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合疊加魔法,顧名思義,就是把魔法組合疊加在一起,這個事情說起來再簡單不過了,可是真要做起來,那就難如上青天了。


    魔法元素並不是單一的,它隻是一個統稱,在這裏裏麵,存在著七種魔法元素:風元素、火元素、水元素、土元素、雷元素、光元素、暗元素,這些元素有的可以相輔相成,有的卻是相衝,形成水火不融之勢。


    這之中,水元素和土元素是死對頭,光元素和暗元素又是死對頭,這隻是典型的,象土克水,水克雷,這些則是單方麵的,事實上,各種魔法元素都存在著對立性,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種魔法元素。


    讓魔法相輔是很簡單,例如一位擁有火和風兩種屬性的魔法師,他可以先施展火係魔法,然後再輔以一個風係魔法讓火係魔法的威力變大,這很正常不過,可是要是把兩種不同的魔法疊加在一起就難了。


    疊加在一起的話,就不是先後使用,而是兩種魔法同時使出來,這必須要壓縮魔法,不但需要高超的魔法技巧,還要能夠對各種魔法信手拈來。


    荊守現在也能使用組合疊加魔法,那就是把小火球和風刃疊加在一起,可是也僅僅如此,他要想再進一步,盡管努力去想了,仍然不得其法。


    組合疊加魔法在魔法領域上是一名極為高深的學問,所會之人寥寥無幾。同樣地,這使得荊守無處可打探組合疊加魔法。


    可是現在,荊守身處山道裏所遇到的這個詭異的情況,他猜想多半是組合疊加魔法所致,如果是大自然形成的,那也太扯了一點。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有時間可以讓他思考,他必須退回去。因為在這些各種極致現象的襲擊下,他也有些吃不消。


    “幸好我掌握了元素之心,而且擁有三種火風雷三種屬性,要不然可就慘了。”荊守慶幸道,在一股巨大的壓力過來時,借著那股壓力,整個身形順勢向後倒飛了出去。


    那股壓力不是別的。荊守可以辯別出來,那是雷元素地力量,盡管他不知道那是什麽雷係魔法,可是壓力的確是以雷元素幻化而出的。


    眼看荊守整個人從前麵的山道裏倒飛了出來,羅裏裏奧身形一起,連忙扶住荊守,好在他一身實力不俗,倒飛出來的荊守雖然衝力極大,不過還是被他穩穩接住。


    雖然羅裏裏奧接住荊守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廢力氣。可是事實上,借荊守這一下,沒把他弄的夠嗆。他差點就跟著荊守朝後倒了下去,好在他反應快,兀自生出一股力來穩住朝後倒去的自己,隻是饒是如此,他地雙腿還是在眾人沒有察覺中倒退了兩步。


    荊守倒在羅裏裏奧懷中,整個人長長籲了一口氣,一臉的疲憊。


    邊上的娑羅看到荊守一臉疲憊的神情,意外的發現荊守額頭上居然有汗水。這讓她感到了非常的詫異,因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荊守出汗,無論是之前護送黛安娜進京遇到敵襲抑或是和她一起進迷失森林中的魔法塔,她甚至連荊守緊張的神情都沒有看到過,更別提冒汗了,而且以他對荊守的了解,憑借荊守至少達到黃金劍士地實力,除非極累。不然不可能會出汗的。


    可是現在。荊守卻冒汗了,可見剛才在前麵的山道裏。荊守一定遇到了讓他也有點吃不消地東西。


    “怎麽回事?”羅裏裏奧朝荊守詢問道。


    荊守緩緩的把前麵山道的情況給說了出來,然後道:“那應該不是幻境,可能是魔法。”


    “魔法!”一邊的隆科念叨道,想起了什麽,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麵的山道被設了組合疊加魔法,而且聽荊守你所描述的,那不隻是組合疊加魔法那麽簡單,應該是添加了魔法陣的組合疊加魔法,要不然前麵地山道會一直那樣。”


    格麗蕾絲聽到這,不可思議道:“那要是這樣,我們還能進去嗎?”


    “事在人為吧。”隆科安慰道,對他而言,他是不會放棄任何辦法的,在魔法上,他有足夠的實力,可是一直處於瓶頸期中,現在,山道前的疊加魔法的出現讓他明白到一些東西,如果那些在遺跡中死亡的魔法師身上有組合疊加魔法手紮抑或是在遺跡裏有,那麽隻有得到它們,想想都讓隆科整個人體內的血液都為之興奮。


    胖子伯托不由感慨道:“難怪那麽多人會在那裏麵死去,原來裏麵這麽厲害!”


    “我說胖子,不用擔心,荊守進裏麵都沒有事,難道以我們的實力進去後還會有事嗎?”貝次調侃了起來。


    荊守淡淡道:“事情並不如你們所想,我進裏麵去之所以沒有事,是因為我有這個。”荊守說著拿出了一串晶瑩剔透地黑色石項鏈。


    這串項鏈是由一些細小光滑地黑色石子串聯成的,在火光下,黑色地石子流轉著晶瑩的光芒。


    “那是什麽?”馬布裏問道。


    一旁的娑羅解釋道:“這是護身項鏈,它不但對魔法有一定的免疫性,在項鏈裏,還有黑魔法中比較高級的守護魔法黑色守護,一旦配帶項鏈者身體遇到危險,這串項鏈就會自動護主。


    這串護身項鏈並不是荊守自己的,而是在剛才娑羅趁眾人不注意時偷偷塞給荊守的。


    眾人聽到娑羅的話,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不禁暗道原來如此,愛數落的貝次則老毛病又犯了。朝娑羅調侃道:“娑羅,這護身項鏈該不會是你送給荊守地定情之物吧?”


    在貝次那賊賊的眼神直視下,以及場邊羅裏裏奧等人投過來的眼神下,饒是見過大場麵的娑羅,也不禁感到一絲不好意思了起來,不過她也不否認,而是嘴硬道:“是又怎麽樣?”


    “聽到沒,蜥蜴人。有空的話,多想荊守討教一下。”貝次朝邊上的羅裏裏奧笑道。


    羅裏裏奧一臉糊塗道:“這關我什麽事啊?”


    “怎麽不關你的事了,你不是對你們的邊防女將軍有意思嗎?”貝次笑道。


    羅裏裏奧被貝次說中心裏地事,整個人的臉不由一紅,邊上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場上的氣氛變得輕鬆多了,完全沒有之前荊守從前麵山道倒飛出來的緊張氣氛。*****


    “好了,該討論一下前麵山道的事了。”在這個時候,隆科提醒眾人道。


    馬拉裏道:“既然前麵山道裏充斥著組合疊加魔法,我們肯定是沒撤的,隆科,還是你和娑羅以及格麗蕾絲想辦法吧。”


    “是啊,我們不懂魔法,就算想想。也是白白浪費力氣。”胖子伯托讚成道。


    隆科朝邊上靠著牆壁坐著地荊守道:“荊守,你呢?你怎麽看?”


    “暫時我也想不出辦法,需要考慮一下再說。”荊守淡淡道。


    隆科哦了一聲。朝前麵的山道望去,然後開始回想荊守剛才所說的山道情況。


    眼見此,眾人都沉默了下來,誰也不願打擾荊守和隆科,他們知道,此時此刻,二人肯定在想辦法。


    貝次在荊守和隆科想辦法時,走到石壁邊坐了下來。學著荊守的樣子,讓自己靠著石壁坐著,邊上的胖子伯托有樣學校,也跟著讓自己依著石壁坐了下來,一時之間,整個場上隻有隆科一個人還站著望向前麵的山道。


    荊守靜靜的坐著,他似圖通過山道中流動的魔法元素來感悟一些東西,可是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並沒有帶給他多少訊息。甚至都不能告訴他前麵山道有魔法跡向。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人下了手腳。要不然魔法元素不可能“守密”地。


    能夠把魔法使用到這個境界,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也試圖回想著剛才在前麵山道所遇到的情況,然後以自己有限對組合疊加魔法地認知去看這些現象。


    在這個時候,一直站著不動的隆科整個人突然朝前緩緩走去,邊上的娑羅看到這個情況,連忙詢問道:“隆科,你要幹什麽?”


    隆科並沒有回話,仍然向前走去。


    察覺到情況的荊守從地上起身,一個快步走到隆科麵前,伸手拉住了隆科,淡淡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感受裏麵的狀況,那是在拿你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我是大魔導師,你不是!”隆科緩緩道,的確如荊守所說,他想去感受一下前麵通道的情況,因為荊守說地太玄乎了。


    荊守放下了抓住隆科手的手,道:“如果你要去可以,不過我事先聲明,到時候沒有人能夠救你,除非他們不怕死,剛才我進去的時候,那些如你所說是組合疊加魔法的異象似乎還未發力,倘若你現在進去,處境絕對不同了。”


    見荊守說的如此嚴重,隆科不由猶豫了起來。


    “那荊守,你把護身項鏈給他吧,那樣他就可以進去感受一下了。”格麗蕾絲在旁提議道。


    荊守還未說話,娑羅率先出聲道:“不可能了,護身項鏈已然用過一次了,就不可能再護身了。”


    聽到娑羅的話,荊守朝娑羅望去,後者在荊守的眼神下,不由朝隆科說話道:“隆科,你還是聽荊守一句,如果你現在就這麽過去,十之**會承受不起,既然我們來探索遺跡,難道你還怕到時沒有機會接觸組合疊加魔法嗎?”


    “我倒不這麽認為,老頭子是大魔導師,他在魔法領域上。至少來說是在我們這群人中,應該是權威,但是荊守不是,所以還是讓老頭子去感受一下裏麵的情況。”貝次在旁提議道。


    馬拉裏也讚成道:“地確如此。”


    “你們這是逼著他走上絕路。”荊守冷冷道,說著兀自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見荊守說地這麽嚴重,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隆科也並沒有再往前走了。而是站在那看著依著牆壁坐著閉上眼睛地荊守,他想說什麽,邊上的娑羅卻道:“不要打擾他。”


    娑羅其實對於荊守的行為是非常奇怪的,在來之前,她就跟荊守明說了,隻要荊守保護她,置於別人的生死。自然不關荊守地事情,如果那一個人值得留下來,那麽她會出聲的,可是現在,荊守的行為卻並非如此,他在保護隆科。


    之所以會叫隆科來,是娑羅知道地下城入口禁製的事情,才會叫隆科來的,因為隆科對禁製相當有一手。隻是羅裏裏奧的出現,讓隆科沒有上場的機會,而可以很肯定地說。隆科是可以直接遺棄的人了。


    這就是娑羅不明白的地方,荊守為何會阻止隆科,並且因為貝次等人的勸說,而放下那樣的狠話。


    這一點,其實荊守也察覺到了。


    說荊守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嘛,其實真不少,至少來說,在執行任務時。他真的很冷血,甚至有時會很沒有人性,為了避免後患,他甚至可以眼睛也不眨的把對方的人一個一個給了結掉,可是他真地冷血嗎?


    答案是不,能夠成為中南海保鏢,本性不可能差到哪裏去的,根本意義上來說。荊守也可以算是個好人。他會拾金不昧,他會順手幫路人甲路人乙的忙後不留名離開。


    但是自從接受訓練後。荊守就知道什麽該什麽不該,他不會婦人之仁,因為他必須確保一些東西,這是他地職責,一個保鏢的職責。


    他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他是執行過無數次任務的鏢神,他早已學會控製自己。


    換之前,荊守肯定不會阻止隆科,畢竟隆科和他無關,就算組隊,來之前娑羅也表示過了。


    他明白自己可能受了一點影響,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黛安娜。


    黛安娜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她很會替人著想,和黛安娜在一起久了,荊守受到黛安娜一些影響,他做事情不再是公事化,他也會帶著人情味。


    荊守甚至清晰記的,之前有一次訓練護衛協會的學生,他把一個學生弄得滿身是傷,最後昏死了過去,結果黛安娜居然親自跑到別人房裏卻照顧別人,更對那人說了許多東西,到最後學生跑到他的房間裏來道謝。


    他沒有改自己地行事風格,隻是他以後會注意了。


    如今隆科要去前麵的山道感受一下,他會阻止,是本能的。


    想到黛安娜,荊守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她那極富感染力的燦爛笑容,無數次的生活任務,讓他不自不覺中擁有了如冰山般冷漠的性格,可是黛安娜卻改變了他。


    如果到時和黛安娜的契約到期後,他該怎麽……


    荊守停止了繼續想下去,現在想這些沒有用,還是將來再說吧。


    他很理性的讓自己地心神回到了前麵山道組合疊加魔法上麵,他知道,眾人嘴上雖不說,可是基本上都是在等著他地辦法的。


    他大抵也猜地到,在地下遺跡裏,並不單單隻有魔法物品或是那些魔法師所遺留的東西,一定還有一些別的,娑羅沒有說,但他相信,那才是娑羅真正想要的東西。


    “即然前麵有組合疊加魔法,我們想過去是不可能,可是我們可以從這挖地道過去啊!”邊上的馬布裏提議道,他這個提議,倒是讓眾人來了興趣。


    一旁的貝次潑冷水道:“小弟弟,別幼稚了,早在我們進山洞時我就看過了,這山洞地表麵不是泥土,而是堅硬無比的泥精土,別說拿挖土的工具,就算是一般的寶劍,來挖這個泥精土,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倒未必!”荊守冷不丁出聲道。


    貝次朝荊守望去,道:“怎麽?你有辦法?”


    “普通的寶劍不行,可是我的暗羅劍卻應該可以。”荊守說著拿出了暗羅劍。


    邊上娑羅聽到暗羅劍三字,不由深深的朝荊守望了一眼,她這個動作被邊上的貝次看到了,貝次調笑道:“荊守,你把劍取名叫暗羅,該不會是因為小美人吧?”


    “算是也不算是。”荊守模棱兩可道。


    馬布裏看著荊守手中那把並不太起眼的暗羅刀,道:“荊守,你這把難道是寶劍?我怎麽看怎麽覺得象城裏那種地攤賣的便宜貨啊?”


    一說到劍,羅裏裏奧也來了興趣,他朝荊守手中的暗羅刀望去,也覺得這刀太普通不過了,不由問道:“荊守,你這劍是用什麽鍛造的?”


    也是他們對鍛造兵器不在行,要是對鍛造武器在行的矮人米歇爾在的話,他一定會對荊守的鍛造讚不絕口的,盡管暗羅刀一點也不起眼,可是鍛造武器的要求,荊守一一打造出來了,看那武器的流線,簡直是相當完美啊,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傑作。


    “隕石鐵。”荊守淡淡道。


    雖然荊守的話是隨意說出來的,可是他的話傳進羅裏裏奧等人的耳裏,無疑於投下一顆海雷,驚起了巨大的漣漪,羅裏裏奧和伯托幾人紛紛張口結舌道:“什麽!是隕石鐵!”


    格麗蕾絲被眾人的叫聲震得耳朵嗡嗡作響,不滿道:“不就是隕石鐵嘛,置於叫這麽大嘛!”


    “尖鼻女,你這話說出來就讓人笑了,你以為隕石鐵是很常見的東西嗎?這隕石鐵是大陸上最珍稀的煉武器的材料,隻要拿隕石鐵煉製出來的劍,那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大陸上的劍士,哪一個不想得到一把用隕石鐵所打造的劍?”貝次冷笑道。


    胖子伯托幫著解釋道:“格麗蕾絲,事實的確如此,用隕石鐵鍛造的劍,那可是所有劍士夢寐以求想得到的武器啊!”


    “這樣啊。”格麗蕾絲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荊守並沒有參於進幾人的談話,而是在馬拉裏幾人的羨慕神情下,開始朝地麵挖了下去,在暗羅刀下,堅硬的泥精土頓時如豆腐般被挖開。


    “荊守,我來吧。”羅裏裏奧眼見荊守開始挖掘,在旁出聲道,他這是好意,因為他知道荊守的護身項鏈不能用了,所以覺得自己來比較好一些,畢竟荊守在他眼裏隻是一個二級劍士。


    貝次看羅裏裏奧如此,不由冷笑道:“羅裏裏奧,你幫荊守的動機很值得玩味啊!”


    “靠,我隻是擔心荊守,因為他的護身項鏈不能用了。”羅裏裏奧叫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我不會那麽不小心的,一旦有狀況,我相信我能夠在第一時間內避開。”


    “這倒也是!”羅裏裏奧想起荊守帶著自己等人在邊防要塞躲避城裏的大軍時,忍不住點頭稱是,道:“說實話,你的觀察力和洞察力真的不是別人所能比的,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真的隻是一個二級劍士嗎?”


    荊守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開始專心挖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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