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熱熱鬧鬧地吃完,蕭少玨和陸清嵐起身告辭。兩人乘坐一輛馬車回到慶王府。


    兩人洗了澡,相擁著上床。想起瞿玉泉之前的囑托,蕭少玨隻是親了親她的額頭,有些無奈地道:“睡吧。”


    慶王府的床足夠大,兩人之間隔著半尺的距離,陸清嵐有些不滿,她想枕著王爺有力的臂膀入睡,因此對蕭少玨撒嬌道:“你離我那麽遠做什麽,過來點兒。”


    蕭少玨往前挪了挪,隔她還是有一拳頭的距離。


    陸清嵐十分不滿:“再過來點兒!人家要挨著你睡嘛。”


    蕭少玨伸手在她的身上輕輕拍了拍:“就這樣好了。快睡吧。”他哪裏不想抱著她睡?這陣子不能行房事,他本來就忍得十分辛苦,再與她肢體交纏,耳鬢廝磨,她可沒有那樣的定力,不會立刻把她壓倒。


    陸清嵐“噗嗤”一笑,“王爺就那麽怕我?”聲音嬌媚無限。


    蕭少玨擰了擰她的臉蛋,舔了舔嘴唇道:“死丫頭,你又想勾引我是不是?”


    他發現這丫頭真是心眼兒太壞了,明知他不能那啥,每次偏要逗弄得他不上不下的。


    陸清嵐忽然猛地一滾,滾到了他的懷裏,一雙溫熱的小手伸進他的褻衣裏,在他健壯的胸肌上畫著圈。


    明知她不懷好意,他還是忍不住條件反射般地有了反應。


    他呼吸急促了起來,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倒在下麵,“你再鬧我,我可管不了那麽多了。”說著他便將手伸進了她的裏衣裏。陸清嵐立刻表現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王爺,您答應過瞿太醫的……”小眼睛眨呀眨的,看得蕭少玨不由心軟了。


    他翻了個身下來,背朝陸清嵐,惡狠狠地道:“不許撩撥我了,睡覺!”


    陸清嵐“格格”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蕭少玨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克製自己的欲望,說明他對她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疼惜。她心裏也很感動。


    所以她決定報答他。


    她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蕭少玨感覺到她胸部的曲線,全身不由僵直了。“你怎麽……”


    陸清嵐親吻著他的耳垂,“王爺,你是不是很難受。”她的手碰到了下頭那血脈賁張的小將軍,登時心領神會,不言自明。


    蕭少玨十分敏感地“哼”了一聲。陸清嵐咬著唇,小聲地道:“我來幫你吧。”


    男人喘著氣,有些焦急地問:“怎麽幫?”


    陸清嵐已經解開了他的褻褲,將他的小將軍放了出來,然後一隻手握了上去,蕭少玨“嘶”地出了一口氣,立刻就明白了。他求之不得,正要轉過身去,陸清嵐卻阻止了他的動作,“就這樣,你轉過來,我會……害羞。”


    蕭少玨心想,這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麽呢。不過現在是他有求於她,她無論怎麽說,他都會照辦的。


    她前世畢竟在後宮中浸淫多年的,後宮裏的女子為了取悅皇帝,在床榻之上什麽花樣沒有?她就算沒做過,也聽說過不少。


    沒想到前世沒有機會實踐,今世卻有了。


    陸清嵐碰碰摸摸,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顯得十分興奮。“王爺,你的小將軍……怎麽老是這麽威武呢?你不覺得難受嗎?”


    在她的印象裏,他幾乎每時每刻……都是這樣的。


    蕭少玨得意洋洋地道:“本王天賦異稟,何況有你這麽一個小妖精在這裏天天逗引,本王自然時時雄赳赳氣昂昂嘍!”


    她擺弄了半天還沒有進入正題,蕭少玨有些不耐了:“快些著。”他早就欲求不滿了,直接引導著她的手握住了他的要害之處。


    陸清嵐驚呼了一聲,這也太……粗了。兩人每次做那種事,蕭少玨都急吼吼地很快進入正題,她對他的那個東西一直沒有直觀的印象,這次是真的大吃一驚,難怪每次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這ize也實在太嚇人了一點。


    “快點兒,再快點兒!”蕭少玨已經急不可耐地催促起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陸清嵐的手就有些酸了,“這還不夠快?再快點兒,你就不怕它斷了嗎?”


    “就你那小手勁兒,放心,斷不了的。”男人顯得十分自信。


    陸清嵐隻得加快了速度。


    半個時辰後,陸清嵐氣喘籲籲地停住了手:“你還沒好啊,我的兩條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快好了,快好了!”男人臉色潮紅,額頭上有晶瑩的汗水。


    “你再加把勁,就好了。”蕭少玨哄孩子似的哄她。


    “你少騙我,這樣的話你都說了好幾次了。”


    “這次沒騙你,真的好了。這樣不上不下的,你想難受死我嗎?”已經近乎是哀求了。


    陸清嵐受不得這個,“我再信你最後一回。”


    又過了不知多久,屋子裏終於傳出男人的一聲悶哼。陸清嵐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是何苦來由,這麽弄一次,簡直比兩個人真刀真槍來一次還要累人。


    好不容易令男人滿足了,她累得半死,簡單收拾了一下,正要睡下。男人又糾纏了過來,用商量的口吻道:“再來一次。”


    陸清嵐愕然:“不是剛來了一次嗎?”


    “你剛才太溫柔了,根本沒有讓它徹底釋放,如今它又不安分起來,怎麽辦?”他引著她的手去觸碰那裏的堅硬。


    陸清嵐崩潰地尖叫了一聲:“你殺了我算了!”


    陸清嵐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蕭少玨也就沒有逼她。他自己跑到淨房裏洗了一個冷水澡,回來的時候總算消去了幾分火氣。抱著陸清嵐很快就入睡了。


    睡到半夜,陸清嵐忽然驚呼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蕭少玨也被驚醒了,起身把她抱在懷裏,安撫道:“可是做惡夢了,有我在呢,什麽都不用怕!”


    陸清嵐緊緊抱住他,近乎夢囈地道:“王爺,你沒事!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蕭少玨見她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有些吃驚。一邊輕撫著她的頭發,一邊問:“到底做了個什麽夢,把你嚇成這樣?”


    陸清嵐心有餘悸:“我做夢,王爺得了天花,滿臉都是疹子,嚇人得很。”


    蕭少玨笑著安撫道:“我小時候得過天花,所以你不用擔心。”


    “真的?你不是哄我的吧?我怎麽在你臉上沒看到一個麻子坑?”他的臉她天天看,看一次著迷一次,幾乎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


    蕭少玨道:“我小的時候發現得早,治療得及時。所以沒留下什麽痕跡。”他又道:“隻是一個夢,並不是真的,時候不早,趕快睡吧。”


    陸清嵐知道他明日一早還要早起進宮去,睡覺的時間不多,她心疼他,雖然有一肚子話要和他說,還是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又是日上三竿了。陸清嵐覺得在王府的這段日子,她從前在娘家養成的各種好習慣都快被荒廢了,在心中自我討伐了一番,她又變得心安理得起來,丫鬟們伺候她起身,她才發覺自己的胳膊酸痛得舉不起來了。


    想起昨夜的荒唐,她不由臉紅心跳。


    墨香卻有些不明所以,“王妃,您怎麽會弄傷了胳膊呢?”


    墨菊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麽,瞪了這傻丫頭一眼,墨香吐了吐舌頭,“您當奴婢什麽都沒說。”


    陸清嵐吃早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忽然之間,想起那個碰到自己就慌慌張張的婢女,她驟覺有些不安。


    墨菊見她吃著吃著,忽然停下了筷子,忍不住低聲問:“王妃,您怎麽了?”


    陸清嵐道:“昨天那個婢女,見了本王妃表現得很怕的那個,你說過她是府裏針線上的對不對?”


    墨菊點了點頭:“是啊!王妃……”


    陸清嵐打斷她的話,“你立刻派人去府裏傳話,讓我娘查一查她的底細。”


    墨菊見她表情異常嚴肅,不敢多問,正要出去辦事,陸清嵐道:“算了,你叫馬房的人準備馬車,我要立刻回長興侯府。”她心裏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陸清嵐上頭沒有婆婆,出府十分自由。馬房很快備好了馬車,等陸清嵐到達長興侯府的時候,紀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兒,看見跟前的女兒,她有些發懵:“寶兒,你怎麽又來了?”這麽頻繁地回娘家,是要叫人說閑話的。


    陸清嵐上前挽住母親的胳膊:“怎麽,娘不歡迎我回來嗎?”


    紀氏把她引入房中,母女兩人坐好了,紀氏道:“你這麽著急趕回來,到底有什麽事?”


    陸清嵐怕娘親擔心,盡量把話說得婉轉:“您可知道春鶯這個人?”陸清嵐就把昨天碰見兩個丫鬟的事情說了一遍。


    紀氏道:“你是擔心有人要害咱們?你是不是太多心了。春鶯是娘的家生子奴才,絕不會背叛我的。”


    陸清嵐道:“我總是有些不放心,這事兒還是查查為好。先查一下昨天和她在一起的那個丫鬟。”


    紀氏想了想,“小心駛得萬年船,既然你這麽說,那咱們就查查好了。”紀氏便把耿嬤嬤叫了來,叫她去查這兩個丫鬟。


    母女兩人呆在房間裏嗑瓜子聊天,等著耿嬤嬤的消息。過了大半個時辰,耿嬤嬤一臉古怪地回來,對紀氏和陸清嵐道:“太太、王妃,還真是有古怪,昨日那個和春鶯在一起的女子名叫杏兒,是三房針線上的,因為她哥哥娶了春鶯的表姐,兩人算是有些親戚關係,平日裏來往並不多,可是最近卻經常去針線上找春鶯討教針法。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自打杏兒昨日見過王妃一麵之後,就莫名其妙地‘病’了,今天一大早就被三太太挪到莊子上了。”


    紀氏也有些吃驚。


    “這個杏兒,針線上頭的手藝如何?和春鶯比起來呢?春鶯最近給誰做過衣裳?”她思索著說道。


    “你懷疑杏兒在咱們的衣裳上頭做過手腳?”


    “不是杏兒,很明顯的,是三房。”陸清嵐說道。


    “不好!”紀氏想起一件事來,猛地站了起來,往外便走。陸清嵐急忙跟上,紀氏一溜小跑向著榮哥兒的院子走去。陸清嵐問耿嬤嬤:“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耿嬤嬤臉色也有些發白:“因為三爺從燕國戰場上得勝還朝,太太命春鶯給他做了一套裏衣……”陸清嵐也覺得脊背發寒。


    難不成,三房竟然對榮哥兒一個小孩子下手?


    榮哥兒今年九歲了,早就被挪到了前院居住,紀氏火急火燎地趕到他院子的時候,他正在床上躺著呢。


    紀氏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走到榮哥兒的床前道:“榮哥兒,你不去學堂進學,怎麽還在這裏睡覺?”


    榮哥兒哼哼了一聲:“娘親,我頭痛!”


    紀氏伸手一摸榮哥兒的額頭,有些燙,兒子竟然發起燒來。她心裏咯噔一下子,回頭便訓斥婢女道:“你們就是這麽服侍的少爺的?他發燒了,竟然沒一個人去翠峰苑與我說一聲?真是太不像話了。”


    她很少這樣疾言厲色,丫鬟嬤嬤們嚇得跪了一地。陸清嵐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榮哥兒還掙紮著起身給她們求情:“娘,你不要怪他們,是我不許她們告訴您的。昨夜哥哥回來,我一時高興,玩兒到後半夜才睡覺,今天有些頭痛也是正常的。”他怕說出來被紀氏責備,所以吩咐了丫鬟瞞著翠峰苑,以為吃一服藥就沒事了。


    陸清嵐走上前來,擺擺手,對下人們道:“這裏沒有你們的事兒了,都下去吧。”她在弟弟的床前坐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榮哥兒,你覺得怎麽樣?”


    榮哥兒強撐著道:“我沒事,就是有些頭痛。”


    陸清嵐吩咐耿嬤嬤去請周先生來,看見弟弟穿一套鬆江布繡著梅花的裏衣問紀氏:“就是這件衣裳?”


    紀氏點了點頭,神色間有些怔忡。紀氏親自動手幫榮哥兒把裏衣給脫掉了。


    榮哥兒有些害羞:“娘,你這是做什麽?”


    紀氏道:“這件衣裳不能再穿了。”


    正說著周先生來了,簡單說了幾句便開始給榮哥兒切脈,紀氏在一旁問道:“周先生,榮哥兒怎麽樣了?”


    周先生神色凝重,沉默了片刻,換了一隻胳膊繼續切脈,最後他放開榮哥兒的手臂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紀氏見他如此,已是臉色蒼白。


    陸清嵐還算鎮定,將周先生請到一旁的會客室內,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周先生,榮哥兒到底是個什麽症候,還請你如實說來。”


    周先生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觀五公子的脈象,似乎是感染了……天花。”


    天花——


    聽了這個詞兒,紀氏身子一晃,差點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最近我兒並未出府,也未曾和感染天花的病人接觸,這病到底是如何得上的?”聲音裏已經帶著哭腔。要知道京師這一波天花來勢洶洶,京中很多達官貴人家裏都有人感染了這個病,每日都有不少人死去,因此紀氏已被駭得手腳發軟了。


    陸清嵐也是心如油烹:“周先生,我弟弟發現得早,您盡早給他用藥,能不能在他出痘之前將他治愈?”


    周先生猶豫了一下,“得了這種病,誰也沒有把握,老夫隻能盡力一試。”天花的死亡率高達三分之一,根本就沒有什麽對症的湯藥,換句話說,誰得了這種病,隻能靠運氣。


    紀氏既急又怕:“這可怎麽辦?”。忍不住哭了起來。


    “娘親,弟弟會沒事的。我一定不會叫他有事的。”這句話與其是說給紀氏聽的,倒不如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周先生道:“事不宜遲,老夫先給五公子開個方子,吃一服藥看看。”


    陸清嵐忙道:“先生快去吧。”她使了個眼色,墨菊會意跟了上去。


    紀氏六神無主,陸清嵐前世經曆了不少大風大浪,到了這個當口,反而能夠收攝心神,她先命令將榮哥兒住的小院給封了,所有下人無論發生了什麽,一律不得離開小院,接受隔離。


    天花是十分厲害的傳染病,若是從榮哥兒的小院裏傳出去,將會給長興侯府帶來一場災難。


    待一切安排妥當了,周先生的方子也開了出來。陸清嵐命令丫鬟們煎藥。眾人雖然不知榮哥兒到底得了什麽病,但是這樣山雨欲來的氣氛,讓她們全都心裏打鼓。


    藥很快就煎好了,紀氏接過藥碗來,要親自給榮哥兒喂藥。陸清嵐卻阻止了她:“娘親,還是我來吧。我小時候得過天花,不怕傳染。您可從來沒有得過天花。”


    “還是我來吧,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榮哥兒!要是榮哥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也活不了了。”紀氏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陸清嵐心裏也十分難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總該想想我爹爹。您是想被榮哥兒傳染了,再傳染給爹爹嗎?”


    “我……”紀氏想到丈夫,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到底沒有再爭,陸清嵐進去給榮哥兒喂了藥,榮哥兒現在的狀態還好,他並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陸清嵐給他說了幾個笑話,榮哥兒很開心,很快就被她哄得睡著了。


    陸清嵐從內室裏走出來,發現陸宸、陸文廷都來了。


    父子倆正在前麵招待客人,聽說榮哥兒病了,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陸清嵐看到兩人一臉震驚的表情,就知道紀氏已經跟他們都說了。


    陸清嵐離他們遠遠地坐了下來,她可不想把天花傳染給親人。


    陸宸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都是我無能!”紀氏的眼淚就一直沒有停過。


    陸清嵐道:“我已經叫周先生把春鶯做的那件裏衣拿去檢驗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什麽裏衣?”陸文廷問,他的手在椅背上快速敲打著,顯示出內心的不安。


    陸清嵐簡單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正說著,周先生來了。給眾人行禮之後道:“五公子的裏衣我檢驗過了,上頭有一股淡淡的澀味,應該是天花病人痘破之後留下的汁液,用眼睛看不出來,又被熏香的味道遮蓋住,若不是王妃之前提醒,便是我也很難發現。應該是之前被病人穿過的。”


    “什麽?”一家子全站了起來。榮哥兒把這衣裳穿了好幾天,能不得病嗎?


    “三房!”陸文廷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來,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榮哥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叫他們全家賠命!”


    周先生臉色微變,二房和三房的過節他有所耳聞,卻沒想到三房如此狠毒,竟對一個不及十歲的孩童下手,隻是這種事他管不了,隻能裝聾作啞。


    陸清嵐及時出麵解圍:“周先生辛苦了,你先下去歇著吧。”命墨菊給他包了一個大紅包,把人送了出去。


    “父親、母親,你們先回翠峰苑休息。一有消息我和寶兒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寶兒你在這兒好好照顧榮哥兒,我要親自去問問春鶯。”他語氣沉穩鎮定,讓人不由自主地照著他的去做。


    “哥哥心思縝密,你去審問最好不過。”兒女都已長大,更是人間龍鳳,陸宸和紀氏遇事反而成了配角。


    陸文廷又叮囑了幾句,出了榮哥兒的院子。陸宸和紀氏想要進去看看榮哥兒,陸清嵐攔不住。


    夫妻倆人見榮哥兒睡得香甜,這才略略放心,陸清嵐到底把他們勸說得離開了這個小院。


    爹娘一走,陸清嵐整個都癱在椅子上。她其實也是心憂如同火焚,可在爹娘麵前偏偏還要表現出鎮定的樣子,免得紀氏更加惶惑。


    想到今晚照顧榮哥兒怕是沒的睡了,她叫墨菊去收拾了一下廂房,自己先到廂房小睡了片刻。等她一覺醒來,發現蕭少玨正坐在她的床邊,臉上含著淡淡的笑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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