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走到沈宏維的床前關切的問道:“郭師叔,沈師兄怎麽了?”


    “他胸部被陰黑蛟的鐵錘重擊,如今三脈散亂、氣息微弱,恐怕挺不過來了。”郭振濤著無奈的歎了聲氣。


    黃月上前用手掀開了棉被,扒開了沈宏維的衣服。隻見沈宏維的胸口一塊碗口大的淤青,整個人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聲。


    “可還有一絲希望?”黃月麵色凝重的問道。


    “若是掌門師伯和兩位宗主用內力護住他心脈,讓他能暫時蘇醒過來,再用人參熬藥灌他服下或許能救他一命。隻可惜掌門師伯和兩位宗主如今內力消耗太多,掌門師伯更是身體重傷。”


    郭振濤著眼神中滿是遺憾,在他心中這個大弟子寄托了他所有的心血和希望。如今卻為了救他而命懸一線,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的耗盡最後的生機、慢慢的死去。


    “郭師叔你把沈師兄扶起來。”黃月著脫了棉襖,坐到了床上。


    “師侄,你是要?”


    “對!這是唯一救沈師兄的方法了我要試一試。若是不成那也隻能認命了。”


    郭振濤立馬點頭,把沈宏維心翼翼的扶著坐了起來。


    黃月屏息凝神將渾身的真氣匯聚丹田後運行至雙臂,再將雙臂緊貼沈宏維的後心,開始一點點的把真氣灌輸到沈宏維的體內。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黃月一點點的把真氣凝成一條條細絲,用劈山開路的方式強行把真氣輸到了沈宏維的“中府”、“陰陽”等心脈處的要穴上。護住了心脈之後,黃月猛的加快了輸送真氣的速度,猶如決堤之水,傾瀉到了沈宏維的體內。


    漸漸的沈宏維睜開了眼睛,而此時黃月也早已是大汗淋漓、臉色通紅。


    隻聽沈宏維猛的大叫一聲,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濃血。


    黃月趕緊收功、運氣調息,把真氣打散到了全身。


    沈宏維一看是自己的師傅在麵前抱著自己,眼淚奪眶而出,慢吞吞的道:“師傅,我……”


    郭振濤喜出望外,趕緊用手堵住了沈宏維的嘴:“別話,能不消耗體力就別消耗。”


    黃月在一旁衝著沈宏維笑了笑,突然感覺到自己在短時間內消耗了將近一半的真氣內力,便也立即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郭振濤走到黃月麵前,對著黃月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師侄。”


    黃月微微笑道:“郭師叔,整個三道宗的長輩裏就數你和師傅對我有所愛護,何必如此見外。何況我與沈師兄也算是生死之交,就算他不是三道宗的人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郭振濤連連點頭,又了許多感恩萬謝的話。


    黃月別過郭振濤,走到了李蘇雲的麵前:“師傅,徒兒此次回來待不了多久,很快便要離開了。臨別之際,徒兒有些話想跟您。”


    李蘇雲意會的點點頭,伸手把黃月請到了自己休息的屋內。


    兩人從早上一直聊到夜幕降臨時分黃月才從屋子內走了出來。至於二冉底了些什麽,無論是後來三道宗還是其他門派的人都無從得知。


    拜別師傅後,黃月拿了筆墨從身上割下一條粗布,潦潦草草的寫了百餘字。


    黃月來到雲霄殿,找到沈宏維後輕輕的拍了拍沈宏維的肩膀。


    沈宏維慢慢的睜開雙眼,一看是黃月便用盡力氣的開口道:“黃師弟,多謝救命之恩。”


    黃月笑了笑把那寫著百餘字的粗布塞到了沈宏維的懷裏,聲道:“我這有一篇吐納練氣的口訣,你拿著!等你能下床走路的時候就抽空練一練。但切記,此事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再告訴其他任何人。否則你和郭師叔都會性命不保。”


    沈宏維雖不知黃月給他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但隱約的感覺到這應該是三道宗的心法內功,否則黃月不會如此嚴肅。


    “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沈宏維艱難的從口中擠出了一句。


    黃月笑著點點頭又湊到沈宏維耳邊聲道:“我還有一樣東西送你,我已經把它放到了你的床下,在一個木盒子裏。等你醒了自然會知道究竟是何物。”


    沈宏維感激的眨了眨眼,黃月對著沈宏維一個抱拳,然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黃月本想再去看一看楊媛和王兵,但猶豫徘徊了一會,還是放棄了。


    隻見黃月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兵宗的刀門道場。


    邱勳雄和邱楓溪父子二人渾身多處刀傷,正躺在邱勳雄的屋內睡覺呢。


    黃月進去後四處查看了一番,很快便找到了這父子二人睡覺的屋子。


    進了屋後黃月悄悄的拿被子一捂,立馬把這兩人分別卷了起來。


    那父子二人立馬驚醒,兩人剛要呼救,黃月立刻拿了準備好的衣服把兩饒嘴給死死地堵住了。


    黃月抱起父子二人衝出屋子,一路跑了出去。那三道宗幾乎所有受贍弟子都躺在集中的地方,以便少部分沒有受贍弟子時刻照顧。因炊門上下是冷冷清清,就連三道宗的大門也隻是臨時找了些東西堵住了而已。


    黃月跑到刀門道場外把兩人往地上一摔!


    “邱門主、邱師兄,可還記得我黃月?”黃月蹲下來笑著道。


    邱勳雄一看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邱楓溪更是嚇得慌張失措、六神無主。


    “黃師侄,哦,不!黃大俠,此前我被聖明教的妖女誤導,以為你是中了那妖女的蠱惑,所以誤認為你成了聖明教的內應。這都是誤會、誤會啊!”邱勳雄趕緊起身對著黃月恭敬的解釋道。


    邱楓溪也急忙對著黃月連連鞠躬:“黃師弟,不!黃大俠,我以前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都是因為我缺少管教,惹了黃大俠的地方還望您千萬不要跟我計較。至於和龍放去追捕你,那也是當時掌門和宗主下的命令,我不得不從啊!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黃月嗬嗬一聲冷笑:“你父子二人對我作了多少惡事,你們恐怕自己都記不清了。我也懶得跟你們細細算賬。”


    邱勳雄和邱楓溪一聽,連連喜笑顏開,對著黃月是點頭哈腰的了一大通好話。


    “別急!我話還沒完呢。我不細算但不代表我就忘了。我本想一劍剁了你們父子倆,但看到山門危難時刻,你父子二人拚死抵抗也還算是有點良心。我可以不殺你們,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黃月一邊,一邊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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