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黃月和令高徒在河南金威鏢局看到的那夥黑衣人和今天這幫人是同一路子人馬,這想必這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但六年前在下曾在揚州的龍震鏢局也看到一夥黑衣人。”李蘇雲鎮定自若的說道。


    “哦?李門主的意思是這群黑衣人早已在中原一帶活動了?”妙音道人疑惑的問道。


    “不錯!一身黑衣、手持彎刀、帶麻藥的暗器,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今天這個身穿青袍的男子。”李蘇雲說話間眼神看向遠處,但口吻卻異常堅定。


    “這青袍男子怎麽了?”妙音道人繼續問道。


    “此人無論是身材、刀法都十分眼熟。我敢肯定六年前這些人圍攻龍震鏢局時也是此人帶的頭!”李蘇雲說著右手不知不覺間捏緊了茶杯。


    “既然這樣,那李門主是否認為這黑衣人是邪教派來的?或者是邪教買來的殺手呢?”妙音道人接著問道。


    “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邪教中人,但至於是不是邪教買來的殺手,這……不好說!不過除了邪教,也沒有那個門派敢來惹我三道宗和貴派了。再說這麽多年持續的雇傭這麽多武藝高強的殺手,這必定需要一大筆銀子,恐怕任何門派都吃不消啊!”李蘇雲認真仔細的分析道。


    妙音道人領會的點點頭道:“嗯!李門主言之有理。那貴派現在打算如何?”


    “在下的一個女徒弟,還有兩個師侄已經回山門報信了。眼下既然危險已除,在下也準備先回山門將此事立即稟告掌門師伯。同時也派兩個弟子前往少林,將此事稟告給肖宗主。”李蘇雲回答道。


    “如此也好!老身也準備休息一晚,明日再動身繼續前往少林,閣下可讓兩位弟子隨我等一同前往。路上大家也有個照應!”妙音道人笑著說道。


    “這是當然!今天發生了這麽些突發事情,還是安全為重。”李蘇雲也抱拳笑道。


    眾人圍坐在酒桌前又商議了一陣,方才各自回到客房內去了。


    當晚!李蘇雲把李海、黃月、沈宏維三人叫到了自己的客房內......


    “黃月、李海、沈師侄,現在隻剩我四人了。我打算讓黃月和沈師侄你們二人隨同妙音宗前往少林,將此事報知肖宗主,然後我帶著李海回三道宗。一來通知楊媛不要再派人來藍田縣了,二來也好親自將此事稟告宗主和掌門。”李蘇雲盤腿坐在床上,對三人說道。


    “是!弟子領命。”


    黃魚和沈宏維兩人同時回答道。


    “嗯!你二人江湖經驗相對來說已經比較充足了,而且武藝也足以自保。但路上也要萬分小心啊!如果肖宗主另有安排你們就聽他的安排,如果沒有你二人就從少林再回三道宗吧!”李蘇雲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弟子明白。”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好了,你們回去早些歇息吧!”李蘇雲說著對三人揮了揮手。


    黃月走在最後等沈宏維和李海走出房門後,又折回頭走到了李蘇雲麵前。


    “弟子有一疑問,請教師傅!”黃月坐下恭敬的說道。


    “哦!問吧。”李蘇雲也好奇的看著黃月說道。


    “今天那妙音前輩中了毒鏢之後,不但沒有暈過去反而把毒給逼了出來,這是怎麽回事?”黃月一臉懵懂的問道。


    李蘇雲嗬嗬一笑說:“這個啊!凡是內力高強的人都可以運轉體內真氣於周身各個經脈、穴道之中來回的遊走。妙音掌門正是將真氣運轉至背部傷口處的經脈、穴道後,通過真氣帶動體內毒血流出體外,就可以把毒給逼出去了。”


    黃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種方法一來消耗真氣,二來必須得用真氣打通渾身所有經脈、穴道才能做到。所以非內力高深者根本不可能做到。就連為師現在隻是打通了丹田處的幾個穴位罷了!”李蘇雲說完看著黃月笑了笑。


    “原來如此,多謝師傅解惑!”黃月說完對著李蘇雲一個躬身拜禮、出了房門。


    回到房間後,黃月緊鎖了房門、吹了燈。接著從身後拿出了一把彎刀。


    這正是那群黑衣人所用的武器!早在黃月看到妙音道人盤腿而坐,用內力逼出麻毒散後就感到十分驚奇。


    於是擊退那夥黑衣人後,黃月便留了個心眼,悄悄的從地上一具黑衣人的屍體上拿了把彎刀回來。


    一來當時現場十分混亂根本沒人注意黃月這個動作,二來也沒人能想到黃月帶把彎刀回來是為了嚐試用內力逼出毒血。


    再跟師傅確定了逼出體內毒血的方法後,黃月大膽的決定親自嚐試一番。


    “也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被麻暈過去就是!”黃月心裏一橫,拿起彎刀對著自己的大腿輕輕的割了一條兩寸長的傷口。


    沒過一會傷口處傳來了陣陣腫脹感。黃月用手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果然傷口處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黃月趕緊凝神運功,迅速的把體內真氣給聚集起來集中到了丹田處。接著把真氣分成數股先後連綿不絕的朝著左腿傷口處的“血海穴”湧去。


    沒過一會,黃月隻覺得左腿傷口處先是奇癢無比,接著又有一股十分舒緩的感覺。


    沒過一會左腿傷口處緩緩的流出了一股暗黑色的鮮血。同時大腿的麻木感也消失了許多。黃月不敢停頓,繼續將真氣由上至下往傷口處的幾個穴道和附近的經脈走去。


    隨著傷口處的鮮血一點點的流出,黃月體內的真氣也在逐漸的消耗著。將近過了一刻鍾的功夫,那傷口的鮮血慢慢的由暗黑色變成了鮮紅色。傷口處的麻木感也幾乎完全消失了。


    可黃月似乎有點不放心,繼續用真氣逼著傷口處的經脈、穴道。又過了將近一刻鍾,傷口處一點感覺也沒有了,黃月才收功停下。


    此時黃月發現自己丹田內的真氣幾乎已經消耗了將近一半。


    “果然是消耗真氣,那妙音掌門和黑衣人激戰許久,而且背部的創傷遠比我這嚴重。看來妙音掌門的內力遠在我之上啊!”黃月感歎了一陣,緩緩的從床上起了身。


    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用內力逼出了差不多一小杯鮮血。那床上的被褥也被鮮血給染紅了一片。


    黃月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接著簡單的包了一下傷口。席地而坐,開始運轉吐納功法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客棧後院的公雞一聲鳴叫。黃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經過了一夜的吐納修整,黃月體內的真氣又再次充盈了丹田。


    “黃師弟,我等準備啟程了!”此時沈宏維在外麵敲門說道。


    “好的!”黃月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出了門。


    客棧門外妙音宗的幾人和李蘇雲、李海都在等著。沈宏維和黃月下樓後,簡單的行了個禮。


    “如此,在下就告辭了,兩位小徒還望前輩一路上照顧照顧!”李蘇雲抱拳對妙音道人說道。


    “那裏、那裏!二位少俠武藝高強、英雄少年,老身何德何能。”妙音道人也客氣的回道。


    二人寒暄了一陣,李蘇雲便帶著李海告辭了。


    黃月二人則是跟著妙音道人和紅綾子、虹南子、碧花子等六名女弟子往東朝著少林方向走去。


    一路上妙音道人雖然作為長輩但卻對黃月二人十分的客氣。那幾名女弟子更是對兩人時不時的投來感激和欽佩的眼神。


    沒過一個月,一行人便出了西安府,接著又走出了陝西地界。


    紅綾子一路上和沈宏維聊得甚是歡暢。兩人本就熟悉,而且經曆過此番生死之鬥後更加親密起來,還時不時的交流一下各派的劍法。


    黃月則大多數時間都保持著沉默不語,隻偶爾和虹南子、碧花子二人說兩句話。除此之外,也有幾次專門請教了妙音道人一些如何運轉內力的法門、技巧。


    而妙音道人也是十分大方,絲毫不避諱的把自己修煉內功心法的一些心得、感悟仔細的說給黃月聽。黃月也從妙音道人的口中知曉了一些巧妙運轉內力的簡易法門。


    終於,一行人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行程後,來到了河南開封府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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