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嵐就在他的身後,他知道自己退不得,提刀迎了上去。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蕭少玨以兩道傷口的代價連殺兩人,剩下的兩名刺客已經被他的悍勇嚇破了膽子,其中一人竟然揮舞著長劍砍向了陸清嵐。


    此時蕭少玨站在陸清嵐的左側,因為角度問題,無法揮刀格開他的劍,蕭少玨情急之下,竟然身子一扭就擋在陸清嵐的麵前,直接把自己當做了一麵肉盾,將陸清嵐牢牢護在身後。


    那名刺客大喜,滿以為這一劍就能砍掉蕭少玨的半邊身子,哪知鏗鏘一聲響,他虎口發麻,原來蕭少玨的衣服裏麵居然穿了一片甲葉。


    這片甲葉還是陸清嵐從一個刺客身上搜刮來的,她給穿在裏麵的時候,蕭少玨還不以為然,覺得這麽巴掌大的一片甲葉能有什麽用,當時陸清嵐就曾經說,說不定這一小片甲葉能救你的性命呢,沒想到今天真的救了他的性命。


    刺客十分陰險,看出蕭少玨對這個女孩極為緊張,大吼一聲提醒自己的同伴:“對這個女人動手!”身子一繞,就打算繞到陸清嵐的側麵去,現在兩名刺客處在兩個相反的方位上,若他不能速戰速決,陸清嵐必定會有危險。


    他當機立斷,一把抓住了刺客的長劍。


    那麽鋒利的劍,他直接用手去抓,登時他的一隻左手淋淋漓漓都是血,那人沒想到蕭少玨會如此,下意識地一抽劍,居然沒抽動,蕭少玨的刀已經閃電般劃過他的喉嚨,一刀割開了他的喉管。


    蕭少玨隨即鬆開了那把劍,那人撲倒在地。


    可是終究慢了一步,他一轉身,最後一名刺客已經用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勒住了陸清嵐的脖子,彎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陸清嵐呼吸不暢,臉憋得通紅。


    蕭少玨目眥欲裂,大吼道:“王八蛋,你放開她!”


    那人雙腿有些發軟,他混了這麽久,還是頭回見到蕭少玨這麽凶悍的對手,幾個照麵就把他的四個兄弟全給宰掉了,而且竟敢用手去抓寶劍。


    “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這個女人!”他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蕭少玨這時也終於冷靜了些。“我不過來,你也不要傷害她。”又威脅道:“若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


    那人道:“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這個女人,為了她,你甚至連手都不要了!”他看了一眼蕭少玨鮮血淋漓的左手,也不知他的手指斷了沒有。


    “你冷靜點!你再用力會勒死他的!”蕭少玨焦急地道,“她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那人聞言猶豫了一下,胳膊放鬆了不少。他大吼道:“把你的刀扔在地上!踢過來,快點兒!”


    蕭少玨毫不猶豫地將刀扔在地上,踢了過去。他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再沒有任何武器,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你放了她,我答應饒你性命!我以大齊皇族的名義起誓!”


    那人道:“把你背上的弓箭也解下來,扔過來!快點!”


    蕭少玨依言做了。那人還是不放心,“我知道你的身上還有一柄匕首,我之前看到過的,你藏在哪裏了?拿出來!”


    蕭少玨便伸手從懷裏摸出一把半尺來長的匕首,他正要把匕首也扔過去,那人像想起什麽似的忽道:“慢著。”他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我很想知道,你對這個女人的情意達到了什麽樣的地步?堂堂一個皇子,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什麽程度?我真的很好奇!”


    蕭少玨眉頭緊皺:“你到底要做什麽?”


    那人道:“你不是想讓我放了她嗎?你隻要在自己身上紮幾刀,你沒有了力氣再打打殺殺,我便安全了,自然會放了你們。不然,我放了這個女人,你一定會殺了我!”


    蕭少玨大怒:“你欺人太甚!”


    那刺客看了陸清嵐一眼:“嘖嘖嘖,”他嘴中發出讚歎的聲音:“這樣美麗的女人,難怪你會為她神魂顛倒,死心塌地。你要是不肯自殘,我便立刻殺了她,有這樣的女人給我陪葬,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他的刀子用力向下,陸清嵐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線。


    蕭少玨心痛萬分:“你別衝動!我聽你的,我聽你的便是!”


    他舉起匕首便要對著自己的肩膀狠狠刺下去。


    陸清嵐本來很安靜,因為害怕激怒了刺客,導致自己小命不保,這時候卻顧不得那麽多了,拚命掙紮起來,“王爺……不用管我……殺……殺了這個狗雜碎!”


    那人用力勒緊陸清嵐的脖子,她立刻喘不上氣來,臉色變得蒼白,她就像是一個脆弱的玻璃人,似乎隨便一碰就要碎了。蕭少玨也跟著一陣眩暈,他心中異常焦急,大叫道:“你別亂來,再用力,她會死的!”


    刺客神情一片猙獰:“想救她,就按我說的做,狠狠給自己一刀。不然,我立刻殺了她。”


    蕭少玨一咬牙道:“好,我照做!”


    他舉起匕首“噗”一聲刺入自己的肩膀,他下手真狠,匕首入肉足有半尺多深。刺客看著都有些心驚膽戰。


    陸清嵐沒想到他真會為了自己做出自殘這樣的傻事,霎時淚如泉湧,心痛不已。


    刺客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今日真是長了見識,沒想到你還真是個癡情的種子。你根本就不可能是勞什子的九皇子,我絕不相信一個皇子會像你這般,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他眼中的神情越來越篤定,就像是在看一場大戲,而自己就是導演。“你把匕首拔出來,再這樣刺自己幾刀,我一定遵守諾言,放了這個女人。”


    蕭少玨果然十分聽話,一下拔出了匕首,他的傷口很深,血液頃刻之間狂湧而出,染紅了半邊身子。


    陸清嵐再不忍看,閉上了眼睛。


    刺客卻是越來越興奮:“快,快呀!刺下去!”


    蕭少玨舉起了匕首,刺客眼中的光芒愈發瘋狂,他的注意力全被蕭少玨吸引,忽然覺得腹部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他低下頭一看,隻見陸清嵐的手裏正握著一柄一尺來長鋒利無比的匕首,此刻正深深插入他的腹部。


    陸清嵐一直將這把匕首藏在袖子裏,刺客俘虜她之後,全副精神都在蕭少玨的身上,並未對她進行搜身,也沒有時間這樣做。所以他並不知道,她身上還有這樣一把凶器。


    活了兩輩子,陸清嵐還是第一次親自動手把一柄匕首插入別人的肚子,然而她沒有絲毫害怕的情緒,反而是心中恨意洶湧,她想起蕭少玨臨行之前曾經教過她匕首的用法,她兩手握柄,用力一轉,然後輕鬆地將匕首拔了出來。


    刺客的彎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她一個人死,總好過蕭少玨給她陪葬!


    她覺得一股鮮血噴湧而出,將她的衣裳都打濕了。


    那名刺客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想要用力將她的腦袋割下來,可是他的力氣正隨著流出來的鮮血迅速消逝,他甚至連彎刀都有些拿不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蕭少玨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和陸清嵐的目光一對,隨即甩手將匕首激射而出。仿佛時光倒流,當日在百花宴會上,陸清嵐曾在自己的腦袋上放了蘋果,任由蕭少玨用箭去射,她不躲不閃,因為她對他的箭法有著絕對的自信。


    今日也是如此。


    在刺客的彎刀割破陸清嵐的脖子之前,那柄匕首帶著呼嘯的聲音狠狠楔入了那名刺客的眼眶。從後腦穿出,蕭少玨含恨而發,可見這一下的力道有多大。


    刺客再受重創,“當啷”一聲彎刀掉在地上,轟然摔倒在地上,當即便氣絕身亡了。


    陸清嵐死裏逃生,看見手握的匕首上還沾著黏糊糊帶著熱氣的鮮血,尖叫了一聲,猛地將匕首扔在地上。


    她殺人了!現在才感到害怕。


    蕭少玨大踏步地走過來,用力將她拉到懷裏,緊緊抱住,然後毫不客氣地吻上了她的雙唇。他用力緊箍著她的腦袋,瘋狂地和她唇舌交纏,似乎下一秒鍾,就是世界末日。


    陸清嵐覺得自己簡直就要窒息,她驚魂未定,也激烈地回應著他,兩個人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蕭少玨的手扣在陸清嵐的後腦上,她更是覺得黏黏糊糊的,現場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地屍體,而一對男女在這樣的場景中熱情擁吻,這情形簡直詭異到極點。


    過了片刻,陸清嵐終於清醒了過來,他身上還有傷呢,於是推開蕭少玨。哪知蕭少玨被她輕輕一推,竟然“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剛才受傷頗重,尤其是自己插自己那一刀,因為失血過多,身子虛弱極了。


    陸清嵐驚叫了一聲:“王爺,你沒事吧。”她匆匆忙忙地將他扶了起來:“你怎麽樣?”看見他肩膀上那個血窟窿,還在咕嘟咕嘟往外冒血,陸清嵐頓時慌了,她慌慌張張地找出止血的藥來,小心地給他敷在創口上,因為傷口切麵很大,她給他敷了一層又一層藥,不然血還會很快滲透出來。她用力把一塊白色的紗布纏緊,這段日子,她沒少給蕭少玨敷藥,早已駕輕就熟了。


    見他傷成這個樣子,陸清嵐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蕭少玨用指肚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臉頰,笑道:“傻丫頭,哭什麽呢?我又不會死!”


    陸清嵐哽咽道:“你幹嘛真聽那個瘋子的話,對自己動刀子,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想你這樣!”她回想起那一幕仍心有餘悸。


    蕭少玨替她擦著眼淚:“我說過,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這真真是一句大實話。救你,也就等於救我自己!明白嗎?”


    陸清嵐曆經兩世,本以為在感情方麵自己早已鐵石心腸,可是聽了他的話,她的眼淚流得更洶湧,感動得一塌糊塗。“對不起!我從前那樣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你,叫你傷心。對不起!對不起!”


    “隻要你以後對我好一些,彌補從前對我的傷害,我是不會計較這些的。”如今他雖然受傷頗重,渾身沒有絲毫力氣,可是心情卻十分愉悅。


    陸清嵐一邊哭,一邊也沒忘了他手上的傷。抓過他的手腕,找了一塊幹淨的白布幫他擦拭手上的血液。“你的手指頭,沒斷吧?”


    蕭少玨苦笑道:“斷是沒斷,不過短時間內怕是沒法兒再握刀了。”多虧他抓住劍鋒的時候用了巧勁兒,否則他的五根指頭一根也別想留下。


    陸清嵐認真檢查了他的傷勢,果然看見並未傷及骨頭,這才放心,她小心地把每一根指頭上好了藥,又用紗布一層一層地給他包好,最後把他的手包成了一個粽子。


    蕭少玨舉起手來,看了看,隻覺得好笑。他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陸清嵐嗔道:“都什麽時候了,還笑?”


    蕭少玨把手放下:“你別光顧著我了,檢查一下你自己,有沒有受傷?”


    陸清嵐搖了搖頭:“我有沒有受傷,我自己還不知道嗎?我好的很,你就別瞎操心了。”


    蕭少玨道:“你脖子上起了一道血檁子呢!過來讓我看看!”


    陸清嵐不忍拒絕,就把脖子湊過去讓他查看。蕭少玨用手指輕輕觸碰,十分心疼地問她:“疼不疼?”


    陸清嵐搖了搖頭:“不疼!”和他的傷勢比起來,自己這算得什麽呢?


    陸清嵐見他嘴唇幹涸開裂,才想起他失血過多,忙坐起來問道:“你口渴了吧。”


    蕭少玨點了點頭:“有點兒!”


    陸清嵐便拿了水囊來。見他一隻手不得勁兒,便小心地拿著水囊,小心傾倒入他的口中。一開始沒配合好,蕭少玨一時喝得急了,咳嗽了起來。陸清嵐趕忙走到後麵給他拍背。


    蕭少玨被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心情異常愉悅。等他不咳嗽了,陸清嵐再次拿著水囊喂他喝水,這次掌握好了節奏,蕭少玨喝了不少水,覺得舒服多了。


    陸清嵐又拿了幹糧來,掰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喂給他吃。看著她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蕭少玨心中說不出的安定溫暖。


    蕭少玨才發現自己現在什麽都不用做了。不由笑道:“我這一受傷,在你麵前,居然變成大老爺了?”


    陸清嵐道:“你本來就是大老爺,大老爺有什麽吩咐?”


    蕭少玨挑了挑眉毛:“大老爺有什麽吩咐你都照做嗎?”


    陸清嵐點了點頭,“大老爺的命令,婢子怎敢不聽從?”


    蕭少玨哈哈一笑:“好,大老爺命令你在這裏親一口。”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陸清嵐臉一紅,猶豫了一下,真個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蕭少玨簡直飄飄然快要上天了,他實在沒想到有朝一日陸清嵐會這樣聽話。


    他用那隻完好的右手摸了摸她滑入凝脂的臉蛋,盯著她的眼睛道:“大老爺還有一個命令……今天晚上,你給大老爺暖床吧!”


    陸清嵐啐了一口:“什麽大老爺,簡直就是個大色鬼!”


    “剛才不還說大老爺的命令你都遵從嗎?”


    “這條我絕不會遵從的!”


    蕭少玨唇角綻出一個笑容:“喂,之前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陸清嵐俏臉飛紅:“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適合?我怕你……有心無力哩!”


    蕭少玨在她的耳朵上輕吻了一口:“要不咱們試試?”


    陸清嵐咯咯一笑坐了起來:“試試就試試,你來抓我啊!”笑著跑開了。


    蕭少玨想要站起身,試了一下,覺得傷口痛得厲害,隻有作罷。


    他看見陸清嵐正奮力地把一具屍體向外拖去,吃驚地道:“你做什麽?”


    陸清嵐道:“今晚要在這裏休息,你總不會願意和這些死屍一同過夜吧?”


    蕭少玨忙道:“誰說咱們今晚要在這裏休息了?這裏太過危險,還是趕快離開為好!”


    陸清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我也知這裏危險,可是你現在的狀況,若是強行趕路,恐怕會撕裂傷口,導致傷勢惡化,就怕短時間內難以複原,終身留下病根兒。”


    蕭少玨:“我何嚐不知道這些,可是……”


    陸清嵐:“沒有可是!聽我的,咱們在這裏休息一天,明天想法子趕路。”


    蕭少玨提醒道:“那萬一他們找來呢?”


    陸清嵐神色一凝:“他們要是找來,大不了咱們兩人就死在一起好了。就賭這一把!我意已決,你就別再勸我了。”


    蕭少玨想了想,笑道:“也罷,我就陪你賭一次,看看咱們的運氣如何!”


    陸清嵐嫣然一笑,繼續打掃戰場。原本這些髒活累活都是蕭少玨幹的,現在隻好由陸清嵐承擔下來。她原是很怕這些屍體的,可是為了蕭少玨,她心裏充滿了勇氣,她畢竟力氣小身子弱,花了不少時間才把五具屍體全都拖出山洞去。


    她回到山洞,一屁股坐在蕭少玨身邊。蕭少玨用袖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瞧你累的,快吃些東西吧。”


    陸清嵐剛才看了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現在真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了。“我不餓,睡吧。”


    蕭少玨明白她的想法,安慰道:“這些東西,看習慣了也就好了。飯不吃,明天哪有力氣走路。”硬逼著她吃了一小塊兒幹糧。


    兩人都累壞了,就並排躺在草堆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陸清嵐一覺醒來,就看見蕭少玨已經醒了,正偏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陸清嵐坐起身來,橫了他一眼:“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蕭少玨望著她清純甜美的輪廓,隻覺得這張臉看多久都不會看膩。笑著道:“看來咱們的運氣不錯,一直沒有刺客找過來。”


    他們不知道,追蹤高手的意外死亡,讓蕭少玹的追捕計劃陷入一片混亂,這才讓他們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逃過一劫。


    陸清嵐撿回一條小命,也十分興奮。“你恢複的怎樣了?”


    蕭少玨道:“好多了,趕路沒有問題。”不論如何,今天都一定要離開這裏。


    陸清嵐明白這個道理。兩人用了些幹糧,又簡單收拾了一下。蕭少玨拿出那張地圖來,仔細研究了一下。然後對陸清嵐道:“咱們不能再往南走了,經過這段日子的追蹤,蕭少玹怕是猜到了咱們的意圖,一定在南邊布置了人手。咱們先往東南,再往西南,繞一圈最後進入青州。蕭少玹一定猜不到這條路線。”


    陸清嵐點了點頭:“線路的事兒,你決定好了。”她充分信任蕭少玨作為一個情報人員的判斷和專業性。


    蕭少玨道:“不過我要提醒你,這條路一路都是深山密林,可不好走。恐怕要多花七八日的時間才能到青州。”


    陸清嵐笑笑:“隻要安全!更何況有你呢,我怕什麽?”


    蕭少玨不由豪氣幹雲,“那還等什麽,咱們快出發吧。”


    兩人相視一笑,相扶相攜走出山洞。


    蕭少玨受傷頗重,走得不快。為了迷惑敵人,兩人先是向東走了一段路,再折向東南方向。多虧有蕭少玨在,也不怕迷路。東邊是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樹木蔥蘢茂盛,兩個人扔進森林,就像是浩瀚無垠的沙漠中扔進去兩粒砂子,根本無從尋找。


    自從那個“狗鼻子”追蹤高手被蕭少玨殺死,蕭少玹就徹底失去了蕭少玨和陸清嵐的蹤跡。蕭少玹在營地裏大發雷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像是“狗鼻子”這樣的奇人異士可遇而不可求。


    不但蕭少玹的刺殺計劃受阻,蕭少瑋和陸文廷的尋人計劃也受到阻撓。他們一路沿著江岸搜尋,派了幾千人沿著江岸找了半個多月,居然一無所獲。


    蕭少瑋急得嘴裏都起了燎泡,陸文廷比他更急,帶著人幾乎不眠不休地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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