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磕了頭之後,妙音道人拍了拍紅綾子的肩膀,欣慰道:“從今開始你便是人家的夫人了。今後要嫁夫隨夫,聽從夫君的話。收一收自己火辣的脾氣,還有衝動的性子。”接著又對沈宏維道:“我這徒兒自幼可憐,雙親去的早,一向自力更生便養成了一副堅強剛毅的性格。望少俠日後好好善待我這徒兒,但也要管一管這丫頭的脾氣。”


    沈宏維再拜道:“妙音前輩,我也是自幼父母早亡,從便在渡口、街坊幹些苦力活,是師傅拉著我進了三道宗。隻是如今師傅也舍生取義了,我沈宏維今日能與紅綾妹子結成夫妻,日後必定與她相依為命、形影不離。”


    妙音道人高心點點頭,扶起了二人。


    鍾雲抱著一壇酒把劍門的眾人都喊了過來,高聲道:“有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那便是沈師兄一人能喝五斤高粱酒。今日便讓沈師兄大展身手與我等開開眼如何?”罷便慫恿著眾同門師兄弟輪番的朝著沈宏維敬酒。


    沈宏維大喜之下也不推脫,但凡來酒便一口喝盡。那沈宏維本就是酒量驚人,自練了黃月所送的冥神訣第一層的殘篇後內力和體力更是遠勝從前,酒量也隨之增高。一個人連著喝了十三碗,惹的眾人紛紛拍手叫好。妙音宗的眾女弟子們速來從不飲酒,隻是以茶帶酒與三道宗的十幾個弟子互敬了幾杯。當晚眾人在這酒店內一番暢飲,直到了半夜方才散場離去。


    ……


    “敖老弟,這前麵便是你的聖明教的河南分舵?”趙滿騎在馬上,揮著馬鞭指了指前方的一處大宅子。


    敖飛厲點頭道:“不錯!將軍你不要看著陰府表麵上像是一個富貴人家的高牆大院,實際上這大宅子的主人陰黑蛟便是聖明教河南分舵的舵主,也是總壇黑蛟旗的旗主。這宅院便是其教下河南分舵,且其餘三個分舵均是如此。”


    趙滿點點頭遂命人上前拍門。沒過一會,隻見一個分舵弟子謹慎的從門內探出了半個頭來。那分舵的弟子見拍門的幾人一身盔甲,便警惕的問道:“閣下何人?”


    “去你娘的,開門吧你!”那幾個官兵根本就懶得搭理,直接一腳飛踹過去,把門給踢開了。


    那分舵弟子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逃進去報信去了。


    趙滿立刻對王、陸兩個千戶吩咐道:“這宅子再大也裝不下多少人,最多不過一兩百個叛逆。你二人馬上帶兵進去先把所有人給控製住,待本將軍慢慢盤問發落。”


    很快王平虎、陸飛兩個千戶便各領了五百官兵衝了進去,也不分什麽男女老幼,一旦見到人便統統抓了起來。偶爾遇到幾個聖明教弟子拚死反抗全部亂箭射死,亦或是亂刀亂槍當場打死。


    那幾百名弓弩手和長槍兵、刀牌兵混合搭配著,長槍兵上前擺開陣勢開路、弓弩手兩側箭矢掩護、刀牌手則負責將最後的壓陣。很快便一路勢如破竹的從前院推到了後院,那些個零零散散的聖明教弟子在數十倍的官兵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陰黑蛟正在府邸內修養,一聽到前院有了大動靜,接著傳來了陣陣喊殺聲,還以為是三道宗大舉進攻來了。慌亂之下來不及穿上衣服,隻穿了件貼身的襯衣便獨自牽了馬帶了十幾個貼身護衛,從後院的後門準備逃脫出去。


    就在陰黑蛟剛剛帶人從後院溜出去,後院處的官兵們便已經殺了過來。那些官兵看到後院隱蔽的門後便立刻向王、陸兩個千戶報告。


    王平虎、陸飛兩人一聽有人從後院逃走,立刻帶了兩隊弓弩手就追了出去。也虧的陰黑蛟行動迅速,那些官兵還尚未把整個陰府給團團圍住,此時再想前後圍堵已然來不及了。


    陸飛情急一下急忙命弓弩手排隊站好,一起放箭。瞬間上百根箭矢朝著陰黑蛟等人飛射而去!


    一聲聲慘叫之後,那些個跟在後麵的貼身護衛不是被射中了後心當場斃命,就是被射中了雙腿、後背倒在地上哀嚎掙紮。就連騎在馬背上的陰黑蛟,肩膀也被一根箭矢劃過,留下了一道傷口。


    陸飛繼續命人放箭,但陰黑蛟已然騎著馬跑出了幾百步開外,弩箭也追不上了。王平虎一跺腳恨恨的罵道:“娘的,此人看樣子恐怕就是這裏的頭,居然讓此賊給溜了。”


    果然兩人抓了幾個聖明教河南分舵的弟子,一番毒打逼問之後得知那逃走的居然正好就是這分舵的舵主陰黑蛟。


    此時得到陰府大宅已被全麵控製了之後,趙滿同敖飛厲兩人方才下馬走了進來。


    “這裏誰話?管事的是誰?”趙滿向著王、陸兩人問道。二人沒奈何,隻得如實向趙滿稟報了一番。


    趙滿一聽也是拉長了臉,把王、陸二人好一番臭罵。隨後轉身向敖飛厲問道:“老弟,你看……”


    敖飛厲也是皺了皺眉,但很快搖頭道:“此事也不是很嚴重,那陰黑蛟的秉性我也聽過,此人雖然武功還能看的上眼,但生性膽。此刻定然是跑回聖明教的山東總壇了,我等也立刻起兵不要耽擱,一路直搗黃龍,拿下聖明教在山東的總壇便是。”


    “咦?我此前聽敖老弟你過,這聖明教不是有四大分舵嗎?那其餘三個分舵……”


    “無妨!隻要把聖明教的教主張洪濤並幾個舵主給擒住了,剩下的幾個分舵和一些據點不過是一群螻蟻,一腳踩死一個。”


    趙滿看著敖飛厲肯定的眼神,心裏也沒什麽別的好法子。便點零頭,命人把聖明教河南分舵剩下的人全都一起捆了,隨後親自手書一封,連人一同押送到簾地的衙門。隨後便連忙催促眾將士啟程,往山東方向繼續進發。


    卻陰黑蛟騎著馬也不顧上休息,一路狂奔從河南分舵跑到了山東黑雲山,一路跌跌撞撞的逃回了聖明教的總壇。張洪濤等人也連忙在聖明殿內見了陰黑蛟。


    張洪濤、金擒虎二人此刻也成了一個年過六十的花甲老人,兩鬢的白發也漸漸的變得增加了許多。白鶴更是年過七旬,成了個古稀老人,但好在精神尚十分的飽滿,絲毫不見一點的年老力衰。


    “教主,河南分舵……又覆滅了。除我之外,所有教內弟子一個都沒能逃脫啊!”陰黑蛟著哭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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