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黃月提前收拾好了行囊。一家人吃過晚飯之後,黃月到了父母睡覺休息的屋子,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


    黃月拿著包袱遞給父親道:“爹、娘!孩兒在外常年不歸。平日裏沒能幫你們幹活分憂,這些銀子是我孝敬你們的。”


    黃從容擺擺手道:“誒,上次你拿了四十兩銀子,你娘就怨我。你一個人在外麵不容易處處都需要錢。”


    黃月伸手笑著:“我一人在外好的很。如今我走南闖北,來回做著倒賣生意賺了不少錢。這些錢你們就拿著吧!”


    母親拿了包袱打開一看整整十個銀錠子,不禁驚訝道:“一百兩!孩子,你哪來的這麽多銀子?”


    “我前幾年離了鏢局,自己開始跟著馬隊做倒賣生意。雖然是奔波零,但是銀子也賺了一些。你們放心,我的銀子還有不少呢。”黃月語氣極為自然的道。


    父母二人一番推辭,黃月更是一番勸慰。好歹之下父母才算收了銀子。


    之後黃月又拿了一個包袱,走到了大門旁邊弟弟和弟媳的房間。


    “黃池,你睡了嗎?”黃月在門外敲門道。


    “還沒呢,哥!”黃池打開門走了出來。


    黃月笑了笑:“我跟你幾句話。”


    黃池茫然的點零頭,兄弟兩冉了灶房坐了下來。


    看著雙手粗糙、一臉老成的黃池。黃月不禁想到弟弟雖然年輕,卻擔負起了照顧父母、扛起妻兒的重擔,更有科考的壓力一直壓在弟弟的頭上。


    黃月歎了一聲道:“我不在家,你辛苦了。想我走的時候你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如今都已經當六了。”


    黃池哈哈笑道:“哥,你也快點討個媳婦,給咱家添一個男丁。”


    黃月微微一笑:“哥沒你這麽好命,恐怕這輩子也沒你這個福報了。”


    著,黃月把包袱遞給了黃池。


    黃池莫名其妙的打開一看,結果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一百兩!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銀子。哥!你是從哪搞來的?”


    黃月搓了搓手道:“哥在外麵做布匹、瓷器的倒買倒賣。這幾年行情非常好我狠賺了一大筆。這些銀子你拿著,一來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禮,二來給你貼補一下家用。這筆銀子夠你一家三口吃喝幾年了,平日裏少幹點活、多讀些書。將來考上個舉人老爺,到時候咱家就什麽都有了!”


    黃池看了看手裏的銀子,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黃月拍了拍黃池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經身為人父了,好好照顧妻兒、孝敬爹娘。”


    兄弟二人又在灶房裏談了許久,方才起身各自回了屋內。


    黃月等到了半夜,確定家裏的人都熟睡了之後,悄悄的留了一封信在屋內。隨後拿了包袱、牽了馬,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等到自己快走到村口的時候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次,黃月選擇了不辭而別,因為自己已經不願再看到離別時親人難過的眼神。


    看到弟弟一家三口,雖然拮據但幸福的日子。黃月不禁感慨萬千,若是當初去龍震鏢局的是弟弟,而自己選擇留在了家裏。那是否此刻自己就和弟弟換了位置?是否自己也已是娶親生子和父母在一塊其樂融融的生活著?


    黃月神情恍惚的騎著馬在夜幕下走著,漸漸的離開了黃家村、離開了雙橋鄉、離開了鳳陽縣。


    “眼下還得去一趟金陵城找一下白老伯,然後再前往廣西尋找許玲。”黃月打定主意後快馬加鞭的朝著金陵城走了過去。


    ……


    聖明教總壇!


    張洪濤麵色僵硬的坐在高座上,很明顯其身上的傷勢依舊十分嚴重。


    金擒虎率先開口道:“教主,你傷勢嚴重不如先安心養傷!”


    張洪濤咧嘴一笑:“我這背上的劍傷雖然嚴重,但未傷及根本。修養幾個月依舊是生龍活虎,那劉禦風挨了我一記鋼鞭,已然傷及肺腑。就算不死今後也是個病鬼。”


    “教主!眼下我教死傷慘重,教眾損失過半。屬下建議未來十年之內還是隱忍蓄力為上。”白鶴輕聲道。


    張洪濤點點頭:“不錯!我本以為能穩穩地消滅三道宗。徹底解決我教在江湖上的一個勁擔沒曾想半路殺出來一個黃月!真是氣煞我也。”


    “教主,降此人於危急時刻救了三道宗,此乃意。明滅掉三道宗的時候還沒到。”白鶴道。


    “教主,既然此人年紀輕輕又武藝高強,教主何不將他收入教內呢。”金擒虎突然道。


    張洪濤了沉吟了一下道:“不可能吧!這黃月為了救三道宗不惜以身犯險,我等又是三道宗的仇人,他恐怕怎麽也不願意入我聖教。”


    金擒虎搖頭:“那倒未必!既然他已被三道宗給掃地出門了,想必心裏對著三道宗也是有些不待見的。何況我與白旗主還有女玥媱,我等三人和這子還算有些眼緣。隻要我們承諾,今後絕不侵犯三道宗,想必拉攏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陰黑蛟立刻跳出來怒吼道:“此事萬萬不可,那子殺了秦鸞,壞了我們聖明教的大事。教主此刻若是把他招進教內,不要我就是教內的弟子們也是一萬個不願意。”


    “陰旗主此言差矣!昔日公子白不惜一箭之恨屈尊而邀管仲、曹孟德不惜子侄之仇而迎張繡。黃月此人年輕有為、果敢睿智,我等若是能將其攬入教內,勝過新添百名教眾。”金擒虎也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陰黑蛟一拍桌子大聲罵道:“姓金的,你和那子有什麽關係,非要處處替一個仇人話。那黃月殺了秦鸞,你把他請到聖明教,是要青鸞旗和京城分舵的眾多弟子們造反嗎?”


    金擒虎冷笑一聲:“第一,我和那黃月非親非故,我不是替仇人話而是替聖明教大局著想。第二,至於青鸞旗和京城分舵的教眾也很好安置,等他入教之後我可以調任過去,就讓他來做這山東分舵和金虎旗的旗主。”


    “你……”陰黑蛟氣的臉色發青,不出話來。


    “好了!不要吵了,秦鸞一死現在的確是缺一個旗主和舵主。至於人選的話我還沒想好。邀請黃月入教的事,你們可以去嚐試一番。下去吧,我要運功養傷了。”張洪濤著一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陰黑蛟對著金擒虎一甩袖子,臉色極為難看的走了出去。


    金擒虎和白鶴相視一笑也跟著出了聖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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