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安笑嗬嗬的轉向黃月道:“公子,你劍法再如何精妙可能如這般數十步外眨眼間便殺了那畜牲?”


    黃月雖然表麵上笑而不語,但實際上心裏卻早已是備受震撼。


    雅安把牛角弓和箭遞給黃月道:“公子何不也試一試。”


    黃月點點頭接過弓箭,照著雅安剛剛的姿勢搭上箭後輕輕一拉。那弓弦在黃月手中就好像一根軟細絹一樣,一下子就被黃月拉的滿滿的。


    黃月對著數十步另一隻白羊瞄了許久,然後手一放。同樣是嗖的一聲,隻不過黃月的箭不知道射到什麽地方去了。


    “看來這獵弓對公子來有些輕了。”雅安著走到自己的馬背上取下了一把更長、更大的戰弓遞給了黃月。


    黃月接過戰弓,雅安又取了兩隻更粗更長的箭矢遞給黃月。


    依舊是張弓搭箭。黃月左手持弓、右手開弓,輕輕一拉那戰弓也像一棵樹苗一般,被黃月輕鬆一用力就彎成了一個半圓。


    這一次黃月鬆開手指,那弓弦振動間帶著箭矢飛了出去,雖然依舊沒能射中瞄準的白羊,但是這一箭卻射到了白羊旁邊的木板上。重箭直接貫穿了木板、又深深的插進霖裏四五寸深。


    雅安拍了拍黃月的肩膀讚賞道:“好好好,公子雖然看起來不是高大魁梧之人,想不到竟然是生神力。這一百斤的牛筋戰弓一般人根本就開不了,每個草原上的戰士都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才能快速的拉開這麽重的弓弦。”


    黃月放下戰弓抱拳道:“老父誇獎了,在下隻是出身貧寒、年幼時多幹了幾年的莊稼活罷了。”


    雅安爽朗一笑擺擺手道:“我老了,不行了。想老夫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在草原上放羊,突然好幾野狼竄了出來。其中領頭的一隻狼叼著我的一個羊羔就準備溜走。老夫翻身上馬追上去一箭射中那頭狼的後胯,走到跟前一刀砍死了那頭狼。剩下那幾隻狼也立刻嚇得四散而逃,那時候老夫的箭法才是真正的箭無虛發,隻歎如今這胳膊開幾次弓就酸疼不已,誒!”


    雅安把牛筋戰弓拿起來又放到了黃月手心中道:“這把弓就送給公子了,不知公子可想學這射藝之道?”


    黃月尷尬一笑道:“晚生愚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習得老父這般精妙的箭術。”


    “你臂力如此之強,不必再練力了。若是有心快則一年、慢則三年即可成百步穿楊。”雅安一本正經的回道。


    黃月摸了摸下巴接著問道:“若是縱馬馳騁、迎風射柳呢?需要幾年?”


    雅安想了想道:“這弓道的第二境界迎風射柳已然是我大漠草原上射雕手的層次了,這可不是努力可以達到的。除了名師指導、勤學苦練之外還要有非常的分才有可能。不過你若是肯花功夫成為一名優秀的騎射手還是可以做到的。”


    黃月心裏已經十分清楚了,雅安是想借傳授箭術的契機讓自己在雅布格熱族再多待上幾年。但這射藝之道又著實讓自己十分心癢難耐。


    雅安拍了拍黃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公子何不留下來,我會讓我的兒子和我們雅布格熱族最好的射手全心全意的傳你箭術,等你箭術大成之後再展翅高飛也不遲。”


    黃月低頭細語道:“晚生一介平庸之輩,何足掛齒。老父如此抬愛真讓晚生無地自容。”


    “誒!公子過謙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替公子你做主了,暫且留在我們雅布格熱族吧,等你什麽時候覺得自己箭術有成了,就什麽時候走。”雅安著笑嗬嗬的摟著黃月進了帳篷。


    就這樣黃月和雅安在帳篷內直聊到了黑方才出來。


    至於兩人了什麽無人知曉,但自從這一晚過後黃月便安心的在這雅布格熱族又住了下來。仿佛一副長久定居的樣子。


    臨近魚河會媚前幾,雅安讓自己的大兒子雅布泥帶領著五十多個精挑細選的戰士跟隨著自己,其餘的族人在二兒子和兒子的率領下做好了族群的防禦工作。


    而黃月則騎著馬跟在雅安身旁,黃月把雙劍用羊皮包裹了起來隨身帶著以防不測。一行人快步朝著會媚魚河窪走去。


    到了會媚魚河窪之後隻見庫吉爾族的庫吉斯坦和庫巴等人也剛好到達。而哈發裏塔似乎早早就等候在了那裏。


    眾人在水窪邊生了一堆柴火、安排了一番儀式之後便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的裏坐了下來。


    其中黃月和雅布泥分別坐在雅安的兩側、庫巴則虎視眈眈的站在庫吉斯坦的身後,一隻手還握在煉柄上。


    哈發裏塔極為快速的表達了來意,希望三方能夠重新劃定一下各自族群的邊界問題。


    庫吉斯坦也毫不遮掩的出來自己絕不會退讓半分、更不會與他人交換自己土地的意思。


    雅安則十分平靜的坐在一旁、既不提任何要求也不反駁其中任何一方。


    很快,庫吉斯坦便開始指責哈發裏塔擅自發動戰爭的行徑,而哈發裏塔也反過來怒斥庫吉斯坦不遵守部落間的規定,在水草大會上不願意參與推舉部落首領,同時又長年霸占著水草最豐茂的土地。


    兩邊著便吵了起來,最後庫吉斯坦果不其然的憤怒的站了起來企圖拉攏雅安也和自己一同對抗哈發裏特。


    雅安很熟練的照著黃月告訴自己的思路表達了自己不在乎誰是頭領、也不去爭頭領的想法。同時還聲明了自己絕不會幫助任何一方攻擊另一方的態度。言辭之間顯露了懦弱膽怯、不敢得罪任何一邊的樣子。


    果然,庫吉斯坦見狀唉聲歎氣、責備雅安膽怕事。而哈發裏塔則以為是自己的重禮使雅安開始了動搖。


    由於哈發裏塔和庫吉斯坦兩人都知道自己族內傷亡不,不能再經曆一場戰爭了。而唯一能夠使平傾斜的雅安又擺出了唯唯諾諾、搖擺不定的樣子。


    會盟雖然陷入了僵局,但此刻三個族群的實力極為接近。無論是誰心裏都十分清楚沒有強大的力量或是兩方結盟,三個族群都隻能繼續和平相處下去。


    於是三方很快便將一些無意義的討論都免了,最後哈發裏塔、庫吉斯坦、雅安三人來到了曠地上跪在一處,朝著舉手發誓三人有生之年均不得再刀兵相見、否則人神共誅之類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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