,不僅僅局限於皇城的人,甚至還有很多其他城鎮來的。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條街到如此熱鬧。”熱鬧而富裕,就像繁榮富強一樣。戒色的心裏是驕傲的,不管這個熱鬧的地方是不是先人留下來的,可現在,這裏是他的,他是這裏的主人。


    “糙民以前來過一次,就那一次,這條街在糙民的印象裏,卻是十分深刻的。”李瑞霖提起以前的事情,還是不能做到平靜,可是至少,他不再像之前那樣牴觸了。


    “往後在我的麵前,就自稱我吧,我這裏沒有那麽多彤巨,這糙民糙民的,豈非告訴所有人我的身份?”深受21世紀教育的影響,對古代的稱呼,戒色真的是不敢苟同。


    “是,我明白了。”戒色的性格李瑞霖是有些了解的,心知戒色這麽說不是矯情,所以他也不客氣了。不客氣,不等於不禮貌和不尊敬。


    “那邊是在幹什麽?“戒色指著一個露天的舞台問。那裏四周圍著很多人,可舞台上卻是空空的。


    “那是拍賣的。在這個舞台上,什麽東西都可以拿來拍賣,隻要有人願意買。”


    “哦?”戒色很意外。”什麽都行?人也可以賣嗎?”這跟21世紀的賭場有什麽區別?戒色覺得自己落後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古代也有這麽先進的地方。


    “自然是可以的,老婆孩子,都可以。”他就曾親眼見過有人拍賣自己的女兒。


    “我國律法中,拍賣老婆女兒,可是犯罪的?“不怪戒色,條紋律法太多,他沒去看,真的不是他的錯。而且嘛,作為一國之君,熟知律法,從來不是他的青任。


    “這個……”李瑞霖慚愧,“我不知。”


    “沒事,不管知不知,既然今天來了,我們也去會會。若是碰到有喜歡的東西,隻管叫價。”錢在你的工錢裏扣,戒色在心裏偷偷加上一句。


    “不敢。”李瑞霖忙到。他哪敢讓戒色付錢送他東西啊。


    舞台下的人群很擁擠,好在戒色個頭小,動作又靈活,一會兒工夫,他便鑽到最前麵了:“瑞霖啊,這人……”戒色回頭,再看左右,這會兒,根本沒見李瑞霖的影子。原來是剛才兩人被擠散了。


    戒色再看看越聚越多的人,這齣去找,絕對不是好主意,既然如此,還不如先看了這拍賣會再做打算。


    旁邊和後麵前有人在和熟人攀談,男的女的不分性別。戒色聽了有些趣意,便問身邊的人:”大哥,這第一件拍賣品是什麽啊?”


    被戒色喚大哥的是三十出頭的男子,男子長的不錯,一伸錦衣也是奢華。在摩律國皇城,穿這樣奢華錦衣的人很多,所以男子的穿著,也不算出眾,隻是隱隱可以看出,男子家境不俗。


    男子聽戒色這麽問,也染上了幾分好奇:““小兄弟不知道?”


    聽他較為神秘的語氣,似乎覺得戒色是應該知道的。


    “不知道,我是外城人,來皇城探親,剛才和家人走散了,故來這裏湊湊熱鬧。”戒色的本地話說的不怎麽標準,所以對方也相信了他是外地人的話。


    “原來如此。”男子點點頭,“這裏的拍賣會每舊天會舉行一次,每次舉行的時候,都會提前一天告知要拍賣的東西,所以大家都會慕名而來,提早幾個時辰在這裏等著,也是常有的事情。而這次的拍賣品有些特別,第一件拍賣品,據說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傾國傾城的美人?“戒色聽了沒多大感覺,他家什麽都有,而其中帥哥屬最多。何況若說傾國傾城,他家五哥就是個先例。


    “不錯,而且這美人,大有來頭。”男子說起美人,顯得興致勃勃。


    “哦?”戒色揚揚眉,興致缺缺。


    男子也不怪戒色的無聊:“兄弟你還小,自然不懂美人的重要,待會兒見了,可別流口水。”


    饒有趣味的調戲了戒色一句。


    戒色哼了一聲:“我見了美人,素來是要流口水的。”


    咦?差異閃過對方的眼中,他對視戒色的眼神,那坦蕩又清澈的眼底,洋著水一樣的靈氣,好漂亮的眼睛。


    再看戒色,長的圓圓小小的,微微笑的臉龐上,有對深深的酒窩,是個很可愛的傢夥。男子之所以認為戒色圓圓的,倒不是說戒色長的胖,雖然戒色有點小肉感,可是不胖,而是指戒色的娃娃臉。


    小和尚最近過的太滋潤,原來清瘦瓜子臉很是俊俏,現在魚肉交加被養肥了,就成了娃娃臉了。


    “怎麽,你是覺得我沒見過美人?”戒色見男人盯著自己看,那眼神戒色直接的認為,對方是在瞧不起自己。


    男子看戒色的口氣開始沖了起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小傢夥,十分有精神。


    戒色其實是個很有自我意識的人,除了在皇甫風麵前買點小便宜,他向來不喜歡被別人忽略,當然,事關生命的時候,他倒是希望別人可以忽略他。而現在,那男子的神色在看色看來,是對他的非常瞧不起。


    “我真的見過美人,是傾國傾城的大大美人。”戒色又加了大大兩個字,免得別人把他五哥當成普通的傾國傾城的美人。要知道這年頭啊,傾國傾城也是有等級區分的。


    男子見戒色說的有些心急了,眼中笑意加濃:“這傾國傾城的美人已是絕頂姿色,不知這傾國傾城的大大美人,又是何等姿色?”


    戒色眼珠子一轉,頓時換上討好的笑容:“你想看不?”


    “自然。”男人喜歡美人,這是天經地義的。


    “那簡單。”戒色伸出手,白色的手掌朝上,“你給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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