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嵐搖了搖頭,強打精神:“沒事兒,我等著你。”


    蕭少玨見她兀自強撐,直接把折子合上,道:“行了。咱們回去歇著吧,反正這麽多折子一時也看不完。”


    陸清嵐歡呼了一聲:“太好了,咱們走!”


    回到正房,沐浴更衣,兩人上床。


    陸清嵐念了大半天折子,真是有些累了,幾乎一沾著枕頭就要睡過去。事先叮囑道:“今天晚上,你不準使壞。”


    蕭少玨見她眼睛都睜不開,有些憐惜地道:“我聽你的,不使壞就是了。”他一開始也想讓小妻子好好休息來著,可是昨天晚上就素了一晚了,懷裏溫香軟玉地抱著一個美人,心裏癢癢的哪裏忍受得住呢?


    一開始還能勉力支撐,後來陸清嵐鑽到他的懷裏,將身子整個貼上他,那一對發育良好的包子就那麽貼在他的胸膛上,讓他頃刻之間血液加速,全身的欲望都湧向了下麵。


    本來他的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腿邊,此刻再也控製不住地放在了她的後背上,沿著那光滑而又完美的曲線上下遊移,陸清嵐被他撩撥得“哼哼”了兩聲,“說好的,不使壞……”


    蕭少玨舔了舔舌頭,聲音喑啞:“我摸摸,隻是摸摸……”


    陸清嵐累壞了,此刻真是有心無力,隻能任他揉搓。她平日裏有些小矯情,和蕭少玨上床的時候,總是要欲拒還迎的小小反抗一下子,今日這樣的順從,叫蕭少玨感到一種別樣的意趣,竟再也無法忍受,猛地壓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把她的衣裳剝了個幹淨。


    陸清嵐張開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真累了,阿玨……”


    蕭少玨已經箭在弦上,他一遍遍撫摸著陸清嵐光滑細膩的肌膚,喘著粗氣說道:“叫聲九哥哥,今日我便放過你!”


    九哥哥,還是她年歲很小的時候,那樣叫過他。自從她長大,即便是兩人成親,他百般威逼利誘,陸清嵐也從來不曾再叫。


    “你說話算話。”陸清嵐不是不願叫,隻是覺得有些害羞,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麽許多,便叫了一聲:“九哥哥……”


    聽著這一聲溫柔的呼喊,蕭少玨隻覺得全身說不出的舒爽,他便抱緊了陸清嵐,隨後進入。


    陸清嵐的臉上充滿了詫異:“你怎麽說話……”抗議的話尚未說出來,就被他的瘋狂的動作給打斷了,之前幾次他都循序漸進,今天卻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一上來就是瘋狂的衝刺,她隻覺得一下子就陷入了難以言述的境地,控製不住地呻吟了起來。


    再也沒空抗議他說話不算話了。


    今天晚上他尤其顯得龍精虎猛,以一個強度極大的頻率一直堅持了兩刻鍾時分,依然沒有絲毫疲軟的意思。陸清嵐覺得自己宛若化作了一灘春水,極度的快活讓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


    蕭少玨更是享受著兩人疊加的快感,低聲問她:“喜歡嗎?”


    陸清嵐羞得閉眼不看他,這種話叫她怎麽回。


    蕭少玨卻受到了鼓勵般,愈發強勁,洶湧的快意越積越多,他差點把持不住。


    陸清嵐忍不住斷斷續續地向男人求情:“阿玨,饒饒了我……”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蕭少玨已經能準確地捕捉到陸清嵐的每一點反應,知道怎樣才能令她更快活。


    男人看著身下輾轉反側動情得難以自已的女子,隻覺得心裏充滿了成就感,這麽長時間激烈的衝刺,他的頭上也布滿了汗水,一縷漆黑的頭發粘在額頭,讓他有種異乎尋常的美麗。


    “叫聲九哥哥,便饒過你……”


    陸清嵐腦子一片混沌,早已忘了剛才的境遇,乖乖張口叫了一聲:“九哥哥……”


    陸清嵐正是情動的時候,這一聲九哥哥叫得比平日裏多了幾分嬌媚,蕭少玨聽了之後,酥麻了半邊身子,不但沒饒了她,反而更加繼疾風暴雨般衝刺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完事。躺在陸清嵐的身邊,他也有些氣喘,陸清嵐更是全身軟得如同一灘泥水,一動也不動,現在便是天塌下來她也不管了,隻想立刻睡去。


    蕭少玨到底是身有潔癖,跟外頭值夜的丫頭叫了熱水,抱著陸清嵐親自給她清洗了身子,又叫人進來換了床單,這才上了床美美地睡去。


    上床之後,他才想起來,光顧著辦事去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和她商量呢。


    陸清嵐一覺醒來,隻覺得窗外有刺目的陽光射進來,就知道自己指定是又睡過頭了。她一邊暗暗在心裏咒罵始作俑者的蕭少玨,一邊匆忙叫了墨菊等三個大丫頭進來。


    “什麽時辰了?”


    墨香忍著笑:“王妃,辰正了。”


    陸清嵐想了想,自打她嫁進王府,似乎就沒有一天正常時間起來的,幾乎天天睡懶覺,這都要怪蕭少玨。多虧王府裏沒有婆婆,要是換了普通的人家,婆婆還不知怎麽數落她呢。


    匆匆起床洗漱,本來以為昨天晚上那麽折騰,必定疲乏得要命,沒想到起來之後竟然活力充沛。陸清嵐不由大感愕然,想起前世曾經聽說過一種說法,適當的這種運動有益於身體健康,前世她嗤之以鼻,如今看來說不定也有幾分道理。


    陸清嵐這邊還沒收拾好,蕭少玨就進來了。


    陸清嵐嚇了一跳,“你怎麽沒去宮裏?”以為他早就進宮了,所以剛才她根本就沒問丫頭。


    昨晚雖然運動量不小,但是慶王殿下還是卯正就起了床,先是打了一套拳,然後換衣裳去小書房裏批閱公文,把昨天晚上剩下的公文全都批完了,聽見正房的動靜,這才走了過來。


    他打扮得十分周正,穿著一件寶藍色的直裰,滿臉都是饜足的表情。“今日有事,已與父皇說好了,暫時不去宮裏。”頓了頓,又道:“等會我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歡喜。”


    他一直等著陸清嵐,也還沒有用飯。陸清嵐就叫下人們在西次間擺了飯。


    蕭少玨夾了一個蟹黃包到她的碟子裏,戲謔地道:“叫聲九哥哥……這個包子就是你的。”


    陸清嵐想起昨天晚上,他三番四次作弄自己,叫自己那樣喚他,叫了他又不遵守諾言,佯作氣憤地道:“你還說!”夾起包子就打算給他放回去,哪知蕭少玨動作很快地低下頭去,將那個包子直接咬到了嘴裏。


    “多謝娘子!”蕭少玨拿腔作調地用戲文唱道。


    墨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家王爺自從成親之後,不但臉上的笑容多了很多,這歲數……怎麽好像退回去不少呢。


    用過了早膳,兩人起身去了正屋,丫鬟們奉上香茗,蕭少玨吩咐下人準備馬車。


    陸清嵐才想起剛才他說的話:“王爺,你要帶我去哪兒?”


    蕭少玨一臉得意的笑容:“長興侯府你願不願意去?”


    “真的?”陸清嵐臉上難以遏製地露出歡喜的神色來。


    蕭少玨見她高興也跟著歡喜,解釋道:“我昨天與大伯父談過了,他說他願意去大周。”這倒是沒有超出陸清嵐的意料。


    蕭少玨又道:“為了讓他安安心心地出使,有一件事必須在他出發之前幫他辦好。”說到這裏,他忽然頓了頓,問道:“寶兒,你想不想讓嶽父大人繼承長興侯府的爵位?”


    “不要不要!爹爹宅心仁厚,讓他做個不大不小的官兒尚能應付,若是叫他做侯府的大家長,恐怕他是力有未逮。這個侯爺還是大伯父來做比較合適!”他爹有幾斤幾兩,她很清楚。論才華論能力,陸宸怕馬都及不上陸瀚。前世陸瀚對他們兄妹幾個極為照顧,在他的帶領下長興侯府的確也走向了輝煌。況且這個爵位本來就是陸瀚的,她可不想為了一個爵位,導致大房和二房之間鬧掰了。


    蕭少玨是覺得老侯爺陸抗病倒在床上,眼看著就要掛了,可長興侯府至今還沒立世子,若直到老侯爺死了,世子之位還未定下來,那朝廷完全可以把這個侯爵之位收回來。如今他是侯府女婿,侯府是他的助力,他也有義務為侯府考慮,所以應當在陸瀚走之前把此事敲定了。


    他也覺得陸瀚做這個世子名正言順,但是又擔心陸宸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便先問問陸清嵐的意見,沒想到陸清嵐倒是頗有見識,竟然不推舉自己的親爹,力挺陸瀚。


    有她這個態度就好辦了。


    蕭少玨在馬車上把這件事情先和陸清嵐說清楚了。陸清嵐聽說他擔心父親的態度,笑道:“這事你不用擔心,爹爹絕無做侯爺的野心。”


    蕭少玨昨日便派人知會了長興侯府,因此陸瀚和陸宸都沒有去上衙,兩人的馬車到達侯府的時候,兄弟兩人包括陸曄在內全到大門口迎接。


    一番寒暄之後,蕭少玨和陸宸去了他的書房。


    大房一家子回到青峰苑。


    陸文凱道:“父親,王爺這次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不會是為了侯府世子之位……”


    昨日蕭少玨也沒告訴他到侯府來到底所為何事,陸瀚訓斥長子道:“你別瞎猜。”


    這陣子老侯爺病入膏肓,為了世子之位,三房上躥下跳,不知走了多少關係,好在陸曄是個扶不上牆的阿鬥,大房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馮氏平日是個溫順賢良之人,可是碰上今日之事卻再也淡定不了。“老爺,如今六丫頭嫁給了九殿下,算是飛上枝頭變了鳳凰。那慶王殿下在皇上麵前十分得寵。若是二弟有了那個心思,有九殿下支持,您又不是老侯爺親生的,這個世子之位就要落在二房的頭上了,咱們苦熬多年,豈不是全都白費了?”想起這些年來在侯府所受的委屈,馮氏不由流下淚來。


    陸文昌也道:“王爺一來就躲進密室與二叔密談,說的必定是這件事!”


    陸瀚見一家子急成這個樣子,不由苦笑:“你們把心都放到肚子裏吧,二弟是不會和我爭搶這個侯爵之位的。”他是何等老辣之人,看人極為神準。陸宸是個極重感情的人物,為人又沒有太大的野心,他怎麽會為了一個侯爵之位和他這個多年親如手足的大哥鬧翻呢?


    因此一家子唯有他一人淡定如恒。


    正在眾人惶惶不安的時候,有人進來稟報:“老爺,慶王和二老爺去了睦元堂,請您和二位少爺也一並過去呢。”


    陸瀚心中已有計較,答應一聲:“你去回二弟一聲,我馬上就到。”說著便起身。


    馮氏急道:“老爺……”


    陸瀚擺擺手:“這件事我自有計較,你們不必多言。”又吩咐兩個兒子:“等會去了睦元堂,你們不準胡亂說話。”


    這才不慌不忙地帶著兩個兒子去了睦元堂。就見蕭少玨、陸宸、陸曄、陸文廷都到了。除了榮哥兒和禮哥兒這兩個未成年的,如今陸家所有的男子都集中在此了。


    老太太張氏見此情形,也意識到了他要幹什麽。


    “王爺,您這是……”她還沒等問出話來,蕭少玨已經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老太太,我們幾位爺們兒今日要在此商量些正事兒,您看您是不是先回避一下!”他雖然是商量的口氣,卻帶著不容置疑。這陣子侯府中為了立世子蹦躂得最歡的兩位就是張氏和趙氏,蕭少玨對張氏本來就絲毫沒有好感,知道了之後對她更是厭惡,因此一開始就將她踢了出去。


    張氏有心在此多聽兩句,但蕭少玨那威嚴的目光掃過來,她也登時就慫了,稀裏糊塗就出了老侯爺的房間。


    蕭少玨道:“嶽父大人,還是您說吧。”


    陸宸點了點頭,“大哥、三弟,王爺今日把咱們召集到此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想給咱們做一個見證。”頓了頓,他道:“父親病成這樣,大哥又即將作為特使遠赴大周議和,當此關鍵時刻,咱們侯府應當早定世子之位,以安大家之心。”


    蕭少玨點了點頭:“嶽父大人說的是,各位若是沒有異議,今天就把這件事定下來吧。”


    陸文廷難得附和蕭少玨一回:“這個世子之位早就該定了。”


    陸文凱忍不住道:“那這個世子之位……”


    陸宸已經搶先說道:“大哥是侯府長子,這些年來,為了侯府殫精竭慮,作出多少貢獻咱們也是有目共睹的,這個世子之位自當是大哥的。”


    此話一出,大房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陸瀚也向弟弟投來感激的一瞥。陸文廷是老侯爺帶大的,知道老侯爺的心思,可他心裏也是支持大伯父當這個世子的。陸清嵐都能想明白的事,他如何不明白?


    他直接開口道:“長興侯府日後若想發揚光大,隻有大伯父來做這個當家人。”


    “王爺,二弟……”,陸瀚本想謙遜幾句,卻被蕭少玨擺擺手給打斷了。“既然大家都這麽想,我想祖父大人也一定不會異意了?”


    陸抗中風在床,不能說不能動,但是聽得見看得著,他一直不肯向皇帝請封世子,就是有些不願意將侯爵之位傳給沒有血緣關係的陸瀚。見蕭少玨這麽武斷,不由著急起來,大張著嘴,“嗬嗬”直叫。


    他的目光一直看向陸宸,陸宸心裏明白父親的想法,可是他卻當作沒看見。


    陸曄急了:“王爺,父親的意思並不是……”


    “並不是什麽?”蕭少玨對陸曄一直不鹹不淡的,這時瞪起眼睛來,他氣場強大,陸曄竟然感覺全身升起一股寒意,頓時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我我我……”


    蕭少玨一甩袖子,直接道:“請嶽父大人即刻以老侯爺的名義上書父皇,請封大伯父為世子,事情就這樣定了。”


    第二日,長興侯府請封世子的奏折就擺在了嘉和帝的案頭。有蕭少瑜和蕭少玨兩人從中斡旋,過不了兩日,皇帝就批準了長興侯府的申請,正式冊封陸瀚為侯府世子。


    消息傳回長興侯府,張氏和三房如喪考妣不說,陸瀚表麵若無其事,了結了這麽些年橫亙在心頭的大事,心裏也著實是十分激動。陸瀚在官場這些年,結交了不少知交好友,眾人紛紛登門道喜,因老侯爺病著,陸瀚本不想大操大辦,卻也不好把人攆出去,就在青峰苑簡單擺了幾桌。


    送走了客人,陸瀚喝得微醺,他睡不著覺,拉著陸宸來到自己的書房,一邊喝茶,一邊和他談起長興侯府未來的發展規劃,他談興很濃。陸宸並不多話,隻安心做他的聽眾,陸瀚最後由衷地道:“二弟,謝謝你!”


    陸宸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哥說這個可就見外了。這些年在官場上,若不是大哥多次指點,我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陸瀚借著點兒酒勁兒對他掏了心窩子,拍著他的肩膀道:“二弟,實不相瞞,為兄為了這個世子之位整整等了十多年了。其實我如今已是從三品大員,做不做侯爺不打緊,可我,就為了爭這一口氣。”


    陸宸歎道:“大哥,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陸瀚突然起身向著陸宸一揖,“二弟,你這般待我,日後我一定好好看護你和你的幾個子女。”


    又過了兩日,陸瀚被封為特使,代表嘉和帝出使周國,大張旗鼓地將辛婧柔送去大周。


    臨行那日,陸清嵐也去了寧海侯府,陸瑾和辛婧柔母女抱頭痛哭,依依不舍地分開。陸清嵐勸了又勸,好不容易才把辛婧柔送上馬車。陸清嵐對她說:“表姐,你此去山高路遠,一定要加倍仔細小心。我沒有別的念想,隻願你從此一生幸福順遂。”


    辛婧柔用力擦幹了眼淚,握住陸清嵐的手道:“寶兒,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銘記於心。你放心,今天將是我最後一次流淚。”


    送走了辛婧柔,陸清嵐情緒也有些低落。


    回到慶王府,剛剛坐下喝了一盞茶,小丫鬟進來稟告:“表姑娘來了。”


    陸清嵐放下茶杯,淡淡說道:“請進來吧。”自打她進門之日起,夏若已經“病”了有十多天了,每日名貴的藥材流水價地進入暗香樓,她算著她的病也該好了。


    不過片刻,一身白衣,我見猶憐的夏若便走了進來。“表嫂,”她一進門就給陸清嵐屈膝福了福。


    “表妹可大好了?”陸清嵐笑吟吟地起身,挽著她的手。“手這麽涼,可是身子還沒有大好,若身上還有些不鬆快,不妨多躺兩天。”她心裏暗自冷笑,沒病一直在床上躺著裝病,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得了多久?


    夏若道:“多謝表嫂關懷,我的病已經好了。”


    “好了,那手怎麽還這麽涼?”


    夏若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表嫂有所不知,我從小身子弱,一年到頭的手腳冰涼。”


    陸清嵐“哦”了一聲,“表妹這個樣子可真是叫人心疼呢。”


    夏若笑笑,岔開了話題道:“表嫂,我這次來是跟您負荊請罪來的。我病了這麽久,一直沒有和您交接府裏的事情,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陸清嵐意味深長地笑笑,此前夏若故意不和她交接王府的事務,是有一段時間叫她有些焦頭爛額,不過這段時間她軟硬兼施,通過查賬這一絕招,已經讓絕大多數的下人向她投誠,而她抽絲剝繭,已將王府內院的事務基本厘清,在她的管理下,王府內院的運作如今已經井井有條。所以現在交接不交接都無妨了。


    夏若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好了。她笑道:“表妹,嫂子這可要說你兩句了。”


    “誒?”夏若臉色一變。本來陸清嵐嫁入王府之前,她以為陸清嵐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誰知她手段這麽厲害,心機又這般深沉,她本想裝病叫她手忙腳亂一番,沒想到她竟然趁此機會將她拿捏得服服帖帖的管事娘子們全給收攏了過去。


    眼看著不行,她隻好上演一出負荊請罪的戲碼,可是她這話裏話外的,這就要跟她當麵翻臉了?她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她正無措著,陸清嵐笑道:“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懶散的很,管家的事情,純粹是吃力不討好,我巴不得表妹多幫我管兩天呢。你這不是逼著我上套呢嗎?”


    夏若鬆了一口氣,道:“表嫂是王府的女主人,你來管家是天經地義的事!況我在府裏這幾年,表哥把這樣重要的一副擔子壓在我的身上,我早已不堪重負,巴不得早點卸下重擔呢。”


    陸清嵐道:“表妹說的是,有我和你表哥在,自然不該叫你一個外人勞心費力的。”


    夏若聽她這麽說話,臉色已然微變。陸清嵐招呼墨菊道:“墨菊,去把賬本拿過來。”既然要交接,就要好好交接。


    夏若跟她說了一會子話,被她暗中譏諷了幾回。但她一向是“溫柔賢淑”的人設,世安苑又是表哥住的地方,自然不好翻臉,隻能耐著性子一件一件交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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