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一塊沒有半點木靈真氣的神木,你居然要我三十件靈器?太坑了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此物經過我多次豢煉,無論是真火煆燒,還是用水浸泡,也都無法煉化,用什麽飛劍都無法斬開一點缺口。所以,我敢斷定,這一定是一件天地奇珍,羽化門的天木大法,厲害無比,善於汲取萬木,相信一定可以挖掘出它的奧秘。”


    “你也不知道?拜托,不能從中吸取任何木靈之氣,這對於我羽化門的長老來說,幾乎等同於一個廢物,請恕我無法交易。”


    “這……要不這樣,道友拿出二十件靈器。”


    “二十件靈器?我身家不豐厚,可不敢賭這一把。”


    “要不,十五件靈器?”


    方林搖了搖頭,很是為難的說道,“不瞞道友,十五件靈器可是相當於我一半的身家,若是一不小心,拿了拿十五件靈器買個了寂寞,搞不好還要挨長老一頓罵,我可不敢去賭。我這裏隻能拿出十件靈器法衣,再多就隻能告辭了。”


    雖然不差錢,但在經曆過一頓社會毒打後,方林也懂得收斂,正所謂,財不外露,他現在的修為尚弱,還沒有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的時候。


    這海山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自己若是在萬歸海市一擲千金,買了塊爛木頭,消息傳出去一定會被很多人注意,甚至難保回到羽化門不會被人覬覦,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方林說完轉身就要離開,海山見方林轉身欲走,急忙叫住了他。


    “哎,道友別走啊,十件就十件,權且當我這次吃一回虧,交個朋友。”


    方林見計劃得逞,猶豫了一下,最終拿出一疊靈器法衣,臉上也一副肉痛的神色,“這是長老斬殺絕命島主後賞賜給我的,原本想留給我山峰上的師弟師妹,算是便宜道友了。”


    “哈哈,一塊破木頭居然換了十件靈器法衣,老子這次賺大發了!”


    在方林怏怏不快的離開了銅殿後,海山將靈器法衣拿在手裏,兩眼放光,臉上滿是笑意。


    這塊“神木”是他當初在歸墟探險之時得到的,在他手裏的時間不短了,就連萬仙歸島的長老用盡辦法也無法研究出什麽名堂。


    雖然賣出的價格比起自己的心理預期要低一點點,但“神木”在他手裏,就是一件廢物,如今能夠換取十件靈器法衣,等於是廢物利用,並不吃虧。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了,一處茶攤上,一襲白衣勝雪的身影靜靜坐在那裏,桌上擺放著一壺清茶,茶香四溢。


    “這玩意兒還是留給老哥吧。”


    對於這塊種子碎片的處置,方林早就有了打算。


    他自問不是什麽好人,前世縱橫諸天,死在他手下的人可不計其數,手上沾的鮮血也足以讓一般人膽寒。


    畢竟能成強者的沒有一個是老好人!


    但……至少咱好歹還有做人最起碼的底線,至少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事情是不會去幹的。


    這一世,方林和方寒是從小相依為命,互相扶持一起長大,方寒也一直在盡一個兄長的義務。


    方林這一世出生時遇上難產,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年幼時經常被周圍的奴仆欺負,方寒為了保護自己,也沒少被連累挨揍。長大一些後,方寒還從自己為數不多的口糧和俸祿中擠出一些,哪怕自己吃不飽也要讓弟弟先吃飽些……


    哪怕方林自打從娘胎出來,前世的記憶依然完整的保留著,但十幾年的兄弟情,方林始終都記得。


    什麽?


    你說方寒不是什麽正派,為人狡詐,陰險,狠毒,心機深沉,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吃人流魔頭?


    的確,原著中的方寒在方家不過是個低賤的奴才,受人欺淩,百般淩辱,從小就得不到愛,影響了他的性格。


    他無利而不往,幾乎任何人在他眼裏隻有利益,隻是他利用的工具,是一個為達目的,幾乎可以不擇手段的真小人。


    對於方寒來說,心狠手辣,無惡不做,人麵獸心,心胸狹窄,卑鄙下流,見錢眼開,喪心病狂,不尊老愛幼,不尊師敬教,欺軟怕硬,陰險狡詐,飛揚跋扈,作惡多端,老奸巨猾,狼子野心,口蜜腹劍,禽獸不如等各種卑鄙下作的詞匯,用到他身上都不為過。


    但在永生這種吃人流世界,這種人設其實也很正常的。沒看到永生中後期的大能們動不動血祭無數星球,神族更是直接滅界。


    更別說人家方老魔是還是永生之門器靈轉世,整個永生世界都是人家前世噴口水噴出來的,人家吃人也沒什麽不妥的。


    何況那些被方老魔幹趴下的人,十有八九都不是什麽好鳥,往往也是他們挑事在先。至少表麵上你不惹方老魔,離他遠遠的,沒有什麽利害衝突,他還不會主動去對付你。


    不像楊大象那是真的做到了人命如草,恐怖統治奴役所有非親朋好友。


    “吃人流?魔頭?老子又不是沒有見過。”


    方林抿了一口茶,腦海中沒來由的浮現一個老熟人。


    拋開前世不說,那丫頭跟方寒一樣,都是純屌絲出身,崛起於微末之中,從一介凡人一步步打拚起來,憑借執念登臨絕巔。


    舉世皆敵,吃人流,四處掠奪吞噬,殺出一條血路,屠盡天驕,妥妥的魔頭作風。


    “要模仿老哥的成長路線?”


    方林思考未來的道路,嘴裏念叨了一聲,又搖了搖頭,冷笑了一聲。


    “那不就成了《永生之方寒改名方林》?”


    方林自問也是個有點上進心的穿越者,壓根就沒想過在方寒的前麵搶機緣,沿著方寒原本的發育路線成長。


    就像某些點娘上的文抄公那樣,做一個飾演原著豬腳的演員。


    有意思嗎?


    咱好歹也是上清一脈的預備役弟子,若是去幹這種沒逼格的事情,簡直就是掉身價。


    “得讓老哥的修煉速度加快些。”


    方林放下茶杯,眼眸中罕見的掠過一絲得意。


    自己這一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必站在方寒的對立麵,處處打壓方寒,截取他的機緣雲雲。


    要擾亂劇情,獲得氣運值,還有其他方式,比如在修行上助他一臂之力。


    也不是要當保姆的節奏,方林的出發點隻是為了氣運值。


    讓方寒的修煉進展加快一點點,實力提升快一點點,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


    “呔!小小凡人,來到仙山,還橫衝直撞,不要命了!”


    羽化山山門前,幾個金石台的馬仔踏著仙鶴,淩空而來,打算給方清雪來個下馬威。


    和原著一樣,其中一名男子指揮著仙鶴擒拿方清微的白馬千裏雪,方寒奮力搶救,另一名年輕道人揮動手中的鞭子就要教訓他。


    眼見那外門弟子烏金色鞭子卷了過去,方寒一個激靈,正要躲閃之際,卻見一道金光閃過,仿若一道閃電從天而降。


    仙鶴的哀鳴和男人的慘叫聲響起,方寒定眼一瞧,麵前一道略顯削瘦的身影閃現,正背對著他,雙手負於身後,一襲白衣在風中飄蕩著,似要乘風歸去一般。


    至於那個先前要拿鞭子抽自己的羽衣道人,此刻正躺在地上淒厲的哀嚎著。


    方寒望著那道背影,不知為何,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出手傷人,可不是我羽化門的作風,若是傳了出去,折了我羽化門的威名,爾等擔當的起責任嗎?”


    冷冽的聲音讓金石台的幾個馬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今天早上他們奉金石台的命令,來挑釁方清雪,想要給方清雪來個下馬威。


    哪曉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事情給攪黃了。


    “你們是碧焰峰的弟子吧?難道你們沒讀過門規,不知道真傳弟子手握生殺大權嗎?”


    方林雙手抱胸,神情嚴肅,一副說教的神情,活脫脫一個教訓學生的政教主任的樣子。


    “林方,你過了。”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遠處山中,一聲長嘯,伴隨著一道碧影,衝霄而起,眨眼間便來到了方林的麵前。


    方林看著麵前這個身穿碧衣的俊美青年,直接無視了他麵色陰沉,拱了拱手,和顏悅色道,“原來是金師弟,久仰久仰,聽聞金師弟曾服用陰陽萬壽丹,一步登天,成就神通,教我好生羨慕。”


    一聽到林方這個新晉的真傳弟子,一口一個“師弟”,還順道揭了他的老底,金石台青經暴跳,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好你個林方,我與你平日素來無冤無仇,今天卻要橫插一腳,攪黃小爺的好事。


    活膩了吧!


    金石台壓下怒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林方,此事與你無關,何苦淌這趟渾水?”


    “林方?”


    方清雪走出馬車,看著那道白衣出塵的身影,黛眉微皺。


    這似乎是一個神通二重的羽化門弟子。


    在她的印象裏,羽化門的真傳弟子中,好像就沒有這麽一號人。


    “金師弟,你碧焰峰的弟子雖受了些皮外傷,卻能及時懸崖勒馬,而不至釀成大禍。”方林侃侃而談,扭頭望向麵帶惑色的方清雪,悠悠道,“若讓方師姐顏麵無關,他們幾人定會成為方師姐立威踏腳石,多年道行一朝消,身死魂滅。”


    “你……”


    金石台看著方林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全身碧焰閃爍,隻覺得手癢癢。


    就在他的怒氣值已經快要到達臨界值,準備動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才”之際,方林的袖袍輕輕一揮,一麵造型古樸的“古鏡”浮現在他麵前。


    “這竟是寶器!等等,他居然已經是……”


    感受著“古鏡”所散發的濃烈純陽氣息,金石台心中大駭,猛然發現自己剛才光顧著生氣,都沒有發現方林已經煉假成真,法力轉化為真元,踏入神通二重的真氣境。


    “這才一個月,這家夥怎麽又突破了?”


    冷靜下來後,金石台心裏直犯嘀咕,難以理解為何方林提升的這麽快,還能手握真傳弟子都不一定擁有的寶器。


    “若師弟仍心中不服,大可同我去天刑台上做過一場。”


    就在金石台一頭霧水的時候,方林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讓金石台頭皮一陣發麻。


    又是神通二重,手裏還有一件寶器,他腦子被驢踢了才上天刑台和方林比試。


    “你等著!”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金石台臉色陰沉撂下句狠話,拂袖而去,帶著手下的馬仔打道回府。


    金石台臨走前放的狠話,方林壓根就沒放心上。


    這就是一個沒腦子的紈絝+修二代,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還敢去招惹方清雪,勾結王墨林。


    要不是為了褥羊毛,這種撲街貨,方林都是懶得多看一眼。


    “切,才五百點氣運值。”


    收到係統的提示後,方林心中一陣不屑,又轉身朝來到自己麵前的白衣少女作揖施禮。


    “元宸峰真傳弟子,方林,見過方師姐。”


    “有勞了。”


    方清雪淡淡地注視著麵前的白袍少年,波瀾不驚地點頭回應,聲音清冷如同寒峰上的冰霜花。


    “敢問師弟是何時成為真傳弟子,我可不記得你。”


    “我是一個月前邁入神通秘境,成為真傳弟子。”


    方林露出和煦的笑容,眼前這位前主子,肌膚勝雪,青絲如墨,潔白的衣裙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宛若滴落凡間的仙子,不染凡塵。


    “方師姐當時尚不在門派中,不知我名號,也是情理之中。”


    “原來如此,方才之事有勞了。”


    方清雪螓首微點,玉容之上難得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容,側立一旁的方寒看到這一幕的一刹那,整個人都呆了,腦袋‘嗡’的一響,所有思緒都停止在了這一刻。


    太美了!


    他以前從未見過這位高冷的大小姐露出過笑容,此刻隻感覺這一笑,在這一瞬間,足以傾倒世間的眾生,使世間萬物都為之失色。


    方林看著方寒一副豬哥樣,呆呆地站在那裏,在心中歎了口氣。


    “老哥,你現在還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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