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回到屋內隻拿了黑虎劍,沈宏維同樣拿了自己的大劍便出了門。其餘眾人也隻拿了各自的兵器。


    七人來到鏢局門口。黃月看那兩名少林僧人各自手拿一根木棍,棍的兩端包了鐵皮。那三名妙音女子除了紅綾子手拿一把直刀,虹南子和碧花子都拿著一把秀氣的長劍。不過和沈宏維和黃月的劍比起來就小巧多了,看起來最多也不過一斤左右。


    妙音宗三名女弟子的兵器都比較小巧,插在腰間用長衣一遮就很難發現。但沈宏維和黃月的劍都有三尺餘長、接近兩寸寬,插在腰間頗為不便,於是全部背在身後用布裹起來。而那兩名少林僧人因為手拿的隻是木棍,所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也沒有什麽。


    眾人大約在五更天的時候來到城外的東郊林,黃月和沈宏維一組、兩名少林僧人一組,妙音宗三名弟子一組。分別埋伏在郊外林子裏。


    那郊外的林子也不是很大,三組人散開蹲守。每組都有一人手裏都拿著一個煙花、一個火折子。


    眾人找好地點蹲下,過了一個多時辰太陽出來之後,眾人也開始警覺起來。


    因為那三張紙條隻說“正月十七”,但卻沒說具體什麽時辰。所以邪教眾人可能在這一天任何時候前來。


    直到中午林子裏才陸陸續續的有些行人路過,眾人帶了幾個時辰也隻吃了點隨身帶的幹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太陽落山。


    所有人都開始懷疑那三張紙條的信息是否可靠時,突然有三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悄悄的走到林子裏,接著竊竊私語起來。


    沈宏維和黃月最先發現這三人,但兩人都忍住了。


    直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沈宏維覺得對方可能一時半會也不會再來人了,甚至可能就隻有這三人,不會有其他邪教眾人了。方才拍了拍黃月的肩膀。


    黃月心領神會,拿出煙花和火折子,用嘴一吹把火折子的火星吹的透亮,然後點著了煙花。


    隻見天空中射出一束亮光,伴隨著一陣刺耳的破空聲,緊接著一聲響亮的爆炸聲,煙花炸響!


    沈宏維等了幾秒,看到少林和妙音宗的人開始往這邊跑來時。這才立刻跳了出來,黃月緊隨其後也跳了出去。


    那三名黑衣人被突如其來的煙花和黃月二人嚇了一跳,但立刻冷靜了下來。並不慌張,也沒有逃跑。


    沈宏維拔出重劍喝到:“你等何人?在此作何見不得光的事?”


    黃月雖然沒有拔劍,也沒有說話,但身後的皮套子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抽劍應敵。


    這時少林和妙音宗的弟子也趕了過來,眾人紛紛亮出兵器把三名黑衣人圍在中間。


    紅綾子也厲聲問道:“三位是什麽身份?我勸你等還是不要做無畏的反抗,乖乖報出家門。”


    那三名黑衣人互相對望一眼,其中一人說道:“我三人是什麽身份與你等何幹?憑什麽要報出家門?”


    沈宏維一聲冷哼,大聲說道:“你等在日落之日聚在此處,身穿夜行黑衣、鬼鬼祟祟,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即便如此,與你何幹?”另一名黑衣人反問道。


    紅綾子一個冷笑,同時向前一步說道:“邪教中人,我等江湖正義之士與你們勢同水火,你說有沒有幹係。”


    那黑衣人又說道:“無憑無據,就說我等是邪教中人,我看你才像是邪教中人。”


    紅綾子被對方一搶白,又見對方隻有三個人便怒道:“諸位,我等一起攻過去拿下他們,到時候不怕他們嘴硬。”


    紅綾子正要動手,隻聽淨念突然說道:“慢,貿然動手一旦出了差池恐怕不好收場,還是多問他幾句。”


    黃月心中依然猜到了淨念的意思,雖說淨念可能真的擔心這三人並非邪教中人,到時無端惹下是非。但更要的是按照先前的計劃,那金鏢頭答應了在看到煙花信號後會帶著十幾個鏢師和徒弟過來助戰,到那時二十多人圍攻這三人勝算更大。


    黃月想到這裏也對沈宏維點點頭。沈宏維也明白了黃月的意思,於是把劍放下說道:“三位,你等今天插翅難逃,不把話說清楚,恐怕到時別怪我等動手誤傷了你們。”


    那三名黑衣人似乎並沒有慌張,也沒有什麽動作。總是在和幾人繞圈子,既不正麵回答問題,也不動手突圍。


    過了大約片刻時間,金天雙卻始終沒有出現。結合這三人鎮定自若的表現,黃月似乎感到了一絲古怪。繼續立馬感到了不妙。


    “金天雙是害怕了?”


    “不可能!有我等助陣是消滅邪教中人最好的時機。再說如果他臨陣逃脫,就不怕我等日後對他見死不救?此外,他若想逃,為何不趁早逃?還不辭辛苦的給三派通風報信。”


    “既然金天雙不是臨陣脫逃,那為何不來?”


    “莫非……”


    黃月在心中一連串推導思考,終於得出了一個他十分不願意接受的結論,那就是——他們上當了!


    黃月突然對眾人大喊一聲:“不好,調虎離山!我們中計了。”


    “難道金威鏢局此刻已經被襲擊了?”淨念也立馬反應過來了,驚聲說道。


    沈宏維見勢不妙,大聲吼道:“先拿下這三人。”


    眾人舉起刀兵,一起出手。


    隻見那三名黑衣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現在才明白過來?晚了!今晚我聖明教就要血洗金威鏢局。”


    “聖明教!他們果然是邪教中人。”紅綾子一邊說著,一邊舉起直刀砍去。


    眾人同時攻了過去,黃月雖然不是最先動手的,但他從拔劍到飛身刺去,一連串動作像一股黑風一般迅速,直接越過眾人最先殺到三名黑衣人麵前。


    那三名黑衣人也想不到黃月的劍招如此之快。可心中也不慌張,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任務完成,此刻隻要脫身即可。


    沈宏維見三人也不接招,心中頓時明白了。於是對黃月喊道:“師弟,速殺!”


    黃月一劍過去,三名黑衣人同時跳開。黃月並沒有對準某一人刺去,隻想打斷三人的腳步不讓他們有脫身的間隙。


    沈宏維所學的大庚劍法同樣是快速迅捷,緊跟著黃月而來,對準其中一個黑衣人砍去。那黑衣從腰間立刻抽出一把彎刀接住沈宏維的大劍。


    可沈宏維的身長體壯,手中大劍更是有三斤十五兩之重。那黑衣人被一劍震得往後退了兩步,還沒站穩就聽淨念、淨靈兩人手持長棍打了過來。


    中間的黑衣人向來解圍可黃月那給他機會,一個豎劈、斜砍,直接擋住那中間的黑衣人。緊接著又是一陣上三路突刺和回身劈砍,一連串動作幾乎是一瞬間完成。


    那黑衣人被黃月快如疾風的劍招連連逼退。最左邊的黑衣人想來幹擾黃月,可那三名妙音宗的女弟子一起攻了過去。


    論力量、速度,黑衣人都比三個妙音宗女弟子要更勝一籌。但這三個女子你進我退、你刺我切,彼此配合起來,更是一個簡單的劍陣,居然把那黑衣人困的應接不暇,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黃月見另外兩名黑衣人分身乏術,便放心大膽的對著那中間的黑衣人一陣猛攻。時而上劈下砍、時而左刺右削。


    一來黃月劍速極快、二來黃月的劍重,而且遠比那黑衣人的彎刀的要長。所以黃月一連攻了十餘招,那黑衣人不但沒有還手的機會,甚至連逃跑的空隙都沒有。


    這邊沈宏維獨自一人便戰平了那黑衣人,兩人來回拆招間,那淨靈、淨念抓住一個機會雙棍左右揮來,那黑衣人一個閃躲避開。沈宏維知道那黑衣人隻能往左右兩邊橫跳,便瞅準了時機,在那黑衣人往左一跳剛剛落地時,就提前砍了過去,黑衣人避而不及,右手被砍中。


    隻聽那黑衣人“啊”的一聲,右手彎刀落地。淨念又上去對準那黑衣人右腿的膝蓋狠狠打了一棍,那黑衣人又是一聲慘叫之後再也爬不起來了。


    沈宏維轉身看黃月一連串飛快的劍招把另一個黑衣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心中暗暗想到:“想不到這兩年多來他的劍法又進步許多。”


    隻見黃月怒目一瞪,右手黑虎劍自下往上一砍,黑衣人使彎刀擋住,黃月抽回長劍順勢一刺,那黑衣人往後一跳,黃月搶步上前,長劍自左上方斜砍下來。這一劍又快又猛,那黑衣人來不及躲避,舉刀格擋。豈不料彎刀沒能阻擋絲毫,被黃月的黑虎劍壓下,肩膀也順帶被砍中。


    黃月抽回長劍、自右下方又是一劍,這一劍更是快如電光火石。隻聽那黑衣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左臂被黃月一劍砍飛了出去,直飛到一丈遠開外才落到地上。


    那黑衣人慘叫過後直接暈了過去,黃月把劍一抖,劍身上的鮮血被甩在地上。


    這是最左邊和三個妙音宗對抗的黑衣人本就快支撐不下去了,這時又看到同伴紛紛倒下心知無力回天。便往後一躍,一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快阻止他!”沈宏維高聲喊道。


    可那黑衣人早已手起刀落,自盡而死。黃月趕忙轉身看向那被淨念製服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果然乘著淨念不備,順地一滾拿起彎刀,黃月衝上前去準備製止。可畢竟離著大約有兩丈遠,終究沒來的及阻止。那黑衣人同樣自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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