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離開白府之後在金陵城隨便找了間便宜的客棧住下,迫不及待的打開那白老伯送他的這套鬼影劍法,借著燭光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


    讀了一半便覺得這鬼影劍法果然簡單明了,劍招也不多隻有二十七招。尤其是劍法口訣,看起來似乎比碧波劍法的前三十五招還要容易掌握。至於劍招,那布的下方簡要的畫了幾副圖,雖然不是很詳細但也已經足夠了。


    黃月挑燈夜讀,一來這鬼影劍法的口訣本就簡易明了,二來黃月在三道宗的三年裏學了碧波劍法、追身劍法和大夫子劍法。三套劍法學習下來雖然還沒有熟練到得心應手,但對各種劍招的一些普遍性、共同性也掌握了一些。


    因此也隻花了一晚的時間,就把這千餘字的鬼影劍法的口訣通讀理解了一遍。也隻有黃月要花一整晚,若是換做唐白恐怕兩個時辰就能做到,然後還能繼續睡幾個時辰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黃月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背起行囊也來不急去細細琢磨那鬼影劍法就匆匆的上路了。一路上黃月每日清晨、黃昏的七八個小時趕路,夜晚睡覺,中午休息的時候就拿出鬼影劍法出來鞏固一下記憶,偶爾也拿劍比劃一下。


    就這樣過了大約半個月時間,黃月來到了湖廣地界。經過大約半個月時間每天抽空的記憶、練習,那千餘字的鬼影劍法口訣黃月已經完全的背了下來,劍招更是練的七七八八,確定這張記著鬼影劍法的白布已經沒有了用處之後,黃月拔劍把它切成了無數個小塊然後扔到了長江裏。


    黃月來到三道宗,這時楊媛、鍾雲、李家兩兄弟,唐白也都回來了。黃月等人逐一拜見過李蘇雲後,繼續開始了練武學藝的生活。


    黃月每日都會在黎明、傍晚的時候,等其他的師兄弟們練習完了之後才一個人悄悄的跑到練武房,開始練起那鬼影劍法和碧波劍法的後十五招。又過了將近兩個月時間黃月已經把這鬼影劍法和十五招碧波劍法也已經練的非常熟練了。


    經過總結後,黃月發現這鬼影劍法確實詭異。招與招之間似乎沒有什麽章法,若是完整的使下來會給人一種胡劈亂砍的感覺。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劍法的確是飛快,一般的劍法比如碧波劍法的十招還沒舞完,同樣時間這鬼影劍法的二十七招早就使完了。倘若對敵之時冷不防的使出幾招快劍定能打的對方措手不及,就算不能擊敗對方也一定會讓對方方寸大亂。


    想到這裏黃月開始琢磨著怎麽樣把這鬼影劍法融入到自己所學的碧波劍法、追身劍法、大夫子劍法當中去......


    這一日,李蘇雲把黃月等六人叫到麵前說道:“我三道宗每三年一次的武道大會就要開始了,時間就定在冬至那一天。大會持續整整三日。你等這些天要抓緊練功,沒幾日就要冬至了。到時若能脫穎而出就算當不了核心弟子,起碼受到武宗、氣宗的宗主認可,也能去那兩宗學習拳術、掌法、腿法,內功心法。給為師臉上添光是其次,你們自己能爭取到那個機會才是關鍵。”


    李蘇雲說完,黃月等人齊聲說道:“弟子定當全力以赴。”


    眾人散去後,黃月拉住鍾雲說道:“師兄,武道大會是怎麽回事?”


    “這武道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我也就三年前參加過一次。首先是兵宗、武宗、氣宗,這三宗自己先在宗門內部比試。兵宗選出三名、武宗選出兩名,氣宗因為隻有兩名弟子,而且白贇師伯的弟子尹潔已經是核心弟子了,所以邢颺師伯的弟子褚陽軍直接參加即可,不用比試。這六個弟子在經過三位宗主和掌門的考核就能成為核心弟子。”鍾雲解釋道。


    黃月點了點頭道:“原來這就是成為核心弟子的三重考核了,師門考核、宗主考核、掌門考核。”


    “嗯,所以非常艱難,不過像我們是不用操心了。”鍾雲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李林這時也插了進來說道:“我覺得陳師伯的弟子龍放和刀門耿師叔的弟子龐震,這兩人最有機會脫穎而出成為核心弟子。”


    六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走回了四合院。


    接下來的幾天三道宗上上下下的弟子都開始摩拳擦掌的準備起來,黃月為了不引人注目自己一人留在了四合院裏,鍾雲、楊媛、李海李林兄弟倆,這四人也是天天在對練比武緊張的準備著。


    唯有唐白,他壓根不關心這個在別人看來重大的比武機會。一大早就背著竹簍,帶上紙筆、酒壺跑到長江邊上和一群秀才們吟詩作對去了。在他眼裏這學武就好比“六藝”一般,是一個文人騷客所必備的一項本事。所以縱然他天賦過人,甚至和劍門最強弟子龍放也不相上下。可劍法始終不高不低,達不到頂尖弟子的水平,卻也比一般人好的多。


    黃月時而對唐白這種既不向往仕途、也不醉心武學的心境感到一陣歎息。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索,黃月總算在碧波劍法、追身劍法、大夫子劍法這三套劍法中把幾招快而簡單的鬼影劍法夾雜在了其中,使起來轉瞬即逝,而且既流暢又隱蔽。除非是同樣學過鬼影劍法的人否則在其它劍法的幹擾下,根本看不出這裏麵的異樣。


    黃月心中其實非常明白以自己的武功目前最多也就是和鍾雲、李林一個層次,和楊媛師姐、唐白、李海這三人比起來還要差一些,和劍門其他的師兄弟比起來也隻是三流水平。至於刀門、槍門這些師兄弟們平日裏很少碰麵更是不知深淺了。他也沒打算自己能在武道大會上取得什麽成績,甚至壓根連想都沒想。所以黃月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輕鬆,並沒有什麽壓力,就像唐白那樣。


    終於,冬至這一天到來了,整個三道宗從掌門到弟子全部都聚集在了三霄殿門前的巨大廣場周圍。


    三霄殿門口排放著四張雕花木椅,分別坐著掌門劉禦風、兵宗宗主鵬萬裏、武宗宗主李德昭、氣宗宗主肖禹,這四人坐在廣場的北方俯瞰整個廣場和三道宗的所有弟子。


    在廣場西邊是武宗的地盤,分別坐著:拳掌門門主王曙淩、趙成德;彈腿門門主翟風,這三位門主身後站著三十多名武宗的弟子,各個雙目炯炯有神的樣子。


    廣場南邊是兵宗的地盤,分別坐著:劍門門主陳仁和、李蘇雲、郭振濤;刀門門主耿鴻、邱勳雄;槍門門主章巍、胡衛,這七位門主身後站著足足有六十多兵宗弟子。


    廣場東邊是氣宗的地方,但是這邊稀稀疏疏,隻坐著四個人,分別是心法門門主白贇,練氣門門主邢颺,兩人身後分別是自己的弟子:尹潔、褚陽軍。


    隻見掌門劉禦風站起來用雄厚的聲音大聲說道:“此番武道大會是我三道宗三年以來選拔優秀弟子、各宗門門交流武藝的地方,比賽中點到為止分出勝負即可,不可傷及性命,如有違者廢去武功,逐出師門。下麵除了氣宗之外,武宗、兵宗開始分別在自己的宗門道場比試,直到選出獲勝的弟子參加核心弟子考核為止。”


    黃月向這旁邊的鍾雲問道:“不是說好了抽簽嗎,怎麽兵宗和武宗分開比試?”


    鍾雲嗬嗬笑道:“你傻啊!如果不分開的話咱們兵宗的弟子各個手拿刀、槍、劍去和武宗比試?你覺得他們就算功夫再好,能空著手和我們打嗎?再說他們隻練拳腳功夫,就算手拿兵器也照樣不是我們的對手啊,所以必須分開比試這樣才公平。”


    黃月領會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如此一來這宗主、掌門的位置豈不是我兵宗弟子穩穩的第一了?”


    鍾雲苦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是,咱們三位宗主和掌門全部都是身兼兵器、拳腳、內功於一體的武林頂尖高手,想要成為宗主和掌門必須要在這三個方麵都要做到出類拔萃才行。”


    “而且我聽師傅說過內功、拳腳、兵器這三種不同的武功練成之後能相輔相成。尤其是內功,據說內功雖然極為難練但是內功高手無論是學習拳腳還是兵器都能事半功倍。”楊媛在一旁對黃月又解釋道。


    鍾雲又接著說道:“至於宗主的考核那就是三位宗主對三個宗獲勝的弟子進行考核了。”


    三人說話間,掌門劉禦風走到廣場中間一個大鼎前高聲喊道:“下麵兵宗、武宗各自回自己的宗內,限時兩日內兵宗選出三名弟子、武宗選出兩名弟子、加上氣宗的一名弟子,一共六人於第三日下午來三霄殿參加考核。


    “是,謹遵掌門之命。”三位宗主和諸位門主齊聲回道。


    隨後廣場上所有弟子在各自門主的帶領下往自己的宗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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