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荊守說話後,娑羅在內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他,也都注意到荊守手中所拿的那瓶淡藍色藥劑,身為牧師兼且是藥劑師的格麗蕾絲看到荊守手中的那瓶藥劑,不由問道:“荊守,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藥劑?”


    “荊守?”羅裏裏奧聽到格麗蕾絲的話,忍不住疑道,這個名字在亞比斯大陸來說,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荊守淡淡道:“這瓶藥劑叫作控魂之劑,是一種控製型藥劑,一旦服食了這種藥劑,精神將會受到藥劑的控製,除非服食中和的藥劑化解其藥性,否則的話,每過一個星期,控魂之劑的藥性就會發作一次,到第三次後,這個人將會因為藥劑的作用,進而興奮致死。”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當荊守說出這個控魂之劑的作用後,所有人的都明白到他拿出這個藥劑的目的是什麽,一時也忽略了荊守是如何會有這種藥劑的事情,都朝邊上的羅裏裏奧望去。


    羅裏裏奧迎著眾人的眼神,一臉輕鬆道:“是嗎?希望它的味道不會太差。”


    “放心吧,它的味道就跟溪水一樣清甜。”荊守伸手就把手上的控魂之劑朝羅裏裏奧掀去。


    羅裏裏奧身為劍聖,自然不可能連個掀過來的藥劑也接不下,更何況荊守掀的力道剛剛好,他很輕鬆的接過藥劑,然後當著眾人地麵。把一瓶控魂之劑一滴不剩的全倒進了自己的嘴裏,然後微笑道:“這下可以了吧?”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可以坐下來討論討論了。”隆科沉聲道。代著眾人表了態。


    荊守卻出聲阻止道:“不,還不能!”


    “怎麽?難道我喝了你地藥劑你還不相信我嗎?”羅裏裏奧一臉坦然道。


    娑羅抬頭朝扶著她的荊守道:“荊守。”她想說話,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她相信荊守不會無中生有,既然荊守這麽說了,那麽荊守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並沒有把藥劑喝下去,他隻是把藥劑含在了嘴中而已。”在眾人的注視中,荊守一臉肯定道。


    羅裏裏奧聽到荊守的話。心裏不禁暗暗吃驚,他想不到荊守的眼力這麽高明,居然能夠看出他把藥劑含在嘴裏,隨後他又懷疑了,荊守隻是一個二級劍士,實力這麽弱的人怎麽可能看出他並沒有真喝,也許,他隻是試探自己!


    想著,羅裏裏奧一臉無畏道:“這怎麽可能,如果我把藥劑含在嘴裏。那我怎麽可能說話?”


    “是的,如果把藥劑含在嘴裏,地確不可能象正常樣子說話。”作為牧師的格麗蕾絲插聲道,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荊守淡淡道:“那不見得,他的喉嚨雖然有輕微的蠕動,可是那個蠕動是裝出來的,而不是真正服下去的。”


    “笑話,你憑什麽這麽說,難道你一口咬定是就是嗎?這麽說的話,我說你想對大家不測。你就真的對大家不測?”羅裏裏奧冷笑道。


    貝次笑了起來,道:“荊守,信口開河誰都會,既然你說羅裏裏奧沒有喝下你給他的藥劑。那你總要拿些有根據地話出來,要不然叫我們怎麽信服你啊。”


    “羅裏裏奧,你真的要我來指證嗎?”荊守朝羅裏裏奧問道:“你是聰明人,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述,現在攤開來並不遲,要不然的話,我不認為你的話還能讓人可信!”


    羅裏裏奧在荊守的直視下,權衡一下利害得失。知道荊守說的是事實。無奈道:“好吧,我承認。不過那並不代表我所說的是謊言,我隻是不想被束縛住。”說著他咕嚕了一聲,似乎把沒有吞下去的藥劑給吞了下去。


    眾人想不到羅裏裏奧真的沒有喝藥劑,都對荊守另眼相看了起來,畢竟不管怎麽樣,作為一個二級小劍士,能夠看穿劍聖地把戲,而且這個把戲他們都沒有看出來,自然讓他們略微改變了他們對荊守無能的看法。


    隻是饒是如此,實力擺在那裏,荊守二級劍士的實力,還是讓眾人沒有把他當同等看待,這也是亞比斯大陸尚武的風氣所致,想大陸上地人,都是實力說話,強者受人尊敬,弱者和強者理所當然不能同等而論。


    在聽到羅裏裏奧發出的咕嚕聲,眾人不由把眼神朝荊守望去,荊守適時道:“現在沒有問題了。”


    “既然如此,那麽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談談了吧。”羅裏裏奧笑道,說著朝眾人走了過來。


    由於羅裏裏奧服食了荊守給他的控魂之劑,眾人也算是接受了和羅裏裏奧的交易,自然不反對他走過來,邊上的貝次更是把手上的箭豬扔給了羅裏裏奧,吩咐道:“嘿,蜥蜴人,把箭豬處理下。”


    就這樣,隊伍又增加了一名新的成員,而現在,他們則在為他們那豐盛的午餐而分工協作著。


    在把風兔、箭豬等幾個野物放在四個火架上烤時,眾人圍著火架坐了下來,也是貝次和伯托有心,他們考慮到隊伍裏幾個年輕地男生食量都比較大,所以才會捕獲可以說夠多地野物。


    現在空閑下來了,作為這次任務的發起人,娑羅出聲道:“隆科,關於如何幫助羅裏裏奧,你有什麽看法?”


    “這個簡單啊!”嘴上叼著草根地貝次一臉放蕩不羈道:“既然那長老是利用羅裏裏奧族裏人的信奉把他趕走,那隻要把大家的信奉打破,一切自然迎刃而接了。”


    隆科沉聲道:“這個事情說的輕鬆,可是真要做起來,卻非常的困難,羅裏裏奧他們族的人一直信奉龍蜥,他們的思想長期受到信奉的貫輸,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打破的,我們隻能從那長老身上下手。”


    老同誌說的話,還是具備代表性的,在隆科這一說後,眾人七嘴八言,紛紛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可是一翻討論下,卻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方案出來,而此時火架的風兔肉等基本已然烤熟,眾人於是就把重心放到了吃的上麵。


    隊伍裏的人,大部份都鮮有吃這樣的食物,此時一吃,紛紛叫好,隻有吃著風兔肉的娑羅不這麽認為,在她認為,這風兔肉味道太差了,和荊守烤的相差太多了。


    作為事件的當事人,羅裏裏奧並沒有因為吃就忘記自己的事情,而是邊吃邊又談起了如何讓自己回到族裏報仇並奪權的話題上。


    隆科等人自然也是跟著談了起來。


    很顯然的是,眾人之中並沒有什麽好的策劃者,象貝次,作為一個盜賊,從來都是獨來獨往,而伯托和馬布裏兩兄弟,徒有匹夫之勇,對這個事情有看法也是非常幼稚,至於作為牧師的格麗蕾絲,她隻有在戰鬥上的經驗,這種玩謀略的事情,她根本就沾不上邊。


    真正靠譜的隻是娑羅和隆科,不過二人一時也沒有什麽很明確的想法。


    談論中,娑羅不由朝邊上的荊守道:“荊守,這件事情你有什麽看法嗎?”


    眾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荊守的身上,邊上的馬布裏看到荊守身上那套在他眼中寒酸的衣服,道:“這種事情,一個侍從能有什麽辦法。”


    “羅裏裏奧,你們族裏人有看過龍蜥服食你們進供的幼子嗎?”荊守並沒有把馬布裏對自己的不屑放在心裏,而是朝邊上的羅裏裏奧問道。


    羅裏裏奧搖了搖頭,道:“沒有。”


    “既然如此,那你想辦法讓他們看看吧。”荊守淡淡道。


    羅裏裏奧等人反應了過來,道:“你是說讓大家夥看看龍蜥吃我們族裏幼子時的殘酷畫麵,激起他們對龍蜥的厭惡。”


    “嗯,那個殘酷的畫麵讓他們看到了,的確能夠造成對他們造成衝擊。”娑羅點頭道。


    一旁的格麗蕾絲聽到這,不由皺起眉頭,道:“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拿活人去喂食。”


    “我們可以拿剛剛死去的蜥蜴人喂食。”荊守淡淡道。


    貝次笑了起來,道:“據我聽說龍蜥對死食沒有興趣,羅裏裏奧,我說的沒錯吧。”


    “的確是這樣子的。”羅裏裏奧點頭道。


    荊守麵無表情道:“如果這樣,那就直接用活的!”


    他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不由為荊守的冷酷無情而感到心中一凜,就連娑羅亦對他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眾人的神情荊守一一看在眼裏,他並不在乎,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如果現在不能破壞蜥蜴族的人對龍蜥的看法,以後會有無數的蜥蜴族幼子被拿去祭奠,犧牲一個,救下成千上萬,兩者相比者,自然是選前者。


    其實這也和荊守的個性有關,他是那種行動派,他從來不會嗦的和別人去解釋各種原因,就象現在這個事情,倘若他能把理由說出來,那麽眾人自然會為他的話信服,隻是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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