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整個人感到興奮了起來,他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而且曆經無數次的任務,他早就做到了能夠對包括死在內的任何事都瀾不驚的,可是現在他能興奮起來,是因為這個突然的想法,讓他心裏麵赫然明朗。


    一切問題,就在荊守剛才靈光一動中迎刃而解。


    躺在床上的他坐了起來,他伸出了手,立時他的手開始變的明亮了起來,一個風刃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


    “哈哈,果然。”荊守看著手中的風刃,忍不住叫了起來,盡管麵前在他手中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風刃,可是作為當事主的他可不這麽認為,在這個風刃裏麵,組合疊加了雷係魔法量爆,一旦風刃擊中對方,能夠在一瞬間變成量爆,就算不能擊中對方,隻要到了對方的麵前,同樣的,這個風刃也會發生量爆的效果。


    這個組合疊加魔法和荊守之前所研究出來的山寨版的組合疊加魔法火刃相比,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的連續性上。


    火刃的話,一旦使出後,二者隻是勉強的聯係在一起,火球攻出去,風刃是和火球同樣的速度攻出去的,攻擊敵人,外人抵擋住火球後,由於火球的潰散,露出了風刃,可是風刃在這個時候,因為與火球自身力量的相抗衡,本身已然不具備什麽攻擊力了,要破是隨便的。一開始,荊守和娑羅都不覺得火刃這個組合疊加魔法有什麽問題,可是如果當時細心想想或是拿火刃試招的話,火刃這個山寨版的組合疊加魔法就能脫去他那層老虎皮,露出他那脆弱的麵目,可以說,火球與風刃的相結合,非但沒有組合成更為強大的魔法效果,反而把自身原本所擁有的魔法效果給大大削弱了。


    但是現在這個結合了雷係魔法量爆的風刃卻不一樣。風刃擊出去後,風刃隻是一個幌子。吸引對方的幌子,它具有真實地攻擊性,而量爆的話,那才是這個組合疊加魔法地重點,他不會因為對方的不碰。就一直跟著風刃飛。事實上,在飛到敵人的麵前時,就算敵人不碰風刃,量爆也會因為風刃與虛空的磨擦自然的被引爆出來。進而對敵人造成強大地一擊。


    這是為什麽呢?


    關於這個,就是荊守剛才想到地關鍵,組合疊加魔法,一開始時,他是一門心思放到如何疊加如何組合上麵。卻忽略了一個細節知識點,這個知識點就是荊守在回憶《論組合疊加魔法的概論》裏的那所述中的共性時想起來地。


    拿藥劑比例學來說,兩種或是兩種以上的藥劑,要想拿它們煉製出不同的藥劑,就需改變比例,但是有一個事實就是,一種藥劑需要和另一種即定的藥劑配合才能生成,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二者要有聯係。


    關於聯係。荊守之前並不是沒有考慮到過。可是他忽視了聯係的作用,在他認為。二者之間地聯係是不排斥,然後疊加就行,可是事實不然,用藥劑比例學的知識點來說,就是一個魔法會促進另一個魔法的效果。


    這就是魔法的聯係,也就比例的度,象之前的風刃,荊守利用風元素把能施放量爆的雷元素包起來,然後使用出風刃,利用風刃的破空所產生的磨擦力,進而跟被其包圍地雷元素達成共振,最終產生相應地魔法效果量爆。


    這樣的話,就是把兩個原本風馬牛不相及地兩個魔法聯係在了一起,而且這樣所產生出的量爆,殺傷力是驚人的,第一是它的出奇不意,第二是因為風刃的壓縮導致量爆的能量更大。


    藥劑比例學也是一樣,利用一種藥物對另一種藥物的影響,控製度的不同,進而製造出不同的藥劑。


    想通這一個關鍵點後,一切問題荊守自然就想通了。


    當日他使用山寨版的烈焰鳥,事實上就是先放出火,製造出烈焰鳥的樣子,然後利用火元素對風元素和雷元素的影響,進而產生如同真的禁咒烈焰鳥一樣的效果,可是內地裏,烈焰鳥卻沒有一點攻擊力也沒有。


    之前在綠巨龍洞窟裏,烈焰鳥沒有攻擊力的事實就已然被證實了,當時荊守所使用出來的烈焰鳥擊向預言師阿莫言時,因為阿莫言的躲開,擊在了石壁上,最終變成火花四濺,


    荊守把風刃撤下,然後開始總結了起來,在這裏試驗是不可能的,一旦發生爆破,那肯定會非常的不利,所以也隻能等此行任務結束後再試驗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所知鞏固下來。


    “組合疊加魔法,就是利用兩種或是兩種以上不同的魔法,然後利用一種或是兩種魔法對另一種魔法的聯係,產生出所需要的魔法效果!”荊守給組合疊加魔法下了定義。


    他為自己掌握了組合疊加魔法感到高興,但他並沒有因此就隻顧的高興了,他並試圖去回想自己一開始為什麽會錯,錯在那裏,在他認為,能夠剖析自己所犯的錯,那麽下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這麽一回想自己之前的想法,荊守又不覺得自己有錯,隻是能力不到,組合疊加魔法壓縮,的確有可能,至少來說,他在地下城所遇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景象就是組合疊加魔法所帶來的效果,但那在他眼裏,並不是因為不同的魔法所影響的。


    “也許那並不是組合疊加魔法呢?”荊守在心中嘀咕道,覺得這個不無可能,畢竟那些存在已然是讓人難以用正常的眼光來看的所在了。


    在想著中,他聽到外麵傳來了的腳步聲,他一抬頭,這才發現天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亮了,思考這個組合疊加魔法,居然花了他一整夜的時間!


    眼見天亮,荊守自然不打算再繼續思索下去,因為在早上,海椰克要會見獸族帝國的國師卡瑪甘迪。獸族帝國的國師就是相當於是中國古時候的臣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作為荊海椰克的保鏢,荊守自然需要在海椰克出房門前跟在其身邊,所以他略微一冥想,讓自己地精神狀態恢複到最好,然後就下床洗淑了。


    以荊守的能力。****不睡根本造不成什麽太大地影響。但是荊守卻仍然要用冥想讓自己的精神達到最飽滿,無他,他不想讓這****未睡帶給自己一分影響,在細節方麵。他從來都不會應付了事。


    因為早上要和獸族帝國國師卡瑪甘迪談話的緣故,海椰克也是起的很早,一大早,海椰克就表現出了活力四射的精神麵貌,想來。對於這次談判,他是非常期待地。


    看海椰克地神情,荊守就知道,海椰克已然迫不及待想要挑戰了!


    獸族帝國國師見海椰克的時間是定在九時左右,所以在吃完早餐後,海椰克便和荊守在亭院裏四處閑逛,等候著獸族帝國國師的召見。


    “荊守,你說談判最重要的是什麽?”海椰克行走在亭院裏,倒想聽聽荊守地意見。在帝都裏。荊守的護衛本色已然傳的滿城風雨,許多貴族都雇傭了護衛協會的人。感覺到非常的滿意,所以也使得作為會長地荊守的名聲更是水漲船高。


    再者,荊守之前保護過邊防的伊典娜將軍,雖然具體的事跡不是很清楚,可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時,刺殺伊典娜將軍的人可是獸族能夠使用瞬間移動的薩滿法師,傳說這個薩滿法師對魔法已然臻至化境,可是被荊守生生用計給圍滅。


    值此時刻,海椰克自然就想聽聽荊守的意見。


    “談判的時候盡量少說話!”荊守淡淡道。


    海椰克哦了一聲,道:“說說你覺得要這麽做地原因看看?”


    “這樣能夠讓他摸不著你地心意,把談判的壓力轉移給他,另外地話,言多必失,談判時讓對方盡量多說,所謂言多必失,他說的越多你才能在他說的話裏找出你要的答案。”荊守還算給麵子道,要是換別的問題,他是不會解釋的,之所以解釋的話,是他也希望海椰克這次談判能夠成功,畢竟他生活在法倫帝國。


    海椰克不無佩服道:“不錯,很形象的說出了談判時要注意的重點,不過在我認為,談判終歸講究的是一個利字,談不妥,隻能說明利益不夠罷了。”


    荊守沒有再說話了,很顯然的,這個利益的話題,那肯定牽扯到海椰克談判的籌碼,這不歸他的事情,他自然懶得多問。


    海椰克歎息了一聲,道:“如果能夠收編獸族帝國就好了,那樣的話,我法倫帝國何愁大業不成啊,隻是可惜的是,獸族帝國並不想寄人籬下。”


    其實荊守認為法倫帝國要解決獸族帝國的話,還是得從自身抓起,自身實力不夠,再怎麽折騰也沒用。


    對於亞比斯大陸的曆史,他還是懂的不少,據他所知,當初法倫一世利用廣袤平原作為籌碼,使得他擁有了一支獸族大軍,可是法倫一世終歸還是疏忽了一點,那就是獸族與人類是兩個不同的種族。


    由於獸族是一支蠻力之師,一般的進攻戰,法倫一世都讓獸族打先鋒,而別的國家也就是抓住這一點,挑撥了法倫一世和獸族的關係。


    所以法倫帝國要想對付獸族帝國,首先要自身實力夠強勁,在收服獸族後,再讓獸族的人相信獸族與法倫國人類是一家。


    要讓獸族對人類放下芥蒂,那並不是一時片會就能做到的,必須經過長時間的交流才能做到。


    當然,這些跟荊守都沒有關係,作為保鏢,所要做的就是保護人!


    在消磨時間中,海椰克終於等來了獸族帝國國師卡瑪甘迪的召見,荊守作為隨從跟著海椰克進入了卡瑪甘迪所處的會客室裏,在會議室裏,擺放著一張圓桌,圓桌的一邊,則坐著一個老獸人,在他的身後,站著兩個身形彪悍的獸人大漢。給人一股威猛的感覺。


    不用想,海椰克和荊守也知道這個獸人就是獸族帝國的國師卡瑪甘迪了。


    卡瑪甘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身材高大,或許是因為位高權重地關係,他沒有獸人固有的魁梧,所擁有地是大腹便便,因為肥胖。一雙眼睛變的很小。那雙小眼睛,睜著就象睡著一樣,讓人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


    “坐吧!”卡瑪甘迪伸手朝海椰克道,眼睛不由望向了荊守。


    海椰克點了點頭。坐在了卡瑪甘迪對麵。


    “不知道貴國此次對戰爭怎麽打算?”卡瑪甘迪不急不緩道,手底下輕輕的刮著茶幾,一臉的悠閑。


    在他說話後,一場思想上的博弈就正式開始了。


    海椰克不愧是雙傑之一,在與老成地卡瑪甘迪談判中。並沒有處於下風,恰恰相反,憑是著犀利地措詞,他一直占據著上風。


    作為一個旁觀者,荊守能夠很寫意的聽著卡瑪甘迪與海椰克的你來我往,在他眼裏,二人的談判,就是一場精彩地辯論賽罷了。


    當然,他更在意的是四周的情況。


    卡瑪甘迪身後的兩個侍從。看起來就是一卒猛夫。可是荊守能夠推斷出他們的實力都不亞於黃金劍士,更值得一提地是。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站在卡瑪甘迪身邊,能夠結成一個防禦陣形,如果荊守意圖對卡瑪甘迪下手,根本不可能。


    另外的話,荊守也能夠知道在房子四周也布置有一大隊人馬,從氣息的談吐來看,全都不會低於黃金劍士級別啊!


    從這布置來看,荊守估計若是談判不攏,獸族帝國的國師卡瑪甘迪九成是不打算放過他們!所以適時的,他在思考若是真談判不攏時,到時應該如何應付。


    談判的局勢一直是海椰克占著上風,越到後麵,卡瑪甘迪越來越招架不住了,卡瑪甘迪突然撕破臉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麽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場戰爭是不可避免了!”


    海椰克心裏雖然吃驚,可是他仍然強自鎮定,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隻能是各憑實力說話了!但是我可以肯定,貴國絕對不可能討地了好去。”


    “是嗎?那恐怕您是看不見到時候地結果了。”卡瑪甘迪說著一拍手,頓時邊上的大門一開,一隊人馬魚貫而入。


    “你……”海椰克臉色一變,他話剛說出口時,隻覺整個人一緊,已然被荊守提著朝窗口處躍去。


    荊守早就預料到這個可能性,所以在外麵守候著地人馬進入房間裏的第一瞬間,就做出了正確的行為。


    原本誌得意滿的獸族帝國國師卡瑪甘迪看到荊守此舉行為,也是露出了一絲異色,忍不住讚道:“想不到這個護衛反應如此之快,幸好我早就料到他未必就真的是二級劍士,早有準備,要不然恐怕還真讓他逃脫了。”


    在卡瑪甘迪說話時,荊守飛出去的身形已然停下了,他不得不停,因為在他麵前已然射出了無數的箭矢,如若他躍上去的話,就算他有能力讓自己不中箭,可是他並不能保證被他提著的海椰克不中箭。


    所以他果決的停了下來,就是這一停,已然有近十多名獸族的侍衛包圍住了他們。


    “該死的,這卡瑪甘迪一早就打算談不攏就幹掉我們。”海椰克雖然人被荊守提著,在見到現在這種陣仗時,他也沒有因此感到恐慌。


    一陣笑聲傳來,卡瑪甘迪率著他的侍衛從旁邊走了出來,笑道:“海椰克,既然要開戰,象你這麽優秀的人才,我又怎麽可能放你回去呢?難道我還留著你日後來對付我們獸族帝國嗎?”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著四周,要突破現行的包圍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在突破包圍後離開,並順利甩掉人,現在對方不知道他能夠帶著海椰克離開,這就給了他思考的時間。


    “卡瑪甘迪,你以為就憑這樣就能對付得了我海椰克嗎?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海椰克一臉自信道,嘴上是這麽說,可是實話是他心裏麵的底氣並不足,不過在注意到荊守有打量四周的行為後,他覺得荊守或許還有辦法。


    海椰克能夠看到荊守在打量四周,卡瑪甘迪也能打量到,他朝邊上圍住海椰克和荊守的侍衛們吩咐道:“動手!”那群圍住海椰克和荊守的侍衛就不再如木偶般站著了,而是開始要下手了。


    戰場上瞬息萬變,局勢隨時可能都會變化,作為從部隊裏出來的人,荊守自然不可能磨磨蹭蹭的想半天才想出辦法來,隻是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心中就基本有方案了。


    提著在自己手中如小雞般的海椰克,荊守伸手一刀,赫然威猛的劈向了邊上一名獸族侍衛。


    侍衛們也不是省油的燈,那名侍衛眼見荊守攻來,提劍就欲擋,而他邊上的侍衛則紛紛出招攻向了荊守,就連邊上別的侍衛,也是同一時間發動了招式。


    “空中!”在卡瑪甘迪身邊的一名近身侍衛出聲道,說著人一躍,已然到空中了,而在他到空中時,原本要對侍衛下手的荊守已然提著海椰克躍了出來。


    卡瑪甘迪的近身侍衛出劍了,這一劍淩厲無比,一招之間,赫然封死了荊守的所有前進的路線。


    “好!”卡瑪甘迪雖然不會武,可是看到自己侍衛的這一舉,他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看著卡瑪甘迪近身侍衛攻來的一劍,荊守麵無懼色,仍然提著海椰克朝前躍去,眼見那劍就要攻到他身上,說時遲,那時快,荊守一刀劈出,和卡瑪甘迪的侍衛的劍來了一個硬碰硬,隻聽叮的一聲脆響,卡瑪甘迪的侍衛的劍生生被荊守一刀劈斷,而荊守在這一劈中,借著一劈的反震力量,整個人一個後翻,落到了那群對他進攻失手的侍衛中一人頭頂上,然後一踩,整個人朝另一邊躍去。


    “原來他早就算準了古斯丁會出手阻他的路!”卡瑪甘迪身後的另一名近身侍衛此時露出異色道。


    卡瑪甘迪看著荊守提著海椰克消失在牆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朝邊上的侍衛們道:“傳令下去,通輯這兩人。”


    “是,國師!”一名估計是隊長的侍衛應聲道,然後就下去了。


    而卡瑪甘迪則朝那名劍被砍掉的近身侍衛道:“古斯丁,你率兩隊人馬去城門口守候吧,他們要想逃走,一定要從城門出去,就算他們能瞞天過海出去,隻要他們行走在平原上,他們就不可能隱匿掉自己的身形。”


    “明白了,國師。”古斯丁點頭道。


    “古斯丁,記住,要抓活的,他可是隆那伯爵的心愛之子,到時候我們可以用他要挾隆那伯爵的,置於他的那名侍從,就隨便你吧。”卡瑪甘迪交待道。


    “是,國師。”古斯丁說著離開了。


    卡瑪甘迪望著荊守帶著海椰克消失的方向,冷笑一聲,道:“我看你們能逃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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