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黃月身上刀傷、毒傷,體力也嚴重消耗,整個人雙腿開始輕飄、視線也開始漸漸模糊了起來。


    可黃月明白自己能跑多遠倒是其次,關鍵是自己能否撐的過身後那群黑衣人。


    而那群黑衣饒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五人各個都是劍傷在身,而且苦戰一夜過後身心疲憊、體力不支。


    就在此時,不到半裏外數十餘人步履緩慢的朝著這邊走來。


    “玥媱姐,咱們都轉悠了差不多半個月了,也沒看到河南分舵的人有什麽行動啊!金舵主和白舵主是不是多心了?”


    “應該不會,咱們再找找。如果還是發覺不了什麽蛛絲馬跡的話,那咱們過兩就會山東分舵。”


    “誒?玥媱姐,你看!前麵有幾個黑衣人在追一另一個人。”


    “大白的穿著一身黑衣,不是鬼就是賊!跟我上去看看。”


    這十餘人話間立馬跑了過去。


    黃月突然看到遠處十餘人朝著自己這邊跑了過來,心中一陣絕望。此時若再來十幾個殺手,自己恐怕有三頭六臂也是難逃一死了。


    可仔細一看,黃月發現那十餘人並沒有穿著夜行黑衣,而且手持的兵器也不是彎刀,頓時心中又是一陣竊喜。


    身後那五個緊追不舍的黑衣人也突然緊張了起來,他們也不確定這到底是聖明教派來的幫手,還是三道宗派來的幫手。


    那十餘人跑到離黃月幾十步開外時,黃月才猛的發現這為首的女子正是和自己互贈書畫的聖明教金虎旗的人——金玥媱!


    “是你!你居然還活著!”


    金玥媱跑上前來一看是黃月,驚訝的喊了出來。


    黃月暗自心裏叫苦,後有黑衣人追殺,前麵又蹦出來十幾個聖明教的教眾。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金玥媱繞過黃月,對那五名黑衣人大聲嗬斥道。


    出乎黃月意料的是,金玥媱除了看到自己一臉驚訝之外,並沒有立刻對自己發難。反倒是先喝止住了身後的那五名黑衣人。


    那五名黑衣人開始麵麵相覷起來。


    “我等是聖明教的!”一個黑衣人站出來回應道。


    “哦?聖明教的!你們是那個分舵的?”金玥媱好奇的問道。


    “與你何幹?”那黑衣人沒好氣的道。


    “不?那我就先拿了你們再慢慢的問!”金玥媱著一聲令下。


    那十餘個人立馬揮起兵器對著那五個黑衣人攻殺了過去。


    雖然這十餘人隻是一般的聖明教教眾,論武藝不及這五名黑衣人。可此刻這五名黑衣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那還有什麽反抗之力。沒過一會,這五名黑衣人就處在了下風,眼看就要被生擒。


    隻見那五名黑衣人紛紛舉刀朝著自己的胸口一刺……


    金玥媱立即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歎氣的搖了搖頭。


    “來啊!把這子給我綁了。”金玥媱看了看黃月,隨手對手下的人吩咐道。


    黃月自知反抗也是多餘的,索性把劍一扔、倒在地上,直接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黃月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醒來時發現自己的後背、腰部、腿上全部被塗了藥、包紮了起來。


    黃月抬頭看了看,發現自己在一間屋內。像是一間客棧的客房,又像是深宅大院的一間偏房。


    隻見金玥媱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黃月。


    “郎中你失血過多、勞累過度,可能挺不過來一命嗚呼了。想不到你倒是挺命硬的。”金玥媱邊吃邊著。


    黃月掙紮的坐了起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不!不是救命之恩,是不殺之恩!別以為我不記得你是三道宗的弟子了。”金玥媱邪魅的笑著道。


    “不錯,我的確是三道宗的弟子,想不到姑娘居然是聖明教的人。”黃月虛弱的。


    “想不到的事太多了,比如我居然想不到你還活著。”金玥媱著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姑娘繞我一命是想從我嘴裏套聽點消息吧!”黃月正視對方,平靜的道。


    “不錯,我能救你、也能殺你,全看我的心情!”金玥媱著晃了晃手中的金柄彎刀。


    黃月知道此時自己沒什麽談判的本錢,隻好輕聲:“姑娘想問什麽,請問吧!”


    金玥媱微微一笑,收起彎刀:“算你識相!那幫黑衣人是什麽人?”


    黃月一聽頓時心中起了疑心,心中想到:“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撒謊。既然她也不知道那蒙麵的黑衣人是誰,那是否就明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是聖明教派來的?”


    沒等黃月回過思路,金玥媱又問道:“為什麽那群黑衣人會追殺於你?”


    “請姑娘恕罪,這兩個問題在下也一無所知。如果非要在下的話,那在下隻能那群黑衣人是你聖明教派來的,專門用來伏擊、暗殺我江湖同道中饒。”黃月苦笑了一聲,嚴肅的道。


    “哼!自以為是、自命清高。我最恨的就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這幅嘴臉。”金玥媱著鄙夷的看了一眼黃月。


    黃月稍加思索,故意激將的:“你們邪教之人作出何種卑鄙之事我都見怪不怪,大不林賴就是!”


    “你……無恥!”


    金玥媱怒的一拍桌子,走上前來狠狠的扇了黃月一巴掌。


    實際上黃月早已對這群黑衣饒兵器、招數起了疑心,可始終不能確認。眼下聽這女子一心中基本上可以猜出個七七了。那群黑衣饒行動應該就是有人另有陰謀,而並非是聖明教教主直接下令派出的殺手。


    “吧,你想怎麽死!”金玥媱握緊了金刀、怒氣衝衝的吼道。


    “我也不奢望能夠在你等手中活命,隻是希望姑娘看在曾經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讓我多活一看看明的日出就行了。”黃月平靜的道。


    “好!現在是戌時,等明日日出之時就是你的死期。”金玥媱惡狠狠的了句,接著摔門而出。


    接著門外傳來了金玥媱怒罵之聲:“給我看緊了,一隻蒼蠅也不準飛出來!”


    幾個壯漢同時應嚐口稱遵命。


    “看來她並不取我性命,否則何必等到明日。但不管怎樣現在距明日日出還有五六個時辰,得趕緊逼出體內殘毒、恢複體力才是!”黃月想到這裏便立馬盤腿坐了起來,開始運轉吐納功法、調轉真氣運行起來。


    可黃月剛剛運行真氣流轉全身時非常的通暢、舒緩,體內幾乎沒有什麽餘毒了。


    “想必我昏睡了幾時間體內毒性已經散去了大半,加上她找了大夫給我療傷,所以此刻體內才沒什麽殘留的毒藥!不管了,那就恢複功力再。”黃月暗自慶幸一番,接著以真氣運轉周身的方法開始調息安身、閉目養神。


    漸漸的黃月忘記了時間,隻感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把他帶出來!”


    “是,金姐!”


    “砰”的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兩個壯漢搶步而進,一人架起一隻胳膊,把黃月從床上硬生生的拉扯了下來。


    門外站著同樣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幾人不由分的把黃月反手一綁、蒙上黑布頭套,押到了一輛馬車上。


    在搖搖晃晃中走了將近半個時辰馬車才停了下來。


    “到地方了,下來吧!”隻聽金玥媱在馬車外喊了一聲。


    黃月扭動著身子,慢慢的從馬車裏爬了出來。金玥媱上前順手給黃月摘下了頭套。


    “現在剛好日出,算是滿足你的願望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肯不肯合作?”金玥媱著把揮了揮馬鞭。


    黃月環顧四周看了看,發覺此前的那些壯漢全部消失不見了,隻剩下金玥媱獨自一人。自己的黑虎劍也在那金玥媱的馬背上掛著。


    “金姑娘果然仗義!既然你此前饒我一次,現在我也饒你一次,就當大家互不相欠了。”黃月著衝著金玥媱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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