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過這麽一段時間,蕭白也發現自己確實沒有政治才能,甚至是連這大明朝的官製都搞不清楚,比如自己這個左僉都禦使和張彩那個右僉都禦使到底是什麽職責到現在還沒弄明白,而且據張彩那廝攀上了劉瑾的大腿,那老太監難得在外廷有人願意跟自己一個鼻子出氣,倒是許下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蕭白對於六部裏麵如今的主事、員外郎、郎中、侍郎、尚書這些到底是幾品幾級都分不清楚,隻是知道好像尚書最大吧。。。應該是,本來還想著幫助鬼把國事維持好了自己就可以飄然而去,隻是這一段rì子下來蕭白卻是明白了自己也不過是個眼高手低的人罷了,自己也許唯一能做好的就是讓博物學堂這個以後國家富強的種子能夠深植於大明這塊陌生的土壤罷了。。。


    自知之明也是一個人很大的優,知道了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並不適合自己以後蕭白卻是把全部jīng力都用到了自己的學堂裏了,甚至自己親任商學的老師,把自己的特長在這裏發揮出來,同時也教給更多的人。。。


    在蕭白的努力下,學堂很快的就進入了正軌,走在這個不大的校園內,隨處可以聽得到各種討論聲,讀書聲,喊號子聲,甚至遠一的地方還有一些不和諧的鋸木頭聲和打鐵聲,雖然嘈雜但是聽在蕭白的眼裏卻是很和諧,由於這裏的學生都不是很大,蕭白晚上回去也沒有閑著,而是搜腸刮肚的回憶自己以前學過的那些知識,再一一滴的寫出來簡單的像是算學、物理學等一些簡單的教材,同時還要收集各個老師的特長開始編纂第一批的各科教材,過的倒是相當的充實。


    晚間,玉在旁邊磨著墨,不時的好奇問:“少爺,這個符號是什麽意思?”


    “少爺,你畫的這是什麽呀?”


    蕭白卻是不支一聲,良久才坐起道:“這什麽毛筆太難用了,老厚一大疊紙,就記下了這麽一東西,要是有根鋼筆該多好呀。。。這個是我編的算學第三冊,以前你們學的都是前兩冊的,平時算個帳什麽的是足夠用了,但是要是想要更進一步,就得學學這個了。。。”


    玉一下子把蕭白的手稿奪了過去道:“既然是少爺的,那我就先拿去看了,對了,夫人回來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你要不要過去看看?”蕭白揉了揉生疼的腦門,不由自主的想著下一本該寫什麽呢,晚上還是不要去找她了吧。。。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


    看著蕭白並沒有動身的意思,玉卻是遞過來一個信封道:“這個是月姐姐托我送來的。。。”


    蕭白接過道:“你都來了這麽長時間了,怎麽現在才想起來交給我?”


    玉臉紅道:“對不起少爺,我忘記了。。。”完就跑了出去,蕭白搖頭歎息,這丫頭就知道玩,怎麽也不能跟月學學呢?拆開信封,那裏麵卻是一遝信紙,寫的倒是不少,不過總歸隻有這麽幾:瓊州萬州船廠已經建成,鳳凰山和六連山作坊也已經建成,其他一些儲備也已經開始加工成蕭白想要的一些各種零碎。。。這些誰都不明白的東西一旦安裝起來就會變成這個時代最先進的器具和火器,而現在還隻是一些看上去沒有什麽用的東西罷了,而那些建造的越來越大的海船在別人眼中也許隻是用來做生意的,這些還是不得不靠著這些年已經在地方上建立起來的利益網。。。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積累也會越來越多,蕭白也承認自己這一年來已經開始抓緊時間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也是迫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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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白對於教學的熱情十分高漲,幾乎所有的白天都泡在了學堂裏,晚上喂完馬就去搜腸刮肚的些教材,已經好些天沒有去上朝了,也沒有去都察院當值,隻是這一段時間朱厚照倒是來過幾次,顯然對於學堂的事情也很有興趣,對於裏麵的一些新的學問也是興致盎然,其次就是張彩最近混的風生水起的,已經坐穩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上蕭月樓瞎顯擺一番,一副成功人士的表情,那嘴臉鼻子都快對著房梁了,蕭白甚至懷疑這廝當初那麽大義凜然的不會是糊弄自己玩的吧。。。


    與蕭白的rì子過得愜意相比,現在的朝堂之上卻是風起雲湧,朱厚照每天接到的彈劾劉瑾的折子都能用牛車拉了,朱厚照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厚臉皮,拿到折子卻是嬉皮笑臉的也不處置,偶爾還讓劉瑾看看,這個誰誰誰今天又罵你這個老奴才了,那個誰又對於你的某些行事作風表達了某種意義上的譴責和嚴正抗議雲雲。


    朱厚照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好像對於朝政漠不關心,但是劉瑾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誰今天罵了,誰昨天了,甚至是十五年前誰在先皇麵前告過雜家的黑狀了都是一一記在心裏,於是很多罵了劉瑾的人第二天就會被逮住,運氣不好的就得挨廷杖,甚至還有好幾個沒能扛住掛了。。。好在有李東陽在不斷奔走相救,不然傷亡數字更大,不過這些人就算是救過來了也是不怎麽領情。


    劉瑾的方法很殘暴,以他想來弄死幾個人想必就能打擊一下文官們的囂張氣焰了,誰知道死了幾個人之後那些人的火頓時就被惹了起來,一時局麵更是不可開交,這一天劉瑾正坐在司禮監看著那滿案的折子,越看越是火大,一把把整個書案都掀翻了,這個時候張彩正好走了進來,看著裏麵青筋暴露的劉瑾道:“公公又為那些人煩心了?”


    劉瑾看到張彩,倒是收斂了一道:“這些人真是殺都殺不盡呐,雖皇上看起來並不理會那些人,但是這樣整天沒完沒了總有一天皇上會覺得是雜家處事不當了,正好,你給雜家出個主意,看看怎麽讓那些人別老是在皇上麵前聒噪。”


    張彩聞言道:“這個公公隻要想辦法跟這些人的關係搞得不是這麽僵也許形勢能好上一些。”


    劉瑾聞言道:“這個可是不好辦了,你是知道的,這些人現在哪個不是視雜家如仇寇的,想要跟他們和解可謂是難如登天呐,而且雜家卻是發現錦衣衛的牟斌總是對著雜家yīn奉陽違的,雜家讓他處置的人他是一個都沒有給雜家弄死。”


    張彩聞言道:“那公公的意思呢?”


    劉瑾冷笑道:“既然他牟斌不合雜家的意,那麽雜家索xìng換一個指揮使,錦衣衛又不是鐵板一塊,我看那石僉事和楊鎮撫使兩個人就不錯,jīng明幹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雜家會向皇上提議讓他們兩個各自再升一步。。。”


    張彩聞言道:“公公高明。”


    劉瑾其實對於朝堂的事也不是很在行,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好不容易升坐高位自然是把麵子看得很重,聽聞張彩這個文化人的誇讚,一時間真覺得自己很有兩把刷子,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像打開了般的舒爽,就連那毫無一根雜毛的臉上也煥發出了動人的神采,卻是沒有注意到張彩有些心虛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兩個人正談興正濃的時候,忽然從外麵進來一個太監,看著張彩有些吞吞吐吐的,劉瑾心情剛剛有些好轉,看著太監的樣子道:“什麽事吞吞吐吐的,張大人是自己人,有什麽話不妨直。”


    太監聞言道:“稟老祖宗,今天楊學士給皇上講課時,是皇上應該效仿先帝,親賢臣,遠人,這樣才能讓國家興盛。”


    劉瑾聞言拍案而起道:“他楊廷和這是什麽意思,是雜家就是那個人麽?”


    張彩在旁邊卻是想到這個劉瑾竟然膽大如斯,居然連皇上的身邊都敢派上自己的人,忽地眼中jīng光一閃道:“劉謝走後,這個楊廷和也算是一塊硬骨頭了,就是迂腐了,公公何不把他打發的遠遠的?”


    劉瑾聞言道:“雜家也是這麽想的,索xìng讓他到南京去做個侍郎算了。”


    對於看不順眼的人劉瑾的行動是極為迅速的,當晚就寫好了調令讓楊廷和到南京出任戶部侍郎,卻不知道張彩走出司禮監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自語道:“劉瑾啊劉瑾,楊廷和豈是這麽容易對付的,這一次雖然不一定搬得倒你,但是能讓皇上對你心存芥蒂也算是不錯的收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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