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黃月在蠱毒族住下後布咕和巴萊二人便四處詢問,挨家挨戶的幫著黃月搜羅火花草。


    而黃月也十分清楚,這火花草對蠱毒族的族人來說是一種十分珍貴的藥材,因此但有人送來火花草,無論品質好壞、是濕是幹、殘缺還是完整,黃月都以叩拜禮謝之,同時還拿出一小塊金子作為回贈。


    由於布咕和巴萊都是族長的家人,且在族內都有著很好的人緣和威信。兩人親自勸說之下,加上黃月毫不吝嗇的用金子作為回禮,不到幾天的功夫黃月便將整個蠱毒族各家收藏的火花草給收了過來。


    “好在我前來蠱毒族時換了不少金銀帶在身上,否則這與世隔絕的地方恐怕都沒人見過銀票長什麽樣子。”黃月一邊暗自慶幸,一邊一株株的數著從蠱毒族眾人那裏收來的火花草。


    “一十、二十、三十……一百、一百五十,足足一百五十株,即便每五日服用一株也足夠兩年之用,加上我手中剩餘的三十多株,眼下倒不用擔心火花草不夠了。”黃月看著擺在麵前的一株株火花草,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和信心。


    黃月心裏清楚,三年時光機會難得,眼下有了足夠的火花草助力,正是自己突破關隘將冥神訣修煉至更高境界的絕佳時機。況且玥媱體內的餘毒始終都不能完全祛除,仍然需要自己時不時的用內力來為其固本培元,或許有朝一日玥媱真能夠蘇醒過來也未可知,而這更加需要自己有足夠的內力修為來維持這種現狀。於是黃月整個人在生活步入日常化後,便加緊了冥神訣的修煉。


    在火花草的幫助下,黃月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以十二分的狀態凝聚真氣,衝擊身體各個部位的玄關。而起初半株火花草便可催動黃月體內的真氣波濤洶湧,在過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後,隨著黃月內力修為不斷的提升,用量也從一次半株變成了一次一整株。每次間隔服用火花草的時間也從五六日一次變成了兩三日一次。


    這一日,黃月正恪守玄關、凝聚丹田真氣衝擊魂門要穴,然而接連衝擊一個時辰之久,始終是猶如清風流水拍到那堅硬無比的磐石上一般。黃月不肯就此作罷,直接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火花草藥粉就著一口水喝了下去。片刻之後黃月便覺得體內真氣騷動、上下翻騰,比平時更加的猛烈,仿佛瞬間功力提升了數倍。趁著這股藥勁黃月繼續衝擊魂門,此時真氣凝聚成團在魂門穴不停的撞擊,猶如一個鼓槌在砰砰砰的敲打著鼓麵。


    然而令黃月失望的是自己非但沒能突破魂門大穴,反而因渾身真氣久聚不散,輔之以火花草的藥力從中煽風點火,此刻整個人就像是一個不停燃燒著的鍋爐,渾身上下早已紅彤遍體。但黃月又不願輕易放棄,以至連日來的辛苦全部付之東流。又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後,黃月開始感覺到內火攻心、頭腦脹痛,灼熱的真氣就像一團烈火包圍了整個人,隨時都有真氣逆走損傷體內經脈的危險。不得已之下黃月隻好作罷,一個運力將真氣撤走分散至丹田內,整個人也放鬆的舒了一口氣。


    此時時節已至深冬,嶺南冬日雖無大雪飄零卻也有幾分濕寒。黃月渾身的汗珠在炙熱的身體上被蒸發了起來,遇到濕寒的空氣一下便顯出了白汽。黃月整個人也像是燒開了的水壺,渾身上下冒著白白的熱汽。


    撤了功法緩了半個時辰後黃月才睜開眼睛走到屋外,此時冷風伴著細雨吹打在黃月身上,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黃月如烙鐵般紅身子也漸漸的恢複了原樣。


    起初在火花草的幫助下,一路奪關斬將順利的將真氣凝散成團由丹田而上充沛了整個腹腔、胸腔,然而令黃月無奈的是一旦遇到魂門、幽門、靈墟、神封等人體重要而堅實的要穴時,無論如何催動真氣都難以突破關隘。隻能將真氣打散以抽絲剝繭的方式緩慢流過,始終無法凝聚成團魚貫而入,這也是黃月始終不能加快體內真氣周天運轉的關鍵。


    困惑之際,黃月把當初劉禦風給到自己的那本心得體會拿出來又仔細看了幾遍。可即便三道宗上幾代的掌門和劉禦風以及當初的氣宗宗主肖禹也未能將冥神訣修煉至大成圓滿的境界,關於如何突破這一層關隘的要領更是沒有詳細記錄。


    黃月心裏清楚到現在為止冥神訣的修煉隻能自己去慢慢探索了。


    “每每遇到衝擊關隘之時,非因真氣不足、內力不純,蓋因身體承受不了體內真氣連續數個時辰的激烈運轉。唯恐真氣逆走,輕則有損五髒六腑、重則危及頭腦導致走火入魔。若是有個法子能讓身體承受的了這數個時辰的真氣劇烈運轉或許就能過了這一關。”想到這黃月深吸了口涼氣放鬆了一下身子,回到了屋內。


    一連幾天黃月也暫時停下了修煉,專心的在屋內照顧著自己的愛妻。


    這一天,黃月剛坐下給金玥媱喂了點湯藥,正準備閉目養神休息時隻聽得外麵一陣嬉笑熱鬧之聲。黃月推開門正準備走出去時,迎麵看到布咕一家人走了過來。


    “黃大哥,我們正準備喊你呢,今天我們族內有兩家人結親,你也來一起高興一下吧。”隻見布咕臉上塗了些紅藍色染料,一臉喜氣的說道。


    黃月想閑著也是無事,便笑了笑點點頭跟著一起去了。待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時,隻見屋裏屋外坐滿了老人、婦女和小孩。屋內更是又一群花季少女圍著一個姑娘為其上下打扮著,讓人一眼便認出了那姑娘便是新娘。門口則聚了一堆人,劈柴的劈柴、燒火的燒火、做飯的做飯。


    “按照我們族內的風俗,結親這種喜事要熱鬧三天,舉辦儀式一天、新浪、新娘家各熱鬧一天。今天才是第一天呢。”布咕對黃月介紹道。


    黃月笑著說:“和我們中原地區大同小異,老百姓一年到頭沒什麽高興的事,遇到喜事總是要熱鬧幾天。”


    這時隻聽一陣“嗨呦、嗨呦”的聲音,四個漢子抬著兩大桶水走了過來。


    “這兩大桶水是給準備成婚的新郎新娘洗澡用的。”布咕解釋道。


    “洗澡?”黃月驚訝的說了聲。


    “是啊!”


    “我隻聽聞西北幹旱缺水之地才會有成婚洗澡的風俗,怎麽這嶺南多雨之地、溪水河流遍布的地方也有這風俗。”


    “不,黃大哥,這兩桶水可不是一般的水。是從山裏的寒潭挑出來的。”


    “嗯?寒潭裏的水?”


    “是啊!成婚後兩人便要離開父母獨自生活了,所以一定要用幹淨的水洗一次澡。而在我們蠱毒族人的眼中,隻有天上的無根水和那沒有魚蝦的寒潭之水才是最純、最幹淨的。隻是最近一個月天上都沒下雨,接不到無根水便托了族裏的幾個人去那山上挑了幾桶寒潭裏的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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