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南雲的挑剔,除了盧大娘還想著為他張羅媳婦外,其她媒人都已經不再上門。


    而天氣不好,最近四合院居民下班後也都蟄伏在家,所以看過電影後,劉南雲的生活難得平靜了幾天。


    沒有了棒梗偷雞傻柱賠錢的事,又和秦淮茹說了何雨柱與秦京茹的不合適,劉南雲本以為不會再出現何雨柱報複許大茂那件荒唐事情,可沒想到有些事情就如同命運,無論如何,你都得經曆一遍,你能決定的大概隻有用什麽心態去麵對。


    上次看電影時看到許大茂和秦淮茹姐倆談笑風生,婁曉娥回家就跟許大茂大吵了一架,結果自然是許大茂認錯,並保證再也不沾花惹草,但婁曉娥也被許大茂一句“婁曉娥你一天天啥都不幹,連洗衣做飯都要我做,你咋有臉跟我吵,你咋就不能學學人家秦淮茹”給刺激到了,這幾天竟然主動承擔起洗衣做飯的家務。


    這讓許大茂有種揚眉吐氣之感,生活裏工作中都意氣風發的,可好景不長,許大茂就被何雨柱設計弄丟了褲衩,最糟糕的是還被婁曉娥給發現了,兩口子最終還是大打出手,驚動了整個大雜院。


    因為離得最遠,劉南雲知道時許大茂和婁曉娥夫妻對戰已經被眾人拉開,隻看見婁曉娥嘴角裂了,許大茂倒沒什麽事,這可奇怪了,什麽時候許大茂戰鬥力這麽強了,從來都是婁曉娥家暴許大茂,許大茂被打得抱頭鼠竄的。


    四合院裏可從來沒出過打老婆的事兒,而且打架背後還另有故事,這下許大茂攤上大事了,不用說,又得召開全院大會,而且是馬上就開,沒吃飯的也隻能餓著肚子參加。


    上次因為是晚上,天氣又冷,誰都沒有喊聾老太太參加,可這次事情就發生在後院,聾老太太已經被驚動了,天氣又還不錯,便也出席了會議。


    易中海直接開口:“大家應該都知道出了怎麽回事兒,許大茂和老婆打架,大家看看,把婁曉娥打成什麽樣了。”


    嘴角的血跡,婁曉娥一直也沒擦,這時候看起來頗有些可憐,大家都開始譴責許大茂。


    這次易中海沒著急往下講,而是一直等到譴責聲浪自然落下,才再次開口:“兩口子打架為什麽呢,就是因為許大茂夜不歸宿,還把褲衩丟了。”


    眾人哄笑。


    易中海繼續道:“召集大家來,不隻是討論許大茂打老婆的事,最主要的是要討論下許大茂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


    許大茂越來越怕了,趕緊叫冤:“一大爺,我沒有,二大爺,您最了解我,您信嗎?”


    劉海中愛摻乎事,可對事情卻缺乏認知和掌控,隻會人雲亦雲和推波助瀾,許大茂向他求救,純粹是病急亂投醫,何況上次他想把何雨柱送去保衛科搭線沒成功,這次可是好機會,便道:“現在有人舉報說你有生活作風問題,還有證據,就是你沒把褲衩穿回來。”


    “誰說的啊!”許大茂對自己也沒信心,可這事兒打死了也不能認。


    “我說的,諸位街坊四鄰,我說的,這個事我比較了解。”這時候何雨柱站了出來,“昨天晚上許大茂同誌喝了酒,喝得還挺多,有一斤半吧,喝多了之後呢,一時把持不住自己,在軋鋼廠院牆外頭,跟一個女同誌,是我不認識的女同誌啊,撕扯在一起,後來……我就不太好意說了。”


    眾人正聽得聚精會神,期待著細節,可何雨柱突然就不說了,頓感無趣,不過也沒人敢因此起哄。


    劉南雲對何雨柱不得不重新認識,這人太肆無忌憚了,瞎話張嘴就來,是真敢編啊。


    這何雨柱壞起來,根本就沒許大茂什麽事兒了,他想害你根本就不管你有沒有汙點,你沒有他就給你編一個。


    此時,婁曉娥已經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家說怎麽辦?”


    傻柱帶頭喊:“法辦!法辦!”


    “婁曉娥,這事兒還得要聽聽你的意見,你想在咱們大院就這麽算了呢,還是送工廠保衛科啊?”


    聽到這麽嚴重,可能還要送工廠保衛科,婁曉娥猶豫起來。


    場麵頓時安靜了,這時聾老太太開了腔:“怎麽都不說話了?”


    易中海便問老太太的意見:“老太太,您看是把許大茂送工廠保衛科,還是在咱們大院就這麽不了了之算了呢?”


    這話問得有意思啊。


    老太太對許大茂那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自然不願輕易饒了他,而且她一直都想讓婁曉娥和許大茂離婚,好脫離苦海,於是道:“送工廠保衛科,辦了他。”


    大院眾人也開口出聲支持老太太的。


    劉南雲知道,雖然許大茂確實不幹淨,但這次的事兒根本就是何雨柱陷害許大茂,真要送到工廠保衛科,經過調查,單就這件事來說,許大茂反而會沒事。


    本來這跟他並無關係,可他也看不起許大茂這渣男,堤內損失堤外補,既然以前沒受懲戒,那這次就給他個報應吧,誰叫他選擇喝得爛醉如泥呢,於是站出來道:“諸位,我有話要說。”


    上次全院大會,劉南雲的表現大家印象深刻,這次見他又站了出來,不由得安靜望過來。


    “做人不能隻想著自個兒,也得為別人想想。”他先把易中海的話拿出來鎮場。


    “剛才何師傅已經說了許大茂做的事兒,大家就沒有想過那個受害的姑娘?你們可以把許大茂送去工廠保衛科,可保衛科肯定要去查證,到時勢必牽連到那個姑娘,她還怎麽做人?”


    眾人這回是徹底安靜了,何雨柱本來心裏還怪劉南雲多管閑事,可一聽說送去保衛科會查證,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


    “我覺得這個事情就算要送保衛科也要人家姑娘那麵先報案,咱們大院還是先內部懲罰許大茂。”


    “婁曉娥,我知道你心裏委屈難受,但人家和你一樣也是受害者,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如果你心裏過不去這個坎……”


    劉南雲頓了頓,腦中掠過特殊時期到來許大茂對婁家的落井下石,“……那不如就此和許大茂離婚吧,反正你們也沒有孩子,將來再成家還是比較容易的。”


    劉南雲說是這麽說,但其實他對婁曉娥的性格並不抱希望。


    “婁曉娥,劉小子說的對。你就和許大茂離婚。”聾老太太支持道。


    婁曉娥擦擦眼睛,看了許大茂一眼,道:“可以不送保衛科,但是,要重重的罰他。”


    聽了這話,許大茂和何雨柱都是心情一鬆,逃過一劫啊!


    劉海中知道這次又泡湯了,心情糟糕。


    易中海也很失望,不過還是宣布:“那就讓許大茂掃一冬天的院子,以後再看他表現,散會。”


    聾老太太拽著婁曉娥問:“娥子,你咋還不想離婚?”


    劉南雲趕緊過去扶住她:“老太太,您可別摔了,我扶著您,該回家吃飯啦。”


    劉南雲直接把聾老太太太扶到自家屋裏,看她還悶悶不樂的,劉南雲隻好開導:“您呐,又瞎操心,人家婁曉娥對著許大茂動手的時候問的都是‘那女人是誰’,八成還以為許大茂是個規矩人,是被那姑娘勾引了才做錯事的,能打許大茂一頓已經算氣性大了,不會真怨恨許大茂的。”


    “再說了,你想想婁曉娥什麽出身,她倆既然能結婚,那就算對許大茂有不滿,也不會輕易離婚的,您呐就別再為難自個了,也別為她擔心,她現在也算有了許大茂的把柄了,以後許大茂想對她使壞也得考慮清楚後果。”


    聾老太太歎了口氣:“這就是命啊!”


    命?


    命運看得可不是旅程,看得應該是歸宿,所以向來都是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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