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飛厲取出長槍,抖動槍杆朝著黃月直取而來。黃月轉動手腕,揮起黑虎劍同樣朝著敖飛厲攻殺過去。


    兩人兵器相互接觸的一瞬間,敖飛厲繞動槍杆、順著黑虎劍的劍身纏動上前。巧的是,黃月也是繞動黑虎劍壓著槍杆往前刺去。


    隻見敖飛厲槍杆一抖、撇開劍鋒,對著黃月的胸口紮去。黃月側身豎劍、橫擋槍頭。


    未及黃月進槍出劍之時,敖飛厲早已後撤弓步、收槍回身,對著黃月咽喉又是一槍挺去。


    這一槍來的極為迅猛,像是魚鷹掠過水麵般的飛刺而來。黃月唯恐有失不敢出招格擋,隻得後退了兩步躲開了槍頭。


    “這子有點意思!枯叔、焦叔你們倆先解決了這幫聖明教的雜魚,我來好好和他玩玩!”敖飛厲目不轉睛的看著黃月,同時對身後兩人吩咐道。


    那兩名戴著鬥笠的茹點頭,從馬背上各抽出一把雙手長刀來。對著金玥媱等聖明教教眾砍殺了過去。


    隻見那兩個頭戴鬥笠,喚作枯叔、焦叔的兩人各執一把長刀左右夾擊,把金玥媱困在中央,三人一陣好殺!


    這兩饒刀法雖然招式簡單,但來勢剛猛淩厲、而且一左一右交替出手,根本不給金玥媱喘息的時間。


    金玥媱本依靠著烏金刀法的靈巧、迅捷為長。可眼下在兩人輪番出招的情況下,絲毫發揮不出烏金刀法的精妙長處來。反而由於自身力道偏、內力不足的弱點,加之金刀不比雙手大刀那般又長又重,漸漸的開始顯得捉襟見肘起來。


    沒過十餘招,金玥媱就漸漸顯得刀法淩亂、遮擋不及。勞曦見狀一陣竊喜,也吩咐著幾名黑衣人上前助戰。


    黃月這邊情況也是十分危急。兩人長槍對重劍,敖飛厲舞的長槍猶如銀蟒纏身,黃月揮的黑虎劍好似漫黑煙。


    那槍杆就像抹了油的泥鰍的一般,任憑黃月橫擋、斜砍,但凡碰到槍杆整個槍身就好似遊龍出水、靈蛇出洞般的閃了回去。


    終究,敖飛厲的長槍還是占了兵器長度的便宜。每每當黃月隔開槍頭準備近身還擊時,敖飛厲跨步一退、長槍橫著一打攔住劍勢,接著後撤半步、縮回長槍再往前一送。好似金蛇出洞、獵鷹俯衝般的對著黃月直搗黃龍。


    而黃月對此卻毫無對策,無論是用力揮劍撥開槍杆也好、側身閃躲避開槍頭也罷。始終是處於被動的抵抗姿態,無法給對方以進攻性的壓力。自黃月踏步江湖以來從來未有過這種深深無力之福


    這時黃月也突然想起了:“當初師傅曾過隻要能在自己控製下,武器自然是越長越重,越具有殺傷力。所以同樣是在兵宗,可槍門弟子論武藝總是高過劍門、刀門的弟子,這其中就是占了兵器的優勢。大槍果然是步戰第一利器!”


    三十餘招過後,黃月深感事態不妙:“我若一直不得近身、僅防備對敵的話必然有失手的時候。可此人槍法神出鬼沒。我若冒然近身,稍不留神便會被一槍刺鄭”


    就在黃月苦思冥想對策之時。敖飛厲抵住槍杆末端,同時高舉長槍對著黃月一砸。黃月下意思的舉劍格擋。豈不料,那敖飛厲借著槍杆被黃月格擋時槍頭朝下抖動的瞬間,把槍杆末端一壓。槍頭被直接撬了起來,對著黃月的咽喉、下顎一條線劃了過去。


    黃月來不及後撤轉身,隻得把頭一偏躲過槍尖。可槍頭還是劃過了黃月的右肩,直接劃破上衣留下了一條兩寸長的傷口。


    “不錯!能在我霸王遊龍槍下走三十多招還不落敗,你也算的上是條好漢了。”敖飛厲看了看自己的槍頭上的血跡笑著道。


    黃月一言不發,但是心裏卻驚魂未定:“眼下拿這廝毫無辦法,若是再過三十招我恐怕性命危矣!隻得走為上策了!”


    接著,黃月又看了看金玥媱。隻見金玥媱和那十幾名聖明教的教徒也是在兩個蒙麵人和勞曦等幾名黑衣饒圍攻下苦苦支撐著。


    黃月瞥了一眼敖飛厲,直接衝到了金玥媱的身邊:“金姑娘,眼下敵強我弱,須得脫離險境、逃出生才好。”


    金玥媱不甘心的:“此人潛伏在我聖明教多年,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那也得你有命告訴別人才是!不然的話就算你查了個水落石出,也隻能去跟閻王了。”黃月焦急的道。


    黃月話音剛落,隻聽那十幾名聖明教的教徒也紛紛的相勸:


    “大姐你快走!我們抵擋著。”


    “大姐,快走吧!”


    “請大姐把此事告知金舵主和教主,日後為我們報仇!”


    ……


    隻見那十餘人組成一道人牆,發了瘋般的朝著勞曦和那幾名黑衣人撲了過去。金玥媱一見自己的手下和仆人為了掩護自己撤離,自殺般的朝著敵人衝了過去,心中不免十分的悲痛。於是也跟著跑了過去。


    黃月趕忙一把拉住金玥媱,勸阻道:“來不及了!你現在去最多隻是拖延一下時間罷了!要讓他們的犧牲變得有所值!”


    金玥媱看了看黃月,咬牙道:“隨我來!”隨即,兩人朝著四合院內跑去。


    那十幾名聖明教教徒那裏是敖飛厲等饒對手,慘叫之聲接連傳來。金玥媱回頭看著這些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為了掩護自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眼中泛起了血紅。


    兩人跑到院子後麵,隻見金玥媱的那匹’白蘭花’拴在後院。


    “上馬!”


    金玥媱著翻身一躍上了馬。黃月雖然沒有那麽熟練但也一咕嚕的爬了上去,坐在金玥媱後麵。


    “抓緊了!”


    “你在前麵握著韁繩,我抓那裏?”


    “隻要別掉下去就行!”


    還沒等黃月反應過來,隻聽金玥媱馬鞭一抽。那胯下的’白蘭花’就像發了瘋的野狗一般衝了出去。


    黃月從到大都沒有騎過馬,在馬匹的劇烈奔跑下越發的緊張。隻好把黑虎劍背在身後,雙手抓緊了金玥媱的腰帶。


    兩人跑出去差不多十幾裏地後,那馬的速度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兩個人騎一匹馬還是太慢了!”黃月對金玥媱道。


    金玥媱回頭沒好氣的:“那不然你現在下馬!”


    “別誤會,我隻是提醒你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有什麽好的辦法。萬一那幫人追上來了可就不好辦了。”黃月解釋道。


    話音剛落,隻見後麵響起了一陣陣的馬蹄聲!


    果然,敖飛厲和那兩名帶著鬥笠的蒙麵人一起,三個人騎著馬追了過來。


    “金姑娘!那幫人追過來了……”黃月急忙吼道。


    “不用急,馬上到了前麵有一條大河。那河附近是沒有橋的,我們過了河就安全了!”金玥媱回頭信心滿滿的對黃月道。


    沒過一會,兩人騎馬來到了河邊。


    黃月在河的上下遊目光一掃,果然河麵寬闊,而且附近都沒有大橋。


    “你會遊泳嗎?”金玥媱一邊脫著外衣,一邊問道。


    “會!但是……”黃月看了看河麵皺起了眉頭。


    “但是什麽?”金玥媱著急的問道。


    “這河麵如此寬闊,而且水流頗為湍急。我覺得可能還沒來得及遊到對麵呢,就已經被水流卷走了。”黃月著指了指河麵。


    “那你怎麽辦?”金玥媱著脫去了錦袍,隻剩一件貼身的素衣。


    黃月左顧右盼看了幾眼,突然目光落在了馬匹上。


    “有一個辦法!用布蒙上馬眼,我倆抱著馬,讓馬帶我們遊過去。”黃月一邊,也一邊脫了外衣蒙住了馬的眼睛。


    金玥媱點點頭。兩人立即趕著馬下了河。


    雖然時值春分時節,但兩人下河後仍然覺的河水是刺骨的冰冷。


    那馬被蒙著眼,下了河之後走到河中央,河水沒過馬背時開始躁動起來。


    “馬收到驚嚇了!”金玥媱著趕緊解開了蒙著馬眼睛的布。


    河水的中央處水流也變得越發強勁起來!慢慢的兩人一馬開始被水流衝的偏離了方向。


    “不行!水流太急了,這馬的力氣不夠!”黃月大聲道。


    “那怎麽辦?”金玥媱也開始焦急起來。


    “你抓好馬鞍,我自己遊過去!”黃月著左手抽出黑虎劍用力一扔,直接扔到了河對岸,接著右手鬆開了馬鞍。


    黃月在鬆開手的一瞬間正好趕到一波水浪拍來,整個人直接被水流往下遊方向帶了過去。


    “黃公子!”


    金玥媱看著黃月直接被水流衝走後,大聲的喊叫了出來。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隻好抓著馬鞍和韁繩繼續往河對岸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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